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在面對這種地雷陣的應(yīng)對方法上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拿人過去趟,另一個就是用探雷器把它探測出來。</br> 但很明顯。</br> 無論哪一個,都不太合適。</br> 這一路走來,這才走到第1個村莊,他們已經(jīng)損失了幾乎200人。</br> 這才多遠。</br> 松石昌一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自己前途黯淡了,兩個步兵聯(lián)隊,居然在進軍之際,就被攔在途經(jīng)的第1個村莊處。</br> 他們這是兩個步兵連隊,還有騎兵大隊,炮兵大隊以及。其他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部隊人員,一個旅團將近8000人,居然就這么被地雷搞得裹足不前了。</br> 他差點就決定了,如果旅團直屬工兵大隊拿不出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他想要活劈了對方。</br> 對于旅團長的批評和訓(xùn)斥,工兵大隊長只能是低頭認錯,他也沒辦法呀!</br> “旅團長閣下,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士兵和士兵之間間隔10米,然后讓士兵們用槍上的刺刀一步一步的扎著走!</br> 就算觸發(fā)了地雷,死也只能炸死一兩個,就算被炮擊死也是死一兩個!</br> 這是目前為止能找到的最好的辦法!”</br> 松石昌一忍不住上去就給他了一腳:“是,如果這樣我們是能踩著地雷往前走,但代價是走在第1個第2個第3個或者走在前面的人,會知道他們是幫后面的人踩地雷!</br> 永遠走在生死邊緣之上,這樣我們將會失掉軍心以及民心!</br> 你是豬嗎?</br> 你知道從這里去到吳家?guī)X,一路上還會碰到多少地雷?”</br> 工兵大隊長,只能低頭彎腰,不敢再出聲,因為他看見旅團長閣下手里已經(jīng)抓緊了指揮刀,生怕他馬上拔出來就往自己腦袋上砍一刀。</br> 但,他等來的卻是旅團長嘆氣的聲音:“傳我的命令,全部撤退!”</br> ……</br> 一個旅團的人馬將近8000人,就這么生生的被幾顆地雷以及將近200人的傷亡給逼退。</br> 或許逼退這么一個日軍旅團的不是這么幾顆地雷和將近200人的傷亡,而是前路未知和不可預(yù)測的傷害。</br> 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是否會有一顆地雷在自己腳下爆炸,你不知道下一秒被爆炸炸死的,是否就是自己。</br> 這些日本士兵并不害怕與別人面對面的對槍,對炮,甚至白刃戰(zhàn)。</br> 他們害怕的是未知,沒有心理準備的死亡。</br> 所以他們在接到撤退命令的時候,雖然心里有憋屈,但是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br> 他們不是三一,三七年時候的那批小鬼子,那批小鬼子心中只有傲氣和不可一世,但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幾年了,銳氣已經(jīng)消了些。</br> 他們,也會有,恐懼和害怕。</br> 一個小山坡上。</br> 有眼睛在觀察孔處,看著小鬼子緩緩的退去,提起手邊的電話,撥了出去。</br> “組長,這里是高地1號民兵觀察哨,鬼子正在撤離,鬼子正在原路撤離?!?lt;/br> “好,收到!”</br> 戰(zhàn)斗組組長田云霄,在接到民兵觀察哨的報告之后親自找觀察口觀察了一趟,然后聯(lián)系2號民兵觀察哨,確定日軍確實撤離出一定范圍之后,馬上拿出步話機。</br> 他這個是班排級別的步話機,通訊只有10公里的直線距離,輕松的聯(lián)系到他的上級隊長,匯報了這么個情況,順便請示接下來怎么做。</br> 作戰(zhàn)隊長在接到消息之后都愣了神,就用一個村莊所有房屋損毀的代價,以及幾十顆地雷就把敵人給嚇退。</br> 這可是將近萬人的敵人??!</br> 這難道就是地雷戰(zhàn)的威力?</br> 不對,應(yīng)該說地道再加上地雷兩個因素的戰(zhàn)斗,竟然強悍如斯。</br> 而且根據(jù)報告,由于撤離的及時,全村百姓連受傷的都沒有,戰(zhàn)士們無論是作戰(zhàn)小組還是民兵,也都沒有傷亡。</br> 居然就這么擋住了日軍一個旅團的進犯,這怎么說也太夸張了。</br> 丁偉在得到消息之后,馬上用電臺聯(lián)系了陳山河,問要不要支援。</br> 畢竟兩個日軍聯(lián)隊,再加上其他的,像什么騎兵大隊,炮兵大隊之類的,加起來幾乎8000人。</br>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陳山河區(qū)區(qū)1000余人,能頂?shù)米∪哲?000人的進攻。</br> “電報,這么發(fā):</br> 陳營長,現(xiàn)在,你陷入了日軍近8000號人的包圍,請速速轉(zhuǎn)移。</br> 如需接應(yīng),我新一團全團出動。</br> 新一團新任團長丁偉。”</br> 電報發(fā)出,不一會兒就接到了回復(fù)。</br> “不勞丁團長掛念,敢死營已擊退日軍進犯之敵,第4旅團近8000人。</br> 目前敵人已經(jīng)退去,我根據(jù)地安然無恙!</br> 但丁團長義氣之舉,甚是感念。</br> 有空來喝酒。</br> 敢死營營長陳山河?!?lt;/br> 丁偉拿著電報紙,滿臉的不可置信。</br>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br> “陳山河一個營人馬也就是1000余人,他怎么扛住裝備比他精良,人數(shù)是他8倍而且訓(xùn)練有素的日軍?</br> 這太不可思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