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的吃了東西,身體機能得到了補充過后,少年不再像剛剛那般虛弱了,但畢竟只是一小碗粥,對沈辭來說也只是勉強頂個餓而已。
“還有嗎?”
眸光清亮的少年脆聲問道,饒是方羨都感覺自己的心停跳了一下。
“有,我煮了一鍋。”
少年撇了撇嘴,歪頭道,“只有粥?”
雖然有點甜味,但好淡,想吃肉!
方羨遲了一會才回,“想要其他的話,可能得等等。”
少年頓時有些泄氣,垮了垮肩,他現在還是好餓!
“那先喝粥吧。”
算了,湊合著過吧,總比餓死的強。
明明還挺好養的,方羨看到妥協的少年心下如是想道,但想了想那粥里的東西,又是一陣頭疼。
好養個鬼啊!
在初步解決了沈辭早膳這個問題之后,吃飽喝足了的少年懶懶的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沐元溪有些話要問方羨,便暫時帶她出了內殿。
“那粥到底是什么?”
“里面放了情花蜜。”
方羨聲音微沉,這也是她在研究怎么樣讓情花結果的時候提取出來的,在聽陸艾說沈辭不吃東西甚至還吐出來的時候,便想著或許有用。
她試驗著煮了一鍋粥出來,最簡單的大米加開水,又添加了些許情花蜜進去,本來也只是想驗證一下她的想法,現在看來,好像沒錯。
“你之前不是說情花有毒?”
沐元溪沉聲質問道,神色變得有些冷戾。
這種有毒的東西怎么能拿來給他吃?
方羨聳了聳肩,并不怎么害怕,“是啊,但他需要啊!”
沐元溪手上微微攥拳,對比著他喝了沒有毒的雞絲粥和加了情花蜜的白粥之后的反應,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方羨見她如此心焦,細致的為她解釋了一下。
總的來說,就是現在忘情蠱的陰蠱和陽蠱都在他體內,且可以操控二者的葬魂鈴被毀了,沒了情花蜜蟲飼養,蠱蟲也沒了限制,但還需要情花養分。
此蠱還是挺霸道的,除了情花之外,其余的一切東西都會被認為是有毒的,無用的,才會使沈辭十分抗拒,碰都不想碰一下。
“可是情花有毒,他若只能攝入情花,對他的身體就無損傷嗎?”
沐元溪對此表示很是憂心。
方羨對這個問題也有些難辦。
“但沒辦法,他除了加入情花之外的東西,根本什么都吃不下去,而且情花的毒素應該根本抵不過那兩個蠱毒,其實你也不用擔憂。”
方羨如是安慰著沐元溪,但仍沒能使她的眉頭舒展開來。
“還是得盡快找到情花果!”
解了那蠱毒才干脆!
“都在想辦法了,但蠱毒我也不擅長,我還是想辦法多提出來些情花蜜給他用吧,不然真餓死他了你更得發瘋。”
目前看來,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如今東宮只有幽州的情花,其余三處的還在路上,急也急不得。
......
鑒于今日早朝時間東宮所發生的這些事,沐元溪下了一個將早朝時間提前一個時辰的旨意。
以往的早朝是辰時開始,巳時結束,而改過之后的,便是卯時開始,辰時結束。
為的,便是想將早朝時間安排在沈辭休息的時間內,下了早朝后沐元溪回到東宮的時候,沈辭醒過來的時候就能看到她,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她這一改時間,從此之后不知多少人又要改變一下作息,起早貪黑的從溫暖舒適的被窩里爬起來上早朝。
但旨意已經下了,新帝勤奮,她們就算心里苦也沒什么好說的,只得遵從。
而在她們不知道的東宮之中,沈辭如今的狀態的確挺難辦的。
北夏和陸艾等人輕易就被折騰的心力交瘁,他似乎不太想說話,也不交代,一切行為都憑著心意,不過卻還能聽進去些沐元溪的話,并且跟她解釋。
就像今天他不束發不更衣的這件事,她后來問的時候,他告訴她說因為不舒服,覺得束縛所以才不想的。
既如此,束不束發的倒也無所謂的,他想散著就散著,反正他怎么樣都好看。
不過這衣服,沐元溪看了看之前給他準備的,大多是緊身的,都要配上宮絳或是腰帶,有些還是窄袖,似乎的確有些束縛之感。
那便換些寬松的吧,沐元溪吩咐了下去,繡房便開始趕工了。
而這個上午,沐元溪送走方羨之后下了旨意,暫且將政事壓了壓,回了內殿之后鎖上了門。
沈辭剛好坐起來喝水,見她走近自己也沒什么反應,只是一雙鳳眸緊緊的跟著她的腳步,視線沒有半分遮掩。
好看。
他的...
應該?
沈辭神智有些不清,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他的,眸中有一絲困惑。
但,下一秒就變得堅定起來,他要了,就是他的!
嗯!少年咬著杯檐凝重的點了點頭,很是霸道的將眼前的人納入自己的所有物之中。
“小心嗆到。”
沐元溪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喝水都不太專心的樣子,提醒了一句。
但她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剛剛還一心二用的沈辭突然就不會喝水了。
“咳咳咳,咳咳”
沐元溪腳下加快了些許,連忙坐到少年身旁輕拍背后幫他順氣,無奈的嘆了口氣。
許是覺得喝水還被嗆到有些丟臉,沈辭緩過來之后重重將茶杯放到桌上,氣鼓鼓的背身過去,將有些狼狽的一面掩藏了起來。
“寶貝兒。”
但某人的溫柔嗓音就讓他忍不住貪戀,一點點緩慢的轉著自己的方向,看似微不可查,實則全落在了沐元溪眼底。
誰家的寶貝兒那么可愛啊!啊,她家的。
沐元溪右手覆在其頭頂之上,挼了幾下,手感好的不得了。
就在沈辭自以為不經意的轉過來的時候,沐元溪卻是特意往前挪了一挪,在他轉過來的那一瞬間兩人鼻尖相互擦過,呼吸纏繞在了一起。
沐元溪捕捉到少年眸中的那縷茫然和無措,繼而微微前傾,吻了上去。
懵懂無知的少年很好欺負,甚至被欺負了過后還會意猶未盡的閃著亮晶晶的眸子讓她接著欺負。
沐元溪忍不住彎了彎唇,在他素凈卻姝麗絕艷的臉上啄著,少年有樣學樣,也逐漸糊了她一臉口水。
“寶貝兒啊,不想換那些衣服的話,換你送我的生辰禮好不好?”
這個不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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