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未-申-亥……</br> 佐助站在高臺之上,他的雙手卻在胸前不停地變化著動作。</br> 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宇智波鼬,他的眼前有些模糊,他看到了以前和鼬一起的那段時光,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只是轉眼間就被血色填滿。</br> 宇智波給予宇智波鼬的懲罰,便是讓他在豪火球的火焰中,一點一點化為灰燼。</br> “等一下!”</br> 就在佐助要結出最后一個印的時候,一道輕呼打斷了他的動作。</br> 佐助微微仰頭,將眼淚堵回去,然后才看向了剛才說話的人。</br> 宇智波泉。</br> 只是,此時的宇智波泉已經和佐助印象中的感覺已經是天差地別了。</br> 少女臉上原本始終溫柔的笑臉,如今只剩下一汪死水,已經再難以看見往日的活潑與開朗。</br> “泉姐姐,你還有什么事嗎?”</br> “佐助、稻火前輩,我最后想問鼬一個問題,可以嗎?”</br> 宇智波泉那雙死水般的眸子看向兩人,讓佐助和宇智波稻火都提不起反對的想法,都是沉默地點了點頭。</br> 在場的所有的宇智波都失去了親人,泉并不比別人慘多少,但她卻又和別人不一樣。</br> 擁有三勾玉寫輪眼,且只有12歲的她,比任何人都容易走向極端。</br> 宇智波泉一點點地走上高臺,最終和佐助一起在宇智波鼬的面前站定。</br> “宇智波鼬,我的母親,是你殺的嗎?”</br> 話音落下的同時,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在她眼中浮現而出。</br> 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問這個問題已經沒什么用了,畢竟宇智波鼬就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曾打算放過,但她還是問出來,這樣,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了。</br> “抱歉,泉。”</br>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宇智波鼬的喉嚨里發出,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在場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宇智波鼬的意思。</br> 宇智波葉月是外嫁之后再搬回宇智波的平民,所以她家一直是在宇智波族地的外圍地區,宇智波鼬是從外圍到里面一家一家殺的,宇智波葉月自然也在其中。</br> “這樣啊。”</br> 宇智波泉的眸子不由輕顫。</br> 旋即升起一層朦朧的水霧。</br> 滴答~滴答~</br> 眼淚從眼眶流淌而下,冰冷的淚水緩緩滴落在地面。</br> 她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生機,不再是剛才那副死人般的模樣了。</br> 只是,與其說是有了生機,不如說現在的她已經死過一遍了,過去的她死在了滅族之夜,而現在的她,將在這個高臺上重生。</br> “佐助,可以加我一個嗎?”</br> 宇智波泉面無表情的流著淚,曾經愛慕的人殺死了自己最親近的人,名為宇智波泉的少女,終究是壞掉了。</br> 佐助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反對宇智波泉的要求,兩人各自站開,無言地對視了一眼,深吸口氣。兩人同時抬起手,結印后對著宇智波鼬噴出了兩團火焰。</br> 熊熊燃燒的大火瞬間淹沒了宇智波鼬,但并沒有將宇智波鼬直接燒死,而是控制著查克拉的輸出,要讓宇智波鼬在痛苦中死去,如此,才可慰昨夜犧牲的宇智波在天之靈。</br> “佐助,以后照顧好自己還有母親……”</br> 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宇智波鼬嘶啞著喉嚨說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句話,火光,照亮了兩人的面龐,讓佐助臉上出現了一瞬的迷茫。</br> 只是剛剛陷入迷茫,那宇智波族地中殘忍、血腥、令人作嘔的一幕就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br> 宇智波鼬,那個男人,他親手殺死了族人,親手殺死了他們的父親!</br> 就連族地的那些孩子,那些老人,也沒有逃過他的屠刀!</br> 佐助的眼神再次恢復了清明。</br> 宇智波的亡靈需要救贖,需要用這個男人的痛苦和死亡來救贖!</br> 眼中的單勾玉終于發生了變化,不斷的旋轉。</br> 兩勾玉!</br> 三勾玉!</br> 看來是刺激沒有原著那么強了啊。</br> 鳴人看著佐助的眼睛,發現變成三勾玉之后就沒什么變化了,不過也對,原著的仇恨是發酵了十年之久的,而且還是孤家寡人,現在宇智波不僅有很多人還在,就連自己的母親也還活著,所有刺激自然就少了。</br> “以后的我估計就不是佐助的對手了。”</br> 寧次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單勾玉的佐助就已經能夠跟他平分秋色了,如今三勾玉的佐助,他恐怕已經不是對手了。</br> “放心,白眼也是可以進化的,以后有機會帶你去看看。”鳴人拍了拍寧次的肩膀安慰了一聲,畢竟寧次現在估計挺難受的,突然一下子成了這群忍者里最弱的一個。</br> “白眼也能進化?”</br> 寧次有點疑惑,他懷疑鳴人是不是在騙他,他作為日向一族都不知道白眼能進化啊。</br> “你覺得我會騙你嗎?”鳴人白了寧次一眼,轉眼又看向了宇智波泉,嘴角微微勾起,說道:“寧次,那才是宇智波真正的力量。”</br> “嗯?”寧次也朝著宇智波泉看過去。</br> 火光映照在宇智波泉的臉上,眼角處原本流淌的眼淚已經變成了血水,在血與淚的澆灌中,在仇恨與痛苦的洗禮中,萬花筒寫輪眼由此誕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