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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鄭伊涵這架勢,她還不大看得上我這永盛集團。聽說這女人當過銀行高管,在這種位置上坐牢的,大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做人太過貪婪。
我倒是想問問她,她是因為什么進來的。
所以我提著食盒走到門口,轉過身來問她:“鄭女神,我有一個十分私人的問題可以問問你嗎?”
這時她雙眉皺起,十分警覺地說:“什么問題?”
這也太警惕了吧,我還沒有提問,她就一副你別想套我話的架勢。
我說:“我就是想知道,你這么漂亮,又這么有能耐的人,到底是因為什么犯的事坐的牢?!?br/>
她的眉毛瞬間皺成了川字形,聲調冰冷且又憤怒:“滾蛋!”
我提著食盒便往外走,嘴里嘀咕著說:“不想說就不想說吧,罵什么人呢?”
“滾出去!”
我快步溜到沐碧晨的小樓里,上樓看見她站在窗前,這女人又在那里多愁善感了。餐桌上放著的四道素菜幾乎沒怎么動,小碗里的大米只剜了個坑。
我估計我每頓要只吃這么點東西,不出一個月就會營養不良而死,真不知道她那依然性感的身材是怎么保持下來的。
我說:“你要是不吃,東西我收拾走了啊。”
她身體微微一側,臉上帶點酸澀的笑容說:“劉良,有個事我想求你?!?br/>
這實在太出我意料了,這個眼高于頂的女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她不是驕傲的女神嗎,她不是高高在上從不沾染凡塵嗎?她不是從來對我不屑一顧嗎?
怎么現在她低聲下氣地求起了我。
我收斂住緊張激動的心情,搓手笑著問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只管說,何談求字?!?br/>
她輕咬著貝齒望向窗外,表情淡然,卻有云霧在眼中濃得化不開:“我可能是懷孕了?!?br/>
不知為什么,對于這件事我心里卻生出憤慨來,冷笑著對她說:“是那姓周的混蛋的崽子吧?”
她回頭不可思議地瞪著我:“你怎么敢這么說他?”
我說:“我有什么不敢的?玩女人都特么玩到監獄里來了,你準備怎么辦?一個女犯人懷孕?”
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我這個月沒來例假,所以想拜托你幫我去市里買一個驗孕棒,再買幾包打胎藥?!?br/>
我生氣地嘖嘖說道:“你就敢這么胡搞?這是個孩子,是條人命,再說你有專業的醫學知識嗎?啥也不懂去就要做藥流?"
她淡然地說道:"這事不用你管,你只說你幫不幫我這個忙?"
我問她:"周市長知道這件事嗎?"
她目光平和地望向窗外,口中決然地說:"他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是這個結果,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語氣調侃地說道:"這可不一定,這畢竟是他的孩子,以這家伙的能力,還養不起一個私生子嗎?你的兒子說不定將來隨她爹,能當大官,等你老了他還能給你養老。"
她扭過頭來生氣地瞪著我,女神發怒的時候,那姿態也別有一番風味。
"你別跟我說這么多廢話,我只問你,你到底幫不幫我去買?"
我呵呵地笑了一聲:"不去,這是那姓周的家伙在你肚子里種下的子,你讓他自己來解決,我不替他惹這個騷。"
"是嗎?"她輕蔑地朝著我笑了笑:"如果你說的這些話讓周市長知道了,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這個脾氣又上來了,嘿嘿地笑了兩聲:"這話別說是讓那周市長聽見,就算是那姓周的站在我面前,我特么的也敢這么說。我這人做事是有原則的,我可以花大筆的錢給周市長行賄,也可以給他的女人買豪車,但我絕對不會替他干這種事情。"
"你!"她雙目赤紅地瞪著我,隨后幽幽地說道:"就算我作為朋友來求你,我讓你幫幫我,不可以嗎?"
看著她在我面前暗自神傷的樣子,我心里有說不出的隱痛,為何我面前最美的東西,都會化為破碎的剪影。蘇韻雅是這樣,林曼麗是這樣,現在的沐碧晨又是這樣。
我說:"姓周的應該知道知道吧!他把你的肚子搞大,然后沒有一絲的愧疚。你受的這些,他總該知道知道吧!"
她輕咬著朱唇問我:"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到底幫不幫我?"
我:"我不去!"
她冷冷地笑了一聲:"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去和監獄領導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我頓時啞口無言,氣苦地瞪著她說:"我不相信你敢這么做。"
"那你可以試試。"
過了片刻之后,我終于被她的執著打敗,低垂著頭說道:"你做藥流并不安全,萬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出點什么事情,那我就是大大的罪人。"
她輕松地笑了笑:"我可以寫一個證明,證明我出了事情,和你沒有絲毫關系。"
我等于半個法盲,不知道犯人簽署的文件,是沒有任何法律效率的。
"那你耐心等著,我明天去給你買。"
她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低下頭說:"你可要抓緊時間了,我的肚子怕是等不起。"
我被此刻的焦躁和氣憤打亂了陣腳,重重地踩著腳步聲往樓下走去,她在我身后提醒我:"你忘了拿走食盒。"
我又轉身回到餐桌前,把食盒提在手里,逃一般地匆匆下樓離去。
回到中隊長辦公室,我的心頭被愁緒所纏繞,總是靜不下心來。我百無聊賴地打開盧雨的電腦,隨意地瀏覽了一些網頁。不知為什么,我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那兩座小樓的監控視頻,擔憂地在視頻里尋找沐碧晨的身影。我的目光從客廳搜尋到臥室,然后到衛生間,最終在衛生間冰冷的地板上找到了她。
她靠在白色的瓷磚墻壁上,蜷縮著腿坐在那里,低下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我知道她這是在慟哭。
沒有女人希望自己維持一段沒有未來的關系,這可能是她的第一次懷孕,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可她卻沒有資格生下他,一個沒有未來的女人怎么可能像正常人那樣擁有家庭,擁有愛情。
我把電腦屏幕關上,靜靜地躺在沙發椅上屏去頭腦里那些雜亂的思緒,沐碧晨的事情我真的插不上手,我只能眼睜睜地看她獨自承受這一切,無論是周市長還是監獄,都是我面前的泰山,我根本無法撼動。
還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我本能地預感到盧雨她們今晚定然要有重大的動作,但是我又無法擅自脫離這里。萬一盧雨突然殺個回馬槍,看見我不在辦公室,她肯定是要有所懷疑的,那我之前的那些努力也必將付之東流。
我想我應該給秦鴻雯打個電話,把我掌握的情況告訴她,看看她有什么樣的決定,總比現在這樣干坐在這里貽誤戰機來的好。
我用辦公室的內線給她的辦公室打了過去,希望她這個時候能在,話筒在靜默的夜里響起一串長長的嘟音后,那邊居然接通了。
秦鴻雯沙啞的嗓音在電話里響起:"喂?"
我說:"是我。"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這么晚了,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我遇到個特殊情況,自己不敢做決斷,所以來征求你的意見。"
秦鴻雯:"說!"
"是這樣的,盧雨今晚不在監獄里,她把自己的搭檔張燕和親信吳麗花全叫走了,想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敢肯定,特地打電話問問你。"
她的語氣很重:"這還有什么可請示的,偷偷去跟著她們一看不都就明白了嗎,我不知道你還留在監區干什么?她們什么時候走的?為什么不早點向我匯報?告訴你,劉良,誤了我的事我拿你是問!"
雖然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猛批一頓,但我沒功夫計較這些,連忙說道:"她們天剛摸黑就已經出發了,但現在我脫不了身,她讓我留在辦公室里替她值班,我怕她萬一殺個回馬槍,那我不就露餡了嗎?"
她的聲音停止了幾秒,突然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不要管了,留在辦公室里不要輕舉妄動,這事交給我處理。"
"那你準備怎么做?喂?喂……"
她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我的心緒卻更加不能安寧。不知道她會怎么去處理這件事情。這大晚上的一個女人獨自出去盯梢,總有些讓我不放心。但我又安慰自己,秦鴻雯比我腦袋靈活,辦事能力也比我強,應該不會出什么差錯吧?
可我的左眼皮跳個不停,腦袋里也清醒的很,幾乎沒有一絲的睡意。我從來沒有像這樣躁動不安,這樣干坐在這里,不能參與到事件的風波里去,讓我非常的惱火。
等到辦公室墻上的鐘表發出整點報時的響聲,我抬頭一看,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鐘。
桌上的座機突然叮鈴鈴地響了起來,這讓我焦躁的心突然繃緊了弦。等了幾秒鐘之后,我的手像觸電了一般迅速撲到話筒邊接了起來,放在耳邊說:"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