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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后的陳增光伸手一把揪住了眼鏡男生的領口,怒沖沖地說道:“小子,敢挑釁良哥,活膩歪了是不是?”
我連忙喝止陳增光:“增光,干什么!把手撒開!”
陳增光悻悻地住了手,我在眼鏡男生羞憤的目光中從地上撿起那束玫瑰,轉手遞給顧丹丹:“去,插到花瓶里。”
拍視頻的男生身體一個趔趄,瞪大眼睛問:“大哥,你也太那個了吧?情敵的花你都能轉贈。”
我拍了拍手笑笑:“你們都誤會了,我不是她粉絲,也不是她老公,顧丹丹最近是不是在做直播?你們都是她直播里認識的粉絲?”
男生們都無語地點著頭。
我對他們招手說:“快請到屋里來坐,我給你們削水果。”
這幫男生嘩啦一聲都涌進屋子里,只是戴眼鏡男生還猶豫著站在門外,似乎是覺得臉上的面子掛不住。
顧丹丹蹭到我身邊歡快地問:“老公,這雞是送給我的嗎?嗯,還帶著保溫桶,是不是要給我做雞湯?”
我點著她的鼻子搖搖頭:“這雞不是給你的,湯也不是給你喝的,我要借你的廚房燉雞湯,你自己去陪客人。”
戴眼鏡男生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敵意,而且我對他的丹丹女神并沒有展開追求攻勢,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動。
我笑著朝他招了招手:“行了,別在外面杵著了,趕緊進來坐著。雖然喝不到雞湯,但是待會兒有雞肉,每個人都能吃到一塊兒。”
我系著圍裙走到廚房里,顧丹丹跟在身后抱著我后背撒嬌:“哎呀,你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一回來就進廚房,都不陪我說說話,這雞湯是給誰做的?說,是不是給別的女人!”
她兇狠地呲起自己的小虎牙,倒像是一個嫉妒心發(fā)作的女人。
我聳了聳肩說:“對,是給女人做的。”
她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你不要我了是嗎?我現(xiàn)在就出去找個人!把自己的身體送出去!”
我慌忙拽住她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聲說:“我跟你開玩笑的,這雞湯雖然是給女人做,但我只是幫朋友的忙,那個女的我甚至都不認識。”
她揉了揉眼淚:“希望你不要騙我。”
我無奈地對她說:“丹丹,其實咱倆根本不合適,你用不著這樣。”
她生氣地搖著頭:“我不聽!我不聽!我知道你是嫌我年紀小,所以我也不求你現(xiàn)在接受我!等我超過十八周歲或者二十歲以后你再做選擇,但是在此之前我絕對不讓你碰別的女人!一個也不行!”
客廳里的男生們都在往廚房里張望,丹丹把他們晾在那兒可不行。我用手輕拍她的后背:“這個話題我們以后再說,你的粉絲都在那兒等著你呢,傷了他們的心可不好,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吶。”
我扶著她的肩膀把她送出廚房,然后把她按坐在沙發(fā)中央,對周圍的男生們說:“現(xiàn)在是丹丹女神接受采訪的時間,各位可以和她合影拍照留念。”
我背對著她往廚房走去,感覺丹丹熾熱的目光仍然投在我身上,我搖頭嘆了一口氣,把肚子里塞滿各種調料的雞放進電飯鍋里,開始燉雞湯。
陳增光在我身后翹起大拇指說:“良哥,你真牛逼,這樣漂亮的小仙女都讓你搞的神魂顛倒,我真崇拜你,從今以后跟你混了。”
我搖搖頭:“什么神魂顛倒,別胡說八道,這小姑娘跟我沒有丁點兒關系……,你小子竟然在外邊偷聽!”
他連忙做出雙手投降的姿勢退出廚房。
我耐心地等待著雞湯,順便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這一堆歡笑的男男女女。
這相當于一個袖珍的粉絲見面會,那些男生們拿著手機在旁邊拍來拍去,眾星捧月的丹丹從容淡定,伸出手指做各種可愛的表情,還真有幾分當明星的潛質。
一個男生把麥克風插在手機上,開始學著電視里的記者采訪丹丹,這幫年輕人還真會玩兒。
雞湯的香味從電飯鍋里飄出來,我拿出湯勺掀開蓋子嘗了嘗,味道不錯,雞肉的香味全部散發(fā)在湯里。
我拿起保溫桶盛好雞湯,把剩下的雞肉放在案板上用刀解剖,盛在盤子里端了出去。
我把雞肉端到客廳茶幾上,拍拍手說道:“一人一塊分了它。”
沙發(fā)上的顧丹丹翹起嘴巴說:“怎么光有雞肉沒有湯,我要喝雞湯。”
我提著保溫桶說:“今天沒有雞湯,先將就著吃塊雞肉,改天再燉給你喝。”
我扭頭對陳增光說:“增光,我們走。”
這家伙正興致勃勃地在旁邊觀賞著丹丹,口水都快下巴上掉下來。我揪著他的衣領說:“看什么看?趕緊跟我走。”
一伙小男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向我揮手:“良哥再見。”
我們快步回到醫(yī)院,跑到走廊里沒看見李朝陽,或許他應該在病房里。
我推門進去看見李朝陽站在病床前的窗臺旁,正低頭望著窗外。那女孩已經(jīng)醒來,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發(fā)呆,旁邊的病床上有一對小情侶,女朋友的頭上裹著紗布,正和男朋友竊竊私語。
我把保溫桶遞到遞到李朝陽手里,還有一個空瓷碗和一個勺子。
他接過保溫桶將雞湯倒在碗,用勺子攪了幾下,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抬頭尷尬地說:“她現(xiàn)在非常虛弱,還不能自己拿筷子和碗,要不劉良你來喂她?”
我想起剛剛顧丹丹警告我的話,下意識地拒絕說:“李大哥,你還是自己來喂吧。”
陳增光猶豫地舉起手說:“要不我來?”
我揪著他的衣領拽到一旁:“別搗亂。”
李朝陽終于下定決心,端著瓷碗坐在病床前,用勺子舀起雞湯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輕輕地送到這女孩的口中。
他做這些很生疏,但卻很仔細又小心翼翼,仿佛他喂的女孩是一塊易碎的瓷器,力道稍微大些就碎了。
喂完雞湯李朝陽的額頭上出了一層濃密汗珠,似乎這個過程比在訓練場鐵絲網(wǎng)下匍匐前進還要累。
女孩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血色,李朝陽放下碗勺,坐在他面前低聲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聯(lián)系你的家人?”
女孩張開嘴虛弱地說:“我叫奚眠月,我沒有家人。”
我感覺有些不對,聽和盛園小區(qū)的物業(yè)經(jīng)理說,跟徐光耀一起在酒店里的是她的妹妹,難道說是搞錯了?
我出口詢問:“和盛園小區(qū)的物業(yè)經(jīng)理和你是什么關系?”
奚眠月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胸口也起伏著,咬緊牙關臉上帶著明顯的恨意。
李朝陽給我使了個眼色,伸手親和拍在她的被子上:“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他把這女孩當成了小女兒來安慰。
奚眠月的眼角滲出淚水:“他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我沒有親人。”
旁邊床位上的情侶各自玩著手機,女朋友突然捂著嘴笑起來,把手機伸過去給男朋友看:“你看這條視頻,朋友圈都刷爆了,江大女生第三者插足當小三,被傅家大小姐在酒店當場抓奸扒光衣服暴打。”
手機里傳出嘈雜的人的聲音,還有傅美玲刺耳的叫罵聲。
奚眠月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瑟縮著身體往被子里面鉆,要用被面擋住自己的臉。傅美玲的聲音像惡魔一樣撕裂著她的心靈,好像昨天那地獄般的場景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靈魂中。
我們三個大男人尷尬地站在一旁的。
這一對小情侶旁若無人地觀看著,女生笑著說:“這女的真賤,居然當小三,活該被打死。”
男朋友則貪婪地說:“靠!一絲不掛,還真是全漏了。”
李朝陽重重地咳嗽出聲,臉色不太好看地對這對情侶說:“在病房里不要看手機,手機輻射影響人的健康,更影響病人健康。”
情侶二人悻悻地合上手機,男朋友嘴里低聲咕噥罵:“多管閑事,我們離的這么近,我們自己都不怕!”
這應該是李朝陽人生中第一次說謊,他望著這女孩子蒼白柔弱的臉,表情上竟有種扼腕嘆息的悲憫。
奚眠月或許是被這悲憫的表情刺痛了,眼含淚水咬著嘴唇對李朝陽說:“大哥,我不是小三,也不是第三者。”
奚眠月的話語傳到鄰床情侶的耳中,終于悟出李朝陽不讓他們用手機的原因,臉上奚落嘲諷的表情更重。
我和李朝陽怒視了她們一眼,他給奚眠月掩上被子,輕柔地說:“別說話了。”
奚眠月激動的抓緊了他的手:“不,我要說!我不是第三者,徐光耀那個混蛋給我下了藥,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她的淚水在臉蛋上流淌,給我們,應該是給李朝陽講述了她悲慘的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