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賣小貓小狗一樣,街上有不少賣奴隸的店鋪,隨隨便便就能買一個奴隸,然后去找戶籍廳將戶籍轉過來就行了。</br> 按照這個世界的法律,像我這樣沒有戶籍的黑戶,全部都被打為了奴隸,一旦被警察抓到,就會給我上奴籍,然后送去官方的奴隸交易市場販賣。</br> 當然,前提是他們能抓得到我。</br> 在第二個世界的時候,我就已經正式突破了神級巔峰,成為了仙人。</br> 若是在地球,我現(xiàn)在已經飛升到仙界了。</br> 在上個世界的那十年,我得了一個機緣,突破了一個大階,成為了天仙。</br> 師父說的沒有錯,雖然我被流放了,但在各個世界的穿梭之中,我的修為增長得更快,離我所追尋的“大道”也越來越近。</br> 我來到了附近的一所戶籍廳,用攝魂之術操控戶籍廳的人,給我成功弄到了一個戶口。</br> 我是從偏僻地方來的,父母是個小貴族。</br> 沒錯,這個世界有奴隸,自然也有貴族,在漫長的歷史之中,有許多貴族傳承了下來,只是很多家族雖然有爵位,但其實早已經落寞,手中有幾十畝良田,僅僅能夠糊口罷了。</br> 而我給自己的設定,就是出身在沒落貴族家中。</br> 雖說沒落了,但貴族就是貴族,總比普通的平民百姓好,有不少特權。</br> 我去銀行辦了一張卡,然后拿出兩塊靈石,換了一大筆錢,存入了卡中。</br> 柜臺小哥不停地朝我拋媚眼,想要我的聯(lián)系方式,我在心中默默翻了一個白眼。</br> 在這個世界,很多人想要借著和沒落貴族通婚,拿到貴族的身份,提高自己的階級。</br> 我站在城市的邊沿,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座建在山峰上的莊園,臉色微沉。</br> 尹晟堯就在那座山莊之中。</br> 據(jù)說,這座莊園屬于這個國家最龐大的家族墨家。</br> 墨家有著公爵的爵位,對這個國家的政局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富可敵國,是一個龐然大物。</br> 而我在鏡中所看到的那個喂藥的女人,是墨家的千金大小姐,公主一般的人物。</br> 我冷哼了一聲,公主又如何?</br> 在之前的幾個世界,皇帝皇后,公主王子我見得多了,到最后不過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br> 我找了個飯館,吃了一頓晚飯,華燈初上之時,我便來到了那座莊園。</br> 莊園之中燈火通明,正在舉辦宴會,柔緩的音樂配上賓客們的笑聲,為這個深沉的夜染上了一抹艷色。</br> 以我天仙的實力,進入莊園,如入無人之地。</br> 令我奇怪的是,這個世界的天道居然沒有壓制我的力量,難道這里有和我一樣強大的存在?</br> 又或許,我沒有做出什么損害這個世界平衡的事情,天道才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我對宴會沒有興趣,直接來到了樓上的客房,尹晟堯依然還在昏迷,我連忙執(zhí)起他的手,查探他的傷情。</br> 傷得很重。</br> 我從乾坤袋中找出了最好的療傷仙丹給他吞下,然后將靈氣輸入他的體內,為他融化藥力療傷。</br> 靈氣走了一個大周天,我忽然聽到外面腳步聲響,便將靈氣收回,睜開了眼睛。</br> 門開了,那位墨家的小公主走了進來。</br> 她看見我,頓時愣住了,臉色一沉,道:“你是誰?”</br> 我平靜地起身,與她對視,淡淡地說:“我是他的未婚妻,是你救了我丈夫?”</br> “未婚妻?”她眼底閃過一抹陰霾,道,“你說你是他的未婚妻,有什么證據(jù)?你又是怎么闖進來的?”</br> 我微微抬著下巴,說:“你救了我的男人,我很感激,我可以實現(xiàn)你的一個愿望。”</br> 她像是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說:“你似乎弄錯了什么,這世上哪還有我墨楚瑤做不到的事情?你到底是誰?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要叫保安了。”</br> 我側過頭,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說:“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報答,我就將他帶走了,告辭。”</br> “等等!”她驚道,“他傷得這么重,醫(yī)生說不能移動!”</br> 我淡淡一笑:“你救了他好幾天了,治好他的病了嗎?”</br> 墨楚瑤眼底有了幾分怒意,道:“我請了最好的醫(yī)生給他看病,你能給他什么?”</br> 我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望著她,說:“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br> 墨楚瑤渾身彌漫起一股森然的怒意,后退了幾步,大聲道:“來人!有人入侵!”</br> 一時間,警笛大作,一大群全副武裝的保安沖了進來,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恭敬地道:“大小姐。”</br> “管家,立刻把這個闖入者給我抓起來。”墨楚瑤冷冷地看著我,道,“按照我國的法律,擅自闖入貴族的家中,是什么罪?”</br> 管家嚴肅地說:“平民闖入貴族府邸之中,不管何種原因,最低都要判處三年徒刑。”</br> 墨楚瑤道:“很好,按照法律辦吧。”</br> 保安正要沖上來,我卻淡淡地說:“前提是,如果我是平民。”</br> 墨楚瑤瞇起眼睛,若有所思。</br> 管家道:“難道你是貴族?”</br> 我拿出了一個徽章,那是我讓戶籍工作人員幫我入的沒落貴族的家徽。</br> 這個家族祖上曾經闊過,據(jù)說還有人做過宰相,但后來人丁不旺,所以漸漸沒落,這一代只生了個女兒,而且五年前就失蹤了。</br> 我就是入的那個女兒的戶籍。</br> 按照戶籍上的名字,我叫月冬雨。</br> “月家的人?”管家對這些貴族家徽如數(shù)家珍,自然不會不認識。</br> 按照法律,貴族闖入了貴族的家,只需要賠錢就行了。</br> 墨楚瑤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br> 我淡淡一笑,道:“我可以帶走自己的未婚夫了嗎?”</br> 墨楚瑤冷聲道:“你說你是月家的人,除了這個家徽之外,還有什么證據(jù)?”</br> 我冷冷道:“我沒有必要向墨大小姐提供證據(jù)。墨大小姐三番四次阻止我?guī)ё呶椅椿榉颍y不成是看上我未婚夫了?”</br> 墨楚瑤被說中了心事,臉上的表情差點扭曲,她正要開口,管家說話了:“未婚夫?如果閣下真是月冬雨,就應該知道,您和我家的三少爺有婚約吧?”</br> 什么?</br> 連我都震驚了。</br> 我還是查了一下這個月冬雨的資料的,沒聽說她有婚約啊。</br> 管家繼續(xù)說:“這件事是墨家和月家兩家已過世的老爺子定下的,還有信物。”</br> 他的眼神變得犀利,道:“那信物是用珍貴的極品靈石雕刻而成,如果你是月冬雨,就應該有那件信物。拿出那件信物,您就是我們的座上賓,如果沒有,你就是冒牌貨,冒充貴族是大罪,至少要住十五年的牢。”</br> 墨楚瑤的眼中露出一絲興奮,如果我去坐牢了,尹晟堯就是她的了。</br> 她不禁對管家投去贊許的目光,這個為墨家服務了一生的人,果然很靠得住。</br> 我有種想要殺了這倆人然后帶著尹晟堯跑路的沖動。</br> 不過尹晟堯還受著傷,我不能成為通緝犯東躲西藏。</br> 何況,被一個墨楚瑤逼得東躲西藏?</br> 我不要面子的嗎?</br> 我冷靜地說:“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極品靈石所做的飾品我有很多,你說的到底是哪一件?”</br> 墨楚瑤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你以為極品靈石是大白菜嗎?還有很多?哪怕是豪富如墨家,也僅僅只有幾件而已。</br> 她已經認定了我是冒牌貨,道:“既然你要看,我就讓你心服口服。管家,去叫我三弟過來,把信物帶上。”</br> 管家微微彎腰,道:“是。”</br> 不多時,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男人就走了過來,臉上還留著唇印,很顯然是從女人堆里被硬拖來的。</br> 他滿臉的不爽,說:“哪個騙子在冒充我的未婚妻?”</br> 墨楚瑤朝我看了一眼,道:“就是這位。”</br> 年輕男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br> 我的容貌很美。</br> 當然,世上沒有長得不美的仙女。</br> 經過無數(shù)次的突破和晉級,我的身體被多次錘煉,越來越接近完美,何況天仙等級的氣質更是超然卓絕,哪怕我收斂起了氣息,但那種讓人驚艷的感覺,卻仍然可以直擊人心。</br> 墨楚瑜的目光黏在了我的身上,怎么都不愿意移開。</br> “大姐,這就是我的未婚妻嗎?”他說,“看來爺爺那個死老頭子臨死前做的決定還是很正確的嘛。”</br> 墨楚瑤有些生氣,說:“她到底是不是月冬雨,現(xiàn)在還說不清,只有拿出了那件信物,才能確定。”</br> 墨楚瑜從脖子里拿出一個吊墜,說:“是這個嗎?”</br> 我用神識一掃,立刻就將吊墜的模樣給看得仔仔細細,然后再將神識伸入乾坤袋之中,選了一塊差不多的極品靈石,然后用神識化為刀,以極快的速度在靈石上雕刻起來。</br> “該你了。”墨楚瑤盯著我的眼睛,說,“月冬雨女士。”</br> 我沉默下來。</br> 墨楚瑤冷笑道:“怎么?拿不出來么?”她側過頭,對管家說:“管家,報警。”</br> “等等。”墨楚瑜仍然盯著我,說,“大姐,能不能把他給我?”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