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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走后,其它人也陸陸續續離去,我們在孟靈房間里的地下會議也宣告結束。
從現在起,我必須監視李銘的一舉一動,只要她走出監獄,我就要對她實施跟蹤,并且執行我的計劃。
但是在這之前,我還得把她在外面的全部人際關系搞清楚,才能決定利用什么方法來操縱她。
若是讓一個管教查犯人的家庭關系,那是容易的很,監區的檔案室里就有備份。要是讓管教查另一個管教的家庭信息,那就難若登天了。監獄所有工作人員的檔案在獄政科,我這樣的小管教根本沒權力去查。
這件事還得煩勞我背后的直接上級秦鴻雯政委。也不知道她是在監獄還是在外面,如果她在監獄里,我可以直接用心理咨詢室的電話打內線到她的辦公室。如果是在外面,還得到獄政科撥打外線電話,或者是借用一下余男的防屏蔽手機。
不過我還是決定去心理咨詢室使用一下內線,看看她在不在辦公室,試了試果然打通了。我拿起話筒聽見她的辦公室里有人說話,低聲說了一個字:“喂?”
沒想到那邊卻啪一聲掛了電話,弄得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秦鴻雯不在辦公室里?但不管是誰接到電話,不應該先問一問打來的是誰嗎?像這樣直接掛斷算怎么回事兒?
我放下電話在心理咨詢室猶豫等待了三十分鐘,當我下定決心準備撥第二次的時候,電話突然叮鈴鈴響了起來。
我連忙拿起話筒捏在手里說:“喂?”
電話那頭秦鴻雯冷酷的聲音傳來:“我不是告訴你,沒有重大的事情,不要在里面給我打電話嗎?”
我說:“我說的這件事就挺重大的。”
“什么事,快說。”
“能不能幫我查查管教李銘的所有家庭背景和人際關系。”
“等我電話。”她又迅速地扣下了話筒,人們都說貴人寡語,這女人還真是惜字如金。
我在咨詢室里焦急地等待,一直等到中午同事們都已經下去餐廳吃飯,電話鈴才叮鈴地響了起來。
我連忙接起電話問:“查到了嗎?”
“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李銘的父母是離休政法干部,有一個擔任派出所所長的哥哥,一個擔任副監獄長的姑姑和一個擔任巡警支隊隊長的舅舅。”
我說:“行了,我聽清楚了,謝謝領導。”
她利索的掛下了電話。
我去餐廳的路上仍然在思索,該怎么對付這位有一定后臺的女管教。讓刑警隊緝毒組的人找她去說明利害關系?這辦法不一定管用,人家舅舅可是巡警支隊隊長,到時候不一定把普通小警察放在眼里。
我需要找一個更高的權威來進行說服教育,哪怕這個權威是偽造的,對于一個相信權威的小女生來說,比較神秘不常在生活中出現的權威對她更有效,比如說特工情報機構之類,對了,還有國家安全局。
我放一個真警察在她面前不一定能嚇得住她,但如果是國家安全局,那就另當別論了。她生活中不會與這樣的機構發生交集,也就沒有辨別真偽的能力。
只是這種手段不怎么光彩,如果秦鴻雯在我面前,她肯定又要批評我,怎么解決事情總是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上一次是投毒,這次用詐騙。
我不在乎這方法是否合法,只要它是有效而且有用的,就可以拿來試一試。
所以我必須在李銘告假的前一天提前休假,完成造假的準備工作,還得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難度系數要比上次增大了n倍。
可是我怎么樣才能知道李銘何時休假?總不能讓我自己上去問她,否則人家還以為我對她有圖謀呢。
這件事情應該找孟靈,她們兩個是搭檔,李銘告假肯定要和這位搭檔交接工作。
現在去餐廳說不定就能碰上她。
我趕到餐廳的時候,大多數管教都已經吃完飯離去,還好孟靈正在水槽前洗碗筷。
我走到她身邊低聲說:“你先別著急走,我有事要問你。”
孟靈甩甩濕水的手,拽起我的衣角在我的制服上擦了擦。
得,我今天有事求她,暫時不和她計較。
“有什么事就在這兒說吧。”
我說:“你不是和李銘搭檔嗎?如果她有事告假要出去,你就提前告訴我一聲。”
她的濕手繼續在我的衣角上擦著:“你猜的挺準的,她明天休假出去。”
我大吃一驚:“靠!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孟靈滿臉不解:“你現在才問我?我怎么知道?”
我說:“行了,別擦了,用別人的衣服擦你的手,你覺得合適嗎?”
孟靈頓時臉上來了氣:“你這人!剛才求我的時候怎么不說?”
我趕緊朝她擺了擺手,往餐廳外面走去。我首先就得完成一件最有難度的事情,告假。我昨天剛休完一天的假,今天又要告假,該怎么去和領導們說。況且這兩位正受了上面的氣,現在正需要人來當出氣筒,我這不是上趕著上去挨批嗎?
可是我要不告假,李銘明天就出去了,以她的家庭關系和背景,說不定還真能查出蒙繼海現在在拘留所里,回來再把這消息告訴姚廣娜,我的全部辛苦努力就泡湯了。
所以說告假必須完成,也必須找個適當的理由。以現在的情況,只有說家里死了人,才不會受到阻撓。
我決不會用這種理由告假,否則必遭天譴。不如就說農村老家出事了,或者說農村老家的房子著火了?但是這個理由已經用濫了,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
有了,最近這兩天雨水多,新聞里說山區的很多地方發生山體滑坡,有泥石流掩埋了房屋。這個理由不錯,為了禁毒的偉大事業,就只好讓并不存在的農村老家遭殃了。
告假過程還必須挑戰一下我的演技,既然是家里出事,就應該有家里出事的樣子,臉上焦急的表情必須是有的,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必須從內心深處涌發出來。
為了培養這種感覺,我還特意到監區后面的操場上小跑了一圈,讓自己的面色紅潤,呼吸也變得不均勻,然后我才急匆匆地跑到盧雨辦公室門前。
我敲了敲門,得到應答后才迅速推門進去,然后走到盧雨的辦公桌前,增大了喘氣的幅度說:“中隊長,我要告假!”
桌子另一邊的張燕立刻插嘴說:“你怎么剛休了假?又要告假?”
我靠!你這女人,看不見我臉上心急如焚的表情嗎?
盧雨平靜地說:“別著急,慢慢說怎么回事?”
“剛才獄政科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說是我農村老家的房子被泥石流掩埋了,我得趕快回去看看。我那的七十多歲的奶奶還在老家住著呢。
在達到逼真的效果,我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還有我那早已入土的奶奶,只好請他老人家再入一次土了。
盧雨說:“這是大事情,你不要太著急,馬上休假回去處理吧。”
張燕還在旁邊一臉疑惑地望著我,她難道還持懷疑態度?難道是我的演技不夠純熟?表演不夠逼真?
我連忙彎腰給他們鞠了個躬:“謝謝中隊長,謝謝指導員。”
“行了,快回去吧。”
我走出辦公室門口,大口地長舒了一口氣,本來告假出去是要干正義的事情,可偏偏還他媽的得撒謊裝孫子。
迅速奔跑到宿舍樓換回衣服,然后急匆匆地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我在電子檢身處拿到手機后,出門迅速開機,然后首先給孫賓打電話:“孫子,你別說話,你先聽我說,明天有沒有什么要緊的事?”
然而我等了幾十秒鐘對方卻沒有開口。
“喂!喂!我說你接通了電話怎么不說話?啞巴啦!”
孫賓沒好氣地說:“不是你他媽的不讓我說話嗎?”
“我不讓你剛才說,又沒有不讓你現在說,你說!”
“明天我要跟領導去工地驗收工程,你說,你有什么事吧?”
我說:“明天你告個假,我要用你的人,還要用你的車。孫子你得給我上點心,這件事關系到我一輩子的榮辱觀和價值觀,還有偉大的正義事業。”
孫賓在電話里對我罵:“你小子給我說人話。”
我說:“明天開上車,跟我去跟蹤一個人,什么都不用問,以后你會知道的。”
“這還差不多,我掛了。”
我又拿起手機給楊波打電話:“楊波,你不是要跟我干高智商犯罪嗎?明天要讓你跟我干一件跟犯罪擦邊的事你干不干?”
楊波頓時來了興趣:“干這和犯罪擦邊的事能分到多少錢的贓款?但如果是猥褻或者耍流氓,請不要找我。”
我說:“操!這樣的好事我一個人就干了,還用得著叫你嗎?行了,你現在是不是在店里?待會兒我到店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