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秦軒隱隱感覺到了一些東西,但又沒弄明白。
“秦先生,現(xiàn)在到了您下決心的時候了,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何新蘭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時候不解決掉云端飯店這個麻煩,等您進了京城,您覺得,他會讓您的人好過嗎?”
“就不說青云樓等產(chǎn)業(yè),即便是您的一些紅顏知己,只怕都保不住啊!”
這話一出,秦軒的臉色豁然一變!
就連屋子里的氣氛都變了。
“秦先生,這不是我危言聳聽。”
何新蘭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個話有點重了,連忙解釋道:“我在京城有朋友,對那位裴先生有所耳聞,在京城就是裴家大少,四處拈花惹草,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姑娘,就沒有幾個能幸免的。”
“加上您去了京城,整個江南,只怕沒有人敢跟他作對了。”
話糙理不糙!
秦軒自然也明白,這話不假。
“那你們覺得,我該怎么對付他呢?”
秦軒反問道。
“殺了他!”
老谷主忽然吐出三個字來。
什么?
殺了?
秦軒微微一驚,他的確是沒有想到,一向沉穩(wěn)的老谷主,居然能說出如此激進的話來。
“這里是江南,您才是說了算的人。”
老谷主繼續(xù)說道:“一個從京城來的商人,沒有任何的身份,只有一個靠山,誰又知道?”
“如果他犯了錯,是不是可以就地斬殺?”
一語點醒夢中人!
是啊!
自己才是江南的話事人,這里是自己說了算,即便是裴少康,來頭極大,可那又如何,他的明面身份是云端飯店負(fù)責(zé)人!
至于對方所說的天王殿身份,只怕是假的,最多算是外圍成員。
也就是說,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裴少康找一個能定死罪的行為。
“秦先生,最近有一個來自扶桑的商會,其主要目的是來探查情報的,其中一項,就是青云樓!”
何新蘭開口說道:“不如,讓我們?yōu)樗娨幌屡嵯壬吘梗谂嵯壬磥恚麄€江南即將是他的了,找下未來的江南之主談合作,應(yīng)該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吧?”
秦軒一聽,頓時明白了。
這是為裴少康找個罪名!
而扶桑的商團就是一個引子。
什么罪最重?
當(dāng)然是叛國了!
有點意思!
秦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二人的主意還真是很神啊!
自己都沒想到的地方,這兩個人倒是幫自己全都想到了。
如此一來,裴少康也不是不能解決掉的。
但根本問題在于,殺了裴少康,回到京城之后呢?
要面對那位大人物的,是自己,而江南武道界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說到底,最終的風(fēng)險是自己來承擔(dān)的。
“二位的建議我都已經(jīng)收到了!”
秦軒淡淡的說道:“這件事,茲事體大,我要再考慮一下,你們要不先回去吧!”
這……
莫自明和何新蘭聽了,對視一眼,都嘆息了一聲,只好站了起來,告辭離開。
“他們都說什么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大高興啊!”
林瑤走了進來,不解的問了一句。
“沒什么,只是給我出了一個建議!”
秦軒笑了笑,隨口說道。
“出建議不是一件好事嗎?”
林瑤連忙說道:“他們二人都是江南武道界的前輩,既然能給你出主意,那想必是合適的,你可以借鑒一下!”
“他們覺得,直接殺了裴少康比較好!”
秦軒微微一笑,直接說道。
什么?
直接殺了?
林瑤聽了,頓時一驚,忍不住說道:“這……這是不是太粗暴了點,而且,天王殿那邊會不會怪罪于你?”
果然!
連嫂子這個外行人都會有擔(dān)心。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所以一時沒有決定下來!”
秦軒笑了笑,說道:“最核心的問題在于,我也不知道天王殿總部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裴少康背后的人又是何等大佬!”
“最壞的情況就是怪罪于我,等我到了京城,就被下了大獄,到時候我還能出的來嗎?”
這……
林瑤的眼睛里都是焦急之色,道:“那肯定不行,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輕易殺人,這是萬不得已的最后一條路!”
“是啊,這是最后一條路!”
秦軒點點頭,道:“還有時間,能讓我去思考思考。”
“我們只想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回來,至于別的,都不奢求。”
林瑤認(rèn)真的說道:“實在不行,我們把青云樓都交出去,我們不要了,就回村子里去過點安穩(wěn)日子,好嗎?”
聽到這話,秦軒的內(nèi)心一陣觸動。
這樣做的話,的確是最平穩(wěn)的一條路,放棄青云樓,放棄天王殿的身份,徹底歸隱,拿著這些年賺的錢,回村子里去徹底隱居。
如此一來,倒也不用去想那些事情了。
“好,我記住了,如果沒有別的好主意,我就徹底隱居。”
秦軒重重的說道。
“好!”
林瑤點點頭,一臉的輕松愉快,道:“真要是回村里去了,那我們事情就少多了,還能跟煙煙她們一起,建設(shè)咱們村子的娛樂項目,豈不是更加有趣?”
“哈哈哈,我也覺得,這樣更加好玩點!”
秦軒十分的認(rèn)同,村里有煙煙,有云溪,有吳南,然后再把嫂子、楊思雪和唐梅,甚至還有寧婉等人,全都帶到村子里去。
在那里,就沒有外面這么多的勾心斗角。
想想也是很完美的!
跟嫂子說完,秦軒便一個人走出了青云樓,他決定四處去轉(zhuǎn)一轉(zhuǎn),走一走,順便思考下心里的想法。
“他這是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楊思雪看著秦軒的背影,好奇的問了一句。
“對!”
林瑤點點頭,道:“我剛才還說,讓他帶著我們一起去村里隱居呢,不在江州呆了,飯店不要了,至于那個什么天王殿身份也不要了!”
還能這樣?
楊思雪聽了,一陣詫異,還是有些不大相信,說道:“我看不會,小軒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大的成就,現(xiàn)在跑去村里隱居,不太現(xiàn)實。”
不現(xiàn)實?
林瑤不解的說道:“這有什么不現(xiàn)實的,只要小軒自己愿意,就沒有什么不行的!”
“話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的他,還是一個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人嗎?”
楊思雪微微搖頭,道:“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指著秦軒過日子了,他這個時候退縮,就等于讓很多人都失去了繼續(xù)生活的希望。”
“他早已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而是一個群體的代表,你覺得,他能隨隨便便的退出嗎?”
這……
林瑤聽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懵了,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