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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娜帶著紅暈的臉?gòu)舌恋乜粗艺f:“其實也不是前天晚上,而是那天晚上,你和我發(fā)生那個的那天晚上。你不讓我報復(fù)鄭秀芳。如果我沒有聽你的話……”
她看了看身后的幾人,壓低了聲音說:“如果我沒有聽你的話,鄭秀芳挾持的那個人就會是我。”
看著她嬌羞的臉,我的心弦被觸動了一下。心想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做了外圍女,暗忖你出去以后千萬別再做這一行了。
我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對了,你爸給了我六萬塊錢讓我在監(jiān)獄里照顧你,我打點關(guān)系用了一萬塊錢換成了煙票,剩下的五萬塊錢在這個卡里你拿著,可以在監(jiān)獄的超市里刷卡買東西。”
王娜推著我的手說:“我爸來看我的時候已經(jīng)給我說了,這六萬塊錢是他給你的。”
我抓住她的手,把卡硬塞在她的手里。“你爸這是讓我犯錯誤,這個錢我不能要,你還是拿著吧。”
她猶豫著接過銀行卡,手握著鐵柵欄看著我離開。
我走向八號監(jiān)舍,看見顧麗麗躺在床鋪上,雙腿緊貼著墻高高蹬起。這好像是一種健身姿勢,是鍛煉雙腿的。
她的雙腿筆直修長,雖然沒有超級女神沐碧晨那樣標(biāo)準(zhǔn),卻也別具一番韻味兒。
她看見我就開始說風(fēng)涼話:“劉大管教,劉大醫(yī)生,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你這大忙人給吹來了。”
這個女人就是八號監(jiān)舍的牢頭獄霸,只要讓她消停了,八號監(jiān)舍才會天下太平,風(fēng)平浪靜。
我在門外向她招了招手:“顧麗麗,你過來一下。”
他側(cè)過臉翻了我一眼:“你讓我過來就過來,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拍了拍柵欄說:“管教叫你過來,你還不過來?”
她說:“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我能聽得見。”
“監(jiān)獄里實行承包責(zé)任制,我和余男分管著你們這個監(jiān)舍,你消停兩天別鬧事,別讓我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被處分。”
她揚起眉毛笑了笑:“你這是在求我嗎?”
我說:“好,算我求你。”
她把腿從墻上放下來,穿上球鞋來到我面前說:“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別板著一副死相臉,來給姑奶奶笑個。”
我說:“你過分了啊。”
她魅惑地笑了笑,把臉貼在柵欄上說:“我是下水管啊,我過糞。想讓我給你面子也行,咱們?nèi)]有監(jiān)控的小房間里搞一搞,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絕對配合你的工作。”
看著她白皙脖子上淡青色的毛細(xì)血管,我咽了咽口水說:“聽你說的這些話,你還像個女人嗎?沒有一點矜持的樣子。”
她笑了:“矜持有個屁用,姑奶奶想男人啦,眼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湊合著用吧。”
我說:“不行,除了這個,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
她貼著柵欄笑:“我就知道你色大膽小,也不為難你,親我一口我保證這個月不鬧事。”
“你就這個月不鬧事?下個月呢?”
她神秘地笑了笑:“下個月看你表現(xiàn)嘍。”
我尷尬地回頭看了看余男,她叉著腰斜睨著眼說:“我算是服了你了,靠出賣色相來換取工作業(yè)績,行了,我不看!”
她轉(zhuǎn)身面對墻壁,我趁機在顧麗麗的額頭上用嘴唇印了一下,顧麗麗卻突然揚起頭,咬住了我的嘴唇。我痛得哎呀一聲張開嘴,她趁勢把香舌伸進了我的口中,有種涼滑咸澀的感覺,那一定是我的血的味道。
她呼吸不勻地緊緊地吻著我,讓我感覺到這個女人對生理的渴望與顫抖,我心里有些害怕,連忙推開了她。
她意猶未盡地用手抹了抹嘴巴:“這還差不多。”
我知道今天的所作所為又給將來增加了幾分危險,監(jiān)控探頭已經(jīng)把我和顧麗麗接吻的視頻上傳到幕后黑手的電腦里,給她以后的攤牌又增添了一些砝碼。
抵抗誘惑很難受,抵抗美女的誘惑更加難受。
還好顧麗麗終于安定下來了,我可以集中精力對付姚廣娜。
姚廣娜這個女人盤膝坐在床鋪上,眼睛望著鐵門外面,身后有兩個女犯給她捶肩捏背。看她這翹首以盼的樣子,恐怕就是專門等我出現(xiàn)。
我站在鐵門口的時候,她咧著嘴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實在是滲人的很。
她的臉上有種執(zhí)著的平靜,眼睛里的光彩卻絲毫掩飾不住她的得意。她興奮地對我說:“劉管教,挨打痛不痛啊?”
我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樂不可支地對我說:“別裝了,你臉上的淤青還沒消退呢,有人可告訴我了,他們狠狠打了你幾百耳光,真解氣!”
她像一個高傲的孔雀揚起頭,對身后的犯人們說道:“姐妹們,我給你們示范一下啊。”
她推開身后的兩個犯人,從床鋪上跳下來,繪聲繪色地說:“我老公派人左右架住他的兩個肩膀,伸手在他的臉上扇耳光,左一下右一下,聲音咣咣的!”
她隔著鐵門對著面前的空氣左右揮舞雙手,口中還念念有詞:“叫你欺負(fù)我老婆!叫你欺負(fù)我老婆!哈哈!”
看她那臉上的滿足感,就好像真的在打我耳光一樣,這個瘋女人!
監(jiān)舍里的犯人們都哈哈哈笑了起來,她們看我的眼光都不那么尊重。我知道我不解決姚廣娜的問題,我在里面的日子絕不會消停,更不可能騰出手來幫秦鴻雯暗中調(diào)查。
姚廣娜扇了半天扇累了,氣喘吁吁的坐回床鋪上對我說:“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干什么,你承包了我們九號監(jiān)舍的安全責(zé)任,我要是鬧了事,你們就得扣錢對吧?我姚廣娜也不是難說話的人。這樣吧,只要你恭恭敬敬的在我面前磕五個響頭,嘴里還得邊說姑奶奶我錯了。咱們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我今后也保證不鬧事不打人,讓你順順利利地掙年終獎。”
我平靜的看著她,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片刻之后,我轉(zhuǎn)身對余男說:“我們走。”
云南詫異地看著我:“就這樣?就這樣就結(jié)束了?”
我哼了一聲:“那還怎么著?你還真想讓我給她磕五個響頭啊?”
余男捏著下巴點點頭:“磕頭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沒好氣地說:“要磕你磕!”
“我倒是想磕來著,可惜人家,不認(rèn)我的,人家只受你磕的頭。”
我說:“行了,別貧嘴了。”
我走出監(jiān)舍樓,隨后又折返回來走到八號監(jiān)舍門前叫出顧麗麗。
她頹廢地看了我一眼說:“還有什么事啊。”
我說:“我暫時還拿姚廣娜沒辦法。”
她點了點頭:“我剛才已經(jīng)都聽見了。”
我又說:“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先忍她兩天?盡量不要和她起沖突。我會盡快想到辦法。”
她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說:“讓我忍她?那我可忍不了。”
我焦急地說:“姑奶奶,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她高傲地點點頭說:“那你可要抓緊了,我的忍耐是有時間限度的。”
我離開監(jiān)舍樓后,沒有回去心理咨詢室,而是回到宿舍樓在宿舍里床上躺著。
我在思考解決姚廣娜問題的方法。有件事讓我感到十分費解,我昨天才被她的丈夫綁架毆打,今天她就知道了。她的消息似乎也太靈通了,這一點確實有些不正常。
監(jiān)獄規(guī)定家屬探望犯人一個月兩次,而且在上午下午固定的時間段內(nèi),探監(jiān)日期也需要提前預(yù)約。如果說姚廣娜的丈夫上午剛剛探過監(jiān),那時間也太巧合了。
或許姚廣娜和她的丈夫除了探監(jiān)之外還有別的聯(lián)系方式。
我記得孟靈和李銘好像主管著犯人與外界家屬的探監(jiān)事宜。李銘這個人我不太熟,還是找孟靈問一下姚廣娜有沒有人來探望吧。
我急匆匆地跑到心理輔導(dǎo)室,孟靈抬頭對我頗不客氣地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是做什么的?”
我說:“我沒忘,你別打岔,我想問問今天上午有沒有人來探望過姚廣娜?”
孟靈奇怪地說:“沒有,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又追問了一遍:“千真萬確?真的沒有?”
她不耐煩地說:“哎呀,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要是不相信還問我干什么?”
我又問她:“姚廣娜最近一次接受探監(jiān),是這個月的幾號?”
“什么這個月幾號?已經(jīng)有三個月沒人來看她了。”
我心中大喜過望,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正常的,一個常年東躲西藏的毒販,怎么可能月月都有時間看望自己獄中的妻子。
“行,謝過了,小美女,改天我請你吃飯。”說完我急匆匆又跑了出去。
她在我背后費解地說:“神神叨叨的。”
既然沒有人來看過她,姚廣娜肯定有和外界聯(lián)系的其他方式。有什么方式既快捷又方便?無疑是電子通訊設(shè)備了。監(jiān)獄里的很多管教們都持有一種接收特殊波段信息的手機,能繞過監(jiān)獄的電子屏蔽。
手機這種好東西,既然管教們擁有,犯人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