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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這事挺稀奇,巨星回到母校,竟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現(xiàn)在我有點后悔把顧丹丹送到這虎狼之地來,瞧那中年男人的樣子,這些年不知禍害了多少少女。
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我讓陳增光把顧丹丹看緊一些,多增加一些防備。這中年男人若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他媽的動用整個江城市乃至北海的關(guān)系網(wǎng),也要把他給滅了。
那鐘鎮(zhèn)月的經(jīng)紀人是個打扮十分中性的女人,身上穿著短版西服,緊密地護在鐘鎮(zhèn)月身后。房車上面還下來兩個保鏢,我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外強中干類型的,出來撐撐場面還可以,要是真上手估計陳增光一人就能撂倒他們。
鐘鎮(zhèn)月在學校領(lǐng)導的擁護下走向了學校的演藝廳,我乘機跟在顧丹丹的身后,跑到演藝廳的前排占了兩個比較靠近前排的座位,和顧丹丹搶先坐下,以求近距離看看這位美女大明星。
我們在前排又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等到鐘鎮(zhèn)月姍姍來遲。她踩著舞臺上燈光的光圈走到舞臺中央,臉上的表情從容淡定,說話也談笑風生,具有鄰家姐姐般的親和力。這就是娛樂圈摸爬滾打出來的明星特有的氣場,完全不是那種生澀小女生可以比擬的。
只是我注意到她的目光接觸到臺下的某一個人時,她的氣息會變得急促,表情也會有一絲的不自然。在這微妙的變化雖然能躲過在場大部分人的眼睛,她卻瞞不過我。
特別是她提到母校生活時,說那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可她眼睛里的那個言不由衷的勁兒,我怎么看怎么別扭。她越這樣表現(xiàn),越說明她在戲劇學院的經(jīng)歷不但不快樂,反而是她人生中最慘痛的一段經(jīng)歷。
我冷眼朝那給鐘鎮(zhèn)月造成心理負擔的男人,這家伙面帶微笑,臉上戴著厚厚的眼鏡,臉上浮起的皮相帶著滿足的奸險笑容。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點,這個家伙臉上的笑居然是真實的,反而鐘鎮(zhèn)月這位明星小姑娘用面容詮釋了什么是人生陰暗面。
我站起來尋找陳增光所在的方位,發(fā)現(xiàn)他在我身后幾排處坐著,于是便對身邊的顧丹丹說道:“我去后面一趟,你就在這兒,把這個位置占住,特別是別讓異性坐在這里。”
她揚起有淡淡腮紅的臉蛋,眨著眼笑著問我:“你是不是怕我被別的男人撬走。”
我老臉一紅,轉(zhuǎn)身往后面走去,來到陳增光所在的座位前。他正在和剛才那妙齡女郎低聲甜言蜜語,身旁還坐了一對正在瘋狂接吻的戀人。
我用手指戳了戳那趴在女票的身上的小青年,這家伙回過頭來就像發(fā)情的豹子般瞪著我:“干什么!”
我笑著捏了捏鼻子說:“對不住,哥們兒,你們兩位往那邊兒讓讓唄?我想借你這塊寶地談點事。”
那男朋友怒氣沖沖地伸手指著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依然笑容可掬地對他說:“你看那邊地兒多大啊,空著三四個座位,非常方便你們兩位發(fā)揮。”
男朋友正準備對我揮起拳頭,被一旁她的女票拉住:“算了,就往那邊挪挪吧!”
男朋友悻悻地摟著女票往旁邊走去,嘴里沒好氣地罵咧:“真她媽的新鮮,別人都是找漂亮妞搭訕,你她媽的專往男人身邊湊,該不會是那種死基佬吧!”
我火氣上涌,伸手揪住了那男朋友的領(lǐng)口:“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試試!”
沒想到這小子是個慫貨,立刻就不吱聲了,女票在旁邊拿冷臉瞪他,似乎是在怪自己的男朋友愛惹事生非,卻又色厲內(nèi)荏。
我起了惻隱之心,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情感受到挫折的我倒是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就算是脾氣惡劣的情侶。
我拍了拍他的領(lǐng)口,說道:“我知道你這小子不服,是因為女朋友在身邊怕波及到她,所以才忍氣吞聲。看在你是個懂得照顧女人,關(guān)心愛人的人份上,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
聽了我的話,那女朋友重新拭目看了自己男朋友一眼,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羞澀笑顏。那小子也感激地朝我點點頭,和女朋友坐下繼續(xù)卿卿我我。
我坐到陳增光身邊,他搭上的妹子淺淺地朝我笑笑,很善解人意地往旁邊避了避。
這小子笑著對我說:“哥,你最近怎么變好人了,剛才這小子在我身邊嘚瑟半天了,就他媽的以為世界上只有自己會親嘴,什么玩意兒,像這種人就活該打一輩子光棍。你就應該加把火拆散他們。”
“行了,甭廢話了,比他惡劣的人多得是。”我指著前排不遠處的中年眼鏡男說:“看見那個相貌堂堂的正人君子了嗎?你在保護顧丹丹的同時要時刻注意這家伙,絕對不能讓他接近丹丹五步之內(nèi)。”
增光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摸著后腦勺說道:“這是我們學校表演系的系主任劉主任啊?劉良哥怎么個意思?難不成這老小子是個專門啃嫩草的老牛,專門拱白菜的野豬?不該會啊?這家伙平時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不像是個衣冠禽獸啊?你是怎么看出他的本質(zhì)的?”
我冷哼了一聲:“我倒是希望他不是,可惜啊……”
“難不成你撞見他老牛吃嫩草了?”
我死死地瞪著那家伙的后腦勺,嘆了一口氣說:“他啃的可不止是嫩草,而是一支盛放的牡丹,一顆璀璨的星辰,一個前途無量的偶像。”
陳增光捂著張大的嘴巴指著臺上:“你說他把我的偶像鐘鎮(zhèn)月給……”
我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撓著頭質(zhì)疑:“你真的沒有看錯?”
我說:“你忘了我的職業(yè)是什么,我是最善于從別人臉上去尋找她真實的內(nèi)心,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鐘鎮(zhèn)月和這個老男人有事兒,而且是陳年舊事。我還從他們眼神的交流中看出,這位鐘鎮(zhèn)月大明星肯定有把柄握在那位系主任手中。這位系主任姓什么來著?”
增光:“姓劉。”
“對,姓劉,這混蛋怎么會姓劉?簡直給我們老劉家臉上抹黑。”
陳增光挽起袖子站起來,就要往前面幾排沖去,我趕緊拉住他的胳膊肘讓他坐下來:“你干什么去!”
陳增光把牙咬得嘎嘣響:“這混蛋居然敢糟蹋我心目中的女神,我他媽的把這老小子給揍成豬頭!”
我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回到座位上,在旁邊循循教導:“你說人家把鐘鎮(zhèn)月那個了,你有證據(jù)嗎?你這樣去大打出手,你還想不想在戲劇學院泡妞了?剛來沒幾天的新生,就把人家系主任打成豬頭了,不開除你開除誰?人家傷好以后照樣在校園里禍害校花,你卻不能在學校里阻止他,這將是多么大的遺憾啊。”
陳增光氣呼呼地問:“那你說應該怎么辦?”
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打蛇要打七寸,我們要讓這衣冠禽獸嘗到苦頭,又要讓他有苦說不出,讓這混蛋一輩子都無法再碰女人!”
“嗯,”他肯定地點了點頭:“以你劉良哥的智謀過人,和我的勇猛過人聯(lián)合起來,什么樣的老流氓都可以打倒。”
我安撫好陳增光之后,起身回到顧丹丹的前排去,恰好看見有個油頭粉面的小子正在和她搭訕。
我拍了拍這小子的肩頭說:“小朋友,這個位子是我的。”
不料這位是個難纏的主,拍著座位對我展露無恥笑臉:“你說這位子是你的,那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你嗎?就算是你的位置,你為什么要偏偏坐在我未來女朋友的身旁。”
原來這家伙不光難纏,而且厚顏無恥,搶我的位置不說,還要對顧丹丹公然耍流氓。
我他媽的這脾氣,懶得和他說什么,揪著他的領(lǐng)口就往外面拖。
“哎,你這人干什么?你怎么不講理啊你?”他抓著我得手臂死死掙扎。
我朝他伸出拳頭說道:“我用這個東西給你講理!”
丹丹連忙上來拉住我的手:“老公,手上留點分寸,別把人給打死了,這樣你我就要在牢里敘說離別之苦了。”
這小子吃驚地指著我說:“原來你們真是一對兒啊?我看你們怎么也不像啊,大哥你看著有些面老啊。”
我說:“你別胡說啊,這是我親妹子。”
顧丹丹卻眨眨眼,嫵媚地低聲說:“不,他是養(yǎng)我的男人,我的車,我的房,還有我的學費都是他給我交的。”
我仿佛聽見了心臟碎裂的聲音,這小子捂著胸口惋惜地看了看顧丹丹,痛苦地咬著嘴皮子說:“得,怪我看走了眼,你竟然是那種女人。”
他似乎變得很頹廢,轉(zhuǎn)身搖搖晃晃地往遠處走去。
我狠狠地瞪了顧丹丹一眼:“你不能不胡說八道嗎?你這不是自毀名節(jié)嗎?這讓學校里的同學們怎么看你,將來還怎么踏入娛樂圈?”
這小妮子沒皮臉地說:“這怕什么,我見那許多明星里不也有被富豪保養(yǎng)的嗎?她們不一樣可以在娛樂圈里混,我其實就是想讓那小子死心,以后見了我躲得遠遠的。”
我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她再談論,免得她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坐回座位上我開始監(jiān)視那中年色狼的舉動,卻看到他的座位上空落落的。我不禁納悶,這位系主任哪里去了?
抬頭看臺上,鐘鎮(zhèn)月正被一大堆學生圍在中間簽名,她臉上雖然笑容綻放,但我看得出來,她的內(nèi)心是惶然的,究竟那表演系劉主任給她造成了怎樣的威脅,才能讓她心不在焉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