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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良!”
孟靈氣急敗壞的沖我喊:“你可以去死了!”
我笑呵呵地說:“如果你想要我死,就不用幫我的忙,真的。”
她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你讓我去安裝竊聽器已經是我的底線,什么攝像頭,我絕對不會去裝的。”
我乞求地抱著她的肩膀:“我不只要聽見他們的聲音,我也必須要看到姚廣娜丈夫的樣子,孟靈,你必須得幫我。”
她生氣地推開我的手說:“劉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姚廣娜的丈夫在房間里發現攝像頭,會是個什么結果?就算不是他,任何一個普通人在房間里發現攝像頭,這對于監獄來說,就變成了一樁丑聞。我們兩個會受到怎樣的處分,別人會怎么看我們。”
我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是閻小川,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幫他的。”
她眸子的顏色變得深邃,牙齒中透出冷冽對我說:“就憑你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幫你的。讓開!”
我似乎觸碰到了她的禁忌,只好閃身躲在一旁,她迅速打開反鎖的門往外走。
眼看她就要消失在窗口,我出聲對她喊道:“當初閻小川也遇到了我這樣的難題,他當時如果有你這樣的人幫他,就不會向那些人求援,也不會落入圈套。”
孟靈突地剎住了腳步,轉身返回來逼到我身前,言語中透出冰寒:“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小川的事!”
我想努力作出一絲輕松的笑容,卻發現自己愈發尷尬:“我是和閻小川一樣的人,至少我現在的境遇和他當初的境遇是一樣的,惟一不同的是,有人告訴我他的事讓我有了心理準備。”
孟靈的淚水從眼角流淌下來,喃喃地說:“還有什么?還有什么?小川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我對這個女孩十分愧疚,為了得到她的幫助只得將實情相告:“其實我對閻小川了解的也不多,但我知道的是,今日我所經歷的一切,便是閻小川昨日遭遇的重現。我之所以能來到這里,是因為她們需要一個替黑幕背后的高層背負罪行的替罪羊。”
我口中替罪羊三個字一出口,孟靈的嬌軀震動,斜倚在墻壁上低下頭幽幽地說:“小川果然是被冤枉的吧?”
我點點頭:“從目前來看,的確是的。”
孟靈悲滄地靠著墻壁,沉默了半晌。我也靜坐在椅子上合起雙手默然發呆。
經過這一段時間在監獄里的經歷和遭遇,我終于明白她們為什么會選擇讓一個男人進入監獄并進行謀劃構陷,因為我的性別決定了我的尷尬,我的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我比她們更有犯錯的動機和理由。
隔了半晌,她突然開口問我:“你之前不愿意求助監獄領導,是因為不相信她們吧?”
我說:“也許是,我不知道事情將如何發展,也不知道哪些是陷井,我規避風險的方法便是不按照他們所期望的行事方法來行事。我也不能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她們手里。”
“好,我幫你。但不管是視頻還是聲音,必須由我們二人共同接觸。”
我有點難為情,低頭羞于去看她的眼晴,說:“對不起,這件事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
她看著我苦笑了一聲:“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我要查出謀害小川的幕后真兇,還他一個清白。”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很快平靜了心情說:“你什么時候準備好了,就過來找我。”
孟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的宿舍。
我想應該和盧雨告個假,回家一趟再從楊波手里弄個針孔攝像頭。孟靈為我拖延了時間,把他們夫妻的相會安排在十天之后。
我立刻去辦公室找盧雨,敲門的時候卻聽見是張燕指導員的聲音。
進去以后,果然只有張燕一個人在里面,她正趴在桌上在電腦上玩斗地主。看見我進來瞟了我一眼說:“有什么事?”
我說:“張指導,我想和你告兩天假。”
張燕盯著電腦說:“怎么就你事多?三天兩頭告假,工作還干不干了?”
我知道我不能跟她頂牛,不然會招來更多的難聽話。
她又打勝了一局,心情略好抬頭說:寫個請假條放這兒。”
我如蒙大赦,連忙找紙和筆,龍飛鳳舞地劃了個請假條遞到張燕面前:“張指導,那我走了。”
張燕眼晴只瞅著電腦,微微點頭。
我從武警檢身處取回兩部手機,然后出大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都不會想到我會把姚廣娜的手機放在武警這里。
我把手機開機,里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是秦鴻雯打來的。我把電話給她回撥過去。
她接起電話就說:“十點鐘來找我,還是以前那個咖啡館。”
我看了看表,她還真會掐時間,從監獄到市中心檳江小區,緊趕慢趕正好要一個小時。我從路口坐上公交車,在市區又倒了一回,最終在咖啡館附近下了車。
進門就見秦鴻雯在二樓靠欄桿的地方坐著,我信步往前走,看到大廳正中央彈奏鋼琴的美女,她穿看白色開襟晚禮裙,肩頭上開著一大朵白玫瑰,看上去圣潔典雅美麗。
鋼琴中流瀉出優美的樂曲,我愣愣地看著她盡情投入演奏的樣子,一邊踩著樓梯上了二樓。
秦鴻雯冷眼掃著我的視線,面有慍色:“看來不管多么慘重的教訓,都改變不了你的本性。”
我說:“我純粹是為了欣賞美,不摻雜絲毫個人情感。”
她捏起咖啡杯小啜了一口,說:“言歸正傳,向我匯報一下進展的情況如何。”
我問:“什么進展?”
她重重地將咖啡杯往桌子上一頓:“少給我裝糊涂,我讓你接近特殊女犯人,你的進展怎么樣?”
我支吾著說:“接觸計劃正在進行中,我正在想辦法和給她們送飯的管教改善關系。”
“這么說來,你是沒有一點進展了?告訴你!你要是消極罷工!我也有辦法治你!”
我氣苦地和她爭辯:“你不是讓我從長計議,不要急著來嗎?”
“我不讓你急著去干,又不是讓你什么都不干!你是成心氣我是吧!”
她端起咖啡杯猛喝,卻被咖啡杯口燙了一下嘴,哎喲一聲用小手捂住了嘴。我連忙站起來伸手遞過紙巾說:“別著急,慢點喝。”
她伸手去接紙巾,觸碰到我的手哆嗦了一下,迅速像觸電般縮了回來。
我坐下和她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工作中遇到點難題,上次被人毆打差點送命你也是知道的,是監區的一個女犯人指使的。之后我又和她發生了些不愉快,她現在又想讓她丈夫要我的命。”
秦鴻雯秀眉一橫,手拍著桌子說:“這種事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怎么也沒見你和監獄領導反應?”
我往椅子上一靠,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她瞬間明白過來,點頭說:“你懷疑這個女犯人是監獄高層指使的?”她又自言自語地說:“不排除這個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出手幫你,否則會讓她們發現你我之間的聯系。這件事還需要你自己去處理。”
“切!”我撇了撇嘴說:“又拍桌子又瞪眼的,我還以為你有辦法呢,最后費了半天唾沫,還得我自己想辦法。”
她優雅地椅背上,幽幽地說:“我雖然在監獄里幫不上你的忙,但是在外面憑我的人脈,倒是可以幫到你。”
我連忙把面前的咖啡端給她,訕訕地說:“您喝咖啡。”
她表情鄙夷地從身邊的手包中掏出兩張名片扔給我:“這是江城市公安局刑警隊緝毒組的組長,名叫秦直,你如果遇到情況,就拿著我的名片去找他,他會幫你的。”
我從桌上撿起名片,其中一張是秦鴻雯的,另一張是秦直的。這兩張名片等于是我的保命金牌,我把它們小心地夾在皮包中。
秦鴻雯雙手交叉點頭說:“這段時間你就專心解決這件事,接近特殊女犯人的事可以往后面放一放。”
得到她的恩準后,我的心情放松了很多,靠在椅背上張望著周圍的環境。偶然看見在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咖啡桌前,有兩個長得非常靚麗的女人正圍著一個男人獻吻。
這種事情非常少見,如果說一男一女的話還挺正常,兩女一男,還爭著獻吻,簡直突破了我的思維邏輯。看這兩個女人的樣子,雖然穿著有些暴露,但不像是那種女人。
我對這個男人產生了羨慕嫉妒恨的心理,這家伙已經年過四十,穿著考究的襯衫,面容也十分儒雅俊朗。這樣的男人的確對少女有極強的殺傷力。
我拿出手機偷悄悄伸到咖啡桌左側,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秦鴻雯對我的舉動十分反感,皺眉低聲說:“你干什么?”
我給她指了指:“你自己回頭看。”
秦鴻雯回頭看了一眼,臉上也尷尬得很,瞪著我說:“這種事情有什么稀奇的?你還有興趣看這個,還是想想怎么擺脫自己的困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