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我在女子監(jiān)獄的那些年 !
我依照門上的號碼給這小子打了過去,只聽見對方說:"你好,哪位?"
我說:"想找你辦個證,聽說你換窩點了。"
"哥們兒,你打錯了吧。"
我說:"沒錯,我是你學(xué)長,辦國安證件的那個。"
"哦!原來是劉哥啊,你看我的記性,一年多了連你的聲音都沒聽出來。"
我:"你聽得出來才怪,老子上次總共也沒跟你說幾句話,你最好也別記得我,你這玩意兒也算是高危行業(yè),別到時候落入了法網(wǎng)把我再牽扯進去。"
"額,哈,劉哥你真會說笑,我換新地址了,榆蘭道137號三樓2室。
我心底暗暗吃驚,不會這么巧合吧?
可事實就是這么的巧合,我站在公寓門前,不禁回想起和顧丹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沒想到公寓管理方居然把它租給了一個辦假證的。
我輕輕地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對方才打開一條門縫,只露出兩只眼睛問我:"是劉哥嗎?"
"對。"我說。
他把我迎進客廳里,我左右看了看,已經(jīng)找不出房子原來的感覺。這家伙把客廳里堆滿了各種印刷品,原先放茶幾的地方也擺了一臺膠印機。
不過他和原來的主人都保持著同一個習(xí)慣,特么的大白天都把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他到飲水機前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我說:"劉哥,你看我這新租的地方不錯吧。"
我淡漠地點了點頭:"嗯,還行,說明你辦假證的業(yè)務(wù)水平越來越高了。"
"哪兒啊?光印這么幾個證件,復(fù)印幾張傳單,能有什么錢途,我最近增加了一項副業(yè),白天造假證,晚上寫小說。喏,我這房子今年的租金就是用稿費付的,等我以后能月收入過萬,就把這幫破爛玩意兒全賣了,專職當(dāng)作……"
我沒空聽他在我跟前瞎扯淡,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先談?wù)聝海憬o我辦個證。"
他尷尬地收住笑容說:"好,不知道你這次要辦什么證件?"
我:"反貪局的工作證你能不能造一個以假亂真的出來?"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往后退了退說:"哥們兒,你這是要干詐騙啊?"
"你放心,我不騙錢。"
"騙色也不行啊,對不住,這忙我?guī)筒涣四恪?amp;quot;他轉(zhuǎn)身往里屋走去。
"怎么回事?婊子從良了?去年我的國安證件也不是你給辦的嗎?"
他對我連連擺手:"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去年我只有做假證這么一條生財?shù)拈T路,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改寫小說了,真不敢接這么危險的生意,你去找別人吧!"
我輕佻地朝他笑了笑:"寫小說怎么了?你特么寫小說也是撲街的命!我再問你一句,這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
他咬緊牙關(guān)死死地看著我:"我不干。"
"好,"我邊往門外走邊說:"那兩張假國安證我還在家里存著,我拿著它們到警察局舉報你,讓人家警察同志看看,這辦假證的到底有多猖狂。"
"靠!"他慌忙沖到門口攔住我:"哥,先別走,我給你做。我給你做一張還不行嗎?"
我坐回到墻角的沙發(fā)上耐心地等待。他的臉上寫滿了陰霾,對我的最后一絲好感也徹底化為烏有,從牙齒縫里擠出話來:"有一寸免冠照片嗎?"
我:"我手機里存有照片,加微信給你發(fā)過去。"
他在房間里開始忙活,我也不關(guān)心證件的制造過程,坐在沙發(fā)上品著茶水,一邊拿手機玩了會兒消消樂。
"好了。"他從里間走了出來,手中捏著紅色兒的塑封證件,遞到我手里問:"看看,怎么樣?"
我接過來翻看了一下,點點頭說:"嗯,不錯,就是有點太嶄新了。"
我從口袋里掏出皮包,從里面抽出兩千塊錢說:"給你,是去年價格的三倍。"
他疏離地擺了擺手:"我不要。"
我把錢硬塞在他的手里說:"拿著,這是你擔(dān)的風(fēng)險錢,你放心,我這是最后一次找你。"
我打開門準(zhǔn)備出去,他在背后突然說道:"劉哥,你拿這證真的是去詐騙嗎?為啥不能干點正經(jīng)來錢的渠道呢?"
我回頭看了看他,深沉地說道:"相信我,我不是為了騙錢,反正我問心無愧,信不信由你。"
下樓的時候我給孫賓打了個電話,問他下班了沒有,他說:"剛剛回家,還沒有來得及進門呢?"
"我有事要找你幫忙,你來濱江橋這里,我在這兒等你。"
他沒有問我什么事,只說了一聲好。
我開著車來到濱江大橋的江岸,把車停在路邊。打開門走到堤岸上,坐在欄桿的臺階上等候。
孫賓沒有讓我久等,也把車停在路邊走了上來,笑著問我:"這么著急,找我有什么事?"
我從口袋里把證件掏出來遞給他,說:"幫我演一場戲,去監(jiān)獄里探望一個女犯人,把云端的賬號和密碼要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低頭翻開那證件說:"關(guān)鍵這也不是我啊,進去穿幫了怎么辦?"
"你不覺得你和這位很像嗎?稍微化妝一下,沾上點胡子,保管她認不出來的。"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挺像,可是良子,咱都是有家口的人了,你背后還有那么大一個集團,為什么還要做這么危險的事?"
我低著頭說道:"孫子,相信我,這是最后一次。"
他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是我兄弟,我當(dāng)然要幫你,但是你自己呢?你自己為什么不好好想想,劉叔和姨都已經(jīng)老大不小的了,他們還指望著你給她們養(yǎng)老呢!你這么做遲早會把你自己作進牢里去。"
"當(dāng)初我走投無路才被迫走上了這條路,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得選擇,只有把某些事情做完才行。"
"你難道就不能離開那個地方嗎!"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煙頭,賭氣似地揮手把它擲出去。
"不能。"
足足有半個小時,我們都再沒有說一句話,江風(fēng)夾雜著春寒把我的脊背吹透,可我的內(nèi)心依然是火熱的。
孫賓坐在我身邊,開口打破了沉默:"給我講講具體細節(jié)吧。"
"你要先準(zhǔn)備一身顏色較深的夾克,偏老齡化一些,很多干部的便裝都是這樣穿的。你們家蓓蓓的化妝技術(shù)就挺不錯,讓她給你裝扮一下,但是不要告訴她真相。"
……
孫賓站在家里的穿衣鏡前,鏡子里的他看上去更加成熟穩(wěn)重。
他坐在梳妝臺前,媳婦蓓蓓在他的眉毛上細細勾勒。
他的頭上戴了假發(fā),臉上也沾上了胡須,與證件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
……
"監(jiān)獄門口有武警的崗位,一般有兩個人值班,你選擇傍晚的時候去,到大門旁邊的窗口前,他會要求你實名登記,你把我的名字寫上去。你盡管放心,這個武警是我用煙票打點過的。"
……
孫賓的邁騰行駛在國道上,我開著車遠遠跟在他身后。
他把車停在監(jiān)獄外面的停車場,我在遠處的密林里用望遠鏡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著他。
他站在登記窗口前,雙腿微微地顫抖著,武警從窗口中把登記本遞給他。
……
"那個女犯人很狡猾,她會用自己的色相來試探人的本質(zhì),所以不管她裸露身體哪個部位,你只管想著你們家蓓蓓。她對你的身份有懷疑也沒關(guān)系,你把這證件拿出來給她看。探望室隔著三公分厚的玻璃,她就是想辨認真假也沒辦法近距離看,更不能把證件拿到手里。"
"說話時聲音穩(wěn)定不要顫抖,盡量要惜字如金,多說多錯少說少錯。說話中間多少透露一點你對證據(jù)非常重視的信息。"
"不要害怕,她就算再精明,在監(jiān)獄里呆了這么長時間,早就和外面的世界脫節(jié)了,等于半個傻子。"
……
孫賓在獄警的帶領(lǐng)下走進探望室,抬頭看見一個性感魅惑的女囚站在玻璃后面,他拿起手邊的話筒放到耳朵上。
鄭伊涵同時也摘起了話筒,同時對孫賓露出了嬌艷欲滴的笑容。
以上的內(nèi)容只是我在外面焦急等待時的腦補,當(dāng)我坐在車上第五次看手表時,監(jiān)獄的側(cè)門打開,孫賓搖晃著走了出來。
他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快速朝我這邊走來。
我連忙給他打開車門,這家伙一屁股坐到車上,疲憊地脫下身上的衣服,口中唏噓不已:"真把我嚇得,我里面的衣服都讓冷汗給濕透了,操!"
我連忙問他:"怎么樣了?"
"這女犯人真他媽的漂亮,比電視上的模特都勾人,你說這么漂亮的女人咋就坐牢了呢?"
我:"……"
"我特么沒問你這個!問你賬號拿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