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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飯店的包廂,孫賓最先扶著蓓蓓坐在椅子上,看見她低頭厭惡地捂著嘴,連忙關切地問:“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蓓蓓皺著眉頭說:“這小飯店的油煙味我聞不慣。”
“你先忍耐一會兒,咱們待會兒就走。”
我心里嘀咕,聞不慣你跑來干什么了?我請的可只是孫賓一人。我和曼麗守在旁邊看著人家怎么調教丈夫,臉上也尷尬的很。
為了打破氣氛,我隨意開口說:“哎?今天怎么沒見你們開車過來。”
“哼!”蓓蓓重重地哼了一聲:“因為什么你不知道嗎?劉良你還有臉提?要不是因為我們家孫賓丟了工作,我們能把車賣掉嗎?”
我苦澀地笑了笑:“真是對不起,其實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補償孫賓。”
蓓蓓冷冷地笑了笑:“想補償我們家孫賓?說的好聽,你們拿什么補償?我們家孫賓本來有希望成為業務經理,現在被你們一弄什么都不是!”
“蓓蓓,”孫賓從旁勸說自己的媳婦:“事情已經過了這么久,再說人家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道過歉了,咱別緊揪著不放行嗎?”
蓓蓓火氣突然就上來,指著孫賓開罵:“姓孫的,我替你打抱不平,你卻在這兒替別人說話。你現在說說看,結婚的錢買房子的錢有了沒有?我現在已經有了五個月,我還能等嗎?你還能等嗎?就你現在建筑事務所這個破工作還是我家人幫你找的,你的好兄弟幫了你多少忙?他是不是凈給你找麻煩?他現在叫你出來你就屁顛的出來,你還能不能有點骨氣?”
孫賓頓時低下頭蔫在那里,再也吐不出一個字。我看著他憋屈成這個樣子,心里更加不好受。從蓓蓓說的這些話里,我也能聽出孫賓平時在蓓蓓家人面前也感覺低人一等。我絕不能讓我兄弟面對這種困境,今后絕對不能!
我把憤慨藏在心里,保持平和的笑容對蓓蓓說道:"蓓蓓,你現在懷著孩子,既然你這么恨我們,更不應該為了我和林曼麗這兩個爛人動了胎氣。我說我要補償孫賓,并不要求你們原諒我們,這點補償對你對孫賓也沒有壞處,接受補償后你照樣可以不理我們,那是你的自由。"
我說的這些話完全是站在蓓蓓的立場上說的,她聽后態度也改善了很多,仍舊陰著臉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補償我們家孫賓。"
我對曼麗點了點頭,又肯定地看了看孫賓,開口說道:"這位林曼麗小姐,如今是新永盛集團的董事長,她想聘用你們家孫賓做集團的工程部經理,具體情況讓她給你們解釋一下。"
蓓蓓的臉上瞬間變得訝然,張大嘴喃喃自語道:"林曼麗,是,董事長?"
我篤定地點了點頭。
曼麗微笑著面對孫賓說道:"孫賓,聽說你函授過建筑設計規劃方面的課程,不知你是否拿到了工程師資質證書。"
孫賓有些羞愧地點了點頭:"是有工程師資質,但我只是個一級工程師資質。"
曼麗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夠了,進了公司之后你需要盡快充電,盡快提高資質,畢竟工程部是個技術含量很高的部門,個人能力高才能服眾。"
"現在我給你介紹一下待遇,由于你經驗比較欠缺,所以暫時只能給你副職的待遇,年薪八十萬,五險一金公司給你交,享受公司領導層住房待遇,濱江小區一百六十平米,配中檔大眾邁騰車作為你代步工具。如果你對這個條件滿意,明天或者后天就到公司報道。"
"可是?"孫賓的臉上有些疑惑。
蓓蓓突然搶在他面前笑著說道:"滿意,非常滿意,良子,曼麗,嫂子剛才說的話你們別往心里去。我就是這么個直脾氣,總也改不了。我知道你們心里是一直關照著我們家孫賓的。現在好了,他能有你劉良著這樣的好兄弟,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和曼麗只是恬淡地笑著,無論蓓蓓剛才對我們冷臉相向,還是現在的曲意逢迎,我們的表情從來沒有變化過。我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孫賓,只要他能夠過得好一點,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孫賓臉上的羞愧神色愈發濃重,甚至頭都有些不敢抬,只是小聲的說道:"良子,曼麗,你們給出這么高的待遇,完全可以請到有領導經驗的專業技術人才,為什么要考慮我?其實我先去做個普通的職工也行,不一定非要當經理。"
我正準備開口,蓓蓓搶先對孫賓教訓道:"你這人就是不知好歹,良子和曼麗邀請你當經理那是對你的重視,開公司的誰不想用自己身邊的人,用著順手還放心。你可別讓人家的期望落空,還沒干呢就開始撂挑子。"
我徹底無語,以前我這么沒發現,孫賓的媳婦居然有這么厚的臉皮,還有這么好的口才,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我只好訥訥地點頭說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林曼麗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我選擇下屬,最先考量的是人品,孫賓你是劉良的兄弟,你是什么人我也知根知底,所以我也能更放心地用你。"
"對,對,對,"蓓蓓笑著搶白道:"還是曼麗董事長說話全面,我們家孫賓今后就是你手下的兵,你給他指哪他保證打那。"
我們都發出了親和的笑聲,只是這笑容有多少是違心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我趁機笑著說道:"光顧著說話了,還沒有點菜呢,大家都餓了吧。"
"服務員!把菜譜拿過來。"我把菜譜接過來遞道到孫賓手里。他連忙推脫著說:"還是你們點吧,我們隨意就行。"
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什么時候跟我這么客套了,還是不準備把我劉良當兄弟了。"
我放大聲音輕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們都沒照顧過孕婦,不知道應該忌口什么,你自己照著點,不要讓蓓蓓聞那些有葷腥的東西。"
蓓蓓歡笑著朝我擺擺手:"良子,我沒那么嬌弱的,不用忌諱那么多。"
我心里暗笑,你剛才連飯店的味道都聞著惡心,現在怎么突然又沒那么嬌貴了,還真是反常的厲害。
我出去和老板要了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扶著孫賓的肩膀說:"咱兄弟倆好久沒在一塊聚了,今天借這個機會喝兩口。"
孫賓此刻心情是最復雜的,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想稍微用酒精驅除他心里的那點尷尬。這家伙卻興趣不高,幾次推脫我倒過來的酒。
蓓蓓在旁邊也笑著勸說:"孫賓,難得良子這么有興致,你就陪他喝幾口又怎么了啦?我實在是有寶寶在肚子里不能喝,不然我也端著酒杯上陣了。"
我記得以前每次叫孫賓喝酒,著這蓓蓓的臉上就像烏云一樣陰沉。看來今天因為這工程部經理的職位,她把孫子連頭帶腳賣給了我。可我了解孫賓,他心頭此刻仍然有東西懸著,是萬萬不肯喝酒的。
所以今天我沒能盡興,整頓飯就在非常尷尬的微妙氣氛中結束。
蓓蓓推著孫賓的肩膀要他搶著去付賬,我笑著攔住他們說:"賬我已經付過了,今天說好的就是我請客。"
蓓蓓懷著遺憾的表情臉上笑開了花:"良子,你也真是,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怎么能讓你再付賬,讓我們多不好意思。"
我說:"沒什么,我們兄弟倆不分彼此。"
飯店門外已經完全被夜色侵占,我們在門口準備告別,孫賓的臉上依然有未解的疙瘩,我知道他有話想說,便對蓓蓓說道:"蓓蓓,我能借孫賓說兩句話嗎?"
她掩去細微尷尬的笑容,大方地笑著說:"沒事,你們有什么話,盡管可以私下談。"
我們走并肩走到飯店里間的拐角處,孫賓終于找到機會,急忙開口對我說:"良子,你救林曼麗那件事本身就沒有做錯,是我女朋友她非要強加在你的頭上,所以今天,你根本不需要……"
我伸手攔住他的話頭:"孫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今天所做的并不是什么補償。我曾經對自己說過,我一定要讓自己的兄弟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所以今天我做到了。就算之前沒有救林曼麗這件事,我有這樣的機會也要先考慮你,因為你是我兄弟,就這么簡單的原因。所以你別讓我想要的滿足的這點愿望也落空。"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我說不過你,可我也知道,你給我的這蛋糕太重,我怕我承擔不起。曼麗和你開公司是為了賺錢的,如果用了我給公司造成損失,那我肯定要愧疚一輩子,也沒有臉面見你們。"
我突然哈哈地笑了:"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你看看我,我這樣的能力在集團里能干個什么?要實話實說。"
孫賓看著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之前是新永盛集團的董事長,當時林曼麗還在監獄里,我和喬氏集團的喬肅天還有啟越集團的張啟聯合將舊永盛集團拆分,我占有原有集團的百分之四十一,組建了新永盛集團。做成這一切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所以兄弟,不要害怕自己不行,就算別人說你不行,你也要鼓起勁來。咱兄弟兩人的能力差不多,我能做到的事你也能做到。"
孫賓怔立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說:"最近新聞里說那個原永盛集團董事長傅永盛自殺,百億資產集團被三大巨頭拆分,那件事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