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白紫英一邊罵顏?zhàn)愚谋氨桑贿呑⒁庑⌒亩悴夭蛔岊佔(zhàn)愚陌l(fā)現(xiàn)她。
但其實(shí)此時(shí)此刻的顏?zhàn)愚某四堑儡囬T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宋幼棠就坐在里面,若非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用強(qiáng),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闖進(jìn)去直接一親芳澤了。
“馬兒受驚,驚擾了夫人,子弈在這里向夫人賠不是。”
他說著手一招,立時(shí)管事捧著一個(gè)大的首飾盒而來。
顏?zhàn)愚漠?dāng)場打開大首飾盒。
里面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一整套的鳳血頭面,翡翠手鐲,一個(gè)可愛的玉兔子,其余釵環(huán)若干?
光是這個(gè)梳妝盒里面的東西就價(jià)值不菲。
這哪里是在因馬兒驚擾了她賠罪,便是追求公主送禮也越不過這去。
“區(qū)區(qū)薄禮,希望夫人莫要嫌棄。”
顏?zhàn)愚恼f著中規(guī)中規(guī)的恍若飽讀詩書的富家公子一般行禮道:“希望夫人恕罪。”
如此周到自然能一見芳顏。
里頭說了句什么,而后車門打開,青霜撩起車簾。
顏?zhàn)愚慕K于看到里面的絕世美人兒,盛裝華麗裝扮,卻又將衣物壓住變成襯托她的物件兒。
見此容貌,顏?zhàn)愚牟挥商_往里走了幾步,待到近前青霜冷眉道:“公子止步!”
她語氣不悅,似因?yàn)樗妮p浮舉止。
宋幼棠也拿起月扇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眸子。
她這么輕輕柔柔的看過來,直叫顏?zhàn)愚牡男亩架浟恕?br/>
“見了夫人才知道剛才備的東西俗了。”
顏?zhàn)愚陌V癡道:“它們配不上夫人。”
說著他轉(zhuǎn)身抬手就將東西打翻。
價(jià)值數(shù)千金的東西就這么碎裂在地!
宋幼棠似沒想到語氣含驚道:“公子何必如此?那些東西件件精美,如此毀掉豈不可惜?”
“不過是些俗物罷了!”
顏?zhàn)愚臐M不在乎道:“家中多得是,今日不聽話的畜生沖撞了夫人,俗物不足以賠罪,明日我備下好禮再向夫人賠罪。”
宋幼棠依舊用月扇遮住臉道:“多謝公子,不必了。”
顏?zhàn)愚牡溃骸安恍校宜貋硎遣豢锨啡耸裁吹模蛉巳羰遣皇眨矣谛碾y安。”
靜靜坐著的美人兒沒說話,而后她抬手示意,兇巴巴的丫鬟便放下簾子關(guān)上車門。
見那纏枝雕花木門合上之后宣平侯府的馬車緩緩離去。
長隨對顏?zhàn)愚牡溃骸皦牧耍樱蹅冞@是白費(fèi)功夫了啊!”
顏?zhàn)愚哪樕线€帶著沉醉的笑,聞言他一腳踹在長隨腿上哼笑道:“你懂什么?”
顏?zhàn)愚男那樯鹾玫暮咧鑳罕持淼鮾豪僧?dāng)?shù)碾x開。
沒明面上答應(yīng)但也沒拒絕他,這不就是說明有戲?
“公子咱們?nèi)ツ膬喊。俊?br/>
“買東西。”
他道:“我要送她最貴最漂亮的東西。”
沒有女人會(huì)不喜歡的東西。
打發(fā)顏?zhàn)愚闹笠矝]有尾巴跟著了,宋幼棠便在下一個(gè)街口等著白紫英。
白紫英一上車便道:“顏家果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剛才那些首飾足夠百十戶百姓過上十年,竟然被他輕易打翻。”
她氣憤不已,“顏家不知道還私藏著多少寶貝。”
“他會(huì)給我拿來的。”
宋幼棠稍頓道:“去歲侯爺與二公子處理雪災(zāi)的時(shí)候就曾斷過賑災(zāi)銀,如今猜來這里面必定有顏家的手段。”
“現(xiàn)在既然有顏?zhàn)愚脑敢鈱⒄鋵毺统鰜恚蔷徒又菜闶翘姘傩沼懟匾欢!?br/>
白紫音原本瞧不上顏家的臭錢,但想想宋幼棠說得對,那些錢都是從百姓和國庫貪下來的,又不是顏如海自己造的。
翌日宋幼棠去報(bào)國寺上香,在寺廟果然碰上了顏?zhàn)愚摹?br/>
這次他帶的東西比昨天的更珍貴也更值錢,整整四套頭面,套套精美巧奪天工,可以說是連府中老夫人未曾擁有的程度。
“這些只有夫人配得上,還請夫人不要讓珍寶蒙塵。”
宋幼棠道了謝將東西收下。
第二次出門在馬上挑了一套戴上,顏?zhàn)愚挠帧芭既弧迸錾纤?br/>
見她戴上他送的頭面,顏?zhàn)愚淖哉J(rèn)為在宋幼棠的眼中他已然不同。
再加上他已經(jīng)被宋幼棠足足吊了半個(gè)月的胃口,如今見宋幼棠戴著他給的東西,覺得宋幼棠都是他的了。
因此舉止便輕浮了些,竟想要去抓宋幼棠的手。
宋幼棠忙避開,青霜擋在宋幼棠的身前道:“公子自重!”
“夫人,我是情不自禁,實(shí)不相瞞,”他朝青霜身后望去,想看宋幼棠,卻只能看到她的烏黑青絲。M.XζéwéN.℃ōΜ
“我愛慕夫人已久。”
“公子慎言,”宋幼棠道:“妾身知道公子是顏大人之子,顏大人與我夫君在朝堂上眾所周知是水火之勢,這些話,還請公子今后切勿再言。”
“高寄敗是必然!”
顏?zhàn)愚牡溃骸拔腋赣H門生眾多,朝堂上一半的文臣武將都是我父親的人,他拿什么跟我父親抗衡?太子懦弱不堪,若非皇后及其母家扶持早就下獄為罪人!”
這等話聽來雖然大逆不道,但可悲的又是事實(shí)。
顏如海連莊朗都比不過他。
宋幼棠握緊了扇子,眼中閃過一絲憎惡。
“我是真心愛慕夫人,若能娶得夫人,我愿意以正妻之位相待!”
“你這登徒浪子,怎么口出這等胡言?”
青霜轉(zhuǎn)頭對宋幼棠道:“夫人,我們走!”
宋幼棠在青霜的保護(hù)下欲離去,但顏?zhàn)愚哪睦锟线@般叫她離去?
若真嚇到了豈不是以后都見不著了?
心中著急,一時(shí)他也顧不得裝模作樣了,徑直拉開青霜攔住宋幼棠道:“夫人,你離了高寄,嫁入我顏家,今后你就是京師最尊貴的夫人!”
宋幼棠羞紅了臉,月扇擋臉道:“公子不要再說了,妾身是高家婦。”
她逆光而立,月扇子上繡著梨花,素白的娟面上盛開著素白的梨花,宋幼棠的影子就這么倒影在梨花月扇上。
挺立的瓊鼻,小巧精致的下頜,櫻桃小唇說話時(shí)一動(dòng)一動(dòng)的,叫顏?zhàn)愚目戳硕既滩蛔⊥炭谒?br/>
“夫人!”
他不管不顧的抓住她的手腕,隔著衣料將纖細(xì)的手腕緊緊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