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天,馮天冬來到日軍司令部。
馮天冬推門走進萬成烈辦公室,隨意地坐到沙發(fā)上,看了一眼正在那里寫寫畫畫的萬成烈,隨口說道:“萬老哥,又這么忙啊。”
“皇軍正在集結(jié),需要從谷槐調(diào)集大批物資,這些都是事啊,能不忙嗎。還是兄弟你悠閑,聽說你又要去南京,多自在啊。”萬成烈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反正與馮天冬很熟,他也不會挑理。
“我悠閑什么?自在什么?實話告訴你吧,我可不想到處亂跑,寧愿在谷槐呆著,外面多危險啊。”馮天冬露出害怕的表情說道。
“你啊!哈哈……”馮天冬那怕死的樣子,萬成烈看見就想笑。
等萬成烈手頭工作告一段落,便放下手里的筆,同樣坐到沙發(fā)上,好奇地問道:“兄弟,昨天在‘冬院’發(fā)生了什么事?整個谷槐都傳的沸沸揚揚。”
“說起這事就讓人生氣,還不是刁一峰那個王八蛋,他媽的,居然懷疑我是地下黨,弄了個人冒充地下黨去試探我。”說起這件事,馮天冬仍然是氣哼哼的。
接著,得意地冷笑到:“這刁一峰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惹我了,嘿嘿,這次我可沒客氣,差點把那個人給打死。”
萬成烈一怔,馮天冬還真夠狠,說道:“這樣不好吧,畢竟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我打的是地下黨!刁一峰過來后,我就沒再動他,可也輕易不能放啊,萬一他真是地下黨怎么辦。”馮天冬解釋道。
隨后,又說道:“你可別忘了,刁一峰正在到處找我的茬呢,到時他在給我按一個私放地下黨的罪名。嘿嘿,那我可擔(dān)不起。”
馮天冬不耐煩地擺擺手,朗聲說道:“好了,好了,不提這些煩心事。萬老哥,我今天來可是有好消息。”
“什么?”萬成烈眼睛一亮,心里有所預(yù)感。
“煙土到了。”
“哈哈哈……”萬成烈一聲大笑,正是自己心想到的好事,“太好了,我馬上安排宗文準(zhǔn)備金條,做好接貨的準(zhǔn)備。”
接下來,萬成烈表現(xiàn)的十分客氣,親自給馮天冬沏了杯茶。
馮天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萬老哥,煙土這一兩天就到,爭取在我去南京前完成交接,告訴萬宗文,別忘了去和朱處長打招呼。”
“放心吧,忘不了。”
……
與此同時,在憲兵隊特高課,中谷造正在召集刁一峰、常飛、林同光三人討論馮天冬的問題。
從此次中谷造召集開會的人員來看,陳大標(biāo)已經(jīng)徹底被邊緣化。
這次刁一峰安排譚建輝冒充地下黨試探馮天冬可以說是出盡了洋相,譚建輝目前還躺在醫(yī)院,沒有完全脫離危險,眼前還要解決這件事的善后問題?
中谷造坐在主位,眉頭緊皺著,巖崎大佐,哦,不,馬上就是巖崎將軍了,一早就給司令官前田明佑打了電話,對特高課偵緝隊昨天針對馮天冬的行動表示不滿,司令官剛剛在電話里訓(xùn)斥了他。
馮天冬馬上就要出發(fā)執(zhí)行重要任務(wù),前田明佑命令他,必須要做好善后,安撫好馮天冬,免的他紈绔脾氣上來,耽誤任務(wù)的執(zhí)行。
此事讓中谷造頗感頭疼。
中谷造首先開口對刁一峰發(fā)話:“刁桑,你已經(jīng)懷疑馮天冬很長時間,曾經(jīng)把他帶到憲兵隊問過話,曾經(jīng)監(jiān)視過他,也跟蹤過他,這次你又派人直接試探他,說說吧,都有什么收獲。”
刁一峰再次丟了大面子,心里很不平衡,堅持說道:“太君,不是我懷疑馮天冬,是他本身就疑點重重,他去天津,張燕卿會長遇難,他去北平,李西民被殺,雖然現(xiàn)在我手里沒什么證據(jù),但早晚我要讓他原形畢露。”
“你說的這兩件事,都是軍統(tǒng)干的。”中谷造提醒道。
看到在刁一峰哪里問不出什么,中谷造又轉(zhuǎn)向常飛道:“常桑,在北平,你也曾審問過馮天冬,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常飛肯定地回答道,這時的常飛心里已經(jīng)有了另外的想法。
“林桑,你有什么看法?”中谷造搖搖頭,再問林同光。
林同光先是看了一眼刁一峰,然后轉(zhuǎn)向中谷造道:“中谷太君,我覺得,我們先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懷疑馮天冬,到底懷疑他是軍統(tǒng),還是地下黨。”
接著,又看向刁一峰道:“按照剛剛刁隊長說的,天津、北平發(fā)生的事件如果與馮天冬有關(guān),那他就應(yīng)該是軍統(tǒng)!”
“上次我就和刁隊長說過,這次我在說一遍,在這里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地說:馮天冬絕不可能是軍統(tǒng),我有確鑿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中谷造和常飛同時問道,刁一峰沒有吱聲。
林同光搖搖頭,頗感為難,他不能駁中谷造的面子,只好說道:“中谷太君,出于保密的需要,一會我單獨向您匯報。”
“吆西!”
中谷造又問:“那馮天冬有沒有地下黨的嫌疑?”
“這就要問刁隊長了,一直是刁隊長在懷疑馮天冬,他也幾次跟蹤、試探,甚至還審問過,應(yīng)該有所收獲。”林同光把皮球踢給刁一峰。
眾人的眼睛全都轉(zhuǎn)向刁一峰,他只能無奈地?fù)u了搖頭。
這時,林同光才繼續(xù)說道:“中谷太君,憑我多年同**打交道的經(jīng)驗來看,馮天冬不像地下黨。”
這時,常飛插話道:“我也覺得不像。”
中谷造頗感興趣,急忙追問道:“為什么?”
林同光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太君,上次刁隊長就和我探討過馮天冬,在那之后,我又特意對馮天冬做了一番了解。”
“所有人都知道,以前,馮天冬是谷槐有名的紈绔,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去,吃喝嫖賭,除了不沾大煙外,其他哪一樣能少的了他。”
林同光搖搖頭,下結(jié)論道:“象馮天冬這種人,不可能是地下黨!**也不會要他的。”
“也可能是他偽裝的好,這也正是正馮天冬狡猾之處。”刁一峰辯解道。
“不對,刁隊長,你不了解**,馮天冬干的這些事,是**絕對不可能允許的。”林同光反駁道。
刁一峰想了想,不再吱聲。
看看也討論不出什么結(jié)果,最后,中谷造說道:“刁桑,你就暫時不要招惹馮天冬了,這次事件的善后你自己去解決,一定要平息馮天冬的怒火,下面他還要去南京執(zhí)行很重要的任務(wù),不能讓他有借口懈怠。”
而后,又加重語氣:“刁桑,你要明白,如果不能得到他的諒解,不光馮天冬不會放過你,特務(wù)機關(guān)的石川太君也不會放過你。”
最后,中谷造調(diào)轉(zhuǎn)視線對著常飛和林同光說道:“常桑,林桑,你們以后可以和馮天冬多做接觸,如果沒問題,那他自然是好朋友,如果有問題,時間一長,那他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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