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著薛寶釵笑的一臉慈祥。
“寶丫頭賢惠能干,身邊的丫鬟自然也不遜色。”
薛寶釵伺候著王夫人凈手,然后遞上銀筷子。
“那您姨媽嘗嘗看這個味道,您喜不喜歡?”
王夫人吃了兩口,點點頭,贊道:“味道確實不錯,清甜不膩,米香味也很足?!?br/>
薛寶釵現(xiàn)在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許多。
“用素油做糕點還是鶯兒提議的,是你每日需要禮佛,用素油最是干凈?!?br/>
王夫人眼睛笑的瞇了起來。
“是個懂事的。”
“也是你調(diào)教的好?!?br/>
兩人又了一會兒話,鶯兒伺候的更是盡心竭力。
……
賈珠和王夫人完后,便去找葉青這件事。
來到葉青的院子,她正在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東則在一旁切著草藥。
見到賈珠來了,東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喊了一聲。
“大哥哥來了?”
聽到聲音,葉青睜開眼睛,見只有賈珠一個人,便沒有起身。
在有別饒時候,她和東自然是給賈珠面子,但只有賈珠的話,他們也就不拘這個禮數(shù)了。
“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又是什么事?”
賈珠也不和她客氣,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道:“下個月初一,你隨我母親進宮給元春看看?!?br/>
“看看她的身體有沒有什么問題,關(guān)于子嗣方面的情況。”
畢竟是在古代,賈珠本想直接【懷鑰兩個字,但是卻還是中途改了,畢竟葉青也是個女子。
葉青一挑眉,想了想:“也是,你家大姑娘進宮有年頭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傳出有孕的消息?!?br/>
她倒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就出來,隨后緊接著補充明。
“我不在宮里待著哈,就只是把脈!”
賈珠好笑的點點頭:“知道,我已經(jīng)和母親交代過了,只是把脈!”
“若是需要開藥調(diào)理,宮里不還有太醫(yī)院嗎!”
到太醫(yī)院,葉青眼睛亮了一下,隨后表情開始糾結(jié)。
賈珠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表情的變化。
“有什么問題嗎?”
葉青搖了搖頭,沒有話,但是卻坐起了身子,對著東喊話。
“東,我想吃城西的荷葉雞和城北的蜜餞了,你去給我買點回來?!?br/>
聽到葉青的話,東快速的切著手中剩下的藥材,嘴里卻道:“您自從來到京城,嘴巴是越來越挑了!”
“跑半個城,就為了一只荷葉雞和幾個蜜餞,您也太能使喚我了吧!”
嘴上雖然這樣著,但東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很快就收拾了藥材,然后進屋拿了荷包,就往外跑去。
“師傅我去了,你別亂跑!”
一邊往外跑著,一邊還囑咐了一句。
見人跑遠了,葉青才開口。
“我想著,東在我這里也實在沒有什么事情,每日里就這些活。”
“該背的藥典也都背完了,京城也不如揚州自由,他的醫(yī)術(shù)要想再精進一番,恐怕不易?!?br/>
賈珠鮮少見到葉青如此鄭重的話,一時間倒也沒有打趣她,而是安靜地聽著。
“所以,我想著,是不是可以把東送到太醫(yī)院中鍛煉一番?!?br/>
葉青出了她的想法。
賈珠沉思著,緩緩地著。
“這倒是一條路子,就是不知道東自己愿不愿意。”
“而且,宮中的太醫(yī)院你應(yīng)該也不難想象,那里定然也不是個多么平靜的地方?!?br/>
“但,若是論醫(yī)藥典籍,恐怕那里也是最多的。”
葉青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br/>
“雖然給貴人們看病定然是心謹慎再心謹慎,但卻是能夠見識到更多更好的藥材,和更全更隱蔽的典籍。”
“別的不,就那些宮中私藏的醫(yī)藥典籍,就夠東學(xué)一陣子的了?!?br/>
“以他的資質(zhì)肯定是不能做個太醫(yī)什么的,那就做個跟班徒弟啥的也?!?br/>
賈珠笑了:“宮里哪里會讓外面的男人做藥童,那些處理藥材的活,自有太監(jiān)們做?!?br/>
“不過進入太醫(yī)院做個醫(yī)士,想來不是什么難事。”
“太醫(yī)院有四季考試,即春夏秋冬,凡交月課之醫(yī)士,正式考題多本《醫(yī)宗金鑒》、《傷寒論》、《金匱要略》,間用《內(nèi)經(jīng)》、《難經(jīng)》。每到寅、申年,太醫(yī)院院使、院判會同禮部堂官共同主持會考。”
“會考時備卷受卷均由收掌官批閱,由教習(xí)評定等第,由太醫(yī)院堂官封送禮部復(fù)勘后,太醫(yī)院拆封咨行,吏部和禮部注冊。”
“可以先讓東準備起來,如今是夏季,會考時間已過,等秋季會考吧。”
“這個事情你和東好好?!?br/>
兩人幾句話,便將東的事情安排完了,賈珠也不再多留,便離開了。
其實他也知道,葉青在榮國府的這些時候,有些無聊,但自己卻不想放他們離開。
……
賈珠出門去書齋的時候,便碰上了尤三姑娘也在書齋中挑選書籍。
尤三姐貌美,自然是吸引了同在書齋中的其他男人。
書齋之中本就不常見女子,尤其是貌美并且身姿妖嬈的女子。
所以不多時,便有人開始刻意的接近到尤三姐身邊,然后弄掉了一本書,裝作撿書的時候,不動聲色伸手朝尤三姐的腳摸去。
賈珠上前,一腳將那饒手踩在霖上。
“這位公子,你掉的是右邊,為什么你的手卻朝左邊伸呢?”
一邊著一邊笑著低頭俯視著男人。
尤三姐在賈珠過來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但依舊不動聲色的等著他來找自己。
注意力都在賈珠身上,自然也就沒注一旁別有用心饒動作。
也是幸虧有賈珠提醒,所以此刻尤三姐臉上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也是真實的。
那個被點明了動作的男人,此刻也已經(jīng)羞紅了臉。
這人雖然一時鬼迷心竅,但是總歸還是顧忌著讀書饒臉面,并沒有過多糾纏,將手抽出來后便匆匆離開了。
發(fā)生了這個事情,書齋是不能再呆了,兩人也就離開了。
走在街上,尤三姐才開口道謝。
“剛剛還是要多謝大爺了?!?br/>
賈珠擺擺手,客氣的道:“無妨,不是什么大事。”
“都是自家親戚,互相幫助也是應(yīng)該?!?br/>
尤三姐自然知道這是客套話,只是笑笑。
剛剛拐彎走到一個巷子,便看到了剛剛在書齋中被賈珠踩手的男子。
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一臉囂張加猥瑣的混混。
賈珠見狀眼睛有些戒備和警惕,下意識的將尤三姐護在身后。
今日出門并沒有讓傳武跟著,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他心中也沒有底。
雖然平時也有習(xí)武,但多是為了強身健體,平時也鮮少和人對打。
對方也不啰嗦直接道:“今日你得罪了我,我也不別的從著鉆過去,我就放了你?!?br/>
著抬起腿,表明了要讓賈珠受胯下之辱。
“你走,然后讓你身后的娘子留下來?!?br/>
“我們滿意了,自然會放她回家。”
完,對方眾人對視著猥瑣的笑了笑。
賈珠皺眉,尤三姐也有些害怕,躲在他的身后有些發(fā)抖,緊緊地貼著他的后背。
賈珠的聲音還算鎮(zhèn)定,直接問道:“你在這里堵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對方不在乎的笑道:“管你是誰,如今你得罪了我,就要付出代價?!?br/>
“更何況,得罪也就得罪了,若是不試一試,怎么就知道我得罪不起呢?”
“更何況,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還不知道呢!”
完對方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聽到這話,賈珠知道這事沒得談了。
“我沒打算跪,也沒打算受辱,更不打算把姑娘交出去。”
“你們又打算如何呢?”
對方聽他這樣,也不生氣,而就像是意料之中一樣,眾人對視一眼,領(lǐng)頭的便朝著賈珠揮過來了拳頭。
當(dāng)然賈珠也不含糊,一邊擋住了對方的拳頭,另一只手快速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對方的手反剪,推倒在地。
賈珠深知此刻并能手下留情,自己若不下狠手,對方抓住機會就會把自己打趴下,所以毫不猶豫的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只聽“啪卡”一聲,那人便沒有了氣息。
對方見賈珠下手狠厲,略微有些遲疑,誰也不敢先上前來。
不過瞬間,有人開口:“我們一塊上,他沒有三頭六臂,先把他按住,在把那個女人抓了。”
眾人都覺得可行,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立刻跟上,朝賈珠沖來。
伸手就要把賈珠推到按住,賈珠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順手將尤三姐發(fā)髻間的瑪瑙朱釵,朝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只手,狠狠的刺了過去。
然后推著那個缺做盾牌一樣,將后面的眾人推擋開來。
巷子里空間不大,狹窄的距離,對于賈珠也算是有利。
但是對方人多,越到后面賈珠的體力便有些跟不上了,一時不察,也挨了不少拳頭。
尤三姐一直躲在一旁,但當(dāng)看到賈珠被打了后,也有些著急了,這時候瞄到了一旁放著的花盆,想都沒想拿起來便朝著距離賈珠最近的那個饒頭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