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
我回到中隊辦公室,張燕迎上來問我:"怎么樣?和新領導們初次見面,感覺怎么樣?你可得上點心,李監獄長的侄女李銘惦記指導員的這個位置可是很久了,當心她把你給換下來。"
我有些沉悶地說道:"換下來才好,我可不愿意在這個位置上呆下去,還不如回去當我的管教省心的多。"
張燕奚落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看你這意思,是把事情給搞定了?"
我:"也沒什么搞不搞定的,關鍵是我在他們眼里是得力干將,她們離不開我。"
"瞅你那臭美那樣兒!"
我連忙說道:"我不跟你閑話了,好長時間沒回來,我得看看鄭伊涵去,她現在什么情況。"
張燕一點聽我問這個,連忙說道:"你還別說,自從上次她過勞住進監獄診所后,整個人消停了不少,也不鬧著去勞動了,整天鉆在自己的監舍里練瑜伽。"
這是個好現象,自從秦鴻雯執掌監獄以來,鄭伊涵恐怕已經失去了她在管理財務方面的作用。我想為了保險起見,韓為先恐怕也不再用這樣一個犯人來管錢。
她和韓為先的聯系應該是暫時中斷了,新任的李監獄長現在雖然表面上對韓為先在監獄中的同黨虛與委蛇,但她肯定會削弱對方和監獄里的聯系。
根據這個我也敢肯定,李監獄長過去也曾經參與過他們之間的金錢交易,所以現在才會選擇暫時性的妥協。
這時我才隱隱地感覺到,我好像被李監獄長利用了,她利用我來牽制韓為先。但這種利用關系是必須存在的,否則我們雙方都無法達成自己的目標。
現在這個關系還真是挺亂,也是我趁亂興風的好機會。
把話題轉移回到鄭伊涵的身上,她失去了自己的作用,也失去了自己的精神支柱,如果我再加把勁兒,說不定可以從她身上得到新的證據。
我沿著監區的道路來到監舍樓,走進值班室對值班管教員王蕊說:"你把鄭伊涵的監舍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她。"
王蕊喜悅地站起來,一邊從墻上的鑰匙柜里取鑰匙,一邊對我說:"良哥,你的傷還沒好就出院了?為了工作你也是蠻拼的。"
我隨聲附和說:"沒辦法,誰讓我是這受苦的命呢。"
王蕊和我走出去,她給我打開了監舍門說:"良哥,鎖門的時候叫我。"
我推開鐵門走了進去,看見鄭伊涵盤膝坐在床鋪上,她的臉變得愈發的白,身形也有些消瘦了,那曾經引以為傲的魔鬼身材似乎已不再完美。就算每天練瑜伽又怎樣,心情不好的話,身體怎么可能會好。
我站在她面前淡漠地說:"鄭伊涵,好久不見了。"
她抬頭看了看我,又低下頭,一副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
我能理解她現在的感受,失去愛情的痛苦,我又切身體會了一次。這次是我自己的過錯,怨不得其它人。
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跟她說什么,她都不會理會,我還是直接祭出我的大招。讓她真正認出韓為先的渣男本質。
說到渣男,我又有什么資格去評判別人,我自己都處在這個范圍里。要不然雯雯怎么會離開我。
我又開始觸景傷情了。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就這樣把那幾張面前顯露在她面前,有些用意太過明顯,又怕她受傷的心承受不住。
我不得不施展了個小詭計,把其中一張照片上韓為先裸體的部分撕下來,但是撕的并不全面,照片上的韓為先和田經理身體緊密交合在一起,想要完全分開除非拿PS摳圖。不過我要的就是這個欲蓋彌彰的效果,任誰都能看得出來,緊貼著田經理臀部的是長滿男人汗毛的大腿。
我把那半張照片遞到鄭伊涵的面前,指著田經理嬌艷的臉蛋問她:"今天來找你,你想請你幫個忙,拜托你給看看,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你有沒有見過。"
她的眼睛不經意地在這照片上掃過,突然抓緊在手中直勾勾地看著里面的女人,抬起頭來緊張地問我:"照片的另一半呢?把另一半給我!"
從她的這個反應我就知道,她認識田經理,也知道田經理是韓為先身邊的女人。女人強烈的妒意就寫在臉上,這太明顯了。
我把另外半張照片藏在背后,面無表情地說:"沒有另外半張,我得到的也只是這半張而已。"
"你胡說,你騙人!"她從床鋪上站起來,披散著頭發搶到我的后背,要從我手中奪去那另一半,看她現在執拗瘋狂的樣子,哪還有幾個月以前,瑜伽女神的性感完美風采。
感情,真的能毀掉一個女人的美。我的雯雯現在是不是也這樣,躲在一個地方暗自神傷,日漸消瘦,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可她的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心理和生理上要承受的更多。
想到這里,我的心若刀絞,身體的躲閃也慢了一拍,那半張照片還是被她搶在手中。
鄭伊涵手拿著照片的兩部分,根本不需要往一起拼對,已經觸目驚心地刺傷了她的眼。
她把這照片重疊在手中,開始用力地撕扯,然后再次交疊,撕扯,直到變成了一堆碎片;伸手一揚,化作紙屑雨在空中飄飄灑灑落下來。
淚水從她的眼角流淌到腮幫,秀美的長發遮住了半邊臉,呆呆地坐在那里。她的傷痛讓我產生了憐惜,心想著我的雯雯是不是也是這樣以淚洗面。
鄭伊涵突然伸出手去拽衣服上的扣子,黑色的扣粒迸濺在地上,雪白的酥胸從衣服中裸露出來,飽滿而柔軟。
我伸手止住她的動作,搖搖頭說道:"你這是干什么?"
她流著眼癡笑著對我說:"你想上我嗎?你肯定想的,以前我當銀行經理的時候,有多少男人對我趨之若鶩,我都不正眼看他們一眼。我的身體是為我心中的男人守著的,現在想起來多么可笑。他都能隨意地要一個女人,我為什么不能隨意地跟一個男人上床?"
我松開手表情嚴肅地說道:"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女人的身體,我雖然有欲望,但也不會成為女人報復他人的替代品,就算你現在在我面前脫光躺下,也只是機械地應對奸淫而已。讓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趴在你的身上,你腦袋里卻想著另一個男人,你能接受,我都不能接受。"
我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和她糾纏下去,轉身往監舍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過頭來說道:"你在監獄里,他在外面,他比你有更多的自由,你也沒辦法讓他為你堅守。如果你真的有點志氣,就徹底忘記這個男人,他不值得你用心對待。"
鐵門在我的身后關上,我卻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我給鄭伊涵說的這一番話,卻是我自己的寫照。我是個渣男嗎?雯雯離開我是應當的,我是不是永遠也無法收回她的心。
我讓王蕊回到監舍門口,把門重新鎖上,自己轉身往監舍樓外面走去。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穿過柵欄門喊我:"劉良哥哥,等一下。"
我回頭一看,是李朝陽的女兒李牧微站在鐵門后面向我招手。
我踱著步子走過去說:"你應該叫我叔叔才對。"
"切!"她不屑地朝我吐了吐舌頭。
我無趣地看著她:"說吧,你又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下個星期六是我出獄的日子,你能不能來接我?"
我:"你不是有你爹嗎,你沒告訴李朝陽你星期六出獄嗎,讓他來接你。"
她嘟著嘴搖頭說道:"我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他看到我出獄的時的樣子。你帶我去市里買幾套衣服收拾一下,我想回去給他個驚喜。"
"好吧。"也許是這些新生代腦洞奇特,總能想出些意外的點子,我倒是時間寬裕得很,可以完成這個舉手之勞。
走之前我看了看四號監舍里面,沐碧晨好像不在里面,不禁產生了疑問,叫住李牧微問道:"四號監舍那位特別漂亮的姐姐哪里去了?"
這小丫頭大膽地調侃我:"怎么,你看上那位小姐姐了嗎?她今天出獄了啊?"
沐碧晨出獄了?
我這些天忙于監獄外的事情,又受到了失意的打擊,居然忽略了這件事,我和她好歹還是有些情誼的,不知道今天竟然是她出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