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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雅笑著搖搖頭:“你胡說什么,像我這樣的人,還敢說自己屬于哪里不屬于哪里,只要有個人真心地愛我就夠了。我的心本來是為你所屬的,可是,可是……”
她抬起頭眼眶里流出眼淚:“終究我們是有緣無份。”
我慌忙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她,她卻擺了擺手說:“不,我沒有哭,我只是有些高興,這世界上還是有人喜歡我的,不是嗎?劉良,你不用感到內(nèi)疚,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早已變成了瘦骨伶仃的一具尸體,每個看見我的人都會捏著鼻子離開。”
她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我連忙伸手去攔已經(jīng)來不及,只好說:“哎呀,你別喝得這么猛。”
她雙眼迷離地抬手繼續(xù)說道:“其實我現(xiàn)在特別害怕,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完全像個噩夢,我怕這噩夢回來,把我好不容易擁有的東西全部奪走。”
我知道她在怕什么,她不堪回首的過去,她墮落時的那些行為,任何一個普通人都難以接受。這些隱藏的東西一但被揭發(fā)出來,蘇韻雅立刻會被打回原形,成為人們厭棄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低聲說道“不管你遇到什么樣的噩夢,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直到你找到能陪伴你一生的那個人。”
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笑著說:“好,既然你說要陪我,那你今天就陪我喝個高興。”
我終究還是勸她不住,琥珀色的酒液從她櫻紅的香唇灌入口中,她仰頭痛飲的樣子充滿了傷感和頹廢,此刻她扎起的馬尾也變作了紛揚的碎發(fā)。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連忙說道:“別喝了,你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
“不,你別攔我,”她的兩腮已出現(xiàn)酡紅的醉態(tài),身體傾斜地靠在餐桌上,雙眼迷離地對著我說:“我聽說喝了酒可以麻醉自己,可以說出自己不敢去說的話。劉良,你是親眼見證我從墮落和死亡邊緣走向重生的,是你親手從地獄的深淵把我拉出來。按理說我應(yīng)該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可是我感覺我的生活沒有目標,沒有目標,你知道嗎?那種感覺就像是我整天渾渾噩噩地活著,我找不到生活的意義,我也找不到繼續(xù)活下去的理由。”
聽她說這些話,我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個塞子,感覺挺難受的。
蘇韻雅懶懶地趴在桌子上,飄逸的長發(fā)從肩頭上垂下來,手中捏著酒杯搖搖欲墜。我連忙上前扶住她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沒醉。劉良,我只有這樣才能敞開心窩和你說說話,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作用你的感情和溫暖來施舍的人。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只想要你的心……”
我連忙去飯店前臺付了帳,然后回到餐桌前把醉醺醺的她扶了起來,帶著她走出了飯店。
蘇韻雅涼涼的夜風一吹,臉上的醉意更明顯了,她的嘴里仍然模糊不清地說:“劉良,這輩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這是她最想說的話,現(xiàn)在毫無保留地傾訴給了我,我只是扶著她,既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城市夜里的燈光下,無數(shù)車流川流不息,來往車輛的遠光燈照在我們兩個看似乎醉酒的人的臉上,在這些車里的司機們的想象中,這恐怕又是一個香艷的讓人艷羨的故事,可是他們哪里知道?我和這個女孩之間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和心酸。
我唯一能代步的車輛雪鐵龍也在幾天前被我給撞報廢了,我只好扶著跌跌撞撞的蘇韻雅慢慢的走回她租住的地方。剛開始的時候她或許還能走,但由于情緒的醞釀和酒精的侵蝕,蘇韻雅連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性也失去了。我只好蹲下來把她背在身上,還好她的身子并不沉,比秦鴻雯可輕多了。
我毫不費力的背著她回到了房東的二層樓上,進門之后打開墻上的電燈,我背著她往臥室走去,蘇韻雅似乎在我的背上睡著了,輕輕的發(fā)出微弱的鼾聲。
我把她從背上解下來放在床上,她散亂的長發(fā)下眉頭緊緊地皺著,那樣子看起來很難受。我連忙到外間的冰箱里給她找醒酒用的東西,結(jié)果只找到一包酸梅粉。我把這些東西用開水沖了一碗,走到臥室把沉睡中的蘇韻雅扶了起來。
她喝醉酒之后身上的體香很濃,就像是酒精把她體內(nèi)多余的芬芳散發(fā)了出來。我用左手摟著她的后背讓她坐穩(wěn),用右手捏著勺子盛起酸梅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然后輕輕地灌進了她的口中。
我抱著她連著喂了幾口,她臉上痛苦的表情逐漸褪去,呼吸也平穩(wěn)了許多。我輕輕地扶著她躺下,用枕頭給她把頭墊高。
酒醉后的蘇韻雅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撩人的氣息,那娟秀的瓊鼻和櫻紅的嘴唇掩映在發(fā)絲中,呼出濃濃的酒氣。她的身體就那樣蜷縮著,黑色緊身長褲勾勒出她完美的身體曲線,那曼妙的長腿勻稱而修長,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摸兩把。
我閉著眼把這個念頭甩到了頭腦之外,我絕對不可能和她發(fā)生些什么的,這個女孩是用情的,可我沒有多余的情感給她。
我把被子給她蓋在身上,轉(zhuǎn)身準備往客廳走去,蘇韻雅突然伸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把溫熱的臉蛋緊緊地靠在我的手背上,嘴里模糊不清地囈語著:"劉良,劉良,你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嗎?那怕是嘗試的機會。以前的時候你心里有另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但是現(xiàn)在,我不求你愛上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嘗試的機會。"
的確,在這一刻我猶豫了。是啊,我和孟靈已經(jīng)分手了,我也再沒有借口拒絕她。面對這個女孩的款款深情,我還有什么理由阻擋她對我的感情。她現(xiàn)在要的只是一個嘗試的機會而已,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絕她。
我低下頭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韻雅,也許是我沒有準備好,但是我不想辜負你的一片深情,也許我可以嘗試一下,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愛上你。"
她的臉上恢復(fù)了寧靜,躺在床上再也沒有痛苦的囈語,嘴角上還流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口鼻中呼出的氣息也更加平穩(wěn)。
看到她暫時安靜下來,我放心地走到客廳里,在她的衣柜里隨便給自己拽了一張?zhí)鹤印;氐缴嘲l(fā)上和衣就那樣裹著,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機鈴聲給驚醒的,那叮鈴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個不停,我揉著睡眼坐起來拿起手機說:"喂,哪位。"
里面?zhèn)鱽淼氖橇致惖穆曇?"劉良,我有要緊的事找你,你現(xiàn)在馬上來永盛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我在這里等你。"
聽她說話的口氣很嚴峻,這很容易讓我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連忙問她:"曼麗,出了什么事了。"
"你趕快來停車場這里,等你來了我們再說。"
曼麗一定是遇上什么難事了,身為一個女人,要管理那么大的一個集團,總有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家伙在她的背后使絆子,要是讓我逮到這個人,我他媽讓他這輩子都不敢接近江城市。
我連忙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也顧不上洗臉和清理亂糟糟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去臥室看了一眼蘇韻雅,她正靜靜地側(cè)躺在床上,看樣子睡得很沉。
我到客廳拿出手機給王娜的媽媽打電話,一邊從冰箱里拿出鮮奶,放到微波爐里面定時加熱。
"劉姨,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電話那頭的王娜媽媽笑著說:"良子,跟姨還客氣什么,有啥事說吧。"
我說:"其實是這樣的,昨晚我和蘇韻雅出去吃飯,多喝了一些酒。所以我想替她跟你請個假,今天她恐怕去不了了。"
"就這事啊,沒事沒事的,我讓別的老師暫時替一下她的課。"
"謝謝你啊,劉姨。"
掛掉電話之后,我從她的書柜里拿出一張紙,用筆在上面刷刷刷地寫下: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你告過假了,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微波爐里的鮮奶你拿出來喝了,可以緩解宿醉后的頭痛。劉良。
我把這張紙擺在餐桌上,才放心地把門關(guān)上,沿著室外樓梯走下去,房東大爺正在院子里侍弄他那些花草,看見我下來微笑著對我點點頭。
我離開了這座充滿綠色生機的小院子,小跑著去路口乘坐公交,在站臺上急急地等待了五六分鐘,才有公交車緩緩靠邊停下。
沒有代步工具真的是很不方便,等下個星期一定要到二手車市場重新買一輛舊車,就要李朝陽那種的白色面包車,空間大,可以載很多的東西。
也不知道林曼麗遇到了什么樣的難題,但我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力挺她的,就算是她得罪了米國總統(tǒng),老子一樣和她站在一起對抗什么空中打擊,斬首行動。
公交車經(jīng)過了幾個站臺,終于在大廈門口停下,我跟隨擁擠的人流下車,奔跑著從地下停車場的入口進入,一邊拿出手機給林曼麗打電話,可話筒里卻傳來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的女音。
"曼麗!"我的回音在空蕩蕩的停車場里回響。
我焦急地尋找停車場的每一個角落,一直來到最底層,突然看到她站在空落落的停車場上,身上穿著白色的西服套裙,那孤寂的樣子看上去很落寞。
我連忙走過去把她擁抱在懷里,靠著她的耳朵問:"曼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別擔心,有我和你一起面對。"
她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能有什么事情呢?"
我的頭頂上突然燈光大亮,紛紛揚揚的彩帶從上面飄落下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溫馨甜蜜的生日歌在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