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為什么不能喝!”
沈吟初站起來,俯身看著神色大變的饒楓,冷冷問道。
邊上的沈栗還是一臉懵。
“對啊,為什么不能喝?。俊?br/>
“妻主?!?br/>
饒楓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
“不能給栗兒喝的,會中毒的,不能的!”
沈吟初伸手抬起了饒楓的下頷,神色冷戾。
“不能給沈栗喝,你就能給沈辭喝?”
當(dāng)初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孩,到底是何時變得如此歹毒的?
“不是的,妻主,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饒楓大聲地說著。
“劉老頭被抓,侍身心下不安,才會派人出去探查,這才查到了是因為一碗魚湯啊!”
“要說侍身有罪,也只是私自探查了妻主的事情?。 ?br/>
“你還在狡辯!”
沈吟初眉頭緊皺。
“妻主,莫須有的罪名,侍身是不會認的。”
饒楓十分堅定地說道。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承認沈辭是被他害的。
“呵,你也知道,劉老頭是從饒家出來的人,你敢說他的所作所為不是你授意的!”
沈吟初手上用了力,傳出了饒楓的悶哼聲。
“正是因為他是饒家出來的人,他被抓我才會不安,才會去違背妻主的命令去私自探查??!”
饒楓用盡了全部力氣喊出這句話,話中之意仍在推脫。
“你還是不肯承認?”
沈吟初看向饒楓的眼神越發(fā)地失望。
“我該認的都認了,但妻主若非要說是我要害沈辭,我是斷不會認的!”
旁邊的沈栗都有點看傻了。
他沒明白,自己不過就是喝一碗魚湯,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但沈栗能感受到沈吟初身上的怒氣。
“行,你不認是吧,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待在楓園里,哪也不準(zhǔn)去!”
“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找出證據(jù)來!”
沈吟初在奪了饒楓的管家之權(quán),將饒楓禁足之后就甩袖離去。
留下宗蘭收拾殘局。
饒楓的身子一點點癱軟下來,看著離去的沈吟初。
那背影在午后的陽光中越走越遠,有些刺痛饒楓的雙眼。
明明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但不知從何時起。
這個人,離他越來越遠了。
......
“饒楓被禁足了?”
北夏給沈辭帶來了府內(nèi)的最新消息。
“為什么啊?查出來是他下的止息了?”
沈辭頗為疑惑地問道。
“倒是沒有提到止息,好像是因為一碗魚湯。”
“魚湯,跟魚湯有什么關(guān)系?”
沈辭垂眸想了想。
“爺那天的飯菜里,好像是有魚湯的,記得還挺好喝的來著?!?br/>
“據(jù)說那天大廚房送來的是鯉魚湯。”
“鯉魚湯?啊,對了,那天是不是還有清炒南瓜絲?”
沈辭想起來了,神色有些冷然。
“南瓜不能喝鯉魚一起吃的?。 ?br/>
不止用了止息,還用了食物相克的法子來混淆視聽。
“查出這事是饒楓干的了?”
“側(cè)君是以違背家主令,私自探查一事被禁足的?!?br/>
北夏恭聲回道。
若是真查出饒楓害了沈辭,恐怕就不是禁足那么簡單了。
“就是說,饒楓沒承認是吧。”
沈辭秒懂,唇角不免勾起一絲冷笑。
華英被毀容的事情,不也是不小心嗎!
這個饒楓,不是個簡單的人??!
兩人說著說著,沈楠竹就來了辭院。
語氣還有些擔(dān)憂。
“阿辭!我聽說今天沈栗找你麻煩了?你可有事沒有?”
“沒事,一個小孩子,能把我怎么樣?”
沈辭根本沒把沈栗放在眼里。
“那就好,你今天出門了,可有感覺身體不適?”
“沒有!”
沈辭面對沈楠竹的關(guān)懷,感覺特別無奈。
他是叫沈辭,又不是瓷娃娃。
出去走一會兒還能摔碎了不成?
“姐,我身體好多了,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虛弱了!”
沈辭沒辦法解釋原主以前是裝的,只能用這個借口。
“你病了十六年,怎么可能會好那么快,還是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好出門的!”
沈楠竹覺得自己家弟弟還是只適合做個瓷娃娃養(yǎng)在家里。
即便是有炫耀弟弟的心思,她也不會枉顧弟弟身體!
沈辭聞言不禁扶額。
他不是宅男啊,他想出去浪啊!
他可真是太難了?。?br/>
“行了,先不說這些了,饒楓禁足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沈辭并不打算和沈楠竹一個弟控糾結(jié)出門這件事。
“嗯,我已經(jīng)都知道了?!?br/>
北夏打聽來的還不夠完整,沈楠竹將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告知沈辭。
得知了全部經(jīng)過的沈辭忍不住驚嘆道。
“都這樣了他還能死不承認?”
心理素質(zhì)也是夠強大的啊!
沈楠竹神色間有幾分氣憤。
“就算他現(xiàn)在不承認,姐姐早晚也會找到證據(jù),給阿辭找回公道的!”
總感覺不會那么簡單。
沈辭單手摩挲著下頷,沉思著
這還只是魚湯之事,重點不應(yīng)該是止息嗎?
查了這么久,也只是查到利用魚湯做手腳的劉老頭。
似乎沒查到半分關(guān)于止息的事情。
“少主?!?br/>
院內(nèi)傳來了北鷺的聲音。
“怎么樣?”
沈楠竹剛剛讓北鷺帶人去搜了一遍楓園。
“回少主,楓園已經(jīng)搜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止息,也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的東西。”
沈辭剛剛想到止息,就有了止息的消息。
“饒楓他藏得倒深,會不會在他身上?”
沈楠竹問道。
“這...搜身倒是沒有,畢竟家主只是禁足而已,沒有定罪?!?br/>
沈楠竹聞言嘆了口氣。
估計就是搜身也很難找到。
饒楓做事,一向很謹慎。
這一點,沈楠竹深有體會。
“罷了,慢慢查吧?!?br/>
沈辭抬眼說道。
“索性我也不急?!?br/>
無論饒楓再怎么琢磨著要害他,以前他沒有得逞。
以后,他更不會得逞!
“阿辭放心,姐姐不會讓你受委屈的?!?br/>
沈楠竹摸了摸沈辭的頭,讓沈辭有一刻的怔愣。
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對沈楠竹挑了挑嘴角。
倒是沒那么反感。
“對了,阿辭,你雖不能出門太久,在府里逛逛也是可以的。
但你以前太樸素,首飾什么的都太少了!
姐姐特意給你送過來了些。不會比沈言和沈栗的差的?!?br/>
沈楠竹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北鷺等人抬了個大箱子過來。
沈辭不禁挑了挑眉。
首飾?
沈辭回想了一下沈栗的那個模樣,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是不可能打扮成沈栗那種花枝招展的樣子的!
北鷺甫一打開箱子,便差點閃瞎沈辭的眼。
玲瓏點翠銀簪十二只
燒藍鑲金花鈿十二個
銀鳳鏤花長簪一對
金鑲玉手鐲一對
銀質(zhì)四蝶步搖一對
……
燒藍,點翠,寶石,金銀,應(yīng)有盡有。
沈辭最終看上的只有一個小匣子里的幾只白玉簪。
感覺只有這個符合他的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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