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我在女子監(jiān)獄的那些年 !
這幫混蛋下得一步好棋,從去年就已經開始布局,曼麗當初剛把塘關村競標爭到手里,他們就已經埋下了釘子,準備今天展開這樣的局面。
如果對方是釘子戶,就算是再難纏的釘子戶,我也有信心搞定,但是碰上鄭宇,我便知道,這是一步死棋。
他對我有很高的仇恨值,可以說是不死不休那種。這使我產生了一種非常頹喪的無力感,明明知道對方在使用陰謀,卻又無能為力。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鄭宇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林曼麗把大筆的流動資金投在了濱江新區(qū),就像現(xiàn)在這樣卡住,前期投入等于是打了水漂,這可是好幾個億的票票。
所以我認為我應該去找一次鄭宇,哪怕是自取其辱,但我不是為了自己。濱江新區(qū)的開發(fā)一旦受阻,集團財務也將會陷入困境。這個情況一旦讓有心之人知道,集團很有可能遭到各方面的攻擊,這是永盛集團生死存亡的關頭。只要能替林曼麗挽回這個敗筆,個人的榮辱真的算不了什么。
我想尋找一下鄭宇的聯(lián)系方式,還真的有點兒不容易,想來想去我想到了秦直,因為他們兩個雖然本質不同,但身份卻是極其相似的,都是警察子弟。
我想就算秦直十分不屑他的為人,也應該有個聯(lián)系方式吧。
我給秦直打了個電話,問他:“你有沒有鄭宇的聯(lián)系電話?”
秦直疑惑地問我:“你小子找他的聯(lián)系方式干什么?”
不怪秦直猜疑,他知道我們的身份是敵對的,當初是情敵,現(xiàn)在是死敵。
我說:“我有點開發(fā)商的事情問他,你不用管這么多,把他電話號給我就行。”
盡管秦直心里有疑點,他還是把鄭宇的電話給了我。
我把這一串號碼輸入在手機屏幕上,心里面猶豫了片刻,硬著頭皮撥了過去。
“喂?誰?”
我說:“我是劉良。”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原來是劉大管教,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
我:“我想和你談談。”
“咱倆有什么可談的?本來就不是一個層面的人,好吧,既然你要談,你說個地點,哥們奉陪到底。”
我說:“天香茶樓,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天香茶樓,這是什么個破地方?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他居然不知道天香茶樓,這倒令我挺意外的。我說:“就在文昌西路,到了一打聽就知道,我在那兒等你。”
我開車趕到天香茶樓,在茶室里訂好了位置,只等著鄭宇上門來。
過了半個小時,鄭宇姍姍來遲,身邊還依偎著一個前凸后翹的長腿美女。
他們走進茶室后,鄭宇抬頭看看了四周的裝飾,冷笑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還能找到這么一個有品味的地方。"
他們走到床榻前不脫鞋子,直接踩著榻面坐在蒲團上,看得一旁的服務員小姐眉頭直皺。
"看什么看,趕緊上菜!"
服務員:"對不起,先生,這里是茶樓。"
"那就趕緊上茶。"
他旁若無人地把身邊的妹子摟在懷里,時不時還來一口深吻,我面無表情地坐在對面,對這種場景早已經是見怪不怪。
表演茶道的小姐把茶沏好后,轉身退出了茶室。
鄭宇斜眼瞇了我一眼,問:"你不是要跟我談談嗎?說吧!"
我說:"請你到這個地方來,就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身旁最好不要有旁人。"
那長腿妹子不滿地瞪了我一眼,鄭宇抱著她肩膀冷笑道:"我就要她在我身旁坐著,而且老子干的事都是合理合法的,不怕旁人知道!"
"好吧,"我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喉嚨說道:"我想跟你談談關于塘關村那七所房子的事情。"
他立刻揮手打斷了我的話:"這件事情沒什么可談的!"
"姓劉的,你沒有想到你今天會落在我的手里吧!當初我的堂兄路發(fā)光只不過是得罪了你身邊的一個小犯人婊子,你特么就要趕盡殺絕讓他破產。現(xiàn)在風水輪流轉,你特么的也栽到了我手里,我也要讓你的永盛集團干不下去!"
"你現(xiàn)在來求我,以為他媽的我就能放過你?告訴你!你的那個永盛集團保不住,遲早會落到我們的手里!"
他在這里用了一個我們,這足以說明他是認識那個幕后老板的,但我不可能從他嘴里得到,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明明真相就在我面前,卻永遠也不可能得到。
我放慢語速說道:"我手里還有一個和你談判的籌碼,我用這個籌碼和你換那七間房產,你覺得這個買賣是否劃算。"
他的臉色突然一沉,對身邊的妹子說道:"你先出去。"
這妹子看不出個眼色來,還依偎在他懷里撒嬌:"我不嘛,我就要和你在一塊兒。"
鄭宇一個嘴巴子扇在了美女的臉上:"聽不懂人話是吧!老子叫你滾出去!滾你媽逼!"
這妹子哭哭啼啼地捂著臉跑了出去,我在旁邊冷眼旁觀。
鄭宇逼上前來,咬牙瞪著我的眼睛說道:"傅永盛已經是個死人,你用他留下的東西威脅我?別說我爸已經退休了,就算是他沒有退休,你特么的告我去!"
我臉色轉冷說道:"這么說來,你是不肯交換了?"
"當然不肯,姓劉的,我記得當初顧曉冬顧大少曾經找過你,讓你把永盛的股權交到他手上,如果你當時能答應,今天就不會有這么的絕望。我現(xiàn)在還用他說過那些話來教導你。人的財富是和他的身份和底蘊掛鉤的,你和林曼麗那女人沒有那個身份和底蘊,占著這么多的財產,早晚是留不住的,不但留不住,你如果要強行去爭取,還會死人的!"
他朝我陰森地笑了,轉身走下床榻往門外走去。
我捏緊拳頭強忍著怒意,這幫人的野心可真不小,想霸占林曼麗的永盛集團,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耐把永盛集團吃下去。就算到時候拼個兩敗俱傷,我們也要崩碎他們的滿嘴牙。
我在前臺付過帳之后,走出天香茶樓。
我開車回到了永盛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乘坐電梯來到集團辦公區(qū),進入林曼麗的辦公室。
她用手指捏著眉頭坐在辦公桌前,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問我:"濱江新區(qū)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我苦澀地搖了搖頭:"這是某些人早已設好的一個局,我毫無辦法。"
她點了點頭苦笑著說:"我這里還有一個壞消息,我們在市區(qū)規(guī)劃的經濟小戶型面積住宅區(qū)審批被住建局駁回了,原因是不符合市政府的住房規(guī)劃。"
我肚子里窩著一團火,不由得生氣地說道:"市政府的規(guī)劃是什么?市中心地帶必須全是豪華大面積住宅區(qū)嗎?為什么小戶型就必須得劃分到四環(huán)以外?這是什么邏輯?難道說窮人就不配住在市中心嗎?"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永盛集團徹底陷入了低谷,今天的股票又跌了幾個百分點,刷新了這幾個月以來的跌停板紀錄。前幾天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人心,也逐漸開始分散,整個集團辦公區(qū)里人心惶惶。
還真應了那句話,人心散了,隊伍也不好帶了。
云錦突然從她的辦公室里走出,急匆匆地推開門走進來,對我和云錦說道:"有三股資金在吃進我們流通在市場上的股票,而且是以非常低的成交價!"
林曼麗精神一振,連忙說道:"趕緊操作我們的資金,把所有留在散戶手中的股票給收購回來,還有,查清這三股資金的來源!以做好應對措施。"
云錦點點頭說:"是,我馬上去辦。"
我連忙喊住云錦說:"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召集大小股東,召開一個臨時的股東會,增強投資者們對我們的信心,如果有投資者有意出賣股份,我們必須搶先收回到我們的手上。"
"去吧!"
我隱隱地預感到,我們后知后覺,已經在敵手面前遲了一步。
我和林曼麗在公司里等到了八點,衛(wèi)緒和云錦才緊張地走進來向我們報告。
"我們的行動已經有些遲了,只吃回市場上不足百分之三的量,大部分的股票都被那三股資金吃去。還有,集團的股東有一半都聯(lián)系不到,根據(jù)我的推測他們手中的股份,很有可能易主了。"
云錦說:"我查到了這三股資金的來向,分別是來自于喬氏集團和啟越集團,還有一家叫做亞新的投資公司。"
我突然想起去年,我們三家聯(lián)合起來瓜分永盛集團的事情,歷史總有它的相似之處,我們今天遇到了和當初傅永盛同樣的遭遇。
只是這家亞新投資公司,背后到底是誰在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