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為了他你值得嗎!他看不見你的優(yōu)秀,看不到你的脆弱,看不到你的受傷你的難過,而我統(tǒng)統(tǒng)都看的見!”御景言看著蘇嫣恍惚的眼神,心疼的將她拉進(jìn)懷中。
“蘇嫣,我一直在你身邊,你什么時候能回頭看看我……”御景言緊緊抱住蘇嫣,聲音沉痛而寞落。
Dwan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他一直期待著又擔(dān)憂著這場宴會,過去了,蘇嫣和東方奕之間就在沒有了威脅,他會勸御景言放手,過不去,他會把蘇嫣帶走。
他喜歡蘇嫣,卻并不是占有。
他只想讓蘇嫣開心,她跟誰在一起會幸福,他就會幫她。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他自己。
蘇嫣靠在御景言懷中,身體仿佛被抽空了力氣,眼神空洞,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掏掉了一塊地方,填不滿她就會死。
她張口,艱難的呼吸著,顫抖著聲音:“呵呵……原來我在他心底跟還不如尚清,至少尚清憑借著那張和江小姐相似的臉,和東方奕相愛過,而我至始至終在他眼底,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蘇嫣,別這么說自己,東方奕看不到你的好,是他眼瞎!”dwan氣呼呼的開口。
御景言安撫的拍了拍蘇嫣的背,“你想喝酒,好……我?guī)闳ズ染?,你想喝什么我們都陪著你,只要你不難過,只要你開心?!?br/>
御景言心疼的抱著蘇嫣,帶著他走到了郵輪上的酒吧。
郵輪很大,集酒吧娛樂賭博為一體,各層不一。
第一宴,基本上都是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相親宴,老一輩是不會參與了,都是在其他層賭博娛樂,或者豪門之間聯(lián)絡(luò)感情。
御景言帶著蘇嫣朝著酒吧去,dwan跟在后面,忍不住在御景言耳邊念叨:“看來你是真的喜歡蘇嫣,現(xiàn)在還跟她一起,其他豪門千金可不會在把你當(dāng)成聯(lián)姻目標(biāo),而世華珠寶就少了一次強(qiáng)大的機(jī)會?!?br/>
御景言毫不在乎的掃了他一眼,“你不是也一樣?”
“……”dwan不在說話,搖頭失笑。
此時的酒吧區(qū)還比較冷清,宴會剛開,所有人都在宴會廳,即使現(xiàn)在宴會中途結(jié)束,那些人也不會有什么心情此刻大中午的來酒吧。
蘇嫣不顧御景言與dwan,踩著高跟鞋就往吧臺上撲,腳下一崴,她吃痛的撲在吧臺邊,御景言慌忙和dwan慌忙上前,看著她瞬間紅腫的腳踝,嘆了一聲。
“我沒事,都別管我,你們說了要陪我喝酒,就喝酒!”蘇嫣臉上掛著艱澀的笑容,掌心往吧臺上狠狠一拍,震的掌心疼的直顫,毫不在乎。
“我要你這里,最烈的酒?!碧K嫣仰頭,看著因?yàn)樗且话驼?,嚇的往后一推的吧臺師,喊道。
“好的小姐。”
御景言沒有理會蘇嫣,只是吩咐了一句:“給我拿些冰塊和毛巾。”
“好的先生。”另一個吧臺師應(yīng)下,從制冰箱里拿了冰塊用毛巾包好遞給了御景言。
dwan坐在蘇嫣身邊,跟著叫了酒,“給我和一樣的酒?!?br/>
御景言拿著手里的冰,半蹲在蘇嫣身邊,灼熱的掌心輕柔的捧起蘇嫣紅腫的腳踝,心疼的吹了吹,蘇嫣渾身一顫,欲抽回腳:“御景言,你不用這樣的……”
他搖頭,目光堅(jiān)定而深情,“蘇嫣,不要在拒絕我了好嗎?我也會難受。也會因?yàn)槟愕纳韬湍??!?br/>
蘇嫣沉默著,沒有說話,此時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將兩杯血紅色的酒端在蘇嫣和dwan的眼前。
“兩位的‘心痛’請慢用?!?br/>
蘇嫣捻起酒杯,將酒舉在眼前,透過昏黃的燈光,微微一晃,琉璃杯盞內(nèi)血紅色的酒水一蕩,波光粼粼。
“原來你也叫心痛啊……”蘇嫣癡笑,嘆了一聲,淚水又涌出了眼眶。
御景言沒有看她,只是固執(zhí)輕柔的捧著她的腳,一遍又一遍的幫她冷敷著紅腫的腳踝。
dwan復(fù)雜的看著蘇嫣,面上玩味的笑容收盡,只剩下嘆息。
蘇嫣仰頭,烈酒灼喉,燒了心般的疼。
她抬言,面色冷戚:“再來!”
吧臺師面色不動,繼續(xù)安靜的為蘇嫣調(diào)酒,超高的職業(yè)素養(yǎng)告訴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堅(jiān)守自己的工作,不去過問任何工作之外的事。
dwan伸手想要阻攔,這酒的烈度,即使是他一口喝下都難受的擰眉,更別說是不會喝酒的蘇嫣了。
可看著蘇嫣心如死灰的模樣,他伸在半空的手停下,收回手,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我既不能分擔(dān)你的痛苦,就陪著你一起烈酒灼喉。
dwan將空空如也的酒杯落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再來!她喝幾杯,就給我?guī)妆!?br/>
“好的先生?!?br/>
御景言依舊認(rèn)真的幫蘇嫣冰敷著腳,看著她略微消腫的腳踝,松了口氣,將已經(jīng)化了大半了冰袋還給了吧臺師丟掉。
他坐在蘇嫣的另一側(cè),看著她仰頭不停的動作,心底滿是疼惜。
“先生,您要喝點(diǎn)什么?”吧臺師微笑詢問。
御景言看著蘇嫣,緩緩開口:“調(diào)一杯守護(hù),其中的幾種烈酒多加一盎司的分量?!?br/>
“好的先生。”
話音落下,只剩下調(diào)酒的聲音。
雪克壺與冰塊酒水相撞聲,舒緩的音樂,和悲傷的人。
蘇嫣飲酒的速度越來越慢,眼神越來越迷離,她看著身邊總是靜靜望著自己的御景言發(fā)出癡癡的笑容。
“東方奕……是你么,你為什么要丟下我一個人……”
“蘇嫣,你醉了,我是御景言?!庇把钥粗K嫣,無奈的理了理她凌亂的劉海。
蘇嫣搖頭,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我怎么會看錯呢!你的樣子已經(jīng)融進(jìn)了我的骨血我的靈魂,我怎么會把你忘記呢……你說過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會食言呢,我愛你……我好愛你……”蘇嫣踉蹌著站起,腳踝上的痛讓她身子一晃就朝御景言摔去,他慌忙抱住蘇嫣,看著她因醉酒泛紅的臉色,心頭微微蕩漾。
光澤的唇瓣微張,蘇嫣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東方奕,笑了。
“我不能失去你。”蘇嫣張口,呢喃了一聲,雙臂緊緊勾在御景言的脖子上,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