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就見著熙妃娘娘帶著張院判一路氣勢洶洶而來。
她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皇城顧已經醒來了,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
林雅歌對著熙妃娘娘微微福身,就站在了一邊,微微垂首,目不斜視。
熙妃走到了皇城顧的身邊,一臉緊張地問:“城兒,你終于醒來了,哪里疼?”
“謝謝母妃關心,多虧了林姑娘,兒臣無恙。”
“有恙沒恙,也得張院判把了脈才能知道。”熙妃說著,站起身,對張院判說:“院判,麻煩給殿下把個脈。”
御醫在宮中的地位很高,尤其是院判,尋常的妃子是不敢得罪的。
“是,娘娘。”張院判對皇城顧這么快便能清醒過來,心中已然是震驚不已了。
一把脈,雖然脈象還是有些虛弱,但與之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別了。
“娘娘,殿下只需多休息幾日,便可痊愈了。”
“什么?”熙妃不由微微震驚,昨日見著,她的城兒還宛如破敗的布偶,今日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張院判站了起來,走到了林雅歌的面前,對著林雅歌深深作揖,“林姑娘,昨晚老夫還在心中責怪你,覺得這輩子的英名毀于你手,但沒想到,你卻給了老夫莫大的驚喜啊。”
“張院判莫要如此,小女醫術粗淺,豈敢在大人的面前賣弄,不過是行醫的手法不同而已。”
“無論如何,在醫術上,老夫得向姑娘學習。”
“小女也很想跟院判大人切磋。”
“改日,老夫在太醫院恭候姑娘。”
熙妃看著一臉謙恭的林雅歌,心頭有股怒氣發泄不出來,她原本是很想找林雅歌的晦氣,但無奈皇城顧已經清醒了過來,她又找不到由頭了。
“毒婦!”熙妃一臉地嫌棄地看著她,“你的腦袋就暫且先寄存在你的頭上,本宮隨時來取!”
林雅歌知道自己現在實力不夠,不能跟熙妃頂撞,便不吭聲,一臉的委屈。
皇城顧皺皺眉,“母妃,你這是何必?難道林雅歌救了兒臣的命,您不但不給獎勵,還要羞辱她不成?”
“獎勵?”熙妃冷冷地說:“那個毒婦,用刀子在你身上劃來劃去,跟切肉一樣,看得本宮心驚肉跳,本宮當時就想砍掉她的腦袋!”
“幸好沒砍,否則,兒臣就要給她陪葬了。”
“呸!呸!呸!”熙妃臉上的怒氣漸漸消了一些,“胡說什么?本宮可是不會給她丁點兒的獎勵的,要獎勵你自己賞給她好了!”
“熙妃娘娘,”林雅歌實在是受不了了,“殿下才剛脫離生命危險,實在是不適合如此鬧騰,還請娘娘先回宮去,過個兩三天再來的好。”
“你這毒婦!本宮擔心了一夜,巴巴地來看他,你居然趕本宮走!本宮要摘了你的腦袋!”
“既然娘娘執意留下,那小女告辭了,殿下有什么事情還請娘娘不要去找小女,小女醫術不精,實在是無能為力。”
剛好消炎藥也已經輸完了,她便拔了針頭,收了藥瓶子,提著藥箱就要走。
“你站住!”熙妃娘娘氣得頭發都要飛起來了,若是平日她在就摘了林雅歌的腦袋了,但如今她亦是無可奈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的悲憤,“你好生照顧城兒,本宮回去便是!哼!毒婦!”
說著,她一甩袖子,氣沖沖地跑了。
張院判也跟林雅歌拱手告辭,像他這樣的老學究,一般是不會跟年輕后輩過于親切的,但林雅歌實在是令他欽佩,因此故作例外。
待她離開后,皇城顧的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刀仇!”
刀仇走了進來,“殿下。”
“命人去查,昨晚,是誰走漏的風聲,母妃在深宮不可能知道我遇刺的。”
“是。”
林雅歌說:“殿下,小女需要回府一趟。”
“你回府做什么?”
“我祖母還病著,我回去給她治病。”
她真夠折騰了,兩個病號,都需要她來忙活,昨晚又沒好好睡。
皇城顧看著她,有些小小地心疼,但嘴上卻是毒舌依舊,“你回府看了老夫人之后,睡一覺,本來就丑了,兩個黑眼圈就更丑了。”
林雅歌面上并未表現出不滿,只在心里面默默地畫叉叉,丑你妹!
皇城顧讓刀仇安排人送林雅歌回府,等晚一點,再將她接過來。
林雅歌真有些困了,上了馬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到了相府,還是車夫叫醒了她。
剛到相府門前就見著林雷霆送著一個人出來,兩人關系似乎不錯。
林雷霆畢竟是當朝丞相,又是名女林遮月的父親,在朝中附庸之人眾多,往來門客非富即貴。
“父親。”林雅歌走上前去,對林雷霆微微福身。
“你去哪里了?”林雷霆微微詫異,目光觸及到剛剛離開的馬車,“顧王府的馬車?”
“顧王昨日受了傷,讓女兒去救治。”
“顧王受傷了?”林雷霆居然不知道,“嚴重嗎?”
“不算嚴重,已無大礙。”
兩人邊走邊聊,雖只是聊些老夫人的病情,但在外人看來,他們卻是父女情深,著實刺痛了某些人神經。
大夫人正和二姨娘一起從祥寧院出來,遠遠地就見著他們父女走了來,二姨娘一臉便秘地說:“夫人,看見沒,老爺如今跟林雅歌感情好著哩,難怪她越來越放肆,連你都不放在眼中了。”
大夫人的面上雖不著痕跡,但嘴里卻是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個庶女,能翻天了不成?”
“夫人,”二姨娘見她這樣說,心中有些不悅,她家林淑巧也是庶女哩,“以前是不能怎樣,但如今不是已經得了皇上的封號嗎?安寧縣主,幸好沒封地,否則尾巴還不翹上天去了?”毣趣閱
二姨娘存心挑撥,她可見不得林雅歌得勢。
大夫人冷笑了一聲,“尾巴翹得越高,摔得越慘。”
她說著,伸手將邊上一朵開得正艷的一朵芍藥摘了下來,丟在了地上,狠狠一腳踩在了上面,使勁蹂躪。
是時候準備布新的局了,既然他們父女情深,那就從中間狠狠捅一刀子好了。
大夫人想著,唇角邊上微微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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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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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