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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皺著眉頭:“這件事還是有些復雜,我們單位上面領導多,管理也非常嚴格。
王全貴訕訕地說:“監獄嘛,管理嚴格是應該的,這個我都想到了。”他說完從兜里掏出幾張銀行卡,在我面前一字排開。
“這兩張五萬的卡,你用來打點中隊的兩位領導,這六張一萬的卡你送給管著娜娜的那幾個管教。”
這王全貴不愧是有錢人,辦事的思維也是滴水不漏,看得出來他事先精心準備過。
他又神神秘秘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色澤不同的卡片遞給我:“小良,這是六萬元,叔給你準備的。”
我連忙伸出雙手推說:“這可使不得,叔,我咋能要你的錢呢?那幾張卡我可以拿著幫你打點,這六萬元錢我是一分都不能要,我怎么能壞了咱們街坊的情份。”
雖說我和他們家之間毫無情份可言,但是錢我還是絕對不能要,這是我的底線。
王全貴使勁兒地塞給我,嘴里這樣說道:“良子,你拿著!這錢也不是全給你的,你日后要在里面活動照拂王娜,少不了用錢打通關節。”
雖然他這樣說,我還是把錢硬退給了他。王全貴嘴里仍然不停地說:“良子,你這孩子就是膽小,叔給你的你怕啥。”
我說:“這不是膽大膽小的事,幫街坊鄰居辦事,我要你錢好意思嗎?”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
王全貴夫婦跟我爸媽嘮了一會兒家常,見天色已晚,就起身告辭離去。臨走前他還不放心地回頭說:“良子,娜娜的事就全拜托給你了,不要吝惜錢,不夠的話再給叔打電話。”
我心想你把我當作吃大戶的了?我可不想貪你王家一分錢。
我轉身回到家里,我媽正收拾桌碗準備開飯,就突然從碗柜里掉出一張卡,她隨手撿了起來。
“咦,良子,你看這是什么?”
這是王全貴硬要塞給我的那張卡,沒想到他偷偷地留了下來,這個人還真是,他是怕我辦事不盡心嗎?
我媽生怕我犯錯誤,趕緊把卡遞給我說:“這是你王叔的卡,趕緊給他還回去。”
我說:“不用了媽,還回去他也不會要的,先留著吧,我把它用給監獄里的王娜,也算是物歸原主。”
我媽還有些擔心地問:“這樣能行嗎?”
“沒事。但是媽你要記住,王全貴以后來不管是送東西還是送錢,你都不能要。”
“放心吧,媽還能沒有這個覺悟。”
吃過飯后我就回屋躺著,手中握著那張卡思來想去,現在我總算搞明白為什么女子監獄的管教們為什么都抽著好煙,都那么有錢。這錢也來得太容易了些。
我也不知道今天該不該答應王全貴,我是否會因此陷入其中難以脫身,也許這件事我確實是考慮欠佳。那個雯雯的陰謀正等著我呢,我這不是送上門去落入圈套嗎?
但是我好不容易看到我爸在人前揚眉吐氣一回,又怎忍心讓他失了面子,他這輩子當工人沒多少人看得起他,我怎么能讓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尊心失落呢?
可笑我還嘲笑王娜的虛榮,我自己不也是虛榮的嗎?
我已經打定決心,卡里的錢絕對不會私自動用,我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住這個底線,別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除了這些錢之外,王全貴還送來了兩箱金典純牛奶,十條軟云香煙煙。這些東西不要白不要,純牛奶就留在家里讓父母喝,十條香煙留五條給父親抽,剩下的五條我帶到監獄里用來禍害管教們的肺部。
一天假期如此短暫,明天清早我還得乘車趕回到監獄上班,還好這次假期讓我安排了家里的事,這潛藏著危險但又刺激的工作我還得繼續干下去。
第二天清晨,我從市區坐了一輛廉價的面包車我蘭花鎮駛去,司機大哥卻怎么也不肯去監獄門口,說是嫌那里晦氣,沾上丁點兒半點都會影響出車的生意。
我肚子里暗罵了一聲封建迷信,只能讓他在蘭花鎮路口放下我。下車后我看時間尚早,就放慢步子順著街道往前走,上次來的時候心里有些激動緊張,沒來得及觀看這座新興的小鎮,今天突然發現蘭花鎮要比普通的小鎮子繁華得多。
這個鎮子正發生著潛移默化的變化,我疑惑這位于偏遠郊區的紅燈區,怎么會變得如此興盛?它的地理位置實在不怎么理想。
我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雪佛蘭轎車開進一座五層樓的賓館后院中,我記得那車牌,也認出那是張燕指導員的車。
張燕來蘭花鎮干什么?而且她開車進去的這家賓館我也知道,這是蘭花鎮最大的色情服務場所,蘭花鎮金龍賓館,這家賓館在江城市里都很出名。
她一個女人進去總不該會是嫖妓,要說她是客串小姐就更不可能,我都窮成這樣了我都沒去當鴨,更何況人家堂堂一個監獄中層干部。
我不再去燒腦筋想她的所謂動機,繼續順著街道往監獄趕去。進大門的時候我上交了身上的手機,用來聽歌看書的mp4卻貼身藏在內衣里。
負責檢身通道的武警聽到電子儀器發出嘀嘀的響聲,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我連忙對他說,這是mp4沒有通信功能。他一副理解的淡漠表情說:“沒關系,你下次進出的時候把電子設備藏在袖子里舉著雙手進來,探測儀就不會響了。”
我感激地向他點點頭,這位武警同志笑著對我說:“你是新來的吧?其實這種事情很平常,你們里面的許多管教獄警還帶手機。”
我不動聲色地走到他身旁,嘴上看似閑聊手里卻悄悄把一盒香煙遞到他的口袋里。他用手下意識地阻擋了一下,臉上笑得也更加真誠,在我耳邊低聲說:“帶手機的事,只是獄政科查的挺緊,一般人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你多注意,不會有什么事。”
我謝過武警同志,和第二道大門口的女同志打了個招呼,就回到宿舍把帶來的幾條煙鎖在了衣柜里。換下身上的衣服穿上制服,裝好口袋里的那幾張卡。
我準備先去找盧雨中隊長報個到,順帶著向兩位領導行個賄。臨出門的時候我還有點小緊張,心想萬一這錢要送不出去該怎么辦?前天還因為我私查陳元英的死因和她頂過牛,她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給我小鞋穿。
我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傳出的卻是有些粗嗓子沙啞的聲音:“進來。”
我推開門,看見果然是吳麗花這個女人,她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椅上戴著耳機聽音樂。
我問:“盧雨中隊長呢?”
她把耳機摘下來扔到桌上,警惕地盯著我說:“你找中隊長有什么事?”
我說:“休假一天回來,向她報個到。”
她冷淡地說:“知道了,你繼續跟著余男值班,是今天下午,吃過午飯之后一點去換班。”
我搭理都沒搭理她,直接關上門走了出去,在我面前過當領導的癮?門都沒有!
我直接上樓來到心理咨詢室,看見孟靈這女孩居然沒有在看書,而是手支撐著下巴惆悵地思索著什么。她該不會是思春吧?這么快就把自己死去的前男友給忘了?
我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一邊去。”
我說:“怎么了,怎么變得無精打采,是不是想男人了。”
孟靈忿怒地瞪著我:“劉良,你是不是想死。”
我繼續逗這位高冷女神,反正她和我翻臉我都無所謂,監獄這地方女人多,得罪她一個,還有后來人。
“你想男人可是外面的男人進不來,眼前就有個男人可以借給你用用。”
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沒有跟我生氣,反而若有所思地瞇著眼睛打量我,我被她看得心里一陣發毛,事出反常必有妖吶。
果然她露出潔白的貝齒朝我笑了,這樣的笑容可是萬年難得一見,雖然她笑的有些勉強,但也是美的讓人心動。
“劉良,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我連忙說:“什么事情,只要我能辦到的我肯定幫你。”
有這樣漂亮的美眉求我辦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