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里逐漸浮現(xiàn)起一個從未想過的念頭。
那至今神秘莫測,身份未知的故人溪辭。
到底,是誰?
無數(shù)道疑惑的目光落到臉色黑了一瞬的沈辭身上,心中的那個念頭越來越濃厚。
這故人溪辭,怕不就是這個沈辭把!
這也太幻滅了!
不少人都覺得心下這個念頭有些匪夷所思。
沈辭調(diào)整了下情緒,彎著眉眼看向義憤填膺的沈楠盈,唇瓣輕啟。
“小盈兒,你腦洞太大了!”
能不能不把他和故人溪辭聯(lián)系到一起?
就讓這事這么過去不行嗎!
沈楠盈雖從那字跡中看出了些,但心中對沈辭的意圖卻有些存疑,所以本不欲在這么對人面前說出。
但,紀(jì)正奇頻頻口出狂言,讓她忍無可忍!
“二哥!你是低調(diào),可你看看這些人,都拿你的低調(diào)當(dāng)軟弱,隨意可欺!”
沈辭無奈扶額,他不是低調(diào)啊,是不想太麻煩啊!
沈楠竹聽著沈楠盈這話,眼眸微亮,看向沈辭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
“阿辭?你...就是故人溪辭?”
所以她以前到底為什么給阿辭買那么多云生很?
“不是!”
沈辭毫無猶疑的回道,干脆果斷的態(tài)度讓沈楠竹愣了一下。
紀(jì)正奇原本處于有些懵的狀態(tài)中,此刻聽到沈辭自己如此說,提起來的心便放下了些許。
“他怎么可能是故人溪辭!這般才華,也是他沈辭這個囂張無禮的人能擁有的?也算他有些自知之明,不敢冒充!”
眾人心下一想,好像也是。
故人溪辭才華橫溢,在人們心中素來是個溫文爾雅的文人形象。
沈辭,眉眼間的囂張和邪肆,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有故人溪辭的痕跡。
“二哥!你都被人欺負(fù)成這樣了,你為什么還要瞞著!”
沈辭:......
看看悠哉的自己,再看看被紅矜按在地上神色扭曲的紀(jì)正奇。
到底誰被欺負(fù)?
沈家人‘眼瞎’也是遺傳的?
“二哥你可能不知道,凡是我見過的字跡,是絕對不會遺忘記混的!”
“...所以?”
沒想到沈楠盈這個小蘿莉還有此等天賦的沈辭心下咯噔一下,有些無奈的問道。
“母親房中還掛著你所做的那兩幅百壽圖!”
沈楠盈高聲喊道,神色很是堅定。
沈辭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所以他翻車是因為這個?
突然有些后悔送壽禮了...
沈楠盈見沈辭無言反駁她,語氣更加堅定了。
“你們也都知道,我二哥在帝相生辰宴時雙手所做不同字體的百壽圖。
你們此刻再仔細(xì)看看,那書上的簽名和右上角的單字,字體和我那天所見的一模一樣!”
沈辭無力的往后靠了靠,嘆了口氣。
得,錯漏了對字跡極其敏感的沈楠盈。
他看向紀(jì)正奇的眼神逐漸由原來的鄙夷轉(zhuǎn)變?yōu)椴簧破饋怼?br/>
若不是這個二貨咄咄逼人,小盈兒也不至于這么氣憤,非要暴露他的身份。
果真是個成事不足的敗類!
做事不講究進(jìn)退有度的嗎?你都這樣的還執(zhí)意叫囂什么呢!
翻車了吧!
還是兩人一起翻!
沈楠竹見沈楠盈如此確定的模樣,以及沈辭這般事已至此的態(tài)度,心下頓時明了。
看來阿辭還真是故人溪辭!
這真的有些太出乎她這個姐姐的意料了。
她對故人溪辭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結(jié),只是因為謝梅亭很是推崇,所以當(dāng)初也去查了查。
但結(jié)果卻一如所獲,便連四皇子沐憐陣,也是查不出那故人溪辭的身份。
自此,故人溪辭不僅因云生恨在眾多貴公子哪里留了名。
還憑借著他的神秘,在眾多不怎么沉迷于話本的貴女們心里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阿辭,你真的是?”
沈楠竹再次謹(jǐn)慎的詢問了一下沈辭。
沈辭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翻了個白眼。
“現(xiàn)在說不是還有用?”
“不可能!”
紀(jì)正奇猛地喊道,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你老實點!”
紅矜手上用力,壓住意欲站起的紀(jì)正奇。
“你放開我!他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故人溪辭!他為什么不說!他為什么要瞞!他不是!”
紀(jì)正奇依舊掙扎著,沈辭就是故人溪辭這個消息給他帶來了強烈的心理落差。
他怎敢相信自己一向推崇喜愛的人,居然會是他最為厭惡的人?
他打心底不愿相信這件事。
一直處于人群之中的繆妙此時也站了出來。
“容在下說一句,作為修筠書局的老板,我想我對這件事還是有些話語權(quán)的。”
繆妙眼底藏著一抹笑意,端的一副儀表堂堂的樣子,淡然開口。
她著實沒想到啊,上午還問沈辭要不要公布下身份。
卻不想被拒絕了之后還會以這種方式看到她期盼已久的情節(jié)。
妙哉妙哉。
“對啊,若說誰最了解故人溪辭,可不得是繆老板?”
喬落也是剛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如是說道。
繆妙點頭,很是對自己能站出來公布這一件事而感到榮幸。
“沈五小姐猜的沒錯,這故人溪辭,的確就是清庭彧君。”
周圍一陣嘩然。
這便是石錘了啊!
“故人溪辭原來是他?”
“想不到啊想不到!”
“人啊,果然還是不能太過膚淺,誰能把那囂張中還帶著些頑劣的沈辭與才華卓絕的故人溪辭聯(lián)系到一起?”
“......”
議論紛紛,眾人看向沈辭的眼神中逐漸褪去了鄙夷之色,換上了些許贊嘆和意料不到。
“我就說,那般藏著些凜然氣勢的簪花小楷是誰能寫出來的,也只有這般肆意之人才能了吧!”
沈辭聽著嘴角微抽。
這幫人是墻頭草轉(zhuǎn)世吧!
相比于沈辭,畢煙聽著逐漸轉(zhuǎn)變的輿論郁氣更甚。
她也著實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
而且她還忍不住想了想,若是小九知道了他頗為欣賞的故人溪辭就是沈辭......
她簡直不敢想象小九會做出什么來!
“那敢問清庭彧君,你若真的是故人溪辭,剛剛為何要加以否認(rèn)?”
沙紈心中仍舊存疑,高聲問道。
沈辭正煩著,聽沙紈這話抬眼看過去,眉眼間的戾氣驚的她退后了一步。
“啊,有關(guān)于這個啊,還是聽在下解釋吧。”
繆妙側(cè)目察覺到沈辭的不悅神色,連忙出聲說道。
她怕晚一點這位爺怕是要直接動手。
也不明白這位爺為啥這么怕被扒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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