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 !
“放了她吧,唐凌川。”
唐凌川有些吃驚地看著我,李淳風萬年冰山臉古井不波,自顧自地在那玩著手機,我真是服了這人了。
但是很快唐凌川他就妥協了,“那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吃飯。”語氣里還有些撒嬌。
“恩。”
“你們搞什么幺蛾子。”張馳鬧著。
“你個淫棍,現在才發現你是這種人。”唐凌川鉤住他的脖子打趣到。
“淫毛啊,能釣到那位才不枉人間來來一回。”說著張馳不懷好意地看向了我。
“狗日的,你是不是活膩歪了?”說著唐凌川就給了張馳一拳。
那張馳也不是吃素的,心不甘也還了唐凌川一拳。
“他奶奶的,老子就開玩笑的,怎么了,你那么較真做什么。”
“不行,開玩笑也不行。”唐凌川又要沖上去,眼看著他們就要打起來了,眾人立馬拉住了他們。
“楊伊,你快拉凌川走。“李淳風在中間擋著叫我。
我也是慌了,轉頭偏向諷刺了一句李淳風真淡定,拉著唐凌川就往外奔。
“你干嘛拉我?”唐凌川有些生氣,掙開我的手。
“你至于嗎?就一句玩笑。男人點不行啊。”
“不行,有些事是原則問題。”別說唐凌川氣鼓鼓的樣子還真有點可愛。
“你是豬啊?”
“楊伊,我就是豬,從喜歡上你開始,我就沒一天正常過。”唐凌川不知道怎么了,脫了襯衣狠狠往地上一扔,蹲地上痛聲哭了起來,“為什么會是這樣?可為什么你就心有所屬了呢?”
“唐凌川,唐凌川,你起來,你別這樣。”我給嚇了一跳,這丫的有毛病吧?跟我說這樣的話?
看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哭成這樣,我真的挺難過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因為喜歡你。
這時我才看見他本來劃得不深的胳膊不知是因為打張馳還是因為我拉他走的時候太用力,裂了好長一條口子。
“唐凌川,你手流了好多血,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說著我就要拉他起來。
可是他自己在那哭嗨了,根本不理我。
“唐凌川,你要是再不起來,再哭,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楊伊,你這個蛇蝎婦人,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說兩句好聽的安慰我,還威脅我。”說著唐凌川抹了抹眼淚委屈地對我說。
“那你起來不起來,去不去醫院。”我有些哭笑不得。
“去。”唐凌川立馬站起來拍怕屁股跟我走了。
突然大叔給我打電話,聽語氣有點微怒道:“伊伊,都十一點了,趕緊回家吧。”
“我和……和林妮娜在一起,馬上回來。”我有些結巴,今天他不用上夜班我卻在外面跟同學玩,真是的……
“你不陪我去醫院了?”唐凌川的眼睛又紅了。
“唐凌川,對不起,大叔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心里塞塞的。
“我懂了,我給你打個的吧,要不這么晚了,不安全。”唐凌川吸吸鼻子說到。
“這樣吧,我還是先陪你去醫院吧。”我真的于心不忍,怎么說唐凌川也是因為我受傷的。
“真的。”唐凌川的語氣充滿了驚奇。
“快走吧,再不好好包扎一下,你都要流血身亡了,我看看他的胳膊一直往外滲血,真的挺著急的。
找了一個就近的診所,簡單地給他包扎了一下,還好沒有玻璃渣子刺進去,要不就慘了。中間大叔又打電話來,我沒敢接。
從診所出來之后唐凌川說先送我回去,要不他擔心。我害怕被大叔看見,讓他自己先回去。
“我知道你怕被他看見,這樣我就坐在出租里,保證不下車,他看不到我。”唐凌川伸手向我保證著。
“唐凌川,你別這樣。”
“我只是想送你回去嘛。”
“好吧,真是蠢。”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這么蠢的。”
可是唐凌川原本就不是善茬,這個心機boy竟然在車停的時候,立馬跑了下來給我開門。
“唐凌川,你……”我抬頭看見了大叔正在陽臺上站著,“好吧,算你狠。”
“乖,記得明天你還答應和我吃飯的哦。”說著他還摸了摸我的頭,不等我打掉他的手,他就跳上出租讓司機開車走了。
這時大叔也下樓了,對著遠去的出租扔了一只拖鞋。
“楊伊,給我上樓,你死定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路上遇見了他,他非要送我回來的。”我忐忑著,我不想和大叔吵架的。
我一進門大叔就關死了門,不等我反應就把我按在了墻上,緊緊禁錮,強吻了起來。
越吻越烈,最后狠狠地咬了我的嘴唇,直到嘴巴里有了血腥味,他才放開了我。
“記住,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說完他又低頭狠狠地吮吸我的脖子,在我的脖子上種了一個大大的草莓。
“看你還出去勾三搭四。”說完這句話他就上樓了,留我一個人在那里發呆。
大叔,這個混蛋。
夜里的時候,我被一陣腳步聲驚醒了,朦朧的睡眼中我看見一個人影向我靠近。
“你個婊子,竟然勾引我哥。”我還叫出來他就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掙扎著胳膊亂晃,終于按下了床頭燈的開關,入眼是韓睿一張扭曲的臉,他的黑眼珠整個往上翻。
“韓……韓睿,你干嘛?”我的喉嚨被強烈擠壓著。
“我要掐死你這個賤貨!”
你掐吧,掐死我,你看大叔找不找你報仇。”我掙扎著說出這句話。
“啪。”他松開了我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以為你可以拿我哥威脅我嗎?賤貨,你記住我韓睿不是隨便讓人威脅的,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我捂住被他打的臉,淚如雨下,嘶吼著大叔的名字,可是無人應答。
韓睿到底怎么啦?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我房里?
“楊伊,我好喜歡你,我好喜歡你,不要逃好嗎?”突然他的聲音拔高了幾分,“你是逃不掉的!”
這丫有病吧?我鎖在墻角哆嗦著,他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感覺他這身皮還是韓睿的,里面卻住了個魔鬼。
后來,我才知道,他身體里確實住了一個魔鬼,那是一種叫“二重身”的人格分裂癥。
這時唐凌川給我打電話,電話聲響起的時候,韓睿拿起手機狠狠地朝地上砸去了,手機立馬摔得四分五裂。
“我給你買手機不是讓你偷男人的,是不是太久沒收拾你了,你丫覺得翅膀硬了?”
我無法去理解一個神經病在說什么,亦或是她把我當做了什么,深深的絕望將我包裹了起來,我妄圖避開他逃出去,可總是被他拎了回來。
“韓睿,求求你放過我!”
“地獄業火將洗滌人間所有罪惡!”說著他就解下了皮帶,狠狠地朝我抽了過來。
“叫你威脅我,叫你勾引我哥。不要臉。老子打死你,小婊子,我哥是我的,我哥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我到處躲著,但是依舊逃不了那一鞭一鞭的抽打。索性我也不躲了,抱住頭縮在地上仍他打,就像以前我養父打我那樣。
他打累了,系上皮帶,從包里抽出了一疊鈔票狠狠地朝我甩來。
“你不是要錢嗎?老子給你,你要是再給我鬧騰,看我不弄死你。自己去買個手機,明天等我電話,真他媽掃興。”說完他就揚長而去了。
他走了之后,空曠的房間像死一樣寂靜,而我的思緒凌亂糾結著成了一張網,越網越緊,越網越緊,直抵心臟,一陣陣痛之后,也沒有善罷甘休。
天亮了之后,我的眼淚也流干了,我搖晃著身子出了門推開了大叔的房門,發現他居然不在,打電話居然也沒人接,我心里流出了一滴苦澀的淚水,不敢去想這件事背后的隱秘。
無精打采地去浴室沖了個澡,我換了衣服下了樓。
“你怎么了?電話也不接,我給你打了一夜手機你知不知道。”唐凌川守在大叔家門口,我一下車他就過來焦急地拉著我的手臂問我。
“為什么找我?”
“我眼皮跳個不停!”
我的手臂全是韓睿用皮帶抽的傷,他一碰,我沒忍住痛,就皺了下眉頭,“呲”了一聲。
“你怎么了?”唐凌川發現我不對勁,趕忙問我。
“沒什么。”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我的衣服袖子卷了起來。
“是誰打的,告訴我,我去弄死他。”唐凌川明顯被我滿手皮帶抽的青青紫紫的傷痕嚇到了,當即就抓狂了。
“沒誰。”雖然嘴硬著,可是我的眼淚卻在那一刻不爭氣地掉下來了。
有時候你可以在艱苦面前假裝沒事,咬牙就過去,可是當有人問你一句,關心你一句,你的防備就會立馬瓦解,心酸,委屈立馬噴涌而出。
“好了,不哭了,走,先到我那去,我給你上點藥。”唐凌川輕輕把我的頭抱住,埋進他的懷里安慰到我,鬼使神差地我跟著他上了出租。
一路上他什么也沒問我,只是把我抱在他懷里,任憑我哭。
很快就到唐凌川家了,他家沒人,他媽早年就去世了,爸爸在工地工作。
唐凌川把我帶到他房間后就連忙拿來了藥油,也不管我要不要,就卷了我的袖子仔仔細細地給我擦起來,擦著擦著我就看到他的眼圈紅了。
“身上還有沒有?”他擦完了兩只手,又問我。
我沒說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也裝不了堅強。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猜你身上也全是傷對吧,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擦好嗎?”說著唐凌川哽咽了一下。
“恩。”我的眼淚也忍不住了,只是覺得很委屈,很難過,心頭有一萬只螞蟻爬過,此時唐凌川的一句關心真的可以讓我的所有防備,偽裝瞬間瓦解嗎,潰不成軍。
他小心翼翼幫我脫了衣服,當他看到我全身像蜈蚣扭扭曲曲重重疊疊的傷痕時,手緊緊得捏成拳頭,狠狠地把拳頭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他冷靜了幾秒鐘就拿起藥酒給我擦起了傷口,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在抖。
“是大叔嗎?”擦完后他盯著我被大叔咬破的嘴唇問,“我昨天只是想著膈應他一下才下出租的,沒想到這個畜生竟然敢這樣打你。”
“不是,不是他。”我一個勁搖著頭。
“不是他還有誰?”唐凌川顯然不相信,而且固執地認為是因為昨天送我回家。
“唐凌川,真不是他,我發誓,別鬧,我累了。”我拉住他的手讓他別沖動,我特別怕他現在出去找大叔。
“那你說還有誰,你說,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這時唐凌川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眼睛里充滿血絲。
“唐凌川,我今天很累了,你等我睡一覺好嗎?”我不知道怎么告訴他到底是誰,我也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