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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增光搓手笑著說:"你看哥,來了光聽你教訓我,把你的正事兒也忘了。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我立馬去給你辦。"
我說:"你在曼舞娛樂城工作的那個兄弟叫什么名字來著,就那個保安隊長,你想辦法把他約到這兒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你說彌子?那個混蛋?老子見了他倒想揍死他,可是我約他不一定敢出來。"
我躺靠在沙發上淡淡地說:"你動動腦子,想個辦法,再不行給他說點軟話迂回一下,一定要把他叫出來。"
增光抓了抓頭發:"你說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對,現在就打。"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當著我的面撥通了電話:"彌子,是我,增光,那天的事對不起啊,我這個人就是愛沖動。那個是我哥,他喝了點酒心情不好,他以前是大老板,現在破產了,在監獄里當一個小指導員。"
"我跟你說那天的那個事兒啊,他不就是有錢的時候,喜歡你們里面的那個小姐嗎?現在沒錢了,也進不去,撓心的慌,又看見以前的相好受了欺負,加上我倆都喝了酒,所以一時沖動才沖撞了你們。對,他以前得罪過你們那里的大老板,現在窮光蛋一個,哪能惹的起人家!所以想請你出來,喝個酒陪個不是,關鍵他還想去你們那兒消費,所以也想緩和關系。對對對,要不你就來我們酒吧?酒吧不行?想換個高檔點兒的地兒?"
增光捂住手機的聽筒忍著怒意低聲對我說:"他想去云盛水榭景觀餐廳。"
我:"答應他。"
"行,行,今天晚上八點,到了地兒給我打電話。"
增光掛掉電話后大罵不止:"這個混蛋,吃了豬油蒙了心了,居然吃到我們的頭上來!"
我淡漠地點頭:"只要他肯出來,吃什么都無所謂,你和我準備一下,打聽他所有接觸的人,看看這小子有什么軟肋沒有。"
增光抬頭揚眉:"不用打聽,這小子我門兒清,他妹妹在醫校學護士,父母早年離異,家里就只有一個母親。"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要在他家人身上下手了,找一下他本人可利用的弱點。"
"他自己,這個愛慕虛榮,愛貪小便宜,唯利是圖,害怕有錢人,瞧不起窮人。"
我捏著自己的眉頭思慮了片刻,點點頭說:"那就讓他碰個瓷,憑空欠下高額債務。"
我掏出自己的手機,把電話給云錦打了過去。
"云副董事長,你現在在哪兒?我想求你辦個事兒。"
她在電話那頭沒好氣地說道:"你有什么事就找我,有什么事兒就找我,我成了你們家保姆是嗎?"
我陪笑著說道:"幫忙歸幫忙,我還是要請你吃飯的,今天晚上八點云盛水榭,來之前你做點準備,你這樣……"
把云錦拉下水之后,我在增光的酒吧里呆到晚上七點整,然后準備出發。
事先我讓增光給找了一輛快報廢的捷達車,這樣才能顯得寒酸些。
云盛水榭原來是永盛集團旗下的產業,后來劃分到喬肅天的喬氏集團名下,位于濱江新區下游的江心島上。這地方環境優美,建筑中西合璧,有別墅式酒店和花園式的海鮮餐廳,通常是高收入人群消費的地方。這里還真應了那句話,現在有錢人吃飯吃的是環境。
我只知道,今天晚上我的那張信用卡將要刷掉五位數的金額。
我們把車停到云盛水榭的外圍,里面的停車場是豪車們的根據地。下車后我用手機給云錦打了個電話,安頓她準備就位,只等著我們的主角出現。
這位彌子終于在八點整閃亮登場,他開著一輛簇新的國產七座SUV拉風地停到我們面前,一雙錚亮的皮鞋最先踩在地面上,然后是筆直的長褲和休閑西服,短發筆直地豎起油光發亮。
我不禁犯疑,只不過是吃個飯而已,要不要打扮得這么正式。
他站在我們面前咳嗽了一聲,聲音洪亮地說:"讓各位久等了。"
彌子轉身又看見了我們那輛快報廢的捷達,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我裝作低頭臉紅的樣子,伸手邀請:"彌子兄弟,請,我們已經在花園的餐廳里面訂下了雅座。"
他看了看我和增光身上的裝束,翹起嘴角笑了笑:"你們兩個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消費吧,怪不得穿成這樣。你們到江城貼吧里搜搜看,云盛水榭釣到富家女的幾率非常之高,兄弟我的終身大事說不定就在今晚解決。"
好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輛深紅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到我們的車旁,從車上下來一襲紅色長裙的美女,她下車的瞬間,大腿根部的白皙和黑色網眼絲襪簡直要亮瞎我的眼。
我的個乖乖,我只不過是讓她穿得性感一點,要不要這么暴露?
這完全刷新了我對云錦的認知,她素面朝天的時候挺清新文藝的,這算什么?烈焰紅唇?
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地在我們面前走過,那狹長的丹鳳眼對著彌子眨了一下,我明顯感覺我身邊的這位身體抖動不已。
等她踏入酒店大門,彌子喜形于色地笑道:"你們看見了沒有?她剛才在對我笑!老子今天要交桃花運,哈!”
“待會兒進去的時候,看一下剛才那位美女坐的是哪一桌?能不能讓服務員給咱們調換一下,最好能換到她的身旁。”他得意地拍著我和增光的肩膀說:“今晚如果你倆能幫我促成這樁美事,等將來我發達以后,肯定不忘你們兩個。”
我的心里鄙夷,他這種人,按古書上的話來講,就是刻薄忘義之人。等他將來真的發了財,別說我們,就連親朋好友都會忘得一干二凈。
我們走進玻璃封閉式的花園餐廳,里面的環境果然雅致,我長這么大也是第一次來這么奢華的地方,今天也算是沾了咱們這位彌子的光。
餐廳里空間很大,每個雅座之間都點綴著盆景和花池,草木的芬芳氣息撲鼻。我們坐在靠玻璃墻的雅座前,象牙色的餐桌顯得異常整潔。
在我們前面的那一桌上坐著鮮艷奪目的云錦,她的身后站著兩名身穿黑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這兩個算是增光手下的馬仔友情出演。
彌子激動的心再次怦怦直跳,連坐在對面的我都能聽得到。他俯在桌子上低聲對我倆炫耀:“看看,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緣分,這就叫緣分,簡直可以說是天遂人愿!”
看到他激動的樣子,都讓我有些不忍心編排這出直擊人心的好戲。
彌子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后,突然訕笑著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遞向我和增光。
我抬手阻擋說:“一般這種公共場所,好像是不允許吸煙的。”
“哈,我差點忘了,”他很自然把煙盒塞回口袋里,搓了搓雙手堆起笑臉對我說:“是這么個事兒,我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跟我演一場戲。你們倆的身份呢,就是我從農村來的親戚,我帶你們到這兒見世面來了。這頓飯假裝是我請,其實是你們請。”
他在餐桌下面朝我們拱了拱手:“拜托了,兩位兄弟。”
增光臉上強忍著笑意差點捧腹,我板著臉用眼色制止了他。
我商量著對彌子說:“其實請你吃飯,我就是想光顧你們娛樂城的時候有個便利,你不是當保安隊長嗎?你看能不能……”
“沒問題,”他使勁兒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改天我親自做東,在娛樂城開個包廂請你唱歌,再叫兩個妹子樂呵樂呵。”
我點了點頭:“既然你這么夠意思,我當然愿意成人之美。”
他朝我伸出了大拇指:“你更夠意思。”
這時服務員拿著菜單走到了我們面前,彎腰盈盈一笑:“請問三位用點什么?”
彌子拿起精美的菜譜本子遞向我們:“堂弟,表弟,你們想吃點什么,別害怕,隨便點,撿那些沒見過的,最貴的給我點。”
我愣了愣,連忙擺手:“我不懂這個的,還是你點吧。”
增光也連忙搖頭拒絕。
他很不客氣地把菜譜在自己面前翻開,在上面指指點點:“要這個龍蝦,魚翅湯,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這個也要。”
這個沒皮臉的貨!
服務員小姐淡淡地笑道:“好的,您請慢等。”
“等一下。”彌子轉身對服務員招了招手,指著背朝著我們的云錦說:“那位小姐的消費也算在我們的賬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