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忠心。”
邢元點了點頭,沒有再過多勸說,而是偏頭對柴道人說道:“那就送他上路吧。”
叮!
柴道人左手扣在小腹前,輕輕一按,寶劍瞬間出鞘,落入手中。
“等一下……”
柴道人眼中射出一縷寒芒,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可以不擇手段,不就是殺幾個人嗎?
不過,正當他的劍尖靠近釋慧禪時,后者忽然出聲喊道。
咻咻!
邢元屈指一彈,頓時一道強悍的靈力激射而出,打在柴道人的劍上。
嗤啦!
柴道人的劍雖被打偏了一些,卻還是將釋慧禪的脖頸劃破了,后者心中一顫,過了半晌,釋慧禪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頭顱還在,不禁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柴道人也是心中一驚,原本,他以為邢元勝他只是僥幸,現在看來,后者只是境界低了一些,其真實戰力絕對不可小覷。
邢元揉了揉手掌,瞥了一眼釋慧禪,淡淡的問道:“怎么?還有話說?”
釋慧禪在邢元的目光注視下,不禁有些頭皮發麻,連忙說道:“我……我想活命。”
“嗯?”
邢元眉頭微微皺起,一眨不眨的盯著釋慧禪,說道:“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釋慧禪臉色有些不自然,略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只是想表現的硬氣一些。”
邢元似笑非笑的望著釋慧禪,疑惑道:“那怎么又求饒了呢?”
釋慧禪微微低頭,小聲的說道:“你不是讓我投靠你嗎?”
聽到此話,邢元笑了笑,道:“投靠我可以,得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釋慧禪忽地心中一凜,連忙說道:“我也可以殺人,我將他們全都殺了?”
邢元搖了搖頭,指著那些正在砍頭的云靈軍將士,說道:“殺人,你能有他們利索?”
“呃……”
釋慧禪愣住了,確實,他引以為傲的殺人本事,與鐵血的軍隊相比,還差了一些。
然而,邢元卻是不給釋慧禪太多愣神的機會,忽然問道:“聽說,黃泉殿來歷神秘,勢力龐雜,可有此事?”
釋慧禪又是一怔,他不明白邢元是怎么知道此事的,連忙說道:“確實如此,聽說黃泉殿背后的勢力極為龐大,黃泉殿只是一個小小的分部而已。”
邢元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可以給你活命的機會,不過,你得用你的行動來證明你的價值。”
釋慧禪正欲詢問,邢元又道:“我要知道黃泉殿背后的勢力。”
聽到此話,釋慧禪怔在了原地,而邢元則是趁他愣神之際,再次勾勒出一道噬心符,彈射進了前者的體內。
“大統領……”
釋慧禪掃了一眼自身,旋即,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我一定會讓您刮目相看。”
邢元揮了揮手,說道:“那你就走吧,去告訴黃泉殿主,黃泉殿已經被我端了。”
“屬下明白。”
釋慧禪向邢元叩了一個頭,隨即,便縱身一躍,離開了此處。
看著釋慧禪離開的背影,柴道人心中就不爽了,偷偷瞥了一眼邢元,沉聲說道:“大統領,咱們當眾抓的釋慧禪,又大庭廣眾將他放了,黃泉殿主會相信他嗎?”
邢元嘴角微微翹起,手指向天空指了指,柴道人不解的抬頭看天,只見那虛空之中,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道符文。
而,再觀周圍圍觀群眾的模樣,顯然是對于剛剛發生了什么事一無所知。
柴道人暗挑大拇指,贊嘆道:“不愧是大統領,果然有先見之明。”
“行了,以后青海郡就交由你管理了。”
邢元淡淡的掃了柴道人一眼,又道:“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將護郡大陣改良一下,要不然那青海郡守回來,恐怕這座城郡又會重新易主。”
“是!”
邢元讓云靈軍將那背叛之人全部處死,隨即,又在青海郡內東奔西走,一會用靈陣,一會使符文,再加上軍陣、神魔等獨特的見解,將青海郡的護郡大陣給徹底整改了。
雖然,改的有些不倫不類,但,有一點可以保證,就是那青海郡守回來,也絕對拿不回青海郡了。
“柴道人,青海郡以后便交給你了,若是再有反叛之事,天涯海角,我必殺你。”
邢元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直勾勾的盯著柴道人,做出最后的警告。
“不敢不敢。”
此刻,柴道人如同一只小綿羊被百獸之王盯住了一樣,壓力巨大,連連應道。
過了半晌,邢元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這段時間,令郎我便替你先照顧著,至于他是生是死,看你的表現,也看他自己會不會做人了。”
說罷,邢元便帶著云靈軍離開了青海郡。
柴道人一路相送,望著邢元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見過柴前輩。”
這時,忽然有著一道身影出現,向柴道人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
若是邢元在此,定然會發現眼前這人,就是先前柴道人被擒,就消失蹤跡的背劍老人秦懷里。
柴道人雙眼虛瞇,盯著秦懷里冷喝道:“你竟然還敢出現?”
秦懷里微微一笑,說道:“前輩不必動怒,我家主子有請。”
“你家主子?”
柴道人臉色一變,沉默了片刻,沉聲道:“前面帶路。”
“前輩請。”
秦懷里立刻做出請的姿勢,隨即,在前面為柴道人領路。
……
邢元帶著鐘海、朱衍等云靈軍眾人一路疾行。
一個時辰后,青崆郡終于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不過,此時,青崆郡城門緊閉,城門上巡邏守衛極嚴。
“朱衍,去查一下。”
邢元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偏頭對朱衍下了個命令。
不過,鐘海卻是突然跳了出來,說道:“老大,朱衍、魏陽等都是熟面孔,還是我去探探虛實吧。”
邢元猶豫了一下,拍了拍鐘海的肩膀,說道:“那也行,小心一點。”
“等我好消息。”
說罷,鐘海便是在邢元等人的注視下,一路摸到城門口。
“這怎么城門還關上了?”
突然,鐘海大搖大擺的走向城門,仰頭看著城樓上的士兵,說道:“兵老爺,麻煩開個門,我要回家。”
“城門已經關了好幾天了,你竟然不知道?”樓上的守衛冷喝道:“你是哪來的奸細?”
“奸細?”
鐘海立刻叫屈道:“什么奸細啊,我這不過走了幾天親戚,怎么還不讓回家了呢?”
守衛說道:“誰說不讓你回家了?青崆郡八門關了七門,剩下東陽門開啟,但是,許進不許出。”
“這樣啊,那個,兵老爺……”
鐘海一臉天真的看向樓上的守衛,疑惑的問道:“我能問一下為什么要關閉城門嗎?”
后方,邢元、朱衍等人都看傻了,這他.媽探查虛實,是直接當面找敵人問的?還真是一點都不遮掩啊。
不過,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那守衛還真就回答了,道:“唉,別提了,前兩天來了個女瘋子,說我們郡守反叛,結果被陶師爺與周天師打傷了。
后來,又冒出來一個男人,將陶師爺與周天師給打成了重傷,郡守不在,郡內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能開啟護郡之陣防御了。
這兩日,那男人破不了護郡之陣,可又經常過來騷擾,真是煩死了。”
咻咻!
忽然,一道強勁的破風聲劃過天際,隨即,一位白袍身影凌立虛空,對城樓上的守衛,呵斥道:“你說誰呢?有膽子出來單挑啊。”
這一道身影出現,邢元頓時眼前一亮,這白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青靈天軍的六統領古延川。
那守衛一看是古延川,頓時有些無奈了,說道:“你怎么又來了?”
鐘海見狀,也沒有與古延川相認,而是悄悄地退回了邢元所在地。
邢元眉頭緊蹙,捏著下巴,說道:“即使我能凝聚出軍陣之靈,但,這軍陣之靈比起古延川也強不了多少。
古延川都破不了這護郡之陣,再加一個估計也沒什么作用。”
“看來只能從內部解決了。”
邢元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隨即,偏頭對朱衍說道:“朱衍,你帶著大伙去支援古延川,我跟鐘海混進城去,想辦法破了這護郡大陣。”
“是!”
朱衍沒有異議,應了一聲,便帶著一千云靈軍,浩浩蕩蕩的向城門口殺去。
“兄弟們,凝軍勢,聚軍魂。”
隔著老遠,便是聽到了朱衍的喝聲,虛空中,古延川見狀,頓時猜測出是云靈軍,立刻大聲喊道:“你們大統領呢?”
朱衍一邊控制著軍魂之力,一邊回應道:“小小的一座青崆郡,還用不著大統領過來。”
古延川聽罷,臉色頓時青紅交替,什么意思?你家大統領的譜比我還大?
古延川愣神之際,朱衍瞥了一眼后方位置,忽然開口問道:“對了,古統領,秋冰兒大人哪去了?”
古延川正不爽呢,沒好氣的回道:“療傷呢,沒大礙,放心吧。”
聽到此話,邢元心中大定,隨即,與鐘海向那東陽門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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