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慌落落的,思琦看我失魂落魄的杵窗邊發(fā)呆,她猛的撲過來拍我一把,問:“寶哥哥,干啥咧?”
她挺高興,興許是剛才喝了酒的緣故,笑起來的臉蛋紅撲撲的很甜,渾身彌漫一股淡淡的酒香,聞著就挺醉人。
沈觀潮在電話應(yīng)該沒給思琦說啥,否則她不可能有現(xiàn)在這般心情。
沈二爺跟王思琦,雖然是叔侄女,但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肯定比王思琦與她老爹要親。
如果沈觀潮在異國他鄉(xiāng)出了意外,思琦應(yīng)該會很傷心吧!
平日里她大大咧咧外向的性子,不管什么事都影響不了她心情,但我知道她內(nèi)心是脆弱的,在國內(nèi)只有是沈觀潮是她的親人,我聽說思琦父親很早就去了美國,兩人隔著十萬八千里,哪怕是親生閨女,感情也沈不到哪兒去。
我勉強擠出點笑容給她說沒事,編個幌子說想家了,問她說:“咱們回家好不?”
思琦一愣,沒懂我這話是啥意思,在這邊好端端的,干啥要回星城,況且我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回老家在農(nóng)村靜養(yǎng)嗎?
她一改往日俏皮的常態(tài),沒蹦著跳著附和我說好呀好呀,她杵我面前靜靜的凝視我,疑惑的問:“二叔跟你說啥了,怎么突然想家,出事了嗎?”
有時候女人太聰明,簡直堪比噩夢還要恐怖!
剛才對她撒的慌好像沒啥用,我緩了緩心態(tài),搖頭說:“沒啊,你不想家嗎?”
我并不是突然的想家,在這邊坐以待斃,不如回星城做點事。
思琦弄不懂我到底想干什么,她也沒管我,回了客廳我跟雨婷說了這事,她倒沒說什么,冷靜的好像早就猜到我要回去一樣。
雨婷隨我出來挺久的,畢竟是女孩子都挺戀家,以前她常出差工作,但那三兩天最多不過一星期就回來,這次可都快一個月了,她應(yīng)該挺想家的,回趟家對她來說挺不錯的。
打定主意,我便回臥室睡了,讓雨婷陪著蘇媚她們。
躺床上想著這段時間,心里一陣憋的慌,除了被蘇媚強吻讓我有點感覺,再想想其他事,哪件讓我快活過,還有思琦被籃球砸的仇沒報,估摸得讓那小子再快活斷時間。
第二天早上,我給麟仔打了電話,麟仔說行,最近tnt酒吧火爆的不行,他挺忙的沒時間接我,讓我直接去酒吧找他。
本是來金香學(xué)院念書的,結(jié)果一天書沒念,看樣子我與大學(xué)生活注定無緣。
吃過早飯,跟坤哥他們告了別,不過坤哥挺仗義,問我回去是不是處理那晚被砍的事?
我點頭說不全是,坤哥有些不放心,想跟我一起。
我?guī)退鉀Q的醫(yī)藥費,他在這也沒啥擔(dān)憂的,小芬姐住院的事有優(yōu)優(yōu)幫著照顧。
我想拒絕,回星城還不定會發(fā)生啥事呢,萬一拖累了坤哥,我心里會過意不去。
雖然他欠我人情,但他救過我命,算是互不相欠,但坤哥鐵了心要陪我回星城市,任我怎么勸他都聽不進心里,鉆牛角尖。
我見他心意已決,自然沒多說,再說下去我怕他會覺得我這人矯情,沒給他當朋友。
坤哥給我打了根煙,說:“醫(yī)藥費和兩個姑娘的生活費,哥勞累了小半年,就當跟你回星城市放松下吧,難道你不愿意,不想請我到你城市玩玩?”
他這話說的巧,我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斌哥跟著說:“小寶兄弟,咱哥幾個在這邊混了好些年,早就膩歪了,整好坤哥從陰影里走出來了,咱想陪他一起放縱下,好好玩幾天!”
雨婷給我說:“別壞了幾位哥哥好心情,難得大家有緣聚一起,能從海濱市玩到星城市,挺不錯的啊!”
我聽雨婷這話有些不對勁,以前她肯定不會這么說話,從她話里我聽出她是想坤哥他們跟我一起,我狐疑的看她,宋雨婷破天荒的給我拋了個媚眼,可給我電的不行……
我們一行兩輛車,總共七個人,坤哥和斌哥還有他兩外兩哥們,一路上大家氣氛都挺開心,整的好像真是去旅游一樣。
但是誰都沒想到,這次去星城給坤哥帶來多大的壓力,如果時間能回退,打死我都不會讓坤哥跟他兄弟陪我,這是條通往黃泉的路!
傍晚,雨婷給車開到tnt酒吧挺好,麟仔跟張帥早早的叼著煙擱門口等著,倆煞筆靠在門前的模樣,我擱老遠的看見都想笑,兩家伙衣服穿的不論類,光著膀子穿皮夾克,踩在一雙高靴,牛仔褲整的跟鑰匙串一樣,一條條的都是鐵鏈子……
多好的兩孩子啊,楞是在tnt酒吧被糟蹋成了殺馬特非主流!
“寶哥!”
麟仔看見我,笑嘻嘻的喊我,他想給我個熊抱,我趕緊給他擋開,指著胸口說重傷,抱一下會死,張帥聽我說的挺夸張,他笑的沒心沒肺,說:“咱嫂子每晚抱不停都沒事,寶哥腎好啊!”
我狠狠的拍他一把,湊著他打火機給煙點燃,吸口說:“你這小子,盡他媽的瞎說大實話,你們婷姐美的傷腎,也只有我能罩得住,換別人早就被推進火葬場了!”
大家伙一陣樂乎,雨婷跟思琦停好車趕過來,看我們都挺開心,她莞爾一笑,好奇問:“至于么你們,笑的這么丑,惡心!”
我讓張帥和麟仔兩張損嘴可不能再說了,招呼坤哥進了場子,好酒好妞先招待了,斌哥對夜場這一套熟悉,他問我說:“小寶,這你場子啊?”
我說不是,是我老婆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并沒有感到有啥不舒服,也沒啥男人的自尊,反而有種興奮,我老婆的場子,不就是我的啊,況且還是個大美人,誰能有著福氣!
斌哥壓著聲音問我:“沒搞什么玉米粉賣賣?”
我搖頭說不行,那東西咱不碰,正經(jīng)人做正經(jīng)生意,歪門邪道是心術(shù)不正的人才干的!
斌哥好像有些失望,他明白如果咱這火爆的場子有粉買,那利潤肯定是翻倍的漲!
大家喝了酒,我卻沒看見張帥,問麟仔說:“張帥呢?一瓶酒沒喝完,就脹膀胱去廁所了?”
麟仔笑了笑,沒吭氣,我瞄了舞池估摸有上百人在里邊群魔亂舞,這群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應(yīng)該是附近大學(xué)的學(xué)生,有些熟人過來給我敬酒,互相客套的吹了幾句牛逼,無非是啥寶哥回來啦,咋不電話兄弟,咱過去接寶哥啥的……
仔細掃了兩圈整個酒吧,我沒看見舒玟和唐詩,問麟仔她倆人在哪忙呢?
麟仔給我打根煙,說:“玟姐回老家給她奶奶過生日,本來我想陪她去,但她說得再墳山上過夜,我嚇的就沒敢去,唐詩應(yīng)該在上班吧,我剛才還看見她給自個同學(xué)上酒呢!”
我想著應(yīng)該是人多,我沒看見吧,喝了兩瓶酒我肚子撐不住了,上廁所放水。
遠遠的我看見男廁門口站了兩個服務(wù)員,不明白這倆家伙杵男廁門口干啥,有哪位大哥級別的特殊人物上廁所還需要把風(fēng)嗎?
我走的近,他倆認得我,齊聲喊:“寶哥!”
我點點頭,問他倆不去干活,跑這來干啥?
這倆逼崽子有些含糊,互相瞄了兩眼,支支吾吾的誰都沒吭氣,我臉色有些不好看,壓著聲音狠狠的催問了句,他倆才松口,說:“帥,帥哥在里邊呢……”
我聽著一笑,這小子哪根神經(jīng)有病不成,擺架子還在自個場子里擺,尿個尿都得小弟看門?
我有些不高興,可我剛想跨進去吧,這倆逼崽子立馬給我攔住。
“怎么了?”
我沒懂怎么回事,他倆也不敢吭氣,我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懟開他倆我就朝廁所走。
前腳剛跨進去,伴隨著震撼的音樂,我隱約聽見洗手間里傳來女人排斥且無奈的拒絕聲……
“不要……帥哥,求求你……不要這樣……”
我吸了口氣,聽著女生呼喊的聲音挺熟悉,仔細一想,我腦子嗡的下就明白過來。
這他娘不是唐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