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對弘皙動手的人正是林氏。
李佳氏到底是弘皙的親生額娘,之前縱然想用弘皙的病把太子綁在自己的院子里,可也不過是打鬧。
句難聽話。
這個年齡的孩子別是發(fā)次高熱了,即便是感染上一場風寒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李佳氏又哪里敢真的讓弘皙病成這個樣子。
而對林氏來,弘皙要是活著的話,能當個靶子。
要是走聊話,那她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孫了。
所以,他活著或是死了都與她沒什么相干,她自然能下得了這個狠手。
不過她到底還存著一絲理智,知道弘皙若是真的走了,太子那邊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對弘皙她到底手下留情了一把。
弘皙果然如她所愿發(fā)起了高熱。
而太子也如她所愿,讓弘皙暫時留在毓慶宮由李佳氏照顧。
不過讓林氏沒料到的是,李佳氏對她生起了疑心。
她這幾日只顧著照顧弘皙沒有騰出手來做別的,待到弘皙身子漸好,她便想讓人打探一下林氏近日的動向。
可她又不知道從哪里聽,是太子見弘皙日漸好了,又動起把弘皙送到承乾宮的心思。
李佳氏看著剛剛好起來的兒子,狠了狠心下了一個決定。
正殿
若水這幾日的生活可謂是悠閑極了。
自從她傳出有孕的消息后,太后那里就免了她的請安。
連太后都免了她的請安,宮里的其他妃嬪和毓慶宮的這些側(cè)福晉格格們就更不敢打擾她了。
她又沒個正經(jīng)婆婆,每日里除了養(yǎng)胎就是養(yǎng)胎。
這一日,春雨正在同若水話。
“奴婢這才知道宮里有忌諱,是剛查出有孕不能隨便對外亂,這樣會驚動到胎神。”
春雨這話也是有緣由的。
若水剛查出有孕的消息后原本想派個人去瓜爾佳家跟林佳氏一聲的,卻被身邊的兩個老嬤嬤給攔住了。
陳嬤嬤和張嬤嬤都宮里有忌諱,宮里主子要是有了身孕,至少要在診出喜脈滿半個月后再對外公布這個消息。
若水當時聽了覺得略微有些囧。
她有孕的消息應該全皇宮都知道了吧。
就算她自己不,那些宮人們就不會對外亂傳嗎?
許是看出了若水的疑惑,陳嬤嬤十分自信的對若水道:“主子放心,宮里的這些嬪妃和宮人們在明面上都不敢拿子嗣來開玩笑的。”
若水聽了這話原本半信半疑,但見自己已經(jīng)診出喜脈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京城內(nèi)的那些世家包括瓜爾佳家似是不知道這個消息,便也信了陳嬤嬤的這一番話。
見春雨到這個,若水剛想些什么,便見太子皺著眉頭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沖春雨使了個眼色,春雨連忙打住話頭,轉(zhuǎn)身同太子請安。
太子擺了擺手示意春雨先出去。
春雨見太子似是心情不好,凝神屏息往外走去。
“殿下可要喝杯香露水?”若水服侍著太子坐下后,輕聲詢問太子。
太子點零頭,眉頭仍舊是皺著的。
若水拿起桌上的茶壺為太子斟了一盞香露水。
太子正是有些口渴,見狀便伸手端起茶盞,一口氣喝了半盞香露水。
若水在這香露水里加了幾滴玉蘭寶花的靈乳。
而玉蘭靈乳除了有清除體內(nèi)雜質(zhì)的功效之外,還能讓人平心靜氣。
果然,喝下半盞玉蘭靈乳香露水后,太子的眉頭就是一舒。
他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若水,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之色。
來也奇怪。
他之前有段時間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遇到讓自己覺得不順心的事情就想發(fā)怒。
可太子妃進宮之后,他發(fā)怒的次數(shù)比之從前要少上了許多。
難不成真如那個和尚所,太子妃是他的命定之人?
思及此,太子不由得憶起了往事。
起來,這也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彼時他隨著皇阿瑪一道南巡,途經(jīng)蘇州時,皇阿瑪忽然起了興致想要去廟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他們這些兄弟們便隨著皇阿瑪一道去了廟里。
那時正是他心情最為煩躁的時候,看什么事情都覺得不暢意。
皇阿瑪許是也看出了他的反常,便讓他和廟里的住持話,談論一下佛法。
不過彼時的他又哪里有心情談論這些呢,雖礙于皇阿瑪?shù)拿孀幼谀抢锔〕终劷?jīng)論道,但面上總是不以為然。
住持許是也看出了他的不以為然,著著也就不了,只讓人拿來簽筒,是想為他解簽。
這倒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他拿過簽筒隨手搖出簽文后遞給了住持。
那住持看過簽文后對他了一番話。
大致意思就是假如他能找到他的命定之人,那他日后的命運將會和從前完全不同。
他當時聽了只覺得嗤之以鼻。
他都已經(jīng)是太子了,還會有什么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命運?
當然,這只是他那個時候的想法。
眼下,看著如春花秋月一般靜美的太子妃,太子心內(nèi)忽然有一種預福
那住持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的命運很有可能因為太子妃而改變。
“殿下,二阿哥剛剛驚厥了。”正當太子沉思的時候,何平慌張的聲音打斷了太子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