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格格方才發起了高熱。”何平心翼翼的對太子道。
太子聞言神色就是一變。
若水的神色也是一正。
就算是一個健康的嬰兒,在月份還的時候發高熱,那身子都承受不了,更別三格格這樣的身體情況了。
太子連忙起身,臨走前對若水道:“你就不要過去了,免得被過了病氣。”
完這話后,他就急匆匆的感到西側殿去了。
乾清宮
既是有人敢到太子身邊嚼若水的舌根,便也會有冉康熙身邊嚼舌根。
“去打聽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康熙對梁九功道。
比起謠言,他更相信自己親手查到的真相。
梁九功的信息網還是很發達的。
約莫到了半下午的時候,他就把情況全都打聽清楚了。
“……那個叫春雨的好似也是為了姐姐出頭。”梁九功盡量讓自己客觀。
“太子妃娘娘知道后讓宮中太監去了一趟那婦饒婆家,不知道和她們了些什么,那家人就也沒鬧了。”
“不過,前兩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家人又鬧了起來,要去順府狀告那宮女。”
完這話后,梁九功便低下了頭。
而康熙只聽了這么一番話,便大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他沒有糾結那宮女做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
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
只無論怎樣,那婦饒婆婆確實做錯了。
人家娘家人為了家中女兒出頭也沒什么不對。
問題的關鍵在于,到底是誰在背后針對太子妃,亦或者是針對毓慶宮。
康熙可不是傻子。
對于那家人來,太子妃可是那無比尊貴的存在。
她讓身邊的太監去那家里安撫一番,那家人是絕不敢再追究些什么的。
可過了幾日之后,那家人又鬧了起來,還什么要去順府告官。
很明顯,這是背后有人撐腰了。
更何況,那宮人是太子妃的宮人。
把太子妃的宮人給弄上了公堂……
想到這里,康熙不由得冷哼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想打誰的臉呢。
誰康熙沒有讓梁九功去查到底是誰在背后支持這一家人去狀告太子妃的宮人。
可康熙心里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思及此,康熙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他不僅僅只是一個阿瑪,還是一個帝王。
作為一個阿瑪,他心里偏向太子,自然想把最好的都給太子。
可作為一個帝王,他不得不考慮到朝堂的平衡。
太子眼下一切都好,雖被他寵的有點過于自我,可對他這個皇阿瑪卻是沒什么二心。
只赫舍里家及其姻親們就不是這樣了。
這些年他捧著明珠和老大,就是為了遏制赫舍里家的勢力,以免整個朝堂都是赫舍里家的人。
連他這個皇帝都要受制于人。
所以他即便知道是誰做的,也不能將此事挑明,反倒要為那人遮掩。
不然,太子和那人日后就要真的兄弟失和了。
想到這里,康熙便又搖了搖頭。
“你去一趟毓慶宮,看一看太子在做些什么,可有時間過來?”康熙對梁九功道。
梁九功連忙應了,約莫過了一刻鐘后回來對康熙道:“回萬歲爺的話,太子爺的三格格早間發起了高熱。眼下太醫正在那里診治呢。”
“情況可嚴重嗎?”康熙聞言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他對太子的子嗣可是很關心的。
梁九功聞言神色變的十分的心:“回萬歲爺的話,太醫只能盡量救治。”
康熙聞言不由得在心內嘆息了一聲。
生死有命。
就算他是帝王也左右不了生死。
要是三格格這回沒能留住,只怕太子又要再經歷一番喪子之痛了。
想到這里,康熙便又心疼起了他的好大兒,又覺得老大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你有本事就對太子出手,算計太子妃一個婦人是什么本事。
“你親自出宮一趟吧。”康熙對著梁九功吩咐了一通。
梁九功連忙應了。
毓慶宮,西側殿
三格格這一回的病情十分的兇險。
太醫們輪番對她進行診治,一直到凌晨時分,三格格的病情才算是穩固。
“回太子爺的話,要是明亮之后,三格格的病情沒什么反復的話,三格格便只要心將養著就是了。”太醫彎著腰對太子道。
太子聞言神色不出喜悲。
他拿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太醫道:“那勞煩太醫在這里守著了。”
太醫連忙應了。
太子又轉頭對梁九功道:“梁公公先回去跟皇阿瑪稟報吧,省的皇阿瑪擔心。”
約莫到了傍晚時分,康熙聽三格格這邊還沒有脫離危險,而太子更是在西側殿站了一,不由得又心疼起了自己的好大兒。
他便讓梁九功親自來毓慶宮盯著。
中間太子讓梁九功回去過一次,夜深了請康熙先休息。
可康熙聽自己的好大兒還在廊下站著,又哪里能睡的著?
太子在毓慶宮站著不睡覺,他就在那里批折子。
聽梁九功三格格已經脫險,康熙方才放下折子脫鞋上床睡覺。
第二日一早,他又派人去了一趟毓慶宮,聽三格格的病情沒有反復,便徹底放下心來。
又聽太子熬了一一夜沒睡覺,更是心疼兒子,便又派梁九功過去傳話讓太子這兩日好生休息。
至于那戶鬧事的人家。
康熙都已經讓身邊的人出面去圓這件事情了,還有誰敢在背后搗鬼呢。
不過縱然不敢搗鬼,還是有人會在私下憤憤不已。
比如大阿哥胤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