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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終于嘗到了當(dāng)老板的艱辛。四處奔波不說,還得跟各種工商局稅務(wù)局打交道。在銀行開公司戶頭,重新建立集團財務(wù)體系,千頭萬緒幾乎要跑斷了腿。云錦跟著我也很辛苦,她跟張啟和喬肅天手下的那幾個財務(wù)經(jīng)理吵得不亦樂乎,對所有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的分配都錙銖必較。
傅永盛留下的攤子非常完整健全,這也說明了這位老前輩非同一般的能力,但我們能劃分的流動資金也非常少,老傅董的大部分流動資金都被折損在股市大戰(zhàn)中,剩下的全部家底也被敗家子傅少釜底抽薪帶到了塔希提島。剩下的這兩千多萬便是永盛集團最后的家底,我分到了其中的十分之四。這也是我的新的集團全部的流動資金。
關(guān)于傅永盛留下來龐大的固定資產(chǎn),其中的項目數(shù)不勝數(shù)。通過資產(chǎn)的比例分配我擁有了他旗下的一個建筑公司和位于郊區(qū)的兩個建材廠,一個混凝土廠。兩個濱江新區(qū)的物業(yè)樓盤,還有兩個建設(shè)中的住宅區(qū)工地,三個商廈,還有一條商業(yè)街的商鋪。
剩下的就是那些不那么吃香的產(chǎn)業(yè),比如那個本市的第一高樓永盛大廈,這個大廈每年的維護和營運費用下來,與辦公樓層出租所賺取的利潤相當(dāng),每年還能賺二三百萬元。這點兒利潤對龐大的集團來說是可有可無的。
喬肅天和張啟都想把這個大廈劃分給我。雖然它是盈利的,但我也不想要,原因已經(jīng)擺在那了,這是全市最高的樓啊,誰進去都是樹大招風(fēng)。我相信他們兩個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想硬塞給我。
我把這份文件吳律師扔回去,對他說:“這玩意兒我不要。”
吳律師也有些懵懂:“為啥不要?永盛大廈每年是有盈利的,而且傅董事長在的時候,只把35樓以下的樓層全部出租,上面的18層是集團各個子公司的辦公區(qū)域和一些免費圖書室,還有集團榮譽博覽館供上級領(lǐng)導(dǎo)參觀,我們把這些樓層整合一下,至少還能節(jié)省出八個樓層的空用于出租,除去一切開支,每年的利潤可達四百多萬。”
我朝他擺擺手說:“四百多萬算什么,一個物業(yè)小區(qū)每年的利潤也有這么多。這是傅永盛的一個豐碑,他本來就不是拿來盈利的,而是用來顯擺的。像咱們江城市這座內(nèi)陸二線城市,根本不需要建這樣高的商業(yè)樓。我跟他不一樣,我只要實際的利益,你拿回去遞給張董和喬董兩位,讓他們再細細參詳一下。”
吳律師撓撓頭說:“還有那個盛景天城,那是傅永盛在濱江新區(qū)那邊最大的投入,也是他近十年的心血,前后共耗資十七個億。盛景天城占地面積4.7平方公里,建有一百四十七幢樓盤,擁有游樂場,酒店,電影院和體育館等娛樂設(shè)施,還有綠地和江邊度假村以及大型的戶外公園兒童樂園。”
“得,得,”我打斷他的話說:“你跟我說這么多,就是想告訴我這原本是個非常值錢的城市化住宅娛樂小區(qū),現(xiàn)在被徹底搞臭了,對吧。”
“對,董事長,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禁暗罵喬肅天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朝這么大的項目下黑手。現(xiàn)在可倒好,好大的一快肥肉被他搞成了爛肉,這還怎么分?
我把這盛景天城的文件也給他扔回去說:“這是他們倆個搞出來的爛攤子,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吳律師低頭對我說:“這恐怕不行,董事長,這兩件事太過重大還得你出面和他們談。”
我說:“那行,你給我預(yù)約兩位董事長,今天下午喝茶,地點在……天香茶樓。”
下午我從家里小院出來,門外停著一輛銀色的捷豹車,這是從永盛集團固定資產(chǎn)中分來的車子。本來還有幾輛比較更高檔的車,但我還是選擇了這輛比較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捷豹。
陳增光穿著一襲藍色制服從駕駛位下來,小跑著繞過車頭打開后座車門,彎腰對我說:“董事長請上車。”
我驚疑地問:“陳增光,怎么回事?誰把車鑰匙給你的?”
他嘻嘻地笑著回答:“當(dāng)然是云錦姐給的,再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集團董事長,怎么能沒有自己的司機兼保鏢。”
“我不是問你這個,你有駕照嗎?無證駕駛的話你就回家歇著去!”
他把本子遞到我面前:“喏,新考的駕照,絕對是真的。”
我進去剛坐穩(wěn),車子猛地一個前竄,我的肩膀猛地撞在前坐靠背上,差點把我的隔夜飯給撞出來。
增光回頭摸著腦袋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董事長,我家那破捷達開慣了,突然開油門這么竄的捷豹車,有點收不住了。”
我幽幽地嘆氣說:“你這是馬路殺手,算了,我還是下去打個的比較安全。”
“別!別!”增光連忙對我苦求:“我保證不會再出任何問題!董事長。”
“好吧,沒人的時候你別叫我董事長,就叫我劉良哥。你先讓我系上安全帶。”
陳增光:“好勒,董……劉良哥,你坐穩(wěn)了。”
捷達猛地一個前竄沖了出去,我伸手緊緊地抓住了車門上方的拉手。
還好增光駕車的整個過程有驚無險,沒有和任何行人車輛發(fā)生刮蹭,能夠平安地到達天香茶樓門前,已經(jīng)讓我感到萬幸了。
我打開車門下車,陳增光回過頭來問我:“劉良哥,我的車技怎么樣?”
我揉了揉被搖得七葷八素的胸脯,開口說道:“還勉強吧,這樣,你先開著這車子去街上練練手,等我打電話回來再接我。”
我走了兩步,又回頭警告:“但是不許用我的車泡妞!”
陳增光舉起雙手,作出一副投降的姿勢。
我走進茶樓里面,接待的小姐已變成了生面孔,款款走上來低頭問我:“先生,請問你幾位?”
我說:“我姓劉,已經(jīng)訂好了包間。”
“原來是劉老板,請跟我來。”這位接待小姐的表情恭敬而且怪異,是不是因為我有捷豹車接送,能在茶樓訂下昂貴雅間,卻穿著廉價的舊西裝?
都怪這兩天忙得太辛苦,連給自己買身行頭都忘了。
我坐在包間里耐心等待,卻有一位身穿白色絲綢晚禮裙的美女緩步走進來,我以為她是茶樓里泡茶小姐,就沒怎么在意。
她淺淺地笑道:“先生,需要我為你表演茶道嗎?”
“暫時不用,等我的朋友來了再泡茶。”我猛然抬起臉,看到了她如秋水波光般的眼,那眼睛中透出世事無常的滄桑和人情練達。
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不是泡茶小姐?”
她笑盈盈地說:“我怎么不是泡茶小姐?我的茶道可是精通的很。”
我抑制住自己的失態(tài),淡漠地笑道:“我可是對茶道狗屁不通,你給我表演豈不對牛彈琴?”
她輕掩長裙盤坐在踏上,輕啟香唇淺笑:“劉先生能一眼看出我不是普通的茶道女,必是久經(jīng)世事遍歷紅塵之人,品世與品茶其實是一樣的。”
我點頭:“既然這樣,我倒是迫不及待想品一品這位小姐的茶道了。”
她挽起長袖至手肘,露出兩截潔白的玉臂,手腕上戴著兩個白玉鐲子。在我看來那鐲子雖然漂亮,卻沒有她的手臂更吸引人。
她蔥白色纖細的手指將香茶輕捧到茶盅中,然后手提銅壺倒入熱水,用大茶碗瀝出一碗濃茶迅速倒掉,再次倒入開水給我沏了一杯。
我知道這是用來給我漱口的,端起來含在口中攪動了幾下,然后吐到旁邊的痰盂中。
她泡茶的姿勢和手法非常優(yōu)雅,在我面前簡直是一副絕美的畫面,讓我把這片刻記在心里用來回味。使我仿佛置身于仙鄉(xiāng)瑤臺樹下。當(dāng)我閉上眼睛感受這攝魂奪魄的美人香和茶香混合時,她卻出聲打破了我如坐云霧的幻念。
“劉先生,茶好了。”
我端起茶碗輕酌了一口,感覺熱茶中有一股酥麻清涼的香味沁入心脾,連我這種不懂茶的人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向我輕笑問:“我的茶怎么樣?”
我說:“美人在側(cè),蘭香環(huán)繞,如墜夢中,這輩子都不想醒過來。體味到個中滋味后,感覺門外的三千紅塵,再沒有什么東西可比此刻的情境。”
她的纖手輕輕鼓掌笑道:“誰說你不懂茶,這幾句話不是道出了個中真味嗎?”
更響亮的鼓掌聲在我們背后響起,是張啟和喬肅天站在雅間外。喬肅天笑道:“想不到劉良兄弟這么有面子,能讓老板來親自給你表演茶道。”
我心想果然,這女人原來是這天香茶樓的老板,怪不得有著超凡脫俗的美貌與氣質(zhì)。
張啟也脫了襪子上塌,笑著說:“我們今天要沾劉董的光,才能品嘗到美女老板的香茶。”
這美女笑:“說那里話,能給兩位老板泡茶,是我的榮幸。”
她又用剛才的手法給我們重新表演了一次,我偷眼觀瞧這兩位董事長的表情,就跟他媽的吃了人參果那樣陶醉。
等我們回味過后,美女老板輕聲告辭離去。
喬肅天神秘地問我:“你怎么會認識天香茶樓的老板。”
“我不認識啊,我剛進來她就說要給我泡茶,壞了!”我猛地一拍大腿。
這兩位被我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
我說:“忘了問美女老板叫什么名字了。”
張啟沒好氣地說:“看你這一驚一乍的,這位老板名叫江燕妮。”
這名字聽得怎么這么耳熟呢?
江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