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看到韋家的侍衛(wèi)也動了起來,不過都在關(guān)注“刺客”逃亡的方向,于是他趁機(jī)潛入了那個昏暗的院子。
一進(jìn)院子就覺得有一種陰森的感覺,這里燈光很少,比起韋家其他地方的燈火通明,這里顯得幽僻難名。
而且院子里沒有家丁,沒有丫鬟,更沒有守衛(wèi),一個人都沒有。
進(jìn)去后那種感覺就仿佛以前在游樂場去看鬼屋一樣,到處透露出一種生人莫近的氣息。
祖安收斂思緒,他知道時間緊迫,還是盡快找到東西為好。
他不僅要替裴綿曼找金牌,同樣還要找米老頭要的那個盒子。
盡管米老頭說暫時不用找了,但他還是想知道那盒子里面是什么。
當(dāng)然正常情況下,權(quán)衡巨大的風(fēng)險,他還是會壓抑住心中的好奇,但今天機(jī)會實在難得,裴綿曼幫他引開了人,不找到就太可惜了。
這個世界大家族房間的布局大同小異,習(xí)慣了楚家的房間,祖安很快便找到了院子里書房的存在。
在書房中粗略看了一下,特別是書架上那些瓶瓶罐罐,他都試著去轉(zhuǎn)了一下,畢竟看了那么多電視劇,如果有什么機(jī)關(guān)的話往往都在這上面。
可惜他試了一遍,書房中并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
于是他決定去臥室尋找,繞過書房沒多久,便來到后面的臥室之中。
剛進(jìn)房間祖安便眉頭一皺,下意識拿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這是什么味啊。”
房間中混合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其實能感覺到那是名貴的熏香味道,按理說不該難聞才是。
但熏香的味道里還夾雜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尿騷-味,兩種氣味混合起來,那味道簡直了!
說香不是香,說臭不是臭,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惡心味道。
“韋家這是干嘛啊,難道一間干凈整潔的房間都準(zhǔn)備不好么?”祖安吐槽歸吐槽,并沒有停下搜尋的腳步。
他目光如電般將整間臥室掃視了一周,然后徑直來到床邊。
掀開被褥,在床板上輕輕地用手指敲了起來。
果不其然,沒隔多久某處床板下便傳來了空洞的聲音。
“哎,這些家伙藏個東西都這么沒創(chuàng)意。”祖安忍不住吐槽,這些地點在電視劇里都演了八百遍了,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人也是這樣藏東西。
很快找到一個暗格,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個盒子,赫然便是之前米老頭說的那個盒子,不管是外形還是上面的花紋細(xì)節(jié),都一模一樣。
他急忙從懷中拿出之前米老頭給他的盒子,重新放回了原位,這樣就算人回來了,也不至于立馬發(fā)現(xiàn)東西被掉了包。
他很好奇盒子里裝的是什么,下意識想打開,可惜盒子設(shè)計得極為精巧,外面閃過一道流光,應(yīng)該是有什么禁制之類。
如今時間倉促,他不敢在這個時候仔細(xì)研究,匆匆塞入懷中過后,便開始尋找裴綿曼要找的金牌。
可惜將房間里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絲毫金牌的影子。
見一炷香的時間差不多了,不遠(yuǎn)處甚至傳來了腳步聲。
他不敢繼續(xù)停留在這里,急忙撤退。
“也不知道大曼曼能不能逃出那家伙的魔掌。”祖安有些擔(dān)憂,索性跑到院子里一處廂房,將那里的油燈打翻,很快火焰和濃煙就升了起來。
他也趁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走水啦,走水啦~”
沒過多久韋家便到處傳來喧囂的聲音,家丁們紛紛提著水桶去救火。
祖安則裝成個沒事人一般跑出去,還裝模作樣拉著幾個過路的家丁問:“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表情之真切,真的可以去奧斯卡爭奪影帝的頭銜了。
緊接著他又一臉憂色地往韋家書房趕去,正好碰上秦晚如出來。
“夫人你沒事吧?”祖安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事。”秦晚如有些疑惑地望著混亂的韋家。
早有人跑去稟告家主韋大寶,他聽完后臉色微變,然后對秦晚如拱了拱手:“實在抱歉楚夫人,家里出了些事讓夫人笑話了。”
“韋家主言重了,既然貴府上有事,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秦晚如回道。
韋大寶點了點頭:“該說的剛剛已經(jīng)和夫人說過了,夫人回去后再好好考慮,我們韋家可是帶著極大的誠意的。”
秦晚如微微笑著跟他點了點頭,然后便帶著祖安離開了。
出門之后,秦晚如上了馬車,祖安則騎著馬跟在一旁。
他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湊到馬車旁邊問道:“夫人,和韋家談得如何?”
秦晚如微微撩起窗簾一腳,臉上看不出喜怒:“你到馬車?yán)锩鎭戆伞!?br/>
一旁的那些侍衛(wèi)一個個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夫人越來越喜歡這個姑爺了,以后大家可別那么不開眼再得罪姑爺。
另外有些參與了與成守瓶賭局的侍衛(wèi)則哭喪著臉,看來這把賭局是真的要輸了。
聽到她的召喚,祖安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兩人認(rèn)識這么久,她每次不是在對自己發(fā)怒便是在發(fā)怒的路上。
如此和顏悅色的邀請還真是有些少見。
進(jìn)了馬車中過后,頓時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這香味的濃郁和楚初顏身上截然不同,顯然是秦晚如身上的香味。
祖安回想起之前在那院子里聞到的味道,明明也是很名貴的熏香,卻怎么聞都覺得惡心,還是現(xiàn)在這味道更讓人心曠神怡。
看到他輕微聳動鼻翼,秦晚如眉頭微皺,這家伙實在有些不知禮儀。
不過身為女人,身上的香味得到男人的認(rèn)可,還是很難升起氣來。
她哼了一聲,將對方驚醒過來:“初顏走之前再三叮囑我要信任你,雖然我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信任你,但我相信初顏不會無的放矢。”
“韋家的事情是你當(dāng)?shù)闹虚g人,所以和他們聊的也不必瞞你。”
祖安心中一暖,沒想到初顏老婆竟然這般為他考慮,于是恭恭敬敬說道:“多謝夫人。”
秦晚如這才接著說道:“韋家提出可以給我們提供貸款,貸款利率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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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敏銳地意識到其中的重點:“那他們能提供多少貸款?”
“無限。”秦晚如說道。
“無限?”祖安一愣。
“不錯,我們要多少他們就能提供多少。”秦晚如聲音中也有幾分震撼,顯然也驚嘆于韋家的財力。
“他家有礦么!”祖安聽得瞠目結(jié)舌。
“想來應(yīng)該是京城一些達(dá)官貴人的代言人。”秦晚如分析道。
“如果是真的話,這個利率可以說很良心了啊。”祖安說道。
8.8%的利率,哪怕是在前世,都算低的。雖然銀行基準(zhǔn)利率只有6%左右,但實際以這個利率借到銀行貸款的屈指可數(shù),往往都是有著過硬的關(guān)系才行。大多數(shù)企業(yè),能12%的利率借到就謝天謝地了。
更何況楚家這次要借的可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看,這次韋家的條件都可謂是優(yōu)厚至極。
秦晚如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就好了,可他們需要我們楚家的鹽場做抵押,我擔(dān)心這是他們的陰謀,想趁機(jī)奪取我們的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