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聲呵斥，一股駭人的低氣壓以他為中心，向辦公室四周蔓延。
    許言感受著源源不斷從總裁身上釋放出來的怒氣，上下牙齒忍不住打顫，瞪著那群失責的工作人員，真是罵人的心都有了。
    這是好日子過久了，忘了總裁發怒的場面了嗎？
    其他追著宋如畫上來的工作人員，這會兒也嚇得腿肚子都在抖。
    宋如畫也是沒好到哪去。
    她對上封沉曄如鷹隼般犀利冷酷的眼眸，渾身寒毛都豎立了起來，這感覺就像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了。
    但很快，她內心的害怕就被憤怒給代替了。
    她強撐著背脊與封沉曄對視，雙手握成拳，咬牙道：“我也不想硬闖，可是你不肯見我，那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聞言，封沉曄臉色變得更加陰鷙了。
    宋如畫雖然害怕，但還是咬著后牙槽硬撐。
    既然已經鬧到這一步了，她今天索性就豁出去，問個清楚。
    想著，她大步上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直勾勾的盯著封沉曄，“我就想知道，我宋如畫到底哪里讓你看不上，為什么要你這么針對我，針對我們宋氏集團！”
    封沉曄眸色幽冷的和宋如畫對視著，身上的氣壓低得可怕。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許言感受到從總裁身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冷氣，為不牽連其他人，連忙示意其他工作人員離開。
    不過他倒是盡職盡責的留了下來。
    主要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就算走了，估計一會兒也會被總裁叫回來。
    另一邊，封沉曄已經收回了視線，聲音宛如千年不化的冰山，“為什么？難道你心里沒數嗎？”
    他從辦公桌里站起身，睥睨的看著宋如畫，“你私用的那些骯臟手段，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宋如畫眼底出現了慌張。
    封沉曄這是知道了什么？
    耳邊再次響起封沉曄涼薄冷酷的聲音。
    “憑你做的那些事，你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抵罪，一直沒對你動手，已經是看在兩家面子上，你最好不要不識好歹！”
    隨著話落，一股無形的煞氣也朝宋如畫鋪面去。
    她踉蹌的后退，精美的容貌上布滿了恐慌。
    原來……
    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
    也難怪封沉曄這陣子要這么針對宋家。
    可她越想，越不甘心，更是氣不過。
    “不就是個女人嗎？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把封家和宋家的關系搞砸？”
    她咬牙怒視著封沉曄，攥成拳的手指骨用力到發白。
    封沉曄臉色仿佛覆蓋了一層寒霜，眼神如同利刃射向宋如畫，“一個女人？看來你是忘了你還做過什么？！需要我告訴你，還因為什么嗎？”
    宋如畫見狀，不由打了個寒顫，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向全身蔓延。
    她上下牙齒打顫，不安的詢問道：“我還做了什么？”
    “怎么，忘了你是怎么給我爺爺下藥的？”
    封沉曄聲音冷冽至極，夾裹著不掩飾的怒氣。
    這話一出，宋如畫臉色刷的一下慘白。
    封沉曄寒眸看著，語氣是說不出的危險，“在你給我爺爺下藥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你們宋家會有什么下場！”
    宋如畫蠕動唇瓣，仿佛被人掐著脖子，說不出一句話。
    好幾秒過去，她才艱難道：“我不是故意要對封爺爺下手，我只是想挽回你，當時你……”
    “夠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你做了就是做了！”
    封沉曄面含如霜的打斷宋如畫，“你該清楚，在你們做下這些事情，我還給你們宋家存活的機會，你就該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