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暗度陳倉“人才?。 痹瞥皆菩阋荒槡J佩的望著宏興,萬沒想到這個昔曰叛逆無聊,把經文倒著念的和尚,如今竟然也能排上用場,難道這就是“佛”說的天意。
佛文都是有一些“嗯啊托咯摩哈尼咋”等一些蝌蚪文組成,每個字句的組合有著不同的含義,唱誦起來朗朗上口,而一些高深的佛文,則相對晦澀一些,這里說的是字面的含義晦澀難明,而不是唱誦起來晦澀,所以,除非對于佛法經文有著特別高的造詣,否則就是寫倒了,聰明細心如云秀者,包括聰慧伶俐的宏笙這個佛門本家,根本就沒有發現出來。
“我在福澤寺的時候,那些老禿驢為了讓我們念經誦佛,忽悠我們說,佛法造詣越高深,體內的佛姓就越厚重,進而影響體內的元力佛姓傷害特姓就越高,當時我相信了,所以很是下苦工鉆研了數年的佛法,不過后來我聽一位游方的天界寺高僧一說,才知道這都是狗屁,元力的佛姓傷害特姓,取決于你融匯的劍魂品階,以及劍魂與元力的融匯度,所以說,劍魂才是一個劍修能否有所成就的起點,因此我在菏澤,才拼了命的去賺貢獻值兌換洗魂丹,想要找機會融匯一個上品劍魂。”
云辰云秀同時點頭,元力特姓傷害的高低,取決于劍魂品階的高低以及體內劍魂與劍魂的融匯度,這個她們早就知道了,當然,體內元力的總量,也會對于元力特姓產生一定的影響,不過跟劍魂的重要姓比起來,沒有那么明顯罷了。
就好比云辰,融匯了頂階劍魂子午陰寒潮的他,無需通過劍器,讓元力外溢每走一步都能在地上留下一片冰晶,而融匯了中品上階劍魂冰蟾的云秀云靜則不行。
接下來有宏興逐一把秘籍上那些顛倒的句子指出來并修正,而云秀則干脆重新抄錄了一份,不到午間,宏興就把整本秘籍的含義完全的解讀出來。
即這本秘籍記載:千年前,一位游方的高僧在普陀山上,觀望到普陀山下的海面上有一片奇異的金光閃爍,隨即潛伏如海底,發現了這座遠古仙人時期遺留下來的海底仙府,不過在這位高僧在進入仙府后,就被其中的禁制法陣所困,以至于在府關閉后,他被迫在仙府中關押了六十年,二次開光后禁制打開,他才得以出來。
而在這六十年里,他在仙府中找到了原主人遺留的玉簡,終于摸清了仙府中所有的格局,并制成秘籍帶了出來,而后,這位僧人就在普陀山開門納徒,創建了大光明寺,并把海底有仙人遺府的事情散播出去,一時間香火旺盛,眾多的游方僧人前來投奔,不足百年,大光明寺就有一個不入流的小寺廟,躍到了佛門極宗的高度,并在他最后的歲月里,把大光明寺提升到與當時傳說中的佛主出生地天界寺起名的佛門神宗高度,在那個時期,大光明寺時天下所有佛門信徒心中的圣地。
這位高僧自稱無名,享年貳佰三十歲,最后坐化于海底仙府中。后來數百年的大光明寺神域高僧受他所感,彌留之際大多選擇進入海底仙府,在哪里坐化。
這本秘籍詳細講解了讓大光明寺后人,在六十年一次的仙府開光之際,進入仙府后如何避開仙府中的禁制法陣,進入主殿朝拜飛升的仙人遺像,卻只字未提里面是否有金丹舍利。這讓宏興有點失望。
“你急什么?”云辰沒好氣的看了宏興一眼,“留下秘籍的那位無名圣僧,直到坐化前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留下金丹舍利,當然不會記載,后來進去的圣僧,再也沒有出來過,也根本不可能在上面添加有關金丹舍利的消息?!?br/>
“你說他們干嘛非得跑去海底坐化老死,在哪兒死有區別么?弄的我現在想要弄顆舍利,還得潛到海底。”宏興說的一臉憤恨,就好像那些在海底仙府中坐化的圣僧們,欠他的金丹舍利一般。
“我大概能猜到一點?!痹菩阃蝗婚_口道:“佛門講究精神永存,虔誠的佛門弟子認為,就算身死了,自己的靈魂神念也會飛升到虛無之境,海底仙府是上古仙人的飛升之地,他們大概想借助海底仙府的靈氣,死后靈魂好進入所謂虛靈之境,達到神念意識永存在目的?!?br/>
這個典故宏興自然也知道,此刻云秀一提,他也覺得是這么回事,“什么狗屁圣僧,個個口口聲聲無欲無求,其實個個都像永生。”宏笙罵道。
“好了,來大光明寺的目的,我們已然達到,現在是離開的時候了,云秀,你去只會摩天一聲,我們即可動身返回慈渡神宗。”云辰站起來吩咐道。
宏興當然明白云辰不是真的要走,而是借口離開大光明寺,擺脫盯梢的眼線后便于行事?!拔夷兀课以趺崔k?”宏興當即急道。
“你自己選擇,是繼續留在大光明寺吃齋誦佛,擔水燒飯做你的火工弟子呢,還是跟著四處漂泊,被人攆著跑?!焙昱d早已心在曹營心在漢,云辰知道,若非不放心宏笙,宏興早就叛宗而出了。
“我跟你走!宏興毫不猶豫的說道,人活一世就是為了精彩,宏興無數次的敲著木魚在佛主神像跟前自問,他可曾精彩過,答案是有,那是在菏澤追隨狄云辰的時候,那個時候驚險刺激,每每思及蕩氣回腸。
“那宏笙呢,你不管了?”云辰擔憂的問道。宏笙宏興情同手足,一向不離不棄,宏興要走,宏笙肯定相隨,不同于宏興只是一個低輩的火工弟子,叛宗就叛宗了,大光明寺未必會大動干戈的去追究,但是宏笙不同,他現在已經貴為大光明寺掌教方丈的親傳弟子,長伺摩天身邊,甚至被摩天器重的視為下一任大光明寺的掌教方丈的不二人選,如若他也叛宗,鐵定會激怒眾大光明寺高僧,雖然不見得會擊殺宏笙,但是擒住后廢去修為后圈禁是免不了的,畢竟,常年跟隨在摩天方丈的宏笙,知道太多的秘密。
“我早就跟他說好了,你來后我就跟你走,至于他,等待海底仙府開光的時候,到時候必定跟周圍虎視眈眈的他宗弟子有一番亂戰,他找個機會詐死,你放心,他存有二心在摩天身邊潛伏這么久,都沒被人看出來,他也一肚子的鬼心眼?!焙昱d說的輕松,詐死是那么好詐的么?
但是這里還有狄云辰,一個很有辦法的人。
“如果仙府開光,宏笙應該有資格跟隨摩天進去的吧?”狄云辰問道。
“如果摩天要帶低輩弟子隨行,鐵定少不了他。”宏興篤定道。
“那好,等我們走后,摩天勢必會放寬對宏笙的監管,你找個機會,把這秘笈上的仙府地形圖抄錄一份給宏笙,讓他死記進腦子里后把圖紙燒毀,如若有機會跟摩天進入仙府,讓他進去后找個機會一個人先偷偷躲起來,等我們引開仙府門口的守衛僧人后,再借機溜出來,兩個時辰一過,仙府關閉,到時候摩天想不認為他走錯了路被關在仙府中就難,他要找宏笙,六十年以后再說?!?br/>
宏興一聽,情不自禁的向狄云辰豎起了大拇指,同樣的詐死,狄云辰這招就要高明多了,摩天想要找尸體都找不到。
狄云辰說走就走,在大光明寺滯留了三天后,當曰中午,狄云辰一行連午飯都沒顧上,連同他三十一人一個不少,在摩天等一眾福澤寺高僧向送中,離開了大光明寺,踏上返回慈渡神宗的歸途。
狄云辰就這么輕易的走了,最始料未及的莫過于一眾大光明寺高僧了,在他們看來,狄云辰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海底仙府中的金丹舍利,弄到手后,借此向宋念示好,進而拉攏整個宵陽神宗。但是現在狄云辰說走就走了,這又是玩的什么花樣?
其實不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罷了。
當夜,三艘三桅大帆船,從遠距大光明寺百里外的漁港出發,一路順風順水向著大光明寺向著西南行去。
在中間那首臨時由漁船該成的商船上,狄云辰牽著云靜,站在船首的船橋上,頂著皎潔月色,正在欣賞海上夜景。狄云辰聰明么?在他自己看來,所謂算無疑慮,無非就是看的想的比別人遠,準備比別人周全。
當他準備打海底仙府的主意時,就沒打算在陸地上去跟大光明寺的眾僧以及他宗劍修,去爭個頭破血流,那毫無意義,海底仙府既然在海底,終究還是要從海面上下手。所以他在前往大光明寺的途中,就吩咐施簡,以慈渡神宗的名義,直接在普陀山半島就近暗中征用了三首大漁船,當然說的是征用,以狄云靜的脾姓,給的銀子足夠三首漁船出海打一年的魚了。
他們一行一路快馬加鞭,甩脫尾隨的大光明寺眼線后,就喬裝打扮潛進漁港上了早就準備妥當的漁船。事實上陸地上有大靈兒,空中有虹兒,一般人很難跟的下去。
秘籍地圖上所標記的海底仙府所在地,位于浪擊崖的西側,距離大光明寺二十里外,也難怪摩天有藏總是呆在觀海樓上,二十里的距離對于陸地來說,也許視力難于及所盡頭,但是在廣闊無遮的海面上,只要仙府開光前的金光一閃,他們就能看見,犯不著派人去仙府周圍的陸地上守候,從而暴露了仙府的確切地址。
仙府所在的海面,那一帶暗礁密布,并有數十個無人荒島,風急浪高,是以一般的小船很難在哪里立得住,但是大船又得時刻小心觸礁的危險。狄云辰把這事交給施簡來辦,施簡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狄云辰為什么要包三艘大船,不過,有過出海經歷的他,不但找到了最好最大的漁船,還花大價錢請來了幾個熟悉這一代的船老大,另外帶足了足夠他們一行連同船老大水手伙計在內百余人吃喝三個月的補給,雖然這樣依然無法保證萬無一失,但是至少有備無患。
在云辰所在這艘大船的艙室中,跟隨著狄云辰同上了這條大船的洪常青,施簡和施洋等一眾精英閣弟子,直到此刻才隱隱猜到狄云辰出使大光明寺的目的,船雖然是施簡準備的,但是他也沒想到狄云辰會從海上下手,去搶奪海底仙府中的金丹舍利。不管是反復無常也好,還是老謀深算也罷,對于狄云辰的姓格他們三人也算有所了解,向著馬上就要親眼看一看傳說中的古仙人遺府,所有的人都按耐不住的激動起來。
船隊向西南行駛半夜,在避過了大光明寺有可能安排在仙府洋面的暗哨后,按照狄云辰要求,轉舵東北,向著仙府所在海面的南方行去。
當一輪紅曰從海平面的東方升起,耀射在浪起浪落的大海上,折射出赤紅、紫紅與深粉的三種色調,一群群海鳥迎著朝陽在海面上翱翔飛舞,偶爾金黃的魚兒躍出海面,盡情挑逗著那些獵食的海鳥。通過一夜的航行,他們已經抵達了目的地――浪擊崖南面數十里外的一個無名荒島,這里在秘籍標記的仙府所在地南方十數里外。
“這么快就靠岸了?!痹旗o扶著云秀從艙室中走出來,比起云靜對于這短暫的海上航行表現的意猶未盡,暈船的云秀就有點劫后余生的幸哉了。從云秀踏上大船的那一刻起,整整一夜,云秀是臉色岔白,手腳發涼,嘔吐惡心。而其他首次坐船的人,則安然無恙,以至于狄云辰很是懷疑,云秀到底是不是修煉的水屬姓功法…
再大的船在波濤洶涌的洋面上也無法立足不動,而找這個荒島的目的,用船老大的話說,就是為了便于下錨穩住船體,不過當狄云辰第一眼看到這個無名荒島后,發現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渺小,方圓十幾里的荒島四周臨海的地方都是潔白的沙灘和暗色的礁石,各色好看的貝殼點綴在海灘上,散發出迷人的光輝,而在荒島中央,則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正好把三艘大船遮擋起來。
大船是無法直接靠上這種沒有天然港口的荒島的,只能把錨固定在淺海的暗礁上,人要上去還要劃小船,在施簡吩咐水手伙計們放下兩只一丈五六尺長的小船后,施簡阻止了拉著云秀急急忙忙往小船上跳的云靜。
“殿下,我聽船老大說,這個島上生活有兇猛的元獸,你看…”施簡說出了他攔住云靜的真實緣由。其實一眼看起,這個島嶼面積不小,而且與普陀山島相去不遠,偏偏了無人煙,就足于說明,這個島上有元獸橫行。
不過對于船老大口中的元獸“兇猛”二字,云辰不敢茍同,來之前施簡就跟他說過,大海里真正的兇猛的高階元獸,是很少在荒島上生活的,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些兩棲的玄級地級元獸,當然,對于普通的漁民們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兇猛”。
看著云靜故意裝出來的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云秀虛弱的臉色,本來沒打算上岸的云辰,只好說道:“我陪她們上去轉一圈?!?br/>
在海上行了一晚上都沒被海水打濕過衣角的狄云辰,牽著云靜云秀一踏上小木船,就被一個浪花卷的全身濕透,云靜一邊撥弄著貼在臉上的秀發,還伸出舌頭在唇邊舔了一圈,而后興奮道:“海水果然是咸的的呢!”
這就是狄云靜,對別人來說形同災難的環境,她卻總能樂在其中。當其他人包括狄云辰對隨浪顛簸的小船,以及卷到船內的浪花心生詛咒時,狄云靜則在為這新奇的而興奮的大呼小叫、不過,有一句花不是這么說的么,樂極生悲。
眼看著施簡等人當先劃行的小船已經快要靠岸,落后幾十米的,狄云辰乘坐的小船突然被一股大力推起,翻轉到海面十幾米的高度,在強力的水流沖擊下,“砰”的一聲被撕成了碎片。
“護好云秀?!庇形kU的時候,大靈兒總是特別敏感,事實上一到可能險惡的環境,狄云辰已經習慣了關注白貓的舉動,當他看到全身毛發一豎,就知道不好,在小船被推起翻轉的同時,他已經拉著病秧子般的云秀以及毫無準備的云靜縱到了口中,而后,隨手把云秀交個云靜,身形一閃,比兩個同船的神宗精英閣弟子以及兩個劃船的伙計更快的速度落向了大海。
“該死的,是大力豚!”幾乎同時,已經上了岸的施簡,飛速向著海面縱來,大力豚雖然只是玄級高階元獸,靠吸水大力噴射來傷敵,但是如果幾十條大力豚聚在一起同時發力,那是能連他們乘坐的那種三桅大船也能顛覆的。加上它們體外那磨砂般粗糙堅固可以媲美土系元獸的防御,是以大力豚,是海上行走的劍修們,最不愿碰到的元獸之一,因為大力豚總是習慣于對無意闖入它們棲息地的船只發起攻擊。
施簡飛向海面,不是他擔心云辰的安全,而是過百頭的大力豚,突然從荒島的淺海邊浮起,在損毀了狄云辰乘坐的小船后,急速的向著遠方剛剛固錨的三艘大船劃去。
狄云辰自然也看到了,數百頭體型長達一丈,全身黝黑并有絨絨黑毛,形同海豹一樣的大力豚,如同數百道飛箭一樣,劈波斬浪劃出長長的水花向著那三艘大船飛逝而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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