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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有任何怠慢,小心地斟酌著語句:“姚廣娜舊的人格體系價值觀已經崩潰,我幫她重建了新的人格和價值觀念。說的簡單一點就是以前的那個姚廣娜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占據她身體的是全新的姚廣娜。”
她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心理學還是挺神奇的,小良,你做的不錯,還有呢?繼續說。”
我說:“我給她講了我自己的故事,也給她講了許多感情受挫之后從絕望自殺到走向新生的案例,姚廣娜深受感動,從瘋癲中復蘇過來,表示要珍惜生命,重新生活。”
“就這些?”她顯然很不滿意我這樣的說辭。
我篤定地回答:“就這些。”
她有些不放心地問我:“她沒有告訴你別的事情?”
我裝作仔細思索的樣子想了半天,才點點頭肯定地說:“沒有。”
她松了一口氣:“沒有就好,你下去吧。關于姚廣娜的情況,你不要早下結論,多觀察她幾天看看她有沒有別的異常。”
“我知道了,盧姐。”
從盧雨的辦公室出來,我感覺異常的輕松。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是應該找個機會出去和秦鴻雯匯報一下情況,還有姚廣娜說的那個證據的埋藏地點,也應該早點挖出來交給警方,免得時間越長發生變故。到時候我也能松一口氣。
但是現在還不能急著告假,免得引起盧雨這女人的懷疑。
中午我走進餐廳的時候,感覺本監區的管教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我是野生動物園里的珍稀大熊貓似的。
我心生警覺,王蕊這小丫頭是不是嘴上沒把住門?把我辛辣的往事都給抖露了出來?
我陰起臉瞪著坐在餐桌上的她,她卻無辜地朝我搖了搖頭。
不是她?還有別的原因?
我端著餐盤坐到一張桌子上,她們幾個嘩啦一聲圍住了我,讓我端著餐盤都不敢下筷子,怯生生地問:“發生什么事情了?”
吳麗花雙手抱胸笑道:“你干的好事情!”
我放下筷子慌忙問:“我做了什么?”
“你現在可以去監區監舍樓里看看,九號監舍的姚廣娜完全變成了模范犯人,我就納悶兒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也吃了一驚:“居然有這樣的事?”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難以相信姚廣娜經歷一連串打擊后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發生這么多事后,她的心境難免會發生改變,發生一些變化也是可能的,但還不至于發展到模范犯人的地步。
孟靈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扔下筷子,攤開雙手說:“我沒想到我的治療效果竟如此理想的,病人舊人格崩潰,重建的新人格充滿了積極向上的價值觀,這也是我的人格魅力所造成的。”
“切!”孟靈不屑地撇撇嘴,端著餐盤轉身離去。別的管教也各自回到了餐桌上。
只有吳麗花還端著餐盤坐在我面前,我有些意外地問她:“吳姐,還有事嗎?”
吳麗花悻悻地笑道:“小良,我覺得你學的那個心理學挺神奇的,姚廣娜以前什么人你也見識過,兇狠霸道,蠻橫無理。現在被你調教的就像賢良淑德的小媳婦,你是怎么做到的?隨便教我兩招吧。”
大姐,你以為我這是江湖門派練武功呢?還隨便教你兩招?
但我沒敢把這兩句話說出來,這個女人自尊心強,內心敏感。我還要靠她接近特殊犯人瑜伽女神呢,現在這個機會倒是可以迅速拉近我們的關系。
我說:“吳姐,心理學可不是一招半式這么簡單,它是龐大系統的學說體系,我在大學幾年也只是學了個皮毛。”
她郁悶地皺起眉頭:“這么難?那我還是算了吧。”她端起餐盤轉身準備離去。
我連忙在身后叫住她:“吳姐,你想學心理學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改變人際關系?改變犯人對你的看法?加強溝通了解他們的心態。”
“對,對!”她欣喜地端著餐盤坐回到我面前:“最好是學你那個讓他們改變性子的方法,讓他們都變得服服帖帖的。”
我郁悶地想,你的胃口倒是不小,想一口吃成個胖子。
我說:“這要學的東西很多,咱們還是慢慢來,我先找幾本通俗易懂的書讓你看一下,以后再慢慢深入了解,怎么樣?”
“行,”吳麗花高興地搓搓手:“謝謝你啊,小良。”
我連忙說:“你還跟我這么客氣,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
說了這話我自己都覺得臉紅,居然和她攀起老鄉了,是不是表現的太露骨?
吳麗花倒是沒有察覺,反而激起了她的談興,她往嘴里扒拉著飯,嘴上吧唧著說道:“對,咱們都是從農村來的,跟城里人嘮不到一塊兒,就得互相幫襯著點。你上次拿來的山杏真好吃,讓我想起了在農村的那些日子。”
我的擔心是多余的,她還主動和我套起了近乎,這段時間再加把火候,爭取和這位假老鄉的友誼進入蜜月期。
在餐廳用過午飯后,懷揣著好奇心走進監舍樓,看看我治療的病人姚廣娜發生了怎樣神奇的改變。
我走到八號監舍門口,看見姚廣娜仍然躺在靠門的位置,她側著身體面朝著我,雙目微閉顯得很恬靜。
她沒有再像過去那樣,一個人霸占據近一米的空間,別的犯人都在角落里擠著。
通鋪的長度正好能容得下所有女犯并排入睡,所以我看見的是安靜祥和的場景,好像大家庭里人口眾多的姐妹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一名女犯睜開眼看見了我,準備支撐著坐起來,我連忙對她擺了擺手,把食指放在唇間輕噓了一聲。她輕輕點頭,繼續躺下睡覺。
我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了監舍門口。陳雪迎面朝我走來翹起嘴角說:“看你這春風滿面的樣子,是得了什么喜事?該不會是有桃花運了吧?”
我生出和她開玩笑的興致,側著頭靠近她耳邊說:“我的桃花運遲遲不來,直到今天遇見了你。”
陳大美女輕佻地說:“你是調戲姑奶奶我,還是真的對我動了春心?”
“我那敢調戲你啊,姐姐,春心倒是蠢蠢欲動。”
“沖動?沖動好啊,今天晚上來姐的宿舍,姐用姐的體溫化解你內心的沖動。”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這話說得也太露骨了。我低頭看了看她胸前高聳的制服,心里YY起把她抱在懷里揉捏那兩對白兔是什么感覺,肯定是銷魂得很吶。
她擋在我面前問:“怎樣?你敢不敢來。”
我說:“美女盛情邀請,哪有不敢來的道理。”
“好,我等你。”
她嬌媚地給我來了一個飛吻轉身離去,看著她挺撥苗條的背影,我尋思這女人是和我開玩笑?還是來真的?
余男在身后用膝蓋重重地頂了我一下,讓我險些趴下。我回頭怒視著她:“假小子,你搞什么搞!”
余男哈哈地笑:“看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你這貨是不是看上陳雪了。”
我憤憤地說:“看上看不上和你有什么關系?一邊呆著去!”
余男奚落地掃視著我:“就你這小身板,陳大美女你是吃不消的,她可是有名的夜店女王。”
“夜店女王?一夜情?性開放?”我腦海里一下蹦出這三個詞匯。
余男點點頭說:“陳雪對男人可是很挑剔的,最低配置都得是器大活好,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我拍了拍胸脯說:“哥們兒正好是頂配的。”
“切!就你?可拉倒吧。”
我不再和她探討這個問題,轉身走進值班室,看了看墻上的表說:“犯人們出工的時間快到了,準備拿鑰匙去開門。”
余男途經每個監舍門口吹響哨子,王蕊勤快地拿著鑰匙串跟在身后次第打開鐵門。她低頭惟恐和我的目光接觸。
這丫頭人還是不錯的,可就是好奇心太強,還喜歡搞怪。
犯人們排隊走進車間,在各自的縫紉機前坐下,然后整個車間就充斥著一種輪軸傳動飛針穿梭的響聲。我在她們中間巡邏了一圈,途經姚廣娜身邊的時候,她抬起頭甜甜地對我笑。臉上沒有了戾氣,比以前好看多了。
我走到車間門口,看見一個女犯人側向姚廣娜小聲地問:“娜姐,這個袖邊應該怎么鎖。”
姚廣娜抬頭說:“我來給你看看。”
她站起身走到那女犯人身旁,細致耐心地指點著她:“你看,這樣,這樣,就行了。”
女犯會心的笑:“謝謝你啊,娜姐。”
姚廣娜笑:“不用,別著急,慢慢來。”
看到這一幕讓我倍感驕傲,第一次發現管教是非常有成就感的工作,犯人們之間親密和睦,我們身上的擔子也很輕松。
我驕傲地向余男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撇了撇嘴說:“劉管教,劉醫生,你牛逼,你厲害,你有本事,行了吧。你把刺頭變成了淑女,你是這個。”她朝我伸出了大拇指。
我謙虛地說:“低調點,我只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但是嘛,你還是應該以我為榜樣的,這主要歸功于我超強的工作能力和完美的個人魅力。”
余男裝作嘔吐的樣子:“嘔,真不要臉,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傍晚早些完工的犯人排隊到食堂吃飯,吃過飯的犯人們回到監舍休息,尚未完工的匆匆趕到食堂吃完后,還得回去繼續趕工。
晚上吳麗花組三人前來接班,吳麗花興沖沖地叮囑我:“別忘了給我拿書,有我不懂的地方你教教我。”
我說:“我記著呢,明天給你。”
我們在餐廳吃過晚飯,各自回去宿舍休息,我走到門口剛掏出鑰匙開門,鄰居魏欣茹從她宿舍門口探出頭來:“良哥,別忘了陳姐還在她的宿舍等你。”
隨即她嘻嘻笑著縮回頭,關上了房門。
我想起來還有這檔子事兒,白天的時候我以為她是開玩笑,沒想晚上還專門讓魏欣茹來提醒我。難道說陳大美女看上了我,要和我來真的?
想到這里我的小腹一股熱流脹起,腦袋里閃現出陳雪高挑的個子和她那凸凹挺翹的身軀。我的桃花運真的要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