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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我和雯雯相擁而眠,她把后背朝向我,我輕攬著她的腰撫摸著她光滑的肚皮,這里面有一個小生命在孕育,他是我的精血我的兒子。
今夜我為何突然感到內心不安,是不是眼前的這些幸福來的太容易了,讓我對自己的人生不自信起來。
我本是一個畢業就失業的窮苦大學生,僅僅一年多前還在求職路上困頓奔波,當時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能擁有今天所擁有的一切。
有一個漂亮溫柔的女人,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她和我同舟共濟度過許多坎坷,如今依然一心一意地為著我。
面對這樣的幸福,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希望能將它延續下去。但是我知道有人不愿意讓我如意,最后的暴風驟雨也許會在下一個黎明前呼嘯而起。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身邊的她們也沒有做好準備。
但我會用自己的一切來換取我最后的平安人生,就算是失去一切,我也不能失去雯雯和孩子,這是我能付出的最大代價。
第二天清晨,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秦鴻雯已經把自己收拾齊備,穿著制服回單位去。
關于昨晚想的那些事,我把那些愁緒積壓在心底,我還得以笑容和端正的態度去迎接工作和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雯雯出門后我才穿衣服起床,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李朝陽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心中充滿了期待,是不是李朝陽不負所望,終于把余莎莎給找到了。
"喂,李大哥,有眉目了嗎?"
他在電話里聲音低沉地說:"你馬上掛掉手機,到樓下某個小賣鋪借電話給我打過來,我具體再跟你說。"
這家伙,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那么謹慎。
我把身上的制服回房間脫下來,換上平時穿的衣服,迅速坐電梯下樓,來到小區的便利店里。
我進門從貨架上拿了一盒煙來到柜臺前,店里只有一個收銀員小哥,我把煙放到柜臺前問這小哥:"這煙多錢?"
小哥毫不在意地回答:"這個二十。"
我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把錢遞給他,隨口問道:"店里有沒有座機,我想打個電話。"
小哥抬頭看了我一眼,指著柜臺角落里的紅色話機對我說:"這不是?你用吧。"
我把話筒拿起來扣到耳邊,把李朝陽的電話給撥過去,等到他接通后連忙問:"這個電話是安全的,怎么樣,什么情況?"
"如你所想,我的確是見到余莎莎了,不過這個女孩子已經和韓為先接上頭,準確地說是韓為先的人先找上了她。她在曼舞娛樂城里呆了將近一個小時后,剛從里面出來,正準備回去她藏匿的地點。"
我連忙說:"那你先盯著她,我馬上過去和你匯合。"
李朝陽:"有新情況,余莎莎應該不知道,韓為先已經派人跟蹤上了她,我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把我的隨時定位發給你,你過來和我匯合。"
"行,我馬上就到。"
我掛掉電話,隨即想了想,應該給秦鴻雯打個電話告假。
如果真像李朝陽所說。我的手機已經被人監聽,那我必須重新弄一臺手機,使用于秘密渠道的聯絡。免得現在和秦鴻雯打電話,也得用陌生的座機號。
我又拿起話筒,撥打了秦鴻雯的電話,等待聲足足響了十幾秒她才把電話給接起來。
我說:"雯雯,是我。"
她詫異地問:"你在哪里,怎么回事?"
我:"雯雯,你聽我說,我的手機可能不安全,所以才找了個座機給你打電話。我今天要和你告個假,余莎莎這邊的追查可能有了點眉目,具體情況我晚上回來向你匯報。時間緊急,那我掛了。"
"哎,等等"
我:"還有什么事?"
她聲音溫柔地說:"你自己小心點。"
我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容,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晚上等你。"
我掛掉電話,和便利店的小哥說了聲感謝,匆匆出門開著車駛出小區,準備和李朝陽匯合。
手機上顯示李朝陽現在的位置在文昌西路,正在往濱江新區一帶快速移動,我迅速掉頭把車匯入車流中,慢慢地向他接近。
十幾分鐘后,李朝陽的位置停在了濱江新區的邊緣地帶,我把地圖擴大找到他的具體位置,是已經十分接近城鄉結合部的半成品樓盤邊緣。
也就是說,余莎莎就住在這種樓里。她倒是挺會藏的,連我都想不到,她居然會住到這種半成品樓盤里。
其實這種所謂的半成品樓盤,就是樓房已經修建完成,但基礎設施尚未供應的樓盤,除了供電外其余的供水,供熱,光纖,暖氣,天然氣都未能接通。這類樓盤是一些小建筑公司的投機行為,濱江新區開發的劃定區域邊緣都有這種樓盤。由于市里整體規劃尚未完全,所有基礎設施管道都未能鋪設,小建筑公司為了搶得先機,才會提前搞這種工程。
這種樓房一兩年之內是不會有人來住的,余莎莎之所以選擇了這里作為落腳點,也是為了隱蔽行蹤。試想想方圓百畝之內沒有鄰居是什么樣一種概念,她每天出門能見到的恐怕也只有一些民工和流浪漢。
我開著車逐漸接近了開發區邊緣,這里的路況不是很好,到處都堆積有各種工業垃圾,地面上隨處可見開挖后的地基和溝渠,成品樓和施工中的樓房混雜在一起,林立的塔吊日夜不眠地轉動著。
在這種環境下入住,晚上能不能休息好不說,就連安全都沒有保障。當一個孤身女孩子在夜晚受到侵害時,她應該選擇如何來保護自己,報警的話這種路況極差的偏遠城區,警察同志從接警到出警趕來,最少需要三十分鐘,這三十分鐘的時間,足夠罪犯在女同胞身上做任何的事情了。
余莎莎也太膽大了,她就不怕自己出現意外嗎?
我把車停在一座臨時工棚的背后,下車往李朝陽所在的位置走去。左右轉了一圈我都沒有發現人跡,這地方像是游戲里空無一人的荒島建筑群,看上去就覺得那么滲人。
李朝陽從樓房對面的車庫里閃身出來,朝我招了招我。
我連忙快步走過去,跟他來到車庫的墻背后問:"怎么樣,她在什么地方住?你找到了嗎?"
他對我低聲噓道:"看見對面了嗎?你看看那是誰?"
隔的太遠有些看不真確,李朝陽主動把望遠鏡遞到我手里。
余莎莎穿著綠色的迷彩服,使她看上去很像民工,我心想還好,她還稍微懂點偽裝,雖然夏季炎熱,但千萬不要穿成那種性感暴露的時尚麗人,那樣她很容易成為獵物。但她那張清新可人的臉還是太引人注目了些。
她快步走進一座已經完工的樓房里,這座樓外墻涂料已經做好,所有窗也是齊全的,里面應該安全一些。
望遠鏡頭的邊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我連忙調整視角,看到了韓為先的手下穿著黑西裝緊跟著走過來。
余莎莎果然沒有發現后面有人跟蹤。
這個人我見過,他和韓為先在醫院里一同出現過,名字叫賈栩放。此人是個危險分子,那天我從他身上嗅到了很重的戾氣。
幸好今天我們來的及時,余莎莎要是落到她的手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朝陽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把望遠鏡放回到他的手里,他壓低聲音說道:"這個賈栩放我已經調查過,這是個通緝要犯,是從外省跑過來的,曾經用匕首連傷三人,造成兩人在醫院流血不治身亡。
我慌忙說:"那我們還等什么,趕緊過去,別讓余莎莎落到他的手里。"
"別著急,"他輕按著我的肩膀說:"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按照我的手勢行動,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我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緊跟在李朝陽的身后,快步接近了那座單元樓,到了跟前才發現,這座樓房也沒有全部完工,入口沒有安裝任何遮擋門。
我們走進樓道里,李朝陽回過頭說:"她住在二樓,我們現在把鞋脫下來,盡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別把那人給驚動了,我們聽聽他們說什么再做打算。"
這種事情我全聽他的安排,畢竟李朝陽這方面才是行家。
我們鞋子脫掉提在手里,屏聲靜氣踩著樓梯往上走,已經隱隱聽見余莎莎的驚嚇聲。
我突然間沉不住氣,要拔腿奔上去,李朝陽伸手攔住我低聲說:"別緊張,他們暫時不會發生沖突,要知道這家伙過來也是有任務的,我們必須知道他的任務是什么。"
我把緊張的情緒撫平,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上,聽到了賈栩放張狂而且冷酷的笑聲:“莎莎小姐,原來你就住在這種地方,怪不得老板費了那那么大功夫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