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保安也是囂張慣了的,大步走到我們的面前,用鄙夷的目光望著我們,居高臨下地說:“怎么著,還賴著不肯走了?”</br> 我喝了一口茶,說:“木子,既然這些狗真的不長眼睛,想要上來咬我們,我們也不必客氣,亂棍打死!”</br> “是!”李木子眼睛一亮,身體之中驟然爆發(fā)出一股力量,門外院子里的花草樹木一下子暴動起來,墻壁上的爬山虎如同一條條毒蛇,猛地竄了進來,將幾人捆得結結實實。</br> 這些保安也是異能者,但他們的實力都不高,李木子卻在我的教導下,已經(jīng)突破了六品高級。</br> 李木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怎么樣,現(xiàn)在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了?”</br> “你們居然敢在唐家鬧事,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老李被捆成了個粽子,在地上掙扎,“我看你們能橫到幾時,等我們唐家的幾位供奉到了,就是你們的死期!”</br> 我冷笑一聲,說:“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家那些供奉,有沒有那個膽子來得罪我。”</br> 話音未落,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傭人走了進來,老李立刻叫道:“阿玉,你趕快去稟告家主,這兩個女人不把我們唐家放在眼里,出手傷人!”</br> 阿玉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對我道:“元女士,家主請您過去。”</br> 我冷笑一聲,道:“怎么,他終于有空了?”</br> “家主事務繁忙,現(xiàn)在才忙完,連休息都來不及,便讓我來請您了。”這個阿玉很會說話,我嘴角勾了勾,只是淡淡嗤笑一聲,說,“前面帶路吧。”</br> “請等一下。”她看了看李木子,道,“抱歉,家主的意思,只請元女士一人過去。”</br> 李木子皺起眉頭,正要說什么,我抬手制止她,說:“這里是唐家,唐家家主還能吃了我不成?”</br> 阿玉帶著我走進了院子深處,在園林之中走了好一陣,才來到了一座小院子,她站在廊下說:“家主,元女士來了。”</br> “請她進來吧。”里面?zhèn)鱽磴紤械穆曇簦⒂裢崎_了門,我緩緩走進去,看見他橫躺在羅漢床上,一位容貌華麗的少女正在替他捏腳。</br> 那少女我有點眼熟,想了想,似乎就是最近大紅大紫的電影明星——姜玉蘭。</br> 電影里的姜玉蘭,神圣高潔,是圣女的形象,而此時,她卻變成了一個乖巧溫順的女子,對唐明輝小心地應承著。</br> 看著他那張酷似唐明黎的臉,這場面令我覺得有些辣眼睛。</br> 我轉身坐在對面的官帽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好在是剛泡的,還未涼。</br> 唐明輝勾了勾唇角,說:“元女士還真是自來熟啊,到別人家里做客,也這么隨便。”</br> 我呵呵冷笑了兩聲,說:“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唐家的待客之道。既然唐家失禮在前,我也就不用跟你們講什么禮儀規(guī)矩了。”</br> 說到這里,我又嘆了口氣,說:“明黎在的時候,唐家哪里像這般烏煙瘴氣?”</br> 這句話觸碰到了唐明輝的逆鱗,他驟然站起,姜玉蘭不小心被撞翻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只能緩緩爬起來,小心地退到幾步之外。</br> 唐明輝緩緩走到我的面前,眼神如刀,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卻完全不為所動,只悠閑地喝著茶。</br> 他臉上的憤怒忽然變成了一絲猙獰的笑意,道:“他再好,也已經(jīng)死了。”</br> 我動作一頓,抬起眼睛看向他,他臉上卻多了幾分得意,用憐憫的目光望著我,道:“而你,還不是要上門來求我?”</br> 我冷眼望著他,道:“誰說我來求你?”</br> 他嗤笑一聲,道:“怎么?難不成你是來和我打情罵俏的?”</br> 我淡淡說:“我來拿回明黎的遺物。”</br> 他挑了挑眉,說:“哦?什么遺物?”</br> “當時他父母從他身上拿走,后來又被你搶走的東西。”我說。</br> 唐明輝笑容中多了幾分譏諷,說:“你以什么立場來跟我要?”</br> 我目光微冷。</br> 他嘲笑道:“你是唐明黎的什么人?什么都不是!他的遺物,天經(jīng)地義該歸他的父母所有,至于他父母將東西給誰,那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了。”</br> 我冷靜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將東西給我。”</br> “不,你錯了,我會給你。”唐明輝譏誚地說,“只要你能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br> “你想要什么?”我問。</br> 他彎下腰,湊到我的面前,他的臉,與我的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噴出來的溫熱氣息。</br> “我要你。”他說。</br> “哦?”我一點也不意外,“你想在床上證明你比唐明黎更強?”</br> 我語氣里的譏諷讓他眼底又浮起一抹怒意,他的眼神像刀一樣在我臉上刮來刮去,說:“我想知道,唐明黎到底為什么那么迷戀你,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魔力,能夠讓他沉淪?”</br> 說著,他伸出了手,想要解開我襯衣的扣子。</br> 我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將他狠狠地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br> “你!”他掙扎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掙不脫,“你特么放開我!”</br> 我冷笑一聲,拿出金鑲玉手鐲,將他給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后將他扔到在了羅漢床上。</br> 姜玉蘭嚇得臉色慘白,往后退了幾步,用恐懼的目光望著我。</br> “出去。”我說。</br> 姜玉蘭朝床上的唐明輝看了一眼,我沒有多少耐心,一揮手,她就從窗戶飛了出去,落在了外面的泥地里,摔了個四腳朝天,當時就暈了過去。</br> 我低著頭,看著羅漢床的年輕人,他滿臉的憤恨,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要將我千刀萬剮。</br>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上手,在他身上搜索起來。</br> 我沒有避諱,直接將他給扒光了。</br> 在我扒他褲子的時候,他的臉色猙獰無比,眼中滿是怨毒和恨意。</br> “放心,我是個醫(yī)生,在醫(yī)生的眼中,不管男人女人就是一團肉疙瘩。”我淡淡道,“何況我對那話兒太小的也沒什么興趣。”</br> “你!”他氣得差點吐血,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別人說他小。</br> 我在他身上搜索著,他修為進步很大,身體的變化也很快,體質也越來越好,肯定是將玉璽給隨身帶著。</br>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我邪氣地一笑,說:“最好叫他們不要進來,否則看見這副場面,以后你還有什么威信可言?”</br> 唐明輝幾乎將滿口的牙齒給咬碎,他高聲道:“誰都不許進來!”</br> “可是家主,您……”外面的人很擔心,唐明輝高聲道:“我正在元女士共度春宵,你們誰要是膽敢進來壞我的好事,我就要誰的命!”</br>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揮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他發(fā)出一聲悶哼。</br> 這一聲聽在外面的人耳中,那就很曖昧了,心中暗暗地想:原來咱們家主還有這么個愛好。</br> 這幾人都是家族中的長輩和供奉,實力不俗,而且都是過來人,互相遞了個眼色,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br> 年輕人嘛,就喜歡來點刺激的,我懂。</br> 家主真會玩兒。</br> 原來家主好這一口啊,不知道前任家主是不是也……</br> 嘿嘿,畢竟是堂兄弟嘛,喜歡的對象都一樣。</br> “家主,元君瑤畢竟是前任家主的女友,傳出去恐怕有損您和唐家的名聲。”有位長輩高聲道。</br> 唐明輝發(fā)狠道:“她既然送上門來,我哪有不玩的道……”話還沒說完,我就脫下他的襪子塞進了他的嘴里,說:“你要是敢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出去,讓你這些部下都看看,他們家主是個什么混賬玩意兒!”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