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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張啟這老狐貍不肯冒風險,他害怕傅永盛困獸猶斗,把自己的資金折損進去。
人總是自私的,輪到自己冒險的時候就會反對,他也不想想我接過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將時時刻刻冒著被殺掉的風險。事情失敗以后,傅永盛最先對付也最容易捏死的人是我。我他媽連命都搭上了,你這老小子還想著求穩不肯出全力。就算把你的公司全賠掉抵得上老子的一條命嗎?
我堅決地搖了搖頭:“不,這就是我的態度。對我來說只有兩個選擇,第一選擇我不參與你們的計劃,第二選擇既然要參與你們的計劃,就要把事情做徹底。除非傅永盛家破人亡,否則我就退出。”
我的態度已經擺明在那里,接下來就看這兩只老狐貍怎么選擇了,每一個人付出相應的風險那才公平。他們自負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一輩子,但要想算計我這個一文不名的毛頭小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是學心理學出身,雖然是野雞大學的心理學,但憑我的社會經驗和知識相結合,不會輕易被人拿來當槍使。
人生有時候也會有很多選擇題,作出選擇的時候,同時也決定了自己的命運。但真正的人生贏家,是應該出一道選擇題,讓別人來做選擇。我的選擇題已經做完,剩下的選擇讓這兩只老狐貍里來完成吧。
張啟和喬肅天表情猶豫地互相看了看,張啟起身對我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先和喬董出去商量一下可以嗎?”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沒關系,你們隨便商量。”
兩人相跟著走下床塌,穿上鞋離去。我在那兒悠閑地喝著茶水,他們兩個商量出什么結果我都不擔心。
實際上我也沒什么可擔心的,曼麗手中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本來就是人家傅家的,我這么做等于空手套白狼,失敗了頂多搭上兩條命而已。我心中甚至隱隱有些希望,希望他們不答應我的條件,這樣我就有理由說服自己不加入這場血淋淋的戰爭。
人很多人有時候就是患得患失,不是自己的東西何必要去追求?
兩只老狐貍踱著步子慢悠悠地走過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他們是把細節商量好了。
他們坐在茶幾前,張啟清了清喉嚨點頭說:“剛才我們的考慮是有些不周全,現在已經達成共識。商場如戰場,給敵人一線生機就等于自掘墳墓,商戰中還是得有一些的狼性精神的嘛。”
我靠!這張嘴還真是兩面性的夜壺,剛才反對的時候話說的好聽,現在改變觀點的話說得更好聽。
他說:“但是嘛?”
你妹的,還有轉折!
“但是挖掘傅家的丑聞還是劉良兄弟你來做為好,我們兩個身份有些特殊敏感。收購資金方面你盡可以放心,我們絕對會全力出擊將傅永盛置于死地。”
我就知道,臟活全得由我來做,行,我做就我做。
我呵呵笑道:“你們要是不全力出擊,給自己留什么后手。我到時候也可以看風向形勢,只要傅老爺子還殘存著實力,我大不了直接給他跪下,雙手把股權奉上。到時候傅老爺子有了這百分之三十股權如虎添翼,把咱們三個一起滅掉。”
張啟和喬舒天尷尬地呵呵笑,他們沒想到我在場面上就把威脅的話說了出來,實在是有些太那個了。
我才不管什么場上場下,大家把話說到明處,雖然臉上不好看,但是心里踏實舒服啊。
張啟把茶碗端在手里笑著說:“既然劉良兄弟把話說在明處,我們也就不來虛的了,現在就以茶代酒,標志著我們的合作正式開始。”
“來,干了。”
我們三個將茶碗碰到一起,然后端起來一飲而盡。
我說:“接下來是不是該歃血為盟,結拜兄弟了,要不然我的心里不怎么放心呢。”
喬肅天:“……”
張啟:“……”
張啟:“劉良兄弟可真是性情中人啊。”
現在我明白了,性情中人其實就是2B的文雅詞,話說這家伙剛才已經用這話罵過我一次了。
從茶樓出來之后,我的兩只耳朵就發燒得厲害,右眼皮也一直在跳,這是老天爺在警告我別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也許是我剛才考慮的太不周全了,我參與瓜分永盛集團到底會傷害到哪些人?
傅永盛和他的兒子,這兩個家伙是罪有應得的,還有就是傅永盛的女兒傅美玲,這女人雖然潑辣霸道,本性還是不算壞的,她要是變窮,就算是對她惡劣性格的一個教訓吧。其實最無辜的,是年輕漂亮的傅太太,她錦衣玉食的金絲雀生活馬上就要結束。這應該算是好事吧,至少擺脫了沒有自由的禁錮婚姻。
我卻沒有考慮到另一些人,在永盛集團龐大樹蔭下討生活的普通人,就像大廈里的那些漂亮白領們,還有像我父親那樣的普通保安,工地上的工人。永盛集團的大旗一倒,最先倒霉失業的就是他們。雖然說最后的結果會被拆分成三家公司,但還會有很多人受到波及。
我沒有考慮到大多數人的感受,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也許曼麗的生存問題,還有別的方法解決,或者我再去找一次傅永盛,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他把曼麗弄出來。只要他肯,就算是我跪下來求他,只要讓曼麗保外就醫,背一個前科也無妨。曼麗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回去,她那怕不要傅家一分錢的賠償。
他只要放過她,能讓曼麗活,我就退出喬肅天與張啟的合謀。
加上前面求他的兩次,最后再去找他一次,事不過三,如果這次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那就別怪我劉某人狠辣無情了。
今天時間已經不早,明天再去永盛大廈充當最后一次說客。
我趁著夕陽尚未落山,乘坐公交返回了郊區醫院。病房里曼麗的精神狀態恢復了一些,似乎經過了兩次死亡邊緣的洗禮后,她把一切都看得很開。
我安頓了她好好休息之后,就去住院部問了問曼麗傷好出院的日子。
住院部的一位值班醫生說的也很明白,監獄方只給林曼麗批了一個星期的住院費用,現在已經是第三天,再有四天不管林曼麗傷勢有沒有恢復,都得回到監獄去。
其實我考慮的是,如果我決定要搞垮傅家,這四天就是轉讓股權的最后期限。等曼麗進了監獄后,周圍都是傅家收買的人,怎么會讓我搞這種事情?
股份轉讓需要公證處公證人在場,也需要經濟金融相關法律的律師在場。最關鍵的是,我到時候應該怎么和曼麗說?她應該能猜得出來我一旦接過股份,就要冒生命危險,到時候她還同意我這樣做嗎?
我剛才在她病床前隱晦地提了一下股份轉讓的事情,事實證明曼麗還是相當抵觸的。還有四天的時間,我慢慢想辦法吧。
我又連夜從郊區回到家里,進入院子里感覺空落落的,沒有家人的房子住起來總有幾分冷意。所以我沒有進行任何娛樂活動,就早早洗洗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為了能順利的見到傅永盛本人,我特地把大學剛畢業時最像樣的西裝穿得出來,里面還穿了一件白襯衫來冒充白領。我在穿衣鏡前轉了轉,還真有點兒做白領的潛質。
現在是早上時間八點半,永盛集團員工上班基本是朝九晚五,我恰好可以混進員工隊伍里,順利地進入大廈。
我乘坐公交車在站點下車后,快走兩步趕到永盛大廈門前。周圍有很多上班的員工,清一色的帥哥美女,男的風度翩翩,衣裝筆挺,女的清新靚麗,長發飄飄。話說這傅永盛老頭子是顏控啊,永盛集團總部招人是不是在外貌上會嚴格把關?長得不漂亮也不能要?
我混在人群中有些心虛,并不是因為我顏值不夠,主要我是個冒牌貨,潛入人家公司有所圖謀。
兩名保安在大廳口,員工通道兩邊墻上各裝有一個刷臉考勤機,每個人經過的時候都要上去刷一下,我當然沒有刷的必要,只好低頭默默的路過。
可是身后那熱心的保安兄弟卻不打算放過我:“哥們兒,你忘了刷臉了。”
我回頭呵呵的笑道:“我是來人力資源部應聘的,還不是公司的員工,不好意思哈。”
保安同志低頭想了想,我這話沒什么毛病,便一擺手放我過去了。
我混在人群中鉆進電梯里,人模狗樣地站在一堆白領身后,鼻孔里嗅到的是各種香水的味道,其中有一種味道特濃烈,嗆得我忍不住想嘔吐。
我目光滴溜溜地亂轉,從各位美女身上尋找香水的來源,突然瞅到了那位胸大屁股圓的史助理,慌忙把頭低下去。這女人是認識我的,萬一她把我從人群中揪出來,我見不到傅董事長就會被趕出去。
電梯門一打開,我就用領子遮著臉躲入辦公區,還好那位史助理沒有認出我。
我讓自己迂回了一下,從辦公區的另一側走回了走廊里。
還好我沒有迷路,知道走廊盡頭的電梯,就是通往傅董事長的辦公室。
我萬萬沒想到辦公區里也是有保安的,當我豎起領子準備快速通過時,一名保安指著我的肩頭說:“兄弟,你走錯路了,那邊是董事長辦公室。”
目標就在眼前了,我哪有時間跟他廢話,加快腳步往前方沖去。
保安發出了驚叫聲:“攔住那個人!站住!”
我的腳步由快走變成了奔跑,以百米9秒五的加速度向電梯直沖而來,四五個保安跟在我身后狂奔亂叫。我看見電梯口的門正在慢慢合上,史助理站在電梯里一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她還沒來得及做其它動作,我就已經從縫隙中沖進來,撞在了她柔軟的軀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