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和清川直接找到靈丘然等人將七大古族的陰謀告知。</br> 然而卻有大部分人不相信。</br> “夢蝶道友,清川道友,你們該不會是想要將大家騙走吧?”</br> “這樣你們就失去了很多競爭對手,對吧?”</br> “呵呵,肯定是,不然他們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的提醒我們?”</br>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如何?就憑我們這些人,未必會怕了七大古族!”</br> 夢蝶和清川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非常無語。</br> 這些人常年勾心斗角慣了,竟然連真話都不相信。</br> 既然這些人要留下來找死,他們又何須多言?</br> 兩人一個字都懶得再說,抬起腳步就往林霄和白詩韻所在走去。</br> 靈丘然看著夢蝶和清川離去的背影,稍微遲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br> 別人不相信,但他卻相信了。</br> 因為他覺得夢蝶和清川根本沒有必要編造這種謊言欺騙大家。</br> 就算他們這些人都走了,神器出世,夢蝶和清川還得和七大古族爭奪。</br> 七大古族才是夢蝶和清川最大的競爭對手。</br> 所以夢蝶和清川根本就沒有必要忽悠他們離開,反而不希望他們離開。</br> 因為有他們牽制七大古族,夢蝶和清川奪得神器的幾率會大上很多。</br> 夢蝶和清川看到靈丘然跟了上來,都沒有搭理。</br> 他們明白靈丘然的心思,想要跟著他們保命的同時也有機會搶奪神器。</br> 可惜打錯了算盤!</br> 別說靈丘然,就連他們現在都已經對奪得神器抱有絲毫希望。</br> 到了林霄和白詩韻面前,夢蝶主動說道:“天極威脅我們倆騙你離開此地,想來他應該是擔心你會破壞他們的計劃!”</br> 林霄笑而不語,這還用夢蝶說,他早就已經猜到了。</br> 夢蝶看了看一旁的靈丘然,而后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天極說天玄現在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真神境!”</br> 林霄臉色微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br> 無限接近真神境有何用?</br> 昆侖虛包括世俗界,除了他之外根本就無人能夠超越半神境!</br> 天玄肯定不會是例外,因為天地規則可不是開玩笑的。</br> 不然自上古時期之后為何一直沒有出現過超越半神境的存在?</br> 只要天玄沒有超越半神境,突破到所謂的真神境,對他而言就沒有那么可怕。</br> 夢蝶看到林霄毫無反應,頓時一愣。“不是吧?你怎么還能如此淡定?”</br> “難道你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半神境?”</br> 清川和靈丘然聞言都是一驚,目光直勾勾的盯在林霄臉上。</br> 不是吧?</br> 武者能超越半神境?</br> 白詩韻美目中異彩連連,心道:“這家伙真的是我老公嗎?竟然如此變態!”</br> 林霄搖搖頭。“暫時沒有,但遲早會!”</br> 夢蝶柳眉微蹙。“那你有把握對付天玄嗎?”</br> 林霄如實回道:“沒有,因為天玄仙武同修,而且武道功法是跟我一樣的!”</br> 夢蝶、清川和靈丘然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林霄都沒有把握對付,那他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br> 夢蝶遲疑了一下,輕嘆道:“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br> 林霄眉頭微皺。“你們走吧,我得留在這里等著天玄,我要看看他會對我怎么樣?”</br> 夢蝶無語道:“你簡直瘋了!難道你就不怕他要殺你以絕后患?”</br> 林霄瞥了夢蝶一眼,一臉自信的說道:“我雖然未必是他的對手,但他想殺我也沒有那么容易!”</br> 夢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林霄,沒有再說什么。</br> 清川和靈丘然也同樣選擇了相信林霄。</br> 白詩韻則是柳眉微蹙,面色陰晴不定。“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她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br> 林霄聞言眉頭微皺,白詩韻所說之人就是白清雪,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才是最大的威脅。</br> 這個女人肯定沒有受到天地規則的限制,實力早就已經超越了半神境。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