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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坐出租車趕到精密儀表廠旁邊的職工小區(qū),徑直往一號樓六單元走來。
這個小區(qū)的樓房是上個世紀(jì)八十年代修建的,看上去有些陳舊。而且這種廠建小區(qū)并沒有專門的物業(yè),衛(wèi)生條件可想而知,小區(qū)周圍的垃圾池已經(jīng)堆滿臭氣熏天的雜物,來往的家屬住戶經(jīng)過時都得捂著鼻子。
我站在姚廣娜所說的六單元樓下,卻為該怎么進去而發(fā)愁。這么多年過去,201號房間早已幾易其主。誰知道當(dāng)今的主人是個什么性子,是否能接受陌生人來打擾。或者我另想辦法,裝扮成修煤氣修水表的工人進入房間?
當(dāng)我準(zhǔn)備真的去買一身修煤氣工人的工作服時,就看見附近五單元的墻上貼著出租房間的廣告,心想何不以租房的理由先進去看一下。
我在201號房間的防盜門上敲了敲,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打開內(nèi)門,警惕地看了看我這個陌生人,問我:“你找誰?”
我說:“我在你們家樓下看到有出租房子的廣告,就想上來問問是否出租房子?”
女孩回頭對家里的大人喊:“爸,有人來問我們租不租房子?”
裹著圍裙出來的男人看了看我說:“我們家不出租房子,你去隔壁單元看看吧。”
當(dāng)我遺憾的點點頭,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時,男人突然開口問我:“有沒有買房子的打算?”
我心中一喜,回過頭來問:“你這房子準(zhǔn)備賣嗎?”
男人說:“我在濱江新區(qū)那邊新開發(fā)的樓盤看中了一棟房子,這邊的舊房打算低價賣出去,你先進來看看,這樓雖然舊了些,但是有一百三十的實用面積。”
他打開門把我讓進房間,我進門后裝作看房子的樣子,在各個房間都溜達了一圈,點點頭說道:“面積的確不小,你打算多少錢賣它。”
男人猶豫片刻,說:“三十萬吧,不過價錢還可以商量,我實在是急等著錢用,不然也不會賣這么低的價格。”
我敷衍著點點頭說:“三十萬這個價格的確也不算貴。”
我信步走到客廳的窗戶前,低頭在窗框上隱約地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箭頭,箭頭所指方向有幾十米長寬的花池,里面種植的景觀樹早已枯萎,只是一些干枝干叉。
我把箭頭的方向精確定位,花池邊沿恰好有一株比較茂盛些的矮松作為標(biāo)志物,我把它緊緊地記在了心底。
我打開窗戶,用鼻子嗅了嗅說:“哪里來的臭味?”
男人在我身后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小區(qū)的管理有點不怎么規(guī)范,沒有物業(yè)公司,這是從垃圾點傳出來的臭味。”
我可惜的搖了搖頭:“房子真的很不錯,就是這個位置不太好,周圍的環(huán)境也不行,這房子如果換在別的地方,至少也在四十萬上下。”
我走到門口說:“我回去再考慮一下吧,如果有購買的意向,我會再來的。”
男人熱情地把我送出門,我下樓后直接來到單元樓的背面,在花池邊沿找到那棵我瞅準(zhǔn)的矮松。
我照著姚廣娜的說法向前五步走,又向右走了六步,腳下踩的是土層松軟的空地。
小區(qū)里白天人來人往的不方便,只有等晚上帶著手電筒和工具來挖了。我在附近的樹上折了一節(jié)干枝插在原地,用準(zhǔn)備好的紅布纏上作為醒目標(biāo)志,然后迅速離開了小區(qū)。
干這種事情當(dāng)然需要一個同伙,我哥們兒孫賓又得被拉下水。
我請他到大學(xué)城老飯店那邊吃飯,他坐到桌上也不要菜,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栁遥骸罢f吧,這次又讓我?guī)湍愀墒裁词虑椋俊?br/>
我賤賤地笑了笑,打開啤酒給他倒?jié)M杯子問:“你怎么知道我要求你辦事?”
“這還用問嗎?你每次找我都沒有好事情,要不就是幫你搞毒藥,要不就是幫你演戲詐騙,這次又準(zhǔn)備干什么缺德的事情?”
我笑了笑說:“事情雖然不好聽,但出發(fā)點總是好的嘛,今天你可以放心,這件事絕對不離譜,而且還很簡單。今天晚上跟我到儀表廠小區(qū)挖個東西。”
孫賓瞪大眼睛說:“這還不離譜?不離譜你為什么白天不敢去挖,非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去。”說到這里,他壓低聲音問我:“你先給我爆個料,到底是挖什么東西?”
我說:“這事兒你還是別打聽了吧?”
孫賓不滿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這你就不地道了,你帶我去干活兒,又不告訴我去挖什么?要是挖黃金,哥們不是白給你出力氣了嗎?”
我沒好氣地擺擺手說:“如果是黃金,我還能不分給你一半?”
孫賓卻在對面一臉鄙夷地望著我:“如果是金條,你分我一根我都燒高香了。行了,甭廢話,告訴我什么東西我才幫你干。你要是不說,我酒也不喝了,直接回家去。”
我無奈地說:“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偷悄悄告訴你。”
“什么玩意兒?還搞這么神秘?”他啰嗦著靠近我。
我在他耳邊低聲說:“海洛因。”
他面無表情的坐回對面,突然抬腿就跑,嘴里一邊說道:“對不住,哥們兒,我家里還有事要忙。”
我連忙拽住他說:“先聽我把話說完,這個東西我是要交給警察的,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被我連累。”
“真的?”他猶疑地看著我。
我急躁地指著自己的臉說:“你看我這幅慫樣兒,我有這個膽子賣那玩意兒嗎?”
他低頭夾了兩口菜,點點頭說:“說的也是,晚上幾點鐘我來找你?”
“十二點整。”
“行。”他把杯里的酒端起一飲而盡,站起來說:“交通工具我給你提供,工具和手電筒你自己準(zhǔn)備,我真的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孫賓走后,只剩我一人喝著也覺得沒什么意思,把開瓶的酒騰干后就和老板結(jié)帳走人。
夜晚十二點整,孫賓的車準(zhǔn)時在我家小巷路口出現(xiàn),我叫他打開車后蓋,把鎬子,鐵鍬和手電筒全塞進去,然后坐到副駕駛上準(zhǔn)備出發(fā)。
這個小區(qū)的管理也的確混亂,晚上十二點我們這陌生的外來車輛,竟然能輕松地進入小區(qū),門衛(wèi)室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反正它越混亂越對我們有利,我們直接將車開到一號樓的背面。這時候大多數(shù)的住戶都已經(jīng)熄燈,單元樓里看上去漆黑一片。
我們拿著鍬鎬走進景觀樹叢中,依照白天我做好的標(biāo)識開始動土。
轉(zhuǎn)眼間我們揮汗如雨,挖了個一米多深的坑,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我頓時有些慌神,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不是姚廣娜沒把實話告訴我,還是早已經(jīng)有人挖走了,她埋的時候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年,這小區(qū)肯定經(jīng)歷過多次挖下水管道,煤氣管道,或者供熱管道網(wǎng),每個挖管道的工人都有可能取出私藏。
孫賓在我身后問:“浪子,怎么會沒有?是不是你記錯位置了?”
“等等,”我說:“你讓我想想。”
我仔細凝神思索,突然問他:“你車?yán)镉谐咦記]有?”
孫賓笑道:“這你總算問對人了,我是建筑公司的,怎么可能沒有?等著,我給你拿去。”
我從孫賓手里接過尺子,依照白天的矮松坐標(biāo),重新丈量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我挖的坑的確是挖偏了。
白天的時候我用的是步子丈量,肯定會出現(xiàn)偏差,重新確定好中心點后,我們立刻揮動工具挖了下去,沒隔多久就挖到一塊石板。我從石板的邊沿切出縫隙,然后插進手將整個石板掀起,下面果然有個一尺見方的油布包。
我將油布包取出,然后用鐵鍬把坑埋上,仔細清理好痕跡后,我們立刻把工具裝上車逃之夭夭。
我在副駕駛把油布包放在腿上,用手掂了掂感覺重量有四斤多一點,孫賓在旁邊問我:“要不要打開看一看?”
我搖了搖頭:“這東西還是由警察親自開啟比較好,不然到時候說不清楚。”
“那行,我送你回家,我回去也得早點睡。”
把證據(jù)拿到手中,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精心謀劃和漏洞百出的部署,我的最終目標(biāo)還是達成了。這個東西一旦交到警方的手里,蒙繼海那毒販人渣必將受到法律的嚴(yán)懲。
我躺在床上陷入睡夢中,這是我生命遭受威脅并認(rèn)識蘇韻雅以來睡得最香的一覺,心中再沒有任何猶豫和牽絆。
第二天清晨,我準(zhǔn)備直接前往市交警隊把證據(jù)交給秦直。但秦鴻雯警告過我,我做的所有事情必須先跟她匯報。我也沒那個膽子擅自做決定,畢竟我的命運還握在這女人手里。
我在路口電話亭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接起電話后放低聲音:“我現(xiàn)在在單位里,中午十一點,你在濱江小區(qū)門口等我。”
我說:“是不是還去那個咖啡館?”
“不用,這次你跟我去我家里。”
說完之后,她便掛了電話。
讓我去她家?這說明了什么,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升級了?我對秦大美女還是存在一些幻想的。最初認(rèn)識那天晚上我們在床上纏綿一夜,她那炙熱的嬌軀,仍讓我回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