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
秦直點頭看了看那兩名警員說:“你們在外面等我。”
然后他關好房門,站在地上不那么樂意的說:“有什么話想說,現在可以說了。”
我問他:“秦鴻雯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但是快了。”
我說:“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我還是要說,這件事情暫時先別告訴她。”
秦直肯定覺得我不可理喻,沒好氣地說:“你覺得你還能夠瞞多久?”
我說:“大概五六天,十幾天吧。”
“你爭取這十幾天的時間能干什么?”
“能全身而退。”我說。
“你還想卷款外逃?”秦直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說:“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跑,這些股份是合法的。其實我做的這些事,除了道德上被人詬病外,沒有一樣是違背法律的。我的意思是說,完事之后我會把股份還回去,繼續回去做我的心理輔導員。”
秦直諷刺地笑:“還給誰?還給傅家,經過這一次后傅家會不會存在還是兩說。”
“不,不。”我連連擺手說:“我是要還給林曼麗,她才是合法的擁有者。”
“誰知道你在玩什么貓膩,聽說林曼麗是你的前女友?給她和給你沒什么區別吧。”
我適時地閉上了嘴,他既然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秦直問我:“要說的話你說完了嗎?”
我只好默默的點點頭,他轉身離開了房間關好門。
我拉開落地窗前的簾子,整個城市的夜色閃耀在我的腳下,居高臨下是一種什么感覺?是一種掌握一切了然于胸的孤獨感嗎?
我又重新拉好窗簾,轉身去了浴室。浴缸里撒落著玫瑰花瓣,我開滿熱水然后躺了進去。
熱水的溫度不高不低正好合適,我那冰冷的心感到無比的舒適,我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水里,望著浴室頂部天藍色的裝飾板。
洗完澡我裹著浴袍出來,躺在那棕色大床上陷入沉眠。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遲,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我沒有穿外套,直接披著睡衣出去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漂亮陌生女人,她表情有些驚訝,然后怔怔的問我:“你好,是劉良先生嗎?”
我打量了一下這位美女,她穿著淡灰色的小西裝,下身也穿的同樣顏色的西裝包臀裙,黑色的修身褲襪襯托出她修長性感的美腿。
“我是張啟董事長給您派來的秘書兼法律顧問,云錦。”
我說,你好,然后說請進。
進門后她沒有客套,轉身問我:“劉先生,您不知道今天要參加新聞發布嗎?”
我說:“知道啊,不是十點才開始嗎?現在還不到九點。”
“那你知道召開新聞發布會,需要準備些什么東西嗎?”
我反倒被她的話吃了一驚:“還需要準備東西?準備什么東西?”
她一看就知道我是商務方面的棒槌,卻沒有因此露出絲毫嘲笑諷刺的表情,只是有些無奈的說:“既然是開會,你總得手中有演講稿吧,你得把你自己要宣布事情講出來。”
我連忙歉意地說:“對不起,我的確沒有這方面的準備。”
“發布會的講稿我已準備好了,記者們可能提到的問題我已經解答了幾條,如果有別的情況,你自己發揮吧。”
她表情冷而清淡地把手中的講稿遞出,我伸手接過來翻了翻居然有兩大頁一千多字,演講內容是針對剛發生不久濱江新區勝景天城樓盤因豆腐渣工程發生坍塌的事故,我這個股東要問責傅永盛,而且對于自己名下的那一部分股份財產進行暫時凍結。
張董和喬董他們的計劃一切順利,勝景天成樓盤的坍塌事故連我都感覺到有些突然。
可這一千多字的稿子難住了我,距離新聞發布會還剩下一個小時,我哪能背得下來這種東西?
我抬頭求助地望向云錦,從她的表情里,我看得出她對我沒什么好感,她對我所做的都是工作份內的事,也許對她來說我不過是個她比較討厭的客戶或者老板。
她說:“宣布決定那一部分的講話稿,你必須得背下來。至于后面的加答記者問,你多少看看了解了就行,到時候我會幫你解讀問題。”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把稿子仔細瀏覽一遍,突然問她:“后面怎么都是無可奉告?”
云錦冷漠地回答:“因為后面的問題都是你不便回答,或者關于公司和你的隱私問題。劉先生,其實你要真正注意的,不是到時候該說什么?而是不該說什么?所以答記者問的環節你最好保持沉默,由我來替你解答。”
我感到一陣頭大,原來新聞發布會是這樣恐怖的事,從今天起我恐怕就得暴露在陽光下,任由萬千大眾審視著。
這還怎么能瞞得住秦鴻雯?
我坐在沙發上誦讀講稿,云錦卻突然打斷我問:“劉董?你的西裝呢?”
我說:“放在臥室沒來得及穿。”
她隱藏著無可奈何的苦笑,抿嘴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先穿上西服,新聞發布會個人的形象是第一位的,特別是你作為永盛集團第二大股東,你必須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才能讓媒體和民眾信服。”
我現在感覺,她打心眼兒里瞧不起我,如果不是張啟的雇用,她絕對不會來給我這樣的山炮當秘書。現在的我連一個爆發戶那樣的水平和底蘊都沒有。
我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去穿。”
我跑進臥室關上門,把昨晚那身博柏利西服套和襯衫套在身上,感覺不怎么舒服的走出來。
我十分不喜歡云錦此刻打量我的目光,那種嚴肅公事公辦的性格不太適合我這樣的樂天派,如果要我自己選擇,我寧愿選擇一個神經比較粗大,說話比較單純直接的傻白甜來當秘書。
特別是我當我轉過身來,她看到我衣服后擺的時候,用驚訝的語氣說:“你竟然把博柏利西服給穿皺了?”
然后她神色嚴肅:“你快把西裝脫下來,我馬上給你熨一下。”
酒店總統套房里有掛燙機,云錦連忙插上電,把我的西服掛在掛燙機上,小心地熨著。
我把整個演講稿內容爛熟于心地記在心里,然后面朝云錦給她講了出來。
她微微點頭:“不錯,雖然表情有些僵硬,像念書一樣,但你作為第一次已經是很不錯了,待會兒要像現在絕對不會有問題。”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會場吧。”
新聞發布會在酒店三樓的宴會廳舉辦,現場的桌椅都已經被撤去鋪上了鮮艷的紅毯,主席臺上有一排桌子上面有話筒和水杯。這情形和電視里差不多,只是沒有發布會標題的的背景墻。
我知道我們中間的這點預謀和默契,沒有設立背景墻只是為了表示我們召開發布會是倉促進行的,并非蓄謀已久。畢竟里盛景天成樓盤的倒塌才剛剛過去兩個多小時。
本市各大電視臺媒體報社的記者正在陸續入場,坐在放置于主席臺下方的上百把椅子上。還有許多新聞攝像師扛著攝像機坐著。
我在云錦的帶領下緩步進入會場,這時記者的閃光燈正在接連不斷對我閃爍,我恍若未覺地信步走著,心中在震驚怎么會有這么多記者?
我想這一切應該都是張啟的安排。我端坐在桌子前,身旁坐著秘書云錦,她首先拿過話筒,宣布新聞發布會開始,然后由我來講述發布會的內容。
“本人擁有永盛集團30%股權,是永盛集團第二大股東,今天上午發生的濱河新區勝景天成樓盤的坍塌事故,集團董事會應負全部責任。為了保障資產不受影響,我已于今日內決定將名下的30%股份對應資產以市場價凍結,不參與永盛集團任何的投資決策和救市行動。”
接下來開始記者提問環節,市電視臺的記者拿起話筒問我:“劉良先生,你對勝景天成樓盤的豆腐渣工程現象怎么看呢。”
這個問題我在講演稿上看見過,所以就原話照講了下來了,具體內容把矛頭直指永盛集團高層。看來現場這幾個記者也是張啟找來的,新聞發布會不過是我和記者們之間演的雙簧而已。
但總會有特殊的情況出現,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或者是張啟保密工作做的不好,竟然混進來傅永勝派來的人。
一個記者站起來劈頭蓋臉的問我:“劉良先生,你之前是做什么職業的,為什么會突然擁有永盛集團3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