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政府大樓。</br>
來來往往不斷穿梭于大廳的人群,說明了此時的政府大樓異常的忙碌。而從每個人臉上凝重的表情來看,恐怕是遇到了什么特別為難的事情。</br>
“總理,這是研究院通過加密手段發來的研究資料,請您過目。”說罷,秘書雙手將這份絕密的資料遞給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的總理。</br>
總理沒有說話,只是迅速接過了秘書手中的文檔仔細翻閱??呻S著他閱讀的深入,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可以看到他的雙手也不由得握緊,便是這份文檔也變得很皺,很皺。</br>
片刻之后,他將文檔揉成一團,而后迅速轉身回到了屬于自己的辦公桌旁拿起了那部并不經常啟用的電話。</br>
雖然不知道總理與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但身為秘書,可以明顯的看到他的雙手已經不自覺的顫抖,便是表情也變得異常凝重。</br>
……</br>
與他通話的人自然是露西。只是此刻的露西正在與薩菲爾德等人商量著他們即將進行的各項計劃。</br>
她看了眼號碼,沖眾人使了下眼色,而后接通:“總理大人,凌晨時分給我打電話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br>
“BOSS,現在場面已經完全失控,根據研究院的那些博士得出的結論,那名囚犯應該被感染了喪尸病毒。而關于監獄的視頻早已流出,現在我應該怎么做?是否要告知游行群眾事情的真相?!?lt;/br>
短暫的沉默過后,他得到了露西的答案,盡可能的將事情的真想隱藏,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慌亂。</br>
聽著電話那頭斷線的聲音,總理陷入了深深的無奈之中。雖然身在如此高位,可所有的事情都不由得他去做主,這讓他如何對得起那些支持他的群眾?</br>
可即便如此,他又能夠如何?他不過是一個被掌控著的玩偶,即便自己有思想,有能力,可他永遠也無法掙脫綁困著他身體各部位的細線。</br>
他沉聲嘆息,放下了那部很少使用的電話的聽筒沖一旁的秘書說道:“告訴各部門,將這件事情完全封鎖,同時通知研究院的那幫專家,給我盡快研究出相關的解藥,倘若事情發展到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階段,在想其他辦法吧?!?lt;/br>
“明白,只是BOSS,這件事情是否要和其他國家的領導人溝通,畢竟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不可能那么單純?!?lt;/br>
“暫時不要,我們需要看一下事態的發展再做決定,何況這件事情我們暫時也還不能確定是否與其它國家有所關聯。所以還是暫時不要驚動他們的好?!?lt;/br>
秘書應了一聲之后便退出了房間,只剩下總理一個人拖著疲累而孤獨的身體,在屋子無奈的踱著步。</br>
由此,之前的事情暫時被政府壓制,可是他們卻并不知道,一個小時之后所發生的一切,將會讓美利堅陷入癲狂。</br>
……</br>
骷髏會總部的山腳下,五輛雪佛蘭suburban大型越野車已經就位。而每輛車的后備皆是打開狀態。</br>
不少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將一箱箱標有生化標記的木箱搬上了車。這些木箱看上去并不沉但應該很貴重,因為這些人在搬運的過程中特別小心。</br>
當五輛車裝滿了需要的木箱之后,便相互緊跟著離開了這里。那漸漸遠去的車燈,在夜幕之下,竟顯得那般深邃,恐怖。</br>
坐在第一輛車副駕駛的人赫然是喬治。此時的他神色凝重的望著前方的道路不知在想些什么。</br>
當車輛出現在前方的岔路時,他拿起了副駕駛手套箱里的對講機道:“各單位分開走,到既定目標將生化藥劑有序的散布,三個小時之后,我們在這里回合,over。</br>
“收到”</br>
“明白?!?lt;/br>
伴隨著一陣嚓嚓聲,對講機里響起了其他車輛負責人的聲音。而之后這輛車也沿著岔路直行,至于剩下的四輛車則分左右兩側道路,兩兩跟隨。</br>
“喬治,我們下一步如何進行?”負責開車的人看到喬治緊皺的眉頭不由問道。</br>
“按照原計劃不變,直接前往目的地即可。”</br>
“那那座監獄我們是否還需要照顧?”</br>
“不必,經過昨天的事情,那里肯定戒備森嚴,何況那個區域也不是我倆負責。那里將由公子親自投放藥劑?!?lt;/br>
司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更加用力的踩踏下油門,一瞬間,這輛車再一次加速,在夜間的山路上疾馳。</br>
……</br>
二十分鐘之后,位于美利堅郊區一座刑犯監獄,突然間傳來了一聲凄慘的喊叫聲。那叫聲如殺豬一般,仿佛穿透了月色的朦朧,將還處于休息的人群吵醒。</br>
眾人大驚。無論是被囚禁的犯人還是獄警紛紛趕往聲音傳出的地方。</br>
這里赫然是一間囚犯的牢籠。</br>
那牢籠前的鐵柵欄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里面的女囚也還在里面,只是此刻的她背對著大家,面向墻壁。那一頭披散的長發,在月光中顯得格外滲人。</br>
看到此景,負責看守的女獄警明顯有些不滿,用隨身攜帶的電棍敲了敲柵欄怒斥道:“你他媽神經病吧?這么晚了嚎什么嚎?擾的大家伙都不能好好休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逼我,否則我讓你明白什么才是痛苦,估計男囚他們早就已經饑渴的不行了吧?你說如果我把你送過去,你會又怎樣的下場啊哈哈哈?!?lt;/br>
聞言,其他牢籠里的女囚犯同樣大笑著,似乎之前那恐怖的叫喊聲早已被這陰暗的笑容抹去也說不定。</br>
只是任憑這些人如何嘲諷,在監獄里背對墻壁的那個女囚根本不理會眾人,可以明顯的看到她的身體在微微抽搐,顯得很是失落。</br>
女獄警真的有些怒了。你后半夜尖叫也就算了,可你面對我的問題也完全不予理睬,如果不讓你吃點苦頭,恐怕你不會知道在這里到底誰說了算。</br>
因此,在憤怒的驅使之下,她拿出牢門鑰匙,將阻隔著她的牢門打開。隨后徑直走了進去,可以明顯的看到她手中的電棒閃爍著幽幽的藍色電芒。</br>
她一點點的向女囚靠近,可不知為何,這不過幾步的路程,她越走越害怕,甚至剛走兩步就有了想要離開的沖動。</br>
可是自己身為獄警,何況在這樣的場合下,又如何能夠失了顏面?先不說自己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便是在場的這么多雙眼睛,如果看到自己逃避,那以后還要如何掌控她們?</br>
所以,即便面前的是龍潭是虎穴,她也必須壯著膽子前進,也必須看看這個女囚究竟發生了什么。</br>
女囚依舊面對這墻壁,似乎對于她的到來完全不感興趣。</br>
離的近了,除了發現她全身不住的顫抖,更是清楚的看到,在女人的身下,有一攤血水流出。可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攤血水竟隱隱帶出一股莫名的腥味。</br>
“誒,你沒事吧?”她試探著問道,可似乎這個女囚并不打算給她面子,仍舊不住的顫抖,而且明顯的看到她顫抖的頻率隨著自己的問題而愈發劇烈,便是她的呼吸也變得更加不穩定。</br>
女獄警感到事情不妙,所以她將手中的電棒握的更緊了幾分,隨即空出的左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br>
那一刻,她感覺到這個女人全身冰冷,那種冷并不像冬天里的那種干冷,而是好像死人一樣的寒冷。</br>
因此,她陷入了短暫的驚訝??梢簿褪沁@短暫的時間,那女囚竟然一點點的回過頭來,凝視著她。</br>
這一刻,女獄警終于看清了女人的臉。那張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br>
“一切為了魔族,為了魔族?!?lt;/br>
她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可是面對如此突發狀況,女獄警那里還能夠聽得清楚?</br>
她奮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電棒,而那電棒也如她所愿全部集中了面前這個女人的腦袋??梢矁H僅是擊中罷了。</br>
因為下一刻,她就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面。</br>
由于被擊中數次,且都是奮力攻擊。所以女囚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血痕,便是嘴里也流下了鮮血。</br>
“嘿嘿,死吧?!?lt;/br>
女囚依舊笑著,全然不去理會臉上的血痕。</br>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纱藭r的女獄警卻聽得真切,她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啊。</br>
所以,她起身,奮力的逃跑,想要離開這里。可還不等她邁出左腿,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抓住。</br>
隨后那手猛地用力,女囚抓著獄警的胳膊更是順勢一帶,女獄警便被拉了回去。可還不等她有所喘息之際,便看到了女囚張開的嘴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br>
那一刻,一抹難言的痛苦傳遍全身。不僅如此,她竟然感覺到一股黑暗冰冷的力量游走于她的身體,那恐怖的力量不斷沖擊著她,致使她暈了過去。</br>
那女囚只是咬了一口便松開了她,帶著令人恐懼的笑容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女獄警。</br>
“額……”</br>
幾個呼吸之后,隨著一聲劇烈且深邃的喘息聲,女獄警醒了過來。只是此刻的她看起來卻和這個女囚一樣,帶著邪魅的笑容冷冷的掃過四周的牢房。</br>
“啊……”</br>
那一刻,整個女子監獄中只有這驚天的叫喊聲傳了出來,再無其他。(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