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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情況和我預想的情節完全不一樣,我以為這小明星至少先要問一個:"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
然后我再淡定地想幾句裝逼的話切入正題。
不料她看了我一眼,直接回頭對經紀人命令:"去叫安保,把這個人趕出去!"
我迅速把捏在手里的相片像撲克牌般擲出,天女散花地飛了一地。
"等等!別叫!"莫雪花容失色,她的經紀人也傻傻地看著那些滿地暴露女體的照片,輕輕地關上了化妝間的門。
從頭到尾我他媽的都沒有吐一個字,顯得有些詭異和變態了。
莫雪警惕地看著我,對身邊的經紀人低聲說:"巧姐,你先出去。"
不愧是在娛樂圈打拼出來的女明星,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著鎮靜。她彎下腰來小心地去撿地上的照片,胸前的那兩團飽滿仿佛要撐破裙子一般。
這時她才主動開口問:"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
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問的有些遲了,如果你進門就問,我也不至于飛這些照片,你的臉面也不至于這么難堪。"
她朝我露出一個嫻雅的笑臉,比面對鏡頭時還要自然:"我總得知道您的身份吧?"
她已經蹲在我的身邊,用手去撿我腳下踩著的一張照片,同時用秋水波光似的眼睛看著我,我的心腸終究還是不太堅硬,松了松腳讓她撿了起來。
她撿起這些照片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我讓你坐了嗎?"我眼睛冷冷地看著她。
莫雪嚇了一個激靈,慌忙站在地上手足無措地看著我。
她現在該能看得出點苗頭,我不是她那些狂熱的粉絲,也不是覬覦她色相的那些富豪二代。
"你撿這些東西也沒用,我手里有更多的,你想要多少我可以印多少。"
"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她站在地上急切地說:"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把這些東西給我。"
我搖了搖頭說:"你的那位表演系主任入獄了,我為了從他手里拿這些照片承擔了很大的風險,也付出了極大的努力。而且,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說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雙峰間如玉般的深溝,拽著衣裙往下面拉了拉,以暴露更多的部分。
我搖了搖頭:"你露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沒用,你是顧曉冬的情婦對吧?"
她很快便明白過來,警惕地搖著頭對我說:"我和他沒什么關系的,那些只是外界的傳言。"
"我有兩個要求,第一,亂搞男女關系不要在外面,不要暴露在公眾視野里。暫時不要想著去做顧家的少奶奶,至于以后看形勢吧。第二,我需要你留在他身邊刺探他的所有消息,準確地說我要知道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還有他平時都有什么人來往,這些你能做到吧?"
她猶豫地咬著牙看著我,我刻意的冷漠和乖張讓她分辨不出我的動機,也無法猜測我的身份。在這樣的女人面前保持神秘感,才能讓她產生畏懼,打消她所有輕舉妄動的心思。
“先生,你能不能放過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她的眼淚從臉頰流下來,在精致的妝容上留下兩道痕跡。
我是最見不得女人流淚的,可我還是得硬起心腸。雖然她的身份也是受害者,但她闖入孟靈的家庭中充當第三者,并不值得同情。
我冷冷地說道:"做這兩件事情,對你來說并不困難,但是你如果敢耍花招,這些照片不但會出現在顧曉冬的床頭,也會流傳在貼吧里。你在廣大粉絲眼中的清純玉女形象,不想被打破吧。你自己好好琢磨。"
我把一張紙片拍在梳妝臺上,站起來說:"這是我的聯系方式,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想好了就發個短信過來。"
我從她面前走過,走出化妝間重新關好門,她的經紀人站在門口畏懼地看著我,慌忙把頭低了下去。
我走出晚會后臺,穿過一大堆等待拍攝的記者和粉絲,回頭站在遠處觀望。莫雪已經站在媒體面前笑容得體地接受拍照,似乎心情一點都沒受剛才的事情影響。
這些衣著光鮮的公眾人物,風光的背后總有些不足為人道哉的秘密,但愿她能把這個秘密保守好。
我遠離了喧囂的人群,在這孤獨的夜中行走。那些美好的景致似乎都與我無關,我只好在這夜中用車燈驅散黑暗。
我的所做所為并不是沒有成效,至少在敵人中間埋下了兩顆釘子。
在之后的近一個月里,生活似乎風平浪靜,我除了在監獄里和余莎莎交替值班以外,就在濱江小區里和秦鴻雯度過二人世界。
我繼續監督著沐碧晨她們三人趕制成衣,經過這個月的不斷熟練,她們每天的完成量已經達到了三百件,這個工作量和車間那些小組合作的犯人們相比雖然還有不足,但已經很讓我滿意。
讓我有些心焦的是,還不見某人搞出動作來對付我,他們在干什么?是對我這個小人物不屑一顧,還是在組織更大的陰謀?
我和彌子,還有那個小明星莫雪每個星期接頭一次,每次都在不同的地點。他們給我提供了一些信息,但都是無關緊要的。好像這些人都在過平淡生活,幾乎沒有產生任何波瀾。曼舞娛樂城和顧曉冬顯得太過正常,可偏偏這種正常,才是讓我最害怕的。
星期六這天,我的街坊王娜出獄,她的父母在飯店給她接風慶賀,非要把我也叫去吃飯。
我實在推脫不過,只好答應了。
王娜脫下囚衣換上正常人的衣服后顯得更漂亮了,她的頭發也在一天之內長了很多,從原來的短發,直接垂到了肩頭上,只是這頭發顯得有些稀疏,不像是戴上去的假發。
我不禁詫異地問道:"王娜,你的頭發怎么突然長了那么多?"
她嘻嘻地笑道:"良哥,這都是在美發店接的,怎么樣,漂亮吧?"
我淡淡地點點頭,沒敢和她有太深入的交流,畢竟我在監獄里和她發生過一次那個,在我心里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疙瘩。以后這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會不會覺得有些別扭。
"良哥,"她大大方方地端著酒杯站起來,雙手捧在手里對我說:"感謝你在監獄里對我的照顧,如果沒有你,我恐怕堅持不到今天,這一杯是我這個妹妹敬你的。"
她端起那一小杯白酒仰頭一飲而盡,連她爸王全貴在旁邊都拍手鼓掌,王娜的媽媽則拿著手機在旁邊拍視頻發朋友圈。這一家人的灑脫讓我都自愧不如。
我記得她和我同歲,又和我是同班同學,現在主動在我面前自稱妹妹,足以打消了我所有的顧慮。還是人家冰雪聰明,笑談之間便可化解尷尬,倒是我這個愣子有些想多了。
這時我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打開一看,居然是秦直打來的。我不禁有些奇怪,這家伙突然找我做什么?
我對王娜和王全貴夫婦說:"我接個電話。"
說完我走到飯店的外面,接通手機說:"秦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聲音低沉凝重:"你和陳增光是什么關系?"
我明顯感覺到他說話的口氣不對,連忙說道:"他是我街坊,也是我胡同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怎么了?"
"他做的那些事情你沒有參與吧?"
我問:"什么參與?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給我個明白話。"
秦直簡短地對我說:"昨天下午,我們接到上級通知,要展開一次打黑除惡行動,主要目標就是盤踞在三文路和濱江新區一帶以陳增光為首的涉黑團伙。你沒有參與,這就好。"
他迅速地掛斷了電話,我卻愣在了原地。
那家伙終于出手了嗎?他似乎對我的社會關系了解得很透徹,一出手就把陳增光置于死地。
我心情沉重地走回到飯店里,王娜看我的臉色不太好,連忙站起來問:"良哥,出什么事了嗎?"
我露出笑臉說:"沒事,我們繼續吃飯。"
我忍著心里的沉重和震驚吃完這頓飯,飯菜和美酒對我來說都味同嚼蠟。我知道他們一旦出手,就不只是這點兒手段,接下來的變故會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