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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拉開車門說:“上來試一試你的座駕,咱們?nèi)I江花園繞一趟,去看看你的新房子。”
云錦這時的樣子卻不那么高興。
我問她:“怎么啦,公司給你房子你不愿意要?”
她踟躕著說:“現(xiàn)在集團百廢待興,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你怎么能把錢花在我身上呢?還有,你自己才坐五六十萬的捷豹轎車,卻給我配一百萬的路虎,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當(dāng)即拿話堵她:“這有什么說不過去的,整個集團75%的股份都是我的,我就是騎自行車別人都不會說什么。你是咱們集團的第一任董事,軟硬件咱都得跟上,這是你身份的象征。”
她朝我笑:“反正你怎么說都有理。”
云錦上車后歡喜地踩離合掛檔,車子緩慢駛出停車場,我們一路往濱江花園而來。
我在這里給她配的是260平米的豪華單元小區(qū),電梯直接入戶,樓上樓下有兩個客廳,寬敞而且大氣。
云錦站在落地窗前有些惆悵地回過頭,半開玩笑地說:“你是不是不愿意讓我在你家小院里住了。”
我說:“那能啊,但也總不能一直讓你住在平房里面,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
我把鑰匙遞到她手上,看到她有些不情愿的樣子,卻沒有辦法安慰。我想有些事情應(yīng)該讓她知道,畢竟接管公司到現(xiàn)在,她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我猶豫著開口說:“云錦,其實我下個月就要將公司的股權(quán)和法人移交給一個叫林曼麗的女人。她才是永盛集團未來的主人,到時候希望你能幫幫她,就算我作為一個朋友的請求。”
云錦似乎有好多話要問我,卻又張不開嘴。我也無法為她具體說清楚,這種事情要說清楚并不是三兩句話的事情。關(guān)鍵還有林曼麗的隱私,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染上了那種病。
云錦低頭看著我幽幽地說:“這個林曼麗,她是你喜歡的女人嗎?”
我搖了搖頭,苦澀的說:“不是,她以前做錯過一些事,但現(xiàn)在完全是另一個人了。”
云錦緊張的表情松懈下來,伸手從我手里接過鑰匙,有些疑惑不解的問我:“我聽張董好像跟我說過,這么大的一個集團是你用命從傅永盛手里拼來的,怎么這么輕易就要把它交出去。”
我無奈地揉著腦殼和她解釋:“怎么說呢?我這集團的原始股份就是從她手里得來的,為了這些東西,她比我付出的和失去的要多得多。”
她又皺著眉頭和我爭辯:“萬一這個女人靠不住,她把辛辛苦苦得來的家業(yè)敗光了怎么辦?”
我輕松地笑著說:“像我這么不靠譜的人都能把集團撐下來,這個女人能力應(yīng)該比我強,相信我,我的眼光不會有錯的。”
她那種吃驚的表情在臉上醞釀了好久,才失落地?fù)u搖頭:“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你能不能容我消化消化。不是!你好好想想,等集團員工接受你的時候,你卻告訴他們又要換個人當(dāng)老板,到時候你讓他們怎么接受!這對集團的業(yè)績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我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居然這樣大,連忙籌措著詞句向她解釋:“云錦,這個我真的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但請你相信我,我肯定會處理好這件事。你們未來的林曼麗董事長,她是個比我更寬容,更好相處的人。員工們?nèi)绻芙邮芪遥蔷透菀捉邮芩!?br/>
云錦緊盯著我的眼睛:“這個林曼麗現(xiàn)在在哪兒?”
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小了很多:“她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里。但是我向你保證!她的人品絕對沒問題。”
“不,”云錦苦澀地?fù)u搖頭:“'這是你的集團,你的財產(chǎn),你把它交給誰,那是你的自由,何必要來向我保證?董事長,你走吧,我現(xiàn)在想靜一靜。”
我不忍心看到她失望黯然的表情,把房子鑰匙塞進她手里,嘆了口氣說:“你慢慢消化吧,我先走了。”
我踱步走出濱江花園,沿著江岸漫無目的,冷冽的江風(fēng)吹拂在臉上有些疼。如今也已經(jīng)是深秋,節(jié)氣肅殺著一切,也肅殺著我的情愫。
我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照顧到別人的感受,比如說云錦的,還有其他人的,這對他們來說不公平。但是集團我一定是要交出去的,我會以讓所有人最容易接受的方式,盡量以最小的代價完成權(quán)力移交。
我的手機突然發(fā)出鈴聲,來電顯示上是吳律師。
我接起電話問:“什么事。”
“董事長,林曼麗小姐的案子已經(jīng)遵照你的吩咐上訴到法院,案子很快就會開庭。但是那件殺人案的遺漏證據(jù)不是很清楚,所以翻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關(guān)鍵還缺了另一位當(dāng)事人傅少爺。”
我說:“我知道了,你先把精力轉(zhuǎn)移一下,多注意從塔希提或是澳門回來的的航班,以這小子的敗家速度,我想他很快就會回國了。到時候通知我。”
“是,董事長,我一定嚴(yán)密關(guān)注。”
我掛上電話,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我們家的小院里。雖然說以我現(xiàn)在的財力住什么樣的房子都不是問題,但是只有回到這里,心靈才能得到真正的休息。
我靠在梧桐樹下,撿起地上黃落的葉子,百無聊賴地進行研究。
突然從院門外面探進來一個漂亮的腦袋問:“請問,劉良是住在這院子里嗎?”
我不用看就知道是孟靈,她戴了一副茶色的太陽鏡,把她的小臉遮了很多。
我笑:“戴個眼鏡干什么?怕被我媽看見你的臉?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院子,低聲噓著說:“你先跟我出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噓什么噓,我還沒把父母接回來,他們還在北海呢。”
我的話音剛落,她就突然猛沖上來,對著我的頭上一頓猛錘:“你這個混球,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惦記你的安危!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人!以前怕連累我不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有錢了,變成億萬富翁了,是不是要變心了!”
我低下頭趕緊求饒:“姑奶奶,你聽我解釋!”
她的眼角里含著淚水怒視著我:“你解釋!”
“孟靈,接受了資產(chǎn),就像接受了一座牢籠。我得時時刻刻殫精竭慮地防備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最初的這些天我?guī)缀跄_不沾地。”
她叉起要腰瞪著我問:“所以你就連給我打個電話的功夫都沒有?”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段經(jīng)歷很快就會結(jié)束,要不了多久,我很快就會回到監(jiān)獄上班,到時候咱倆就能天天膩在一起了。”
她終于被轉(zhuǎn)換了注意力,詫異地問我:“你不當(dāng)你的董事長了?可是你已經(jīng)有了上億的資產(chǎn),還用到監(jiān)獄里上班嗎?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說:“這些資產(chǎn)都是別人的,我只是代管而已,你別忘了,我在監(jiān)獄里面還有一個使命,就是幫你查清楚閻小川的死因,差出監(jiān)獄里的黑幕。孟靈,只要是你的事,我不會忘記的。”
半個小時后,我們肩靠著肩坐在梧桐樹下,她輕掩著秀發(fā)靠在我的肩頭,幽幽地說:“我這個月沒來例假。”
我說:“是嗎?沒來例假!!!”
我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問:“你去醫(yī)院檢查了嗎?”
“我用驗孕棒試了一下,是真的。”她的雙眼中露出膽怯的神色。
我記得和她做的那幾次都有安全措施,似乎有一次沒有,就在那荒莽山送子峰上。這破山頭還真他媽的靈驗,就這么輕松地中標(biāo)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說:“這么說來,我要當(dāng)爸爸了。”
她羞澀地瞪了我一眼:“誰要聽你說這個!我想問你該怎么辦?”
她雙眼炯炯地盯著我,看上去神色很惶恐。我坐下來緊摟著她的肩頭說:“等我把集團移交過去,我就去你家向叔叔阿姨提親。”
她苦澀地?fù)u了搖頭:“你別去,我媽不會同意的,她喜歡的是顧曉冬。”
我憤慨地一拍大腿:“是你要結(jié)婚還是她要結(jié)婚?她喜歡顧曉冬你讓她嫁去啊!”
孟靈猛推了我一把:“你說什么呀?那是我媽!”
我陪笑著對她說:“對,對,也是我未來丈母娘。但是咱們倆真心相愛,這種門當(dāng)戶對的封建思想,咱們一定能打敗。”
她滿臉無奈地?fù)u搖頭:“很困難的,顧家和我們家是世交,顧曉冬他爸和我爸曾經(jīng)是戰(zhàn)友,更關(guān)鍵的是我媽媽和她媽媽也是大學(xué)同學(xué)。顧曉冬的媽媽一心要我做他們家的兒媳。顧家的勢力在省里很大的,所以我說很困難。”
“勢力很大?有多大?能遮住天嗎?”我皺起眉頭問。
“你別說混話,我是說真的,你那個上億資產(chǎn)的董事長,在他們家眼里只是個體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