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鍵仙 !
祖安默然,良久后方才嘆了一口氣:“當(dāng)年因為執(zhí)迷于長生不老,這才被徐福這奸人所趁,如今過了近萬年,朕終于明白,這世上哪有長生之術(shù)。”
羋驪譏誚一笑:“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倒是罕見。”
祖安倒也沒什么不滿,繼續(xù)說道:“徐福這個陰陽五行大陣,頂多給他增加一些壽元,但以那種不人不鬼的形態(tài)活著,就算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羋驪問道:“之前徐福說你當(dāng)年不是魂飛魄散了么,為何現(xiàn)在還存在?”
祖安解釋道:“當(dāng)年沙丘一戰(zhàn),我被那幾人背叛,自知難以幸免,于是留下一縷分魂封印起來,要想激活我這縷分魂,必須是修煉了《鴻蒙元始經(jīng)》的存在,徐福自然無法察覺。”
“所以你在封印我的地方就設(shè)計好了這一切?”羋驪皺眉道,“可你既然提前做了這些準(zhǔn)備,竟然還會被徐福暗算,可真是讓人鄙視。”
“當(dāng)年我設(shè)計好這些并非是防備徐福,”祖安嘆了一口氣,“我主要是擔(dān)心當(dāng)年那次祭祀大陣會失敗,所以提前做了這些安排,等著將來有人尋找而來助我復(fù)活。”
羋驪臉色一變,馬上反應(yīng)過來:“原來那并非傳承,而是誘餌,以《鴻蒙元始經(jīng)》誘惑未來的人尋找下半部,這樣就能成為你的犧牲品,助你重生!”
“什么?”聽到這里一旁的碧玲瓏頓時驚了,那真正的祖安怎么辦?
感受到兩女的緊張,祖安眉頭一皺:“這個家伙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羋驪淡淡地說道:“是我的弟子。”
聽到這個答案,對面明顯松了一口氣:“也好,某種程度他也算我的傳人了,我們夫妻共同教了同一個人。”
“當(dāng)年你背叛了姐姐,殺了扶蘇,拿我當(dāng)祭品,我早已不覺得我們還算是夫妻。”羋驪一臉平靜,顯然不想和他討論這些,“你還要繼續(xù)呆到什么時候,他的身體可承受不住這么長時間。”
祖安眉宇間怒容隱現(xiàn),不過隔了一會兒漸漸消散開來:“如果是當(dāng)年有人敢這樣和朕說話,早已被五馬分尸了。”
羋驪:“呵呵。”
祖安嘆了一口氣:“沉睡這么多年醒來,總是不那么情愿離開啊。”
羋驪有些不滿了:“想說話就出來說,不要一直占據(jù)著他的身體。”
她清楚鍵來的后遺癥,擔(dān)心時間拖得越久祖安受到的傷害越大。
“你倒是很關(guān)心這個弟子,”祖安收起了笑容,“可惜,他快死了。”
“什么!”聽到他的話,羋驪和碧玲瓏紛紛驚呼出聲。
祖安臉色卻是平靜:“從剛剛開始,他的肉體就有崩壞的趨勢,若非我一直運功修補,他恐怕早已灰飛煙滅了。”
羋驪心想果然如此,忍不住感嘆道:“謝謝你!”
數(shù)消失不見。
祖安想拍拍她的手以表安慰,可惜這么簡單的動作他已經(jīng)做不到了,只能苦澀地抱以歉意的微笑。
“師父,我恐怕要連累你了。”
羋驪也在他旁邊蹲了下來,冰涼的手指緊緊搭在他脈搏之上,一邊查探他體內(nèi)的情況一邊答道:“若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死了,又怎么會怪你。”
祖安還想再說什么,羋驪已經(jīng)阻止道:“先別說其他的了,剛剛嬴政是不是給你留下了《鴻蒙元始經(jīng)》下半部?”
祖安嗯了一聲,點頭這樣的動作也做不到了,他只覺得頭痛欲裂,整個腦袋都仿佛要爆炸開一般,七竅已經(jīng)不知不覺流出了流血絲。
見到這一幕,羋驪目光一凝,快速說道:“快將下半部修煉了。”
“修煉了也沒用。”祖安苦笑一聲,剛剛嬴政上他身的時候,他并沒有失去意識,可以察覺到嬴政全力運轉(zhuǎn)鴻蒙元始經(jīng)在維持他的身體,可惜依然無法阻止崩壞。
鍵來的反噬太強了,特別是他又吹了這么大一個牛逼。
幸好是在這里,真有一縷嬴政的殘魂,他并非憑空變成了嬴政,導(dǎo)致反噬要小了不少,否則的話他恐怕剛開口,整個人就灰飛煙滅了。
可盡管如此,這反噬也絕非他現(xiàn)在能抵抗的。
盡管他覺得沒用,但放棄并非他的風(fēng)格,努力運行著鴻蒙之氣,剛剛嬴政在他體內(nèi)已經(jīng)運轉(zhuǎn)過下半部了,運氣路線都還保留著,否則的話他現(xiàn)在的狀況多半是沒法修煉了。
羋驪暗暗點頭,不過嘴上還是說道:“你不是說練了沒用么,為何還是要練啊。”
祖安笑了笑:“我并不是為我一個人活的,我多活一分鐘,你也就多活一分鐘,我同樣能多看你一分鐘。”
羋驪有些失神,這混蛋,連師父都敢調(diào)戲。
她臉上微熱,下意識看了一眼碧玲瓏,見她淚如雨下沒有注意到異常,方才松了一口氣。
祖安將下半部鴻蒙元始經(jīng)勉強運行了一遍,然后顫聲說道:“我恐怕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對不……”
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碧玲瓏頓時大急:“師父,他怎么一點都沒有好轉(zhuǎn)啊。”
羋驪嘆了一口氣:“看來修煉下半部的確無法治愈他的身體。”
“那他豈不是死定了?”碧玲瓏凄然地望著懷中的祖安,嘴唇都快咬出血來。
“還有一個辦法。”羋驪忽然開口道。
“什么辦法?”碧玲瓏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只覺得對方的手好冰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