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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娜一聽到我提這個,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一邊抽噎著一邊說:“我們監(jiān)舍里有個號長,叫鄭秀芳。她不知為什么總是看我不順眼,經(jīng)常變著法子找碴打我。”
我問她:“這個鄭秀芳是因為犯了什么事進來的?判了幾年徒刑?”
她立刻停止抽噎,說:“聽她自己說她丈夫嫌棄她生不下孩子,她就跑出去偷悄悄抱了一個回來。但是我們監(jiān)舍里的人都說,她是專門拐帶孩子的。”
我一聽她這么說,怒氣就涌了上來,罵咧著說道:“一個人販子居然敢這么囂張,還真是反了她了。王娜,今天你暫且忍耐一天。從明天起,我保證她不敢再動你一根手指頭。”
王娜也許是喜極而泣,雙手捂著臉蹲了下來,抽噎著感激地說:“劉良,謝謝你,我沒想到你這么肯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
我說:“別這樣,我們既是老同學(xué)又是老街坊,幫你我是應(yīng)該的。”
她蕭瑟地點了點頭,看上去她的變化不只是樣貌,性格也發(fā)生了很大改變,也許在這監(jiān)獄里真的能改變?nèi)税伞?br/>
她猶豫的問我:“能再給我抽一支煙嗎?”
我拿出煙給她點了一支,把整盒煙塞進了她口袋里。王娜索性靠在墻壁上,用手指夾著香煙抽了幾口,揚起頭陶醉地吐出煙圈。
她精致的下巴的確有人工修飾的痕跡,高聳的雙峰將囚衣緊緊撐起,這普通的囚衣都無法掩飾她前凸后翹的好身材。
她滿足地把煙頭扔在地上,再一次感激地說:“謝謝你,劉良,等我出去以后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我說:“行了,回去吧。”
王娜跟在我身后回到工棚,面無表情的坐回到自己的縫紉機前,繼續(xù)低下頭辛勤忙碌。她身后不遠處有個身材矮胖的女犯人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心想這肯定就是她所說的鄭秀芳了。
我走回到余男身邊,在她耳邊低聲問:“你知不知道這個王娜是因為什么進來的?”
她搖了搖頭反問我:“她不是你的親戚嗎?你會不知道?居然來問我?”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不是多年沒走動的老親戚嗎?我也不清楚她的情況。”
“想知道你自己問她去!”
通常這種事情犯人們都是諱莫如深的,誰肯提起自己當年的劣跡。
余男一臉鄙視地看著我:“你小子跟我還裝什么裝?你到底收了他家多少好處?說!”
我說:“我是幫親戚的忙,純粹跑腿,我一分錢都沒要。”
“切,你沒要錢,你圖了個什么?你要是沒要我跟你姓。”
我說:“好,從今天起,你就開始姓劉了。”
她立刻揮手在我肩膀上砸了一拳說:“你皮癢了是不是?敢占我的便宜?”
我連連舉手求饒。反正我是兩袖清風朝天去,哪管他人話短長,這一切都不解釋。
一眨眼到了晚上八點,大部分完成任務(wù)的女犯都已經(jīng)回到監(jiān)舍,只有少部分手慢的犯人還在燈下熬夜苦戰(zhàn)。
我督促剩下的人盡快完成工作,余男回到監(jiān)舍樓清點各個監(jiān)舍的人數(shù)。
我們忙碌完后恰好吳麗花和周婷來接班,我連忙對她們說:“別忙著接班,我有個事兒要跟你們到角落里談?wù)劇!?br/>
吳麗花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我:“有什么事?”
我暗笑就你長成這個樣子,我還能非禮你不成?你送上門來我都不要。
我神秘地笑了笑:“有好事。”
雖然我對吳麗花這個女人討厭的很,但該辦的事還是要辦的,免得她以后給我下絆子。
我和她們相跟著來到那間沒有攝像頭的小房間里,把兩張一萬元的卡,每人給了她們一張。吳麗花和同婷都沒有猶豫,也沒有多問,伸手接的時候心安理得。
我說:“我有個親戚叫王娜,現(xiàn)在關(guān)在咱們監(jiān)區(qū)7號監(jiān)舍,想請你們幫個忙,平時多照應(yīng)著點。”
吳麗花接了卡,臉上的眉眼也變得順眼多了,笑盈盈地拍著胸脯說:“你放心,小良,你的親戚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安頓好兩人后,才去餐廳匆匆吃了口晚飯。回宿舍的路上想了想除了盧雨張燕兩位監(jiān)區(qū)領(lǐng)導(dǎo)還有什么人沒有打點到。
猛地一想還真有兩個人,是孟靈和另一個名叫李銘的管教。孟靈和我一樣都進入了管教的編制中,給別人送不給她送說不過去。這個叫李銘的管教存在感似乎很低,她不愛說話,也不愛和別人多交往,我不知道她對收錢這件事是不是很反感。
李銘和孟靈并不負責監(jiān)舍值班,而是負責管理監(jiān)區(qū)的放風場地和犯人同外界的聯(lián)系,比如說家屬探望什么的,這兩個崗位也相當重要,我必須得打點到。
記得今天早上孟靈似乎還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Γ氲竭@里我心里倒有點小期待。
我上樓走到她的宿舍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孟靈打開房門,臉上有著淡淡的微笑,女人有求于人的時候還真是可愛。她穿著一身粉色梅花斑點的睡衣,頭發(fā)濕漉漉地垂在胸前有種淡淡的花香味。
她好像是剛洗過頭,手中拿著梳子在黑色長發(fā)上梳來梳去,隨口說:“你先在椅子上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她對著鏡子用電吹風吹拂著自己的長發(fā),甩頭發(fā)的樣子簡直美得迷死人。這樣的小美人攻克之后肯定溫柔的很,可惜這冰山很難攻克,對我來說難度系數(shù)不是一般的高。
她把頭發(fā)用皮筋扎成馬尾辮,坐在床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
我奇怪地問:“你是不是找我來談事的嗎?怎么又拿起書了?”
“噢,對,”她局促地對我笑了笑,似乎不知該怎么開口。
我說:“你有什么事就對我說吧,不用扭扭捏捏,咱倆的關(guān)系誰跟誰呢?”
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說:“你這個星期六的時候能不能和中隊長請一天假?”
“我請假干什么?”
“我想讓你假裝我一天男朋友,跟我去見見我爸我媽。”
我疑惑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啊,我這樣的你爸媽能相中嗎?我看還是算了吧。”
她著急地站起來說:“怎么能算了,你今天上午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我說:“我的家庭條件很差的。”
“又不是真的讓你做我男朋友,只是叫你假裝一天而已,你就說你爸是開公司的,我會給你準備一身像樣的衣服,到時候你看我的眼色說話。”
我說:“行,只要你覺得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她的臉上泛起兩朵紅暈,低頭說:“謝謝你劉良。”
我說:“你不要謝我,我有事還要求你辦呢。”
“哦,什么事你說吧。”
“我們監(jiān)區(qū)7號監(jiān)舍有一個女犯人叫王娜,想請你平時多注意照應(yīng)著點兒。”
她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這事啊,這事沒問題。”
“當然是這事,不然你以為是什么事?”
她淺笑著支吾過去,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她直接干脆地拒絕道:“我不要。”
我說:“這錢不是我給你的,這是犯人家屬給你的錢,你還是收下吧。”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這錢我還是不要,你放心,我會和別人一樣關(guān)照她的。”
我說:“李銘不是和你在一塊嗎?我和她接觸不多不怎么熟悉,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錢送給她?順帶著拜托她幫我照顧一下王娜行嗎?”
她痛快的點點頭:“行,我一定幫你把話帶到,至于她肯不肯收錢,我就不知道了。”
我說:“行。”
我們談完正事后似乎便沒有了話題,孟靈半躺在床上靠著枕頭看書,她雖然沒有說送客,但我知道再呆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便站起身說:“你早點睡吧,我過去休息了。”
她下床送我到宿舍門口,赤著白皙的小腳穿著一雙粉色拖鞋,使我的一雙眼睛不停地往下掃描。
她微嗔地閉上了門,嘩啦一聲在里面反鎖上了。我心想女人都是屬狗的,剛答應(yīng)完她給她辦事,還沒坐熱屁股就翻臉了。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個大早,心里想著口袋里還有兩筆巨款沒有送出去呢,這兩位領(lǐng)導(dǎo)是監(jiān)區(qū)里最難相處的兩個女人,不知道她們對我給她們送禮是個什么態(tài)度?會不會把這筆賬記下來,日后當把柄來要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