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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三天(下)

    1號孤島的地形風貌用一句話就能概括——鋪滿苔蘚的平原。
    這樣的地形好處很明顯,就是不容易迷路。哪怕一個人單獨走出去很遠了,回過頭,還是能依稀遙望到伙伴們的身影。
    同理,定點尋物也比較輕松,坐標清晰,視野清晰,基本就是手到擒來。
    所以在這溫度即將攀升到極限的第三日,四個vip和兩個步步高升,只用了半天時間,就順利找到了<小抄紙>提供的坐標點。
    現在他們只面臨兩個問題。
    一,頂著高溫的長時間尋找,讓他們瀕臨脫水。
    二,坐標點處什么都沒有,除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石頭下是一片苔蘚地,這座島上隨便找一塊地方,都長這樣。
    “這是要玩兒死我們啊……”骷髏新娘一屁股坐地上,滿頭滿臉的汗,順著脖子往下淌。
    “船在哪兒?”江戶川蹲下來,氣喘吁吁地拍拍地面,“石頭底下?地底下?”
    “挖地可以,工具別指望我,我現在極度缺水,沒力氣弄鐵板了。”鄭落竹甩甩臉上的汗珠,看東西都開始重影了。
    一個深色的東西被遞到眼前。
    鄭落竹愣了愣,才看清,是自家老板夾克上的另一塊皮革,比蒸餾淡水時蒙在鍋頂上那個稍小一些,四角兜起來用撕成窄條的夾克袖子扎緊,形成了一個儲水袋,而從袋子沉甸甸的狀態看,里面必然裝滿了水。
    順著遞來儲水袋的手往上望,范總逆著陽光的身影,高大威猛。
    鄭落竹驚呆了:“老板,你什么時候弄的?”
    范佩陽:“昨天煮海水的時候。”
    鄭落竹:“我怎么都沒注意?”
    范佩陽:“你全程在和骷髏新娘討論接下來怎么‘烤鳥’。”
    鄭落竹:“……”
    沒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鄭落竹一把握住自家老板的手,真情實感:“當初前面關卡里那么多人招打工的,我怎么就一眼選中了您?”
    范佩陽留下儲水袋,抽出手,神情平靜:“因為我開的工資高。”
    鄭落竹抱住儲水袋,認真搖頭:“老板,不要說這種傷人的話。”
    江戶川、骷髏新娘:“……你還能再狗腿一點嗎!”
    南歌:“相信我,他能。”
    從鄭落竹開始,儲水袋在眾人手里傳了一圈,每人喝上幾小口,維持著身體對水分的最低需求。
    緩差不多,大家的目光才再次集中到那塊石頭上。
    石頭很普通,但它恰好卡在坐標點上,就成為了一個醒目的標識。
    唐凜圍著石頭轉了一圈,末了伸手試探性地推了推,石頭微微搖晃。
    范佩陽走過來,幫他推了第二下。
    石頭轟然倒地。
    大家立刻圍過去看。
    石頭底下是一小塊光禿禿的地面,沒有苔蘚,但在土質地面上刻了一個“鐵鍬”的圖案。
    六個人面面相覷。
    挖。
    鄭落竹起身,調整呼吸,集中注意力,啟動[鐵板一塊]。
    頃刻,一塊鐵板出現,而后慢慢變窄,兩側邊緣微微彎起,成為類似鏟子的形狀,落進鄭落竹手中。
    “工具完成!”鄭落竹昂首挺胸宣布。從昨天鐵鍋煮海水開始,他就發現,這個一直被自己嫌棄的“鐵板”系文具樹,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
    五人看著他手里的“鏟子”,表情一言難盡。
    鄭落竹看看工具,再看看伙伴們:“……嗯?”
    江戶川嘆口氣:“兄弟,我們要的是鐵鍬挖船,不是洛陽鏟盜墓。”
    好不容易鐵鍬像樣了,骷髏新娘自告奮勇出勞力。
    一鍬下去,手震麻了,地面紋絲不動。
    骷髏新娘懵逼,又連續鏟了好幾下,鐵鍬就是進不去。
    唐凜示意他先停手,然后蹲下來摸了摸那一小塊地面,了然,起身道:“地面很硬,估計要費一番力氣。”
    南歌說:“但越是費力氣,就越說明船在下面。”
    唐凜點頭,說:“我們輪流試試,只要能挖動第一鍬,后面就容易了。”
    眾人沒意見,依次上前拿鐵鍬和地面搏斗。
    骷髏新娘,鏟入地面,0厘米。
    江戶川,鏟入地面,1厘米。
    南歌,在江戶川基礎上,又往下鏟進去1厘米。
    鄭落竹,在南歌基礎上,繼續擴大戰果,往下深入2厘米。
    唐凜,把4厘米的深度,追加到6厘米還多一點。
    范佩陽,整個鐵鍬頭,鏟進去了。
    唐凜和四個伙伴:“……”
    人比人,氣死人。
    范總神清氣爽,一鍬下去借著良好開端,用力往上一鏟。
    土沒出來。
    鐵鍬折了。
    范佩陽、唐凜、竹子、南歌、小江、骷髏:“……”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太突然。
    “我可以增加鐵板厚度,”鄭落竹猶豫道,“但是相應的,鍬就得變小,而且看這個硬度,加厚也未必管用。”
    “鐵鍬毀滅者”范總,對此最有發言權:“按照剛剛的手感,至少要加厚十倍以上。”
    骷髏新娘:“厚度增加十倍,體積縮小十倍……那不成湯匙了?”
    一直安靜思索著的唐凜,眼睛忽然一亮:“用文具樹。”
    “文具樹?”南歌不解地看他,“我們沒有能撬開地面的文具樹。”
    唐凜看向江戶川:“但我們有能改路的文具樹。”
    江戶川
    一、二級文具樹:[條條大路通羅馬]
    效果:改變目標腳下路的方向,從而防御目標攻擊。
    三級文具樹:[此路是我開]
    效果:讓目標腳下的路改變狀態,比如像傳送帶一樣顛簸、起伏,又或者設置各種簡易、輕度危害的小陷阱等等,從而達到防御效果。
    唐凜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給江戶川解釋了一遍。
    后者瞬間領會精神:“你的意思是,讓我用文具樹使地面顛簸起伏,來進行‘松土’?”聽完唐凜的解釋,江戶川瞬間領會精神。
    “不單是顛簸起伏,你可以將能操控到的所有地面改變,都在這里試,越亂越好,”唐凜說,“地面運動的越不規律,內部土質松散的可能性越大。”
    江戶川點頭:“行,我試試。”
    他后退幾步,和坐標點拉開三四米的距離,然后抬頭,盯著那塊空地,同時和[此路是我開]建立操控聯系。
    建立完成。
    江戶川才發現個問題:“唐隊,你得找個人往我這邊跑,而且中途一定要踩到那塊地,不然這也不是‘路’啊——”
    眾人恍然大悟。
    江戶川的文具樹是[此路是我開],不是[這塊地皮我承包了],所以使用文具樹的前提,必須是“世上本沒有路,有個人在這里走,就成了路”。
    范佩陽準備當這個“跑路”的人,剛要開口,唐凜已經擦身而過,往后跑了:“我來——”
    幾秒工夫,唐凜就在不遠處站定,他、坐標點、江戶川,正好三點一線。
    “我準備好了——”江戶川大聲和唐凜道。
    唐凜點一下頭,而后穩住呼吸,起跑。
    江戶川緊盯坐標點。
    范佩陽緊盯唐凜。
    轉瞬,唐凜已跑到坐標點。
    就在他踩上那一小塊空地的一瞬間,江戶川操控[此路是我開]。
    地面剎那間鼓起坡度。
    唐凜踉蹌一下,但憑借慣性,繼續往前跑。
    江戶川用全力釋放。
    坐標點連同唐凜腳下的路,顛簸得越來越厲害,而且不只上下顛簸,還左右晃動。
    唐凜不能停,也不能偏離三點一線,但越來越不穩的路,他實在很難平衡,只能咬牙盡量再多跑一米,兩米……
    江戶川心無雜念,就記得唐凜那一句“不單是顛簸起伏,你可以將能操控到的所有地面改變,都在這里試,越亂越好”,所以在上下顛簸、左右晃動之余,還操控文具樹在坐標點試驗了沙坑陷阱。先是極淺的小沙坑,再是稍微深一點……
    “轟隆——”
    坐標點的地面突然坍塌下去一大塊。
    江戶川怔住,本能地切斷文具樹。
    波動的地面突然停下,唐凜猝不及防,徹底失去平衡。
    往前撲的一瞬間,他本能地雙手撐在胸前,希望能最大限度減少傷害。
    可是沒派上用場。
    他被從旁邊沖過來的范佩陽,抱了個滿懷。
    準備撐地面的手,貼在了范佩陽胸膛。
    噗通。
    噗通。
    他摸到了范佩陽的心跳。
    “謝……”唐凜想和及時伸出援手的男人道謝,可剛說了一個字,男人忽然用力,將他徹底摟緊。
    緊得唐凜呼吸困難,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會被范佩陽揉進身體。
    男人的頭埋進他的頸窩,什么都不做,就那樣放著。
    很熱。
    唐凜不知道那熱度是來自天氣,還是范佩陽的呼吸。
    他沒見過這樣的范佩陽。
    哪怕是失憶之后。
    因為范佩陽從不會讓自己失控,在調節情緒方面,那個男人有著超強的能力。
    即便是面對失憶后,將他拒之門外的自己,男人也只是轉身走開,隔天,連一個字都沒提。
    可是現在,范佩陽在釋放情緒,用一個意外得來的擁抱,用近乎出格的親密和力道。
    承受不住了,就只能釋放,這是人的生存本能。
    而讓范佩陽承受不住的,是自己。
    自己失去記憶,輕裝上陣繼續前行。
    只剩范佩陽留在原地,背負著兩個人的過往。
    心疼嗎?
    唐凜在這一刻,誠實地面對自己。
    是的,他心疼。
    如果可以,他不想把范佩陽留在原地。
    范佩陽沒想這樣,可在接住失去平衡的唐凜的一瞬間,大腦說“松手”,身體說“不放”。
    而當真正用盡全力抱緊唐凜后,大腦也倒戈了。
    他不想松手,這輩子都不想。
    懷里的人突然掙扎了一下。
    范佩陽呼吸一滯,艱難地松開些許力道。
    唐凜終于成功將手抽出來。
    范佩陽心底因擁抱翻涌起的熱流,慢慢冷卻,等著唐凜推開他。
    那手抬起,慢慢環住他后背,輕輕拍下。
    溫柔得像睡前故事。
    不遠處的坐標點,鄭落竹、南歌、江戶川、骷髏新娘,在坍塌的地面周圍蹲一圈,看著坑內隱約露出來的一小塊疑似船體的木頭,猶豫著要不要通報這個喜訊。
    南歌:“怎么辦?”
    骷髏新娘:“他倆還沒抱完。”
    江戶川:“嘖,竹子,你過去提醒一下你老板,船找著了,還有,抱差不多得了,占便宜沒夠啊。”
    竹子:“你想說你就去,反正我要好好活著。”
    江戶川:“……”
    那邊,蓄滿的情緒稍稍釋放,強大的克制力又占領高地的范總,終于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懷抱。
    “為什么不推開我?”松開之后,他問唐凜。
    唐凜沒回避他的目光,半認真半玩笑道:“還從來沒被你這么抱過。當年公司第一筆生意談成的時候,我想和你擊個掌,你都配合得很勉強。”
    范佩陽語氣平靜,眼里卻不是:“后來抱過無數次,但是你忘了。”
    唐凜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往坐標點走。
    范佩陽沒來得及捕捉唐凜的神情,卻聽見了他的聲音,帶著一點溫柔,帶著一點頑皮——
    “剛才那個,不會忘了。”
    唐凜先歸隊,范佩陽后歸隊。
    南歌、竹子、江戶川、骷髏四個伙伴,完美詮釋了什么叫“瞬間失憶”,一匯合,就無縫切入下一環節:“我們來挖渡海船吧!”
    已經坍塌的土坑,就比較松軟了,六人很快將船挖出。
    一艘獨木船,具體造型就是一根木頭兩頭削尖,弄成梭型,再在中間挖個洞,類似簡易的單人橡皮艇。
    單人橡皮艇已經很危險了,隨時一個浪打開都能傾覆。
    這還簡易……
    “坐它渡海,會死人吧?”骷髏新娘絕望。
    “還會死得很慘。”竹子很想樂觀,但是太難了。
    唐凜望向范佩陽:“你怎么看?”
    范總茫然兩秒,目光才對上焦距:“嗯?”
    唐凜:“……”
    南歌、竹子、小江、骷髏:“……”
    得,還沒從之前的回味里出來呢。
    “先把船拖到海邊。”范總收斂心神,光速調回求生頻道。
    眾人沒意見,竹子第一個伸手去拉船,不料剛碰到船身,六個人手臂同時“叮——”
    鄭落竹收到的是<小抄紙>:恭喜找到渡海船,請將船放入海中,并登船認證身份。
    其他人收到的<小抄紙>:已有人找到渡海船,并準備將把船放入海中,而后登船認證身份。
    六人把手臂伸到一起,信息一共享,什么就都明朗了。
    關卡真是隨時隨地在挑事兒。
    鄭落竹先碰了船,于是被認定為“發現者”,理所當然收到下一步提示。可是鸮系統卻沒告訴這個“發現者”,它已經將他找到船的消息,甚至是即將要做的事情,發布給了其他人。
    如果他們六個沒在一起,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為自己搶渡海船”,恐怕接下來就要在海邊,展開一場血雨腥風的爭奪戰了。
    “不用管這些,”唐凜冷靜道,“我們還按照原計劃來。”
    六人拖著船回到沙灘,并合力將船推下水。
    渡海船一沾水,六人立刻收到新信息,這一次是同樣的了——
    <小抄紙>:渡海船已入海,請登船認證身份。身份認證成功后,會有十分鐘的緩沖期,緩沖期內,其他闖關者可登船,替換身份認證。當身份重新認證后,仍會有十分鐘的緩沖期,以此類推,直到某一個身份認證者在緩沖期結束時,仍坐在船內,渡海船便會。啟航后的渡海船,非身份認證者不可再碰觸。
    “后只有身份認證者能碰?”江戶川抬頭,有點被打擊,“那我們扒著船身一帶五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沒事,”鄭落竹看向范佩陽,“-->>
    還有別的辦法,對吧老板?”
    范佩陽沉吟片刻,問他:“如果讓你用[鐵板一塊]做能承載五個人的鐵盆,你能堅持多久的航程?”
    鄭落竹垂下眼睛,在腦內模擬了半天,末了抬頭:“老板,先不說我的體力能堅持多久,我感覺五個人都進去,我的文具樹一秒就能沉。”
    鐵的密度遠遠大于水。輪船能在海上航行,完全是它夠大,船身夠空,這樣排開水的體積夠大,浮力也就夠大。
    但鄭落竹的鐵板面積,很難達到彎成鐵盆之后,坐進去五個成年人,還能承載得住。
    “試試吧。”唐凜說,“不行我們再換。”
    “行。”鄭落竹不含糊,說干就干。
    片刻后,一個底部直徑一米五,深度二十厘米左右的鐵盆,成型。
    鄭落竹將鐵盆推出水中,自己先坐進去,鐵盆吃水深了一點,但還在安全范圍內。
    然后是骷髏新娘,江戶川,范佩陽……沉了。
    幸虧剛入海,水不深。
    范總從海里站起來,堅持指導:“減少厚度,增加面積。”
    鄭落竹聽令,第二次試驗,將鐵板厚度降低,面積延伸,從而底部直徑擴大到一米八左右,深度變成二十四五左右。
    他這次直接從海里翻身進盆,然后招呼伙伴:“再進來試試。”
    骷髏新娘爬進去,江戶川爬進去,范總踏進入,沉了。
    鄭落竹、骷髏新娘、江戶川:“……”
    這是一個多么沉重的男人!
    范佩陽微微蹙眉:“再減少厚度,增加面積。”
    “不行了,”竹子苦著臉,“鐵板再薄,就軟了,一上人肯定變型。”
    鐵板計劃,失敗。
    渾身濕透的伙伴們回到岸上,前一夜聽過唐凜說各種對策的江戶川,迅速cue第二方案:“雖然非身份認證者不讓碰船,但沒說船上不能栓東西啊,我們可以拿繩子把自己和船連接起來,不用碰船,照樣一帶五。”
    南歌四下環顧:“但是這里哪有繩子?”
    1號孤島的優勢是平坦,只有苔蘚。
    但劣勢,也恰恰是這個。
    叢林茂密的島嶼可以輕易找到木頭、藤蔓這些資源,別說找東西把人栓在船上,就是自己做一艘船恐怕都行。但在1號孤島上,只有一扯就斷的苔蘚。
    “我昨天考慮過,可以用浸濕的衣物,擰成繩子用,”范佩陽望向通體光滑的渡海船:“但是這艘船不行,除非我們能在船上鑿洞穿繩,否則沒有可以栓的地方。”
    “那就鑿啊。”骷髏新娘說話就要摸隨身攜帶的短刀,躍躍欲試。
    范佩陽轉頭,右邊的沙灘上看一眼。
    一塊躺在沙子里的小石頭,咻地飛起,徑直沖向渡海船。
    “啪——”
    石頭發出一聲撞擊的聲響。
    眾人驚訝地瞪大眼睛。
    不是船身有多扛撞,而是石子壓根沒碰到渡海船,在距離船身還剩肉眼可見的至少一寸空隙時,石子就像撞到了什么看不見的保護膜,“啪”一聲,彈開。
    離船最近的竹子立刻轉身,在船身上摸來摸去:“自帶保護裝置?”
    “防止有人毀船。”唐凜淡淡道。
    南歌想不通:“<小抄紙>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們互相爭斗么,如果有人因為上不去船,索性把船毀了,誰都別好,難道不是鸮系統想看到的?”
    唐凜微微搖頭:“如果把船毀了,失去爭斗目標,反而和平了。”
    唐凜沒說后面的話,可南歌懂了,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渡海船必須完好無損。
    只有渡海船一直在,只有逃離孤島的希望一直在,廝殺才會繼續。
    一帶五計劃,失敗。
    六人坐在沙灘上,耐著高溫,守著一艘尚未認證身份的船,海面寬闊,可前路一片渺茫。
    太陽越來越烈了,曬得人睜不開眼。
    海浪聲里,沉重和壓抑在瘋狂蔓延。
    “不行了,”江戶川騰地跳起來,走到唐凜和范佩陽面前,焦急道,“再不出海,到了晚上,我們都得熱死。”
    唐凜和范佩陽雖然坐在一起,但并無交流,這段凝重的安靜里,都是各自進行頭腦風暴,恨不能預支后半輩子的智慧來打破死局,搏得生機。
    智慧還沒來,江戶川來了。
    范佩陽和唐凜在這一刻福至心靈。
    他倆默契地互看一眼,果然,在對方的眼里捕捉到了同樣的光。
    下一刻,范佩陽率先抬頭,直視江戶川。
    忽然被范總一對一視線攻擊,江戶川心里敲起了鼓,剛才的氣勢煙消云散:“那個,你不要這樣看我。對,我是欣賞唐凜的冷靜,但我發誓,純欣賞,我鋼鐵直!”
    范佩陽一怔。
    唐凜晚一步抬頭,哭笑不得:“我們想到了你的文具樹。”
    江戶川懵逼:“啊?”
    范佩陽站起來,拍拍他肩膀:“等解決完船的問題,我們單獨聊聊。”
    江戶川:“……”
    他還有必要逃出孤島么,反正都是死……
    最終,江戶川還是站到了渡海船前。
    雖然前途灰暗,但畢竟被范總“聊聊”,還能向唐凜求救,在這里被曬死,真就死得透透的了。
    “你們想讓我怎么試?”其實到現在,江戶川也不明白,自己的文具樹在“渡海”上能起什么作用。
    南歌、竹子、骷髏新娘也不懂,茫然圍觀。
    唐凜道:“小江,你的[此路是我開],可以改變路的形態,從而達到防御效果,對不對?”
    “對啊,”江戶川說,“我剛才不就是靠這個讓坐標點塌陷的么。”
    唐凜:“那把‘水路’改成‘冰道’,算不算你文具樹的能力范疇?”
    江戶川驚呆。
    這都是什么狂野思路。
    “說不定真行呢,”南歌雖然也震驚,但很快進入可行性思維模式,“水路也是路,是路,你的文具樹就應該可以。”
    范佩陽沒那么多分析,就一句:“去試試。”
    江戶川乖乖聽令。
    他現在就希望范佩陽一個高興,把“約談”忘掉。
    渡海船停在一入海,大約膝蓋深的位置。
    海浪涌來,船只輕輕搖晃。
    江戶川走過去,單手扶住船,轉過身來:“是這樣,如果想用[此路是我開],就必須確定這是一條水路,所以我要在船的前面拉著船走,你們看清船劃開水面的位置,也沿著船的路線走,就像在跟蹤我一樣,這樣我就可以視你們為攻擊目標,開啟文具樹防御。”
    唐凜:“好。注意海浪,安全第一。”
    范佩陽:“可以。”
    鄭落竹、南歌:“嗯。”
    骷髏新娘:“你走慢點。”
    江戶川繞到船頭,但沒轉身,依然背對著大海,面對著唐凜五人,然后雙手扣住船頭,一點點后退著,將船往海里拖。
    因為是后退著走,他拖得很小心,速度也很慢。
    唐凜第一個踏入海中,然后是范佩陽,南歌,骷髏新娘,竹子。
    五人一個跟一個,在水中沿著船的路線,一點點往前跟。
    江戶川看著跟上來的眾人,摒除雜念,高度集中,啟動[此路是我開]。
    水路變冰道……
    水路變冰道……
    他向著已經建立聯系的文具樹,不斷發出操控信息。
    船尾劃過的水,波紋似乎變少了。
    江戶川不確定是真的起了變化,還是自己太想成功而造成的錯覺。
    “江戶川。”范佩陽忽然低沉地喊了他一聲。
    江戶川毫無防備,下意識抬頭,文具樹操控隨之分神。
    四目相對。
    范佩陽眼里突然浮現殺機,下個瞬間,原本緩慢追隨著船只路線的男人,猛然加速,沖破海浪瘋狂地朝他沖刺而來。
    江戶川心臟驟縮,頭發絲兒都要豎起來了。
    什么情況啊??
    媽的,先保命再說吧。
    怎么保?
    水路變冰道啊!
    “咔——”
    沒到范佩陽腰間的海水突然以極快速度開始結冰。
    范佩陽仿佛早有預料,一下停步,眼疾手快地按住兩側已結凍的冰面,用力一撐,身體敏捷地躍出水面。
    最后一點海水,在范佩陽身下凍結冰封。
    范佩陽落到冰面上。
    他后方,唐凜、竹子、南歌、骷髏新娘,還在海水中。
    他前方,一直到江戶川那里,水路結成一條細長冰道。
    江戶川劫后余生,想哭:“范總,你下次用‘刺激療法’前,能不能打個招呼?”
    范佩陽微笑:“打完招呼,就不刺激了。”
    江戶川:“……”
    惡魔!
    自己的文具樹,哭著也要操控完。
    在被范佩陽成功激發了第一次之后,江戶川切斷文具樹,讓海水恢復,而后又來回試了幾次,直到操控漸漸變得熟練,心里才有了三分底。
    剩下的七分,是體力。
    他和五個伙伴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此路是我開]能堅持多久,如果體力透支,船還沒靠岸,怎么辦?”
    “放心,”唐凜說,“我們上雙保險。”
    江戶川:“怎么個雙保險?”
    唐凜:“第一重,把你隨身物品給我們一個,萬一中途文具樹失效,我用[狼影追蹤],就算帶著他們游,也會游到你所在的終點。”
    江戶川:“第二重呢?”
    唐凜:“你喜歡吃魚嗎?”
    江戶川:“?”
    烈日炎炎,熊熊篝火,現烤海魚,肉嫩味鮮。
    “嘩啦——”
    范佩陽在海里冒頭,雙手握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這是他的第五次收獲。
    在給江戶川特供了四條之后,他終于能給唐凜也逮一條。
    沙灘上,江戶川坐著南歌弄來的隔熱的苔蘚,左邊是鄭落竹拿著上衣給他遮陽:“江總,涼快不?”
    右邊是骷髏新娘,挑完魚刺再把魚肉喂給他:“江總,飽了嗎,感覺體力儲備的如何?”
    江戶川吃掉最后一口魚肉,美美地打了個飽嗝。
    他這輩子的人生巔峰,就在此刻了。
    【監控室】
    卡戎放下書本,望向窗外。
    夜涼如水,再有半小時,就到零點了。
    在這個即將結束的第三天,他給了闖關者們一白天的自由,當然,也給自己的精神放了一白天的假。
    現在,他又元氣滿滿了,足以應對每一座不按劇情走的孤島。
    不過在看那些令人頭大的孤島之前,他決定先犒勞一下自己——看1號。
    1號孤島,半小時后就要徹底進入死亡溫度的島嶼,如果這時還沒有人搶到渡海船,恐怕就要全軍覆沒了。
    不過卡戎相信,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地圖坐標很明確,船也很好找,挖掘雖然費點力氣,但人在求生方面都是潛力無限的,用文具樹或者工具,總能想到方法。
    效率再低,中午之前,也該得到渡海船了。
    船下水之后,才是最有趣的部分——爭奪。
    誰會勝出?
    卡戎回憶著1號孤島的闖關者。
    “[破壞狂]或者[狼影]吧……”卡戎一邊調出投屏,一邊隨意猜著,畢竟這兩個人是1號孤島上唯二擁有守關者徽章的,那個唐凜甚至擁有連續兩關的徽章,而且第二枚還是得摩斯的私人徽章。
    可是客觀講,范佩陽綜合素質還可以,但卡戎實在沒看出唐凜有什么特別。
    投屏漸漸清晰。
    卡戎呆若木雞。
    沒烈焰島,沒搏命殺,就一片汪洋,一艘小船,一個面向船尾倒坐著的乘船者,五個追隨船只前行的徒步者。
    連接他們的,是一條長長的冰路。
    過了好半天,卡戎才回過神,第一時間調出六人的文具樹。
    這也是他第一次查看1號孤島的闖關者信息。
    之前沒看,是因為求生過程中,他并未發現這座島上的闖關者能力有什么特別。普通的防御,普通的傳音,普通的隔空移物,不用特意查看,他閉著眼睛都知道是什么文具樹。
    六個闖關者的信息同時浮現。
    卡戎一眼鎖定投屏上的那個乘船者——江戶川。
    三級文具樹:[此路是我開]
    這是一個可以改變目標腳下路的形態和性質的文具樹,但在早期,擁有此文具樹的闖關者通常只理所當然地改變“外在形態”,比如寬敞變崎嶇,平坦變坑洼,移動,起伏等等,但幾乎沒人想到去改變路的“內在結構和性質”。
    “水路變冰道,有意思……”卡戎眼中難得浮現贊許,“但愿你操控文具樹的體力,能堅持到目……”
    “嗝——”
    屏幕上的乘船者,打了個飽嗝。
    卡戎:“……”
    看來是體力無憂了。
    咦?
    卡戎不經意瞄到唐凜的文具樹,目光變得詫異。
    一級文具樹:[未知]
    二級文具樹:[未知]
    三級文具樹:[未知]
    統統未知,那第一天他看見的[狼影]是什么?
    卡戎不可置信地點擊投屏,滿屏數據消失,變成唐凜的<文具盒>界面。
    界面右邊,是一次性文具格。
    左邊,是文具樹。
    兩棵。
    [狼影]是第二棵,而原始的第一棵,還未開啟。
    卡戎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闖關者。
    良久之后。
    卡戎退出數據信息,給得摩斯發了“緊急聯絡”請求。
    聯絡很快接通。
    投屏上是睡眼惺忪的得摩斯:“發生什么了,讓你都用上了‘緊急聯絡’……”
    卡戎直奔主題:“我知道你為什么給唐凜發私人徽章了。”
    得摩斯正在打哈欠,聞言愣住:“你緊急聯絡我,就為了這個?”
    卡戎說:“他有兩棵文具樹,的確很特別。”
    得摩斯終于徹底清醒。
    攏了攏凌亂的金發,他神情復雜道:“你對我給他徽章的原因,可能有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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