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一場大哭俘獲了親娘的憐惜過后,大半夜爬起來鬧騰這事沈笑就沒少干。
他向來是吃飽了玩,玩累了睡,睡醒就繼續(xù)吃或者玩,白天倒也算了,大晚上的誰也架不住他這么折騰啊。
沐元溪已經(jīng)數(shù)次被沈笑打斷興致了,偏偏沈笑骨碌碌地轉(zhuǎn)著明亮的眼睛看她的時候,她還發(fā)不了火。
不到一月,沈辭就趁著沈笑午睡之際,抓了兩件衣服塞到空間里就沖著將軍府去了。
沐元溪:“!!!”
怎么還拋妻棄子!
“媳婦兒,我就是想我媽了,我做夢也夢到我媽想我了,所以我去待兩天,你在家?guī)Ш⒆庸疫^幾天就回來,真的。”
沐元溪:“......”
沈辭逃得飛快,沈笑沒多久便醒了過來,看到娘親就在旁邊,都不用費(fèi)心爬去找,開心地張開雙手要抱抱。
沐元溪神色復(fù)雜,伸出一根手指來將床中小人推倒了,嘆了口氣。
“你把你爹氣走了。”
那嗓音,極度幽怨,沈笑不明所以,嘬著手指,疑惑地歪了歪頭。
“啊呀?”
“你再不聽話些,你就見不著你爹了。”
沐元溪語重心長地教導(dǎo)著,想要讓他明白一下這個慘痛的事實(shí),但沈笑卻一點(diǎn)都不理解,再一次爬了起來。
“抱,抱抱--”
軟軟的嗓音鉆入耳中,沉默的沐元溪看著他,良久再度嘆了口氣,認(rèn)真琢磨了一下帶著兒子一起去將軍府尋夫的可能性。
將沈笑一個人長時間丟在神宮里是不行的,但是冥界陰氣重,沈笑那么小的孩子也不一定承受得了。
這么多年了,神主大人再次嘗到了獨(dú)守空房的滋味。
至于罪魁禍?zhǔn)?-沈笑正抓著她的衣襟哼哼唧唧,嘟囔出來的音節(jié)里有著大篇幅關(guān)于‘餓’的字眼。
悲催的神主大人最終也只得一只手抱著娃,一只手施著各種術(shù)法,用香噴噴的糊糊喂飽這個嗷嗷待哺的娃之后,哄睡不成便只能陪他玩鬧。
*
將軍府,沈辭回娘家回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沈世蕭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居然承受不了親兒子的鬧騰之后就來鬧騰他這個當(dāng)?shù)摹?br/>
什么玩意兒啊!
“都幾天了,你還不回去,蹭吃蹭喝的你還想長住啊!”
后院樹上,沈辭躺在一根橫枝之上,手上一整串飽滿香甜的葡萄被他吃得只剩了幾顆,沈世蕭看著來氣,他倒是悠閑!
“哎呀這怎么能叫蹭吃成喝,我不是還幫你抓了幾只惡鬼呢嘛。”
說起這事沈世蕭就想敲他,那是抓嗎!那都炸得湊不成個鬼形了!
“你扔下你媳婦兒和兒子一個人回來了,你好意思?!”
面對沈世蕭的控訴,沈辭嘖了一聲,拋妻棄子這個罪名他可是不認(rèn)的。
“這話怎么說,我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都不過,還惦記著你倆回來看看,你就偷著樂吧。”
看看,他這娶了媳婦兒也不忘了娘的美好品德,得多弘揚(yáng)弘揚(yáng)啊!
沈世蕭額頭青筋突突地跳,“合著我還得謝謝你啊!”
溫婉云于院中石桌處沏著茶,聽著父子兩人的對話唇邊帶著淺笑,微微搖頭。
將一杯祛火的清茶送到沈世蕭手上,溫婉云抬手朝沈辭招了招。
“阿辭,下來喝茶了。”
“好嘞。”
這個時候他倒是聽話得很,一個翻身從樹上下來了,張揚(yáng)肆意,但溫婉云的茶他也不是白喝的。
“別老惹你爹生氣,還有,留元溪一個人在神宮中又操持外物,又照看笑笑,你舍得?”
一家人圍坐石桌旁,沈世蕭哼了一聲,放下手中茶杯,“反正我是不舍得自家夫人如此受累的。”
沈辭:“......”
“行行行,我明天就回去了,別趕了別趕了。”
其實(shí)就算這倆人不說他尋思著也差不多了,娘家是舒坦,但是沒媳婦兒啊。
再說沈笑那小東西,倒有些想他的咿咿呀呀和模糊不清的爹爹了呢。
*
沈辭回云靈神宮的時候,家中空無一人,若非他有天眼,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幻境。
媳婦兒呢!兒子呢!
怎么他就回了幾天娘家,就都沒了?!
“媳婦兒--沈笑--笑笑--出來了啊,人呢!”
沈辭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找到兩人,未免蹙眉,情急之下他掏出了宿鏡,若是窈兒他也聯(lián)系不到了,那他可就真得懷疑懷疑這是不是什么天眼也看不出來的幻境了。
所幸還好,沐窈那邊的畫面很快接通了,鏡中那張英氣十足的面容之上泛著些許惆悵。
“爹爹。”
“呼,窈兒你還在啊。”
沈辭松了口氣,沐窈聽了之后有些疑惑,“嗯?爹爹說什么?窈兒怎么會不在?”
“你娘和笑笑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啊!”
沈辭擰著眉說道,沐窈微微凝眸,似是在思索。
沈笑的存在她一直是知道的,沈辭自有孕就沒瞞著她,對于多了個弟弟的事,她很是開心,只是可惜不能抱抱那個時常出現(xiàn)在鏡子里的奶團(tuán)子,此刻聽聞笑笑和娘親一起不見了,沐窈也擔(dān)心了起來。
“爹爹,若是娘親的話,我覺得應(yīng)該和今天羨姨突破了入仙境,被接引走了有關(guān),但是笑笑...”
沐窈語氣一頓,有些想不出,也不確定笑笑是否和娘親在一起,而就在這時,沈辭身后傳來了沐元溪驚喜的嗓音。
“寶貝兒,你回來了!”
沐元溪一瞬間移到他身后將人環(huán)擁,鏡中沐窈和被她帶回來的方羨均移開了視線。
“嗯嗯,回來了,你去哪了啊,沈笑呢,你把他也帶走了?”
沈辭落入到熟悉的懷抱當(dāng)中,略微松了口氣,然沐元溪聽了他的話后卻是眼神暗了暗。
“笑笑?我沒帶他啊,方羨步入入仙境,但只能飛升到一重天,以此修為想要上九重天便只有我?guī)蟻聿判校晕胰チ艘惶耍π?yīng)該在他的房間中睡覺的啊,我還布了一道結(jié)界防護(hù),怎么,笑笑不見了?”
沈辭一顆心當(dāng)即提到了嗓子眼,“沒有啊,房間中沒有,整個神宮里都沒有啊!”
“你先別擔(dān)心,那結(jié)界外人只能強(qiáng)行打破,但結(jié)界若有動靜我肯定能感知到,但現(xiàn)在沒有,說明結(jié)界完好無損,說不定笑笑是醒了之后躲到房間中的某個位置了呢。”
“沒有的,房間中我仔細(xì)找過了啊,找不到才去聯(lián)系窈兒的啊,我還擔(dān)心窈兒也找不到了。”
“那你要不要...回放一下看看?”
沈辭眼睛一亮,右手握拳錘在了左手掌心,“啊對,我都忘了我還有這技能,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沈辭就急沖沖地進(jìn)了沈笑的小房間,與沈辭和沐元溪的僅有一墻之隔,回放中,沈笑一開始還睡得很香,來回翻身,若不是小床有欄桿,他怕是能直接翻到地上去。
沒過多久,沈笑醒了過來,眼睛迷茫而又懵懂,見周圍沒人,便自力更生地沿著欄桿爬了出來。
這事他是干習(xí)慣了的,得心應(yīng)手,也沒摔到自己,他如今走路走得磕磕絆絆,還是爬得更快一些。
一直到這兒都沒有任何意外,而就在他爬到沐元溪設(shè)立的結(jié)界邊緣的時候,竟毫無任何阻礙,就讓他那么輕松出去了,一直到院中,到神宮門前...
回放中的沈辭有些愣住,沐元溪有些焦心。
“怎么樣了?”
“你的結(jié)界,確定好用?”
沐元溪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懷疑這個,按理說除了她和沈辭以外,沒有人能隨意出入。
沈笑那么鬧騰,沐元溪自然也沒給他這個權(quán)限,在聽沈辭重復(fù)了一邊當(dāng)時的情形之后,她也有些不自信了,便當(dāng)場讓方羨試了一下。
方羨:“???”
工具人安排得是明明白白啊!
被結(jié)界劇烈的沖擊力彈出去的方羨于半空中哀嚎,證明了結(jié)界毫無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沈笑。
“誰家熊孩子不看好啊,把人家仙草園給薅禿了,告狀都告到我這了...誒,這不是我那大徒孫?”
月神踩著祥云,右手中拎著一個臟兮兮的團(tuán)子,見到被結(jié)界彈出去的方羨之際順手便接住了,左手拎住了她的衣領(lǐng)。
“師祖...”
“咿呀--”
方羨和沈笑腰間懸掛著的相同大小的冰藍(lán)色月牙墜于空中飄蕩,很是顯眼,一手大徒孫一手小徒孫的月神落到院中央,先將方羨放下了,又將沈笑扔還給沈辭,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老神在在地嘆了口氣。
“唉,師門不幸啊。”
沈辭:“......”
沐元溪:“......”
剛上來就弄的灰頭土臉的方羨:“......”
“送,爹爹...”
沈笑的稚嫩嗓音在耳邊響起,沈笑唰地挑眉,這小東西還想著給他送出去?
是他親生的嗎!
渾身沾染著草屑和泥土的沈笑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一朵金黃色的花來,上面流轉(zhuǎn)著氤氳彩光,一看就價值不菲,此刻卻被他用小手握著,根莖都折斷了一半,只花瓣完好無損,他拼了命地向前遞去,差點(diǎn)戳進(jìn)沈辭鼻子里。
“笑笑...給...爹爹,好看--”
笑嘻嘻的嗓音清甜軟糯,沈辭從他手里接過那朵花,一顆心霎時軟成了一汪秋水。
“給...娘親--”
沈笑不知道又從那掏出來一朵藍(lán)黑色的蘭花,送到沐元溪面前,頗有些吃力地說著,沐元溪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眉眼溫柔。
“呀呀,介介!”
在沈辭懷里的沈笑看到了還未掛斷的宿鏡,指著鏡中的沐窈驚喜地喊道,隨后又掏了掏,拿出來了一朵粉色的桃花,硬是往鏡子里塞,見塞不進(jìn)去還有些著急。
“給介介,介介,笑笑給,喜歡...”
沈辭:誰教他的天津口音啊!還有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株仙草啊!
“嘖嘖,你家這熊孩子,無視結(jié)界,順著云棠神宮外圍裝飾性的墻洞便爬了進(jìn)去,溜進(jìn)仙草園見到好看的就拔啊,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爬得飛快,將人家神宮鬧得天翻地覆,還好你給他帶了這個月牙吊墜,人家看到了還知道來我這兒告狀,不然啊...”
月神在一側(cè)嘆道,手腕輕翻,指尖便多了一株藍(lán)云花,根莖殘缺,花瓣完好。
嗯,沈笑給的。
本來她見到這臟兮兮的小團(tuán)子的時候是想直接來找沈辭收拾爛攤子的,可沈笑見到她之后便眨著亮晶晶的眸子將這花塞給她,可愛得很,她心下一動,便直接解決了然后帶他回家來了。
沐元溪和沈辭兩人表示了感謝,雖說同樣有被沈笑的花取悅到,但是不代表這事他是對的。
犯了錯的熊孩子還是要教育的,沈辭戳了戳有些急了的沈笑腦門。
“沈笑,你知道錯了沒。”
“啊啊,介介,花!”
手中粉色的桃花一直塞不進(jìn)去,沈笑根本不理沈辭,一心在沐窈身上,倔強(qiáng)得很,沈辭挑了挑眉,將宿鏡從他眼前拿開了。
沈笑頓時更急了,“啊呀,遠(yuǎn)...遠(yuǎn)--”
“會說話就多說點(diǎn),說你錯了。”
沈辭的表情很是嚴(yán)肅,沈笑歪了歪頭,懵懂地眨了眨眸,“你...戳...”
沈辭滿臉黑線,“不是我錯是你錯!”
“是你...戳...”
沈辭:“......”
難得看叛逆徒弟吃癟,月神樂得看熱鬧,也不急著走了。
“是沈笑錯了。”
沈辭深吸口氣,給他確定了一下主語,不信這樣他還能說錯?
“笑笑!”
聽到了自己名字的沈笑脆生生地喊道,像是在糾正一般,沈辭面無表情的說道,“錯了。”
沈辭本意是想讓他重復(fù),然沈笑會錯了意,執(zhí)意喊道,“笑笑!”
是笑笑不是沈笑,沒錯!
“錯了,你連著說行不行,別挑戰(zhàn)你爹耐心啊!”
連著?
沈笑思索了一下,“笑笑笑笑笑笑笑笑----”
說完他還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是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
月神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小團(tuán)子怎么就那么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沈辭忍不住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沐窈一直聽著,唇邊也忍不住略略勾起。
“笑笑。”
沐窈輕柔的嗓音傳了過來,聽到了卻看不到的沈笑又哼唧了起來。
“介介介介!”
身上的沈笑一直在撲騰,沐元溪從他手中接過沈笑,沈辭又拿起宿鏡,跟自家閨女抱怨道。
“窈兒啊,你看沈笑他一點(diǎn)都沒你小時候乖!”
面對自家氣呼呼的爹爹,沐窈出聲安慰,“爹爹別生氣啦,笑笑就是太小,他長大了也一定會聽爹爹話的。”
沈笑一直鬧著要見沐窈,沈辭受不了他這穿透力極強(qiáng)的嗓音一直叫喚,便將宿鏡對準(zhǔn)他了,見到了沐窈的沈笑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他再一次舉起手中的桃花,做出了前遞的動作,沐窈勾了勾唇角,“笑笑乖,姐姐收到了,姐姐很喜歡。”
“咦?”
沈笑疑惑地看了看手中尚存的花,然剛一低頭沈辭就唰地一下從他手中將那桃花搶了過來扔到了空間里。
沈笑眨了眨眸子怔愣地看著自己手上,兩秒過后瞪大了眸,著急地哼出了聲。。
沒了!給姐姐的花!沒了!
鏡中沐窈拿出了剛剛便準(zhǔn)備好的一朵桃花,給沈笑看了一眼,示意自己拿到了,沈笑這才又笑起來,兩只臟兮兮的小手拍了起來。
“好看...介介...好看--”
“笑笑也好看。”
沐窈嗓音溫柔,沈笑很是喜歡。
“不過笑笑不光要好看,還要聽話,乖一點(diǎn),不惹爹爹生氣,做個乖寶寶好不好?”
沐元溪抱著沈笑,沈辭拿著宿鏡,姐弟二人隔著一張鏡子面對面的說著話,這幅場景難免帶著些溫馨之意。
沈笑在半空中撲騰著手腳,咿咿呀呀,他能說清楚話的時候大都斷斷續(xù)續(xù),像這樣一大長串的根本聽不出來是何意義,然沐窈和他一句一句的,倒是對起話來。
沈笑喜歡這個姐姐,沐窈也疼愛這個弟弟,沈笑的存在,彌補(bǔ)了些她不在爹爹身邊的缺失,也讓她多了一個家人,有了更多的動力。
*
盡管有沐窈勸哄,沈笑當(dāng)時點(diǎn)頭點(diǎn)得歡,卻不意味著事后會照做。
不過等到沈笑一歲以后,以往無法無天干什么都毫無顧忌的沈笑總算有了弱點(diǎn)了。
“爹爹,笑笑餓--”
“你餓個錘子,才吃完飯多久,犯了錯的小孩沒有零食吃,一邊去。”
委屈巴巴的沈笑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一手果干一手酸奶口中還叼著橘子糖的沈辭,口水止不住的流,抓住沈辭的衣擺晃來晃去
“爹爹爹爹,笑笑錯了,你給笑笑一個嘛,笑笑想吃。”
“不給,你看你都吃成什么樣了,都快胖成球了。”
沈笑嘟起了嘴,原本就白白胖胖的他顯得越發(fā)圓潤了。
“才沒有,笑笑不胖,這是可愛!”
沈辭翹著二郎腿,咬了一口果干,含糊不清地說著。
“胖。”
沈笑氣得拿腦袋頂他,反駁道,“是可愛,姐姐說了,笑笑可愛!”
“就是胖,別狡辯,看來不光零食不能吃,以后飯也得少吃點(diǎn)。”
“爹爹!”
沈笑扁了扁嘴就想哭給他看,沈辭率先說道,“你哭也不好使啊,哪有一歲多還哭的,你姐姐八個月都不哭了!”
“爹爹欺負(fù)笑笑!告訴娘親!”
“你自己犯的錯又去薅人家仙草,我還沒跟你娘告狀呢,你還倒打一耙?”
沈笑瞬間蔫了,小肩膀垮了下去,又開始可憐兮兮地撒嬌,“爹爹,笑笑真的餓了,要餓死了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地上打滾,沈辭看著這一幕嘴角微抽。
“爹爹,餓餓!笑笑要餓死了啊!嗚哇,餓死了!”
這孩子是為了一點(diǎn)零食無所不用其極。
“那你保證以后再也不去薅人家仙草了,我就給你一塊小餅干。”
沈笑停止了打滾,抬頭看他,委問道,“就屈一塊呀?”
也太少了些。
沈辭呵了一聲,“愛要不要。”
零食在他手里,他現(xiàn)在是掌控者!
沈笑連忙抱住了起身要走的沈辭大腿,脆生生地道,“要要要,笑笑保證,以后不去薅仙草了,爹爹給笑笑小餅干呀!”
不薅下來帶回來了,直接吃應(yīng)該沒事吧?
不知他小心思的沈辭復(fù)又坐下,將沈笑拎起來放到腿上,給了他一塊他喜歡的小餅干,揉著他的小腦袋。
“你要聽話,要啥爹不給你,快點(diǎn)吃,吃完帶你玩去。”
只有一塊小餅干,沈笑吃得很珍惜,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聞言抬頭問道。
“去哪玩啊?帶著娘親一起嘛?”
“噓,不告訴她,咱倆摘青果去,想吃不?”
“想!”
沈笑眼睛放光,九重天果林出的青果個大汁多,那果林倒不是私人的,所以人人都可以去摘。
至于為什么不告訴沐元溪呢,純粹是因?yàn)檫@爺倆有靈力體質(zhì),那青果對他們來說不光鮮美,而且醉人。
沈辭這種喝酒都喝不醉的,吃四五個青果就暈乎乎了的,沈笑這種小孩子更是只能吃半個。
但架不住它實(shí)在太好吃,所以父子倆每隔一段時間便總會想著這玩意兒。
于是乎這一天,沐元溪便又接到了果林守衛(wèi)的消息,去將吃青果吃得暈暈乎乎連回家的路都認(rèn)不清的父子二人給接了回來。
“媳婦兒,你來啦!”
“娘親,笑笑是不是,很可愛!”
“嗯嗯,可愛可愛。”
沐元溪公主抱一個,公主懷里還窩著個團(tuán)子,這姿勢不光這段時間她習(xí)慣了,便是連青果林守衛(wèi)都見怪不怪了。
“慢走啊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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