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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小子,你偷襲!”
打完一拳,秦陽急速退開,因為感覺到了其他幾人的拳頭砸來了,慌忙之下將化影三千步催動到了極致,只見數(shù)十道殘影在二十多個人中亂竄。
這種情況下不偷襲?只有傻子才不偷襲。
“啊!可惡,小子別跑!”
“臥槽,不準(zhǔn)···不準(zhǔn)踢下邊。”
陸少白等人在一旁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盡管秦陽的速度很快,卻也知道他做了什么,這哪里是比斗,分明就是比誰的招更下流。
“無恥!”紫晴紅著哼了一聲。
刑格用肩膀碰了碰陸少白,又看著易海,笑著道:“話說,你們不覺得這小子很奇怪嗎?”
陸少白和易海對視一眼,自然明白刑格的意思,秦陽突然爆發(fā)出來的力量的確很強,不過他們都知道這股力量不屬于他自己的,是他借助了某種強大的力量,也是因為如此,那天才有實力和那中年人一戰(zhàn)。
一個看上去只有元陽境一重天的家伙,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驚人,可是不論在爆發(fā)力多強,變到能和道胎境三重天的武者一戰(zhàn),這太那個啥了。
但是有一點,不管秦陽是不是借助力量,最少他能控制這股力量,那么,這就是屬于他的東西,也許你會羨慕,也許你會嫉妒,也許你會不服,卻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
“這小子!”易博笑著搖了搖頭,扭頭看著太上長老,道:“長老,你覺得如何?”
“這家伙以后必成大器,雖然他的力量是借來的,可是他能完好的控制,而且······”頓了一下,太上長老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換做別人未必能控制這股力量,他以元陽境的**強度能抗下這股力量,本就是不容易之事,我華云宗能出這樣一個后輩,是宗門之福。”
易博微微點頭,有太上長老這句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三個月前秦陽聲稱去霧霞山,那時候易博就頗為驚訝,而且一次離開宗門,從初入武者提升到了能和元陽境武者一戰(zhàn),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那次也說得很明白,希望秦陽能夠有四大巨頭的實力。
這次回來,宗門遇到了為難,然而秦陽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更加出乎了易博的意料,且不管他是不是借助外力,起碼他的確有著這份戰(zhàn)斗力,如今看來,真要是死拼起來,年輕一輩已經(jīng)無人是他的對手。
召集令發(fā)出后,散落在外的道胎境武者盡數(shù)回來,易博提出秦陽擔(dān)任客卿長老一職,這只是一個掛名而已,卻是在秦陽設(shè)置障礙,畢竟從資歷和輩分上講,秦陽的確不夠。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次障礙也是在他鋪路,散落在外的道胎境武者個個性格都不同于在宗門的弟子,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對于秦陽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再有一點,易博也想徹底將秦陽拴住,如此潛力的一個弟子,他有種直接,在一年半后的各大勢力比斗中,秦陽會再次綻放出光彩。
這場戰(zhàn)斗的確如同秦陽猜測那樣,除了拳掌的對碰沒人用兵刃,要檢驗一個人的實力,其實一眼就能看出。
然而僅僅是拳掌的碰撞,剛剛修好的正廳傳來不斷的震蕩,砂礫開始散落,最為著急的要屬劉長老,在一旁焦急叫喊:“你們注意點,別打壞了!”
轟!
一個人砸向了墻壁,留下了個很大的窟簍,看得劉長老一臉心痛。
“那可是錢啊,你們這群敗家子。”
碰碰!
轟~轟轟轟!
連續(xù)不斷的撞擊,正廳上的梁都已經(jīng)松動,發(fā)出了嘎吱的響聲。
“哈哈哈,老劉,打壞了重建就是,你就別著急了。”
劉長老瞪了顧長老一眼:“你知道個屁,這都是錢,你們不當(dāng)家不知道柴米油鹽醋。”
“哈哈哈哈!”顧長老又朗聲笑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劉,和秦陽比起來,這些錢都是小錢。”
“哼!”
戰(zhàn)斗是最鍛煉人的過程,八影拳,柔水掌和擒龍手,加上化影三千步,在八爺力量的支撐下,秦陽越打越順手,一個武技再好也是死的,得看武者如何運用,運用好了能成為助力,運用不好卻是雞肋。
八影拳的剛猛,柔水掌的柔意,擒龍手的束縛和轉(zhuǎn)移,化影三千步的詭異,完美的配合在一起,尤其是在這種打亂架里,武技能夠彼此配合在一起,對自身是一個很大優(yōu)勢。
“不簡單,真不簡單。”太上長老也不禁驚嘆。
秦陽和杜毅動手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看了一會兒,那時候秦陽這些武技雖然也很強,但缺少的是配合,這次為了讓這群散落在外的宗門高手認可他才安排了這一戰(zhàn),誰會想到歪打正著了,更加豐富了他的戰(zhàn)斗技巧和經(jīng)驗。
“是啊,這小子總會讓人意想不到。”易博也嘆了一聲。
另一邊的陸少白四人也沒有錯過秦陽的每一個動作,如果之前還帶著笑容,現(xiàn)在四人臉上的表情卻完全被嚴肅替代,動手的不是他們,卻已經(jīng)從秦陽和二十來個師兄的比斗中得到了很大的啟發(fā)。
“停!不打了,臥槽,越打越是氣!”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跟著,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個個臉上都是青胞,當(dāng)然了,秦陽臉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從來沒遇到過你這么陰的人。”
“就是,踢了我兩次,秦陽,你都跟誰學(xué)的。”
“你牛叉,一人單挑咱們一群人,我服了。”
“我也服了。”
秦陽咧嘴一笑,卻急忙捂住被打腫的嘴角,然后抱拳:“多謝各位師兄承讓。”
“承讓個屁,陰神。”
“我勒個去,下次我他媽再也不和你動手了,什么下流的招式都用上了。”
“嘿嘿,話說秦陽師弟,我很想問一個問題。”其中一個湊近,深意的笑道。
摸了摸鼻頭,秦陽退后三步:“站住!師兄,我怎么感覺你這表情才陰險,不準(zhǔn)靠近我。”
“······”這位中年人差點栽倒,嘴角猛烈的抽搐了幾下,忽然又一笑:“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對任何人都用這么下流的招式,對女子也用?”
秦陽尷尬,傻笑連連。
恰好這時,刑格卻冒了一句:“紫晴,你和秦陽交過手,他有沒有對你·····啊!你輕點,口誤,真是口誤。”
刑格的害怕,頓時讓整個大廳都發(fā)出了朗笑,只有紫晴一人,誰的面子都不給:“笑個屁笑,都給我住嘴,刑格,你欠下債已經(jīng)很多了。”
見這陣勢,刑格撒腿就跑,又惹起了一陣哄笑。
易博揚了揚手,等眾人都安靜下來,這才嚴肅的道:“秦陽成為客卿長老,你們誰還有異議?”
一群中年人相互對視,紛紛搖頭,抱拳朗聲道:“全憑宗主做主。”
“那好,明日正午召開全宗大會。”
打了一架回來,蛋蛋和白真真見到秦陽滿臉紅腫,都充斥著擔(dān)憂,一左一右湊到身邊。
“陽陽哥,你這是怎么了?誰打的?”蛋蛋第一時間就露出了一股殺氣。
白真真剛一碰傷口,秦陽就哎喲的叫喚起來,也激起了她的怒火:“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秦陽急忙將白真真給拉住,笑著道:“沒事沒事,就是切磋而已,你們都別擔(dān)心了。”
“還切磋,你看看你的臉,都被打成豬頭了。”一說起來,蛋蛋就更氣,白真真沒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是那個意思。
“好了好了,你們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秦陽將兩女拉下來坐著,把事情的經(jīng)過了說了一遍。
在得知秦陽成為了宗門的客卿長老,這一架是為了得到宗門一幫道胎境武者的認可時,兩女身上的不悅才稍稍好一點。
“就算是這樣,他們下手也太狠了吧。”蛋蛋撅嘴,很是不滿。
秦陽只能干笑,要是被那一群和他沒有區(qū)別的師兄知道了,不知道那臉色會是什么樣子。
“走走走,我去給你擦藥。”
“我也去。”
“喂,我真沒事,你們別拉著我,喂!”被強行拖走的秦陽有些無奈,心里卻有著一股暖意,這兩個和自己命運交軌的女子,臉上那份關(guān)心不是假的,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次日。
被重建的演武臺上沾滿了所有人弟子,除了那些趕不回來的弟子,幾乎全宗上下的弟子都在這里。
今日太上長老沒有出現(xiàn),易博站在看臺的正中央,兩位長老一左一右,在看臺右邊的是易海四人和七個灰衣中年人,而看臺左邊的是被召回宗門的那二十來個道胎境武者。
“喂,好久都不曾召開全宗大會,你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誰知道啊,宗主應(yīng)該有什么事要說吧,這次宗門遭遇大難,死傷無數(shù),也的確該召開全宗大會。”
“算了算了,等著吧。”
環(huán)視了眾位弟子一眼,易博伸手示意,騷動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次我華云宗遭此大難,很多弟子因此喪命,身為宗主,我對不住他們,也對不起受傷的弟子。”易博開口了:“但我相信,我們?nèi)A云宗是沒有那么容易被打垮的,因為我們?nèi)谏舷聰Q成一股繩,不屈不撓的抵抗著外敵。”
“我們每個人都會難過,這次死去的是一起努力的師兄弟,一起為武道拼搏的兄弟。”
聽到易博的話,一個個弟子沉默了,心里憋著一口氣。
“但是,不管經(jīng)歷多大的磨難,我們都要扛下來,因為我們是華云宗弟子!戰(zhàn)火不可怕,死亡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失去了那顆拼搏的心,你們失去了嗎?”
“沒有!”
“沒有!”
“我也沒有!”
人群中傳來零碎的應(yīng)話聲。
易博卻沉下聲來,然后朗聲一喝:“我聽不到,你們失去那顆拼搏的心了嗎,大聲的告訴我。”
“沒有!”這次,吼聲震天,每一個弟子都吼了出來。
滿意的點了點頭,易博抿了幾下嘴,然后才放緩語氣,接著道:“今天有兩件事,第一,廢除外門內(nèi)門,我相信你們每一個都會成為精英弟子,宗門武學(xué)會徹底向你們敞開。”
說著,易博伸手指著看臺左邊的二十來個中年人,道:“他們是你們的師兄,實力達到了道胎境,以后會負責(zé)整個宗門的修煉,我們?nèi)A云宗需要改變,你們有這個信心嗎?”
“有!”
“好,我相信你們有,我相信有一天我這個宗主會因為你們而自豪。”說完,易博看向了站在一處的秦陽,微微一笑,然后道:“至于第二件事嘛,從今天開始,秦陽將會成為我華云宗的客卿長老!”
一言出,眾人轟動,紛紛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秦陽身上,此刻,他再次成為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