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都是誤會,誤會,我?guī)煾敢彩且恍某嘤械米铮€望蘇先生海涵。”
青年道士修道不怎么樣,但打起圓場來卻是面面俱到,幾句話就給他師父遞了個臺階。
老道士順坡下驢向蘇尋道歉:“蘇先生,貧道為先前的魯莽向你賠個不是。”
“老道長客氣了,不知道道長怎么稱呼?”蘇尋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兒的人,有時候他還是很大度的。
何況對面這老道士挺有實力的。
“貧道玉陽子,這是我徒弟青云。”老道士話音落下,又開口說道:“蘇先生,那兩人也已經(jīng)受到了教訓(xùn),差不多了吧。”
再嚇下去,他怕那兩個被嚇成傻子。
蘇尋看了一眼小白。
小白解開了幻術(shù)。
玉陽子一愣,他之前感受到的妖氣是從那只貓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本以為是那只貓妖施展的幻術(shù)。
未曾想小白居然也是一只妖,一只化形的妖,他臉色發(fā)白,心中隱隱后悔和慶幸。
還好蘇尋攔住了那一劍,否則他這把老骨頭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秦竹和小白被蘇尋施展了道術(shù)掩蓋氣息,以玉陽子的修為根本看不透這點,所以他一開始才以為她們都是活人。
青云也是震驚不已,這蘇尋何德何能,居然身邊跟著一位化形大妖。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沒事了。”
光頭和偏分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色,都是喜極而泣,心中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
“偷我的白蘭花,很高興嗎?”
就在此時,蘇尋不咸不淡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
抱在一起的兩人笑容瞬間凝固,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心情起起落落,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白蘭花。”
聽見這話,玉陽子和青云同時看向了那兩朵散發(fā)著溫和白光的琉璃白蘭花。
雖然兩人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干什么的,但只看表象就知道不是凡物。
“大哥,我們能……能解釋嗎?”光頭中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可憐兮兮的望著蘇尋。
蘇尋溫文爾雅的笑道:“你覺得呢?是還想經(jīng)歷一下剛剛的刺激嗎?”
“是你搞的鬼!”兩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想到剛剛的經(jīng)歷,都是頭皮發(fā)麻。
蘇尋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不想就給我乖乖的呆著,我有事要問你們,千萬不要想著逃跑,否則你們會后悔的。”
“嗯嗯嗯。”
兩人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簡直是比幼兒園的小孩子還要乖巧。
畢竟,凡是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的人都學(xué)會了圓滑和妥協(xié)。
“玉陽子道長,不知道兩位前來神龍架是所為何事?”蘇尋目光又落在了玉陽子身上,這是開始趕人的前奏了。
知道現(xiàn)場有一位化形大妖后,玉陽子不敢隱瞞:“蘇先生,我們是為降妖而來,也是為了順便尋找一位高人。”
“高人?有多高?”蘇尋露出好奇之色。
玉陽子臉上帶著幾分崇敬:“這位高人先除了一只吃人虎妖,又除了兩只鼠妖,后用雷法滅殺了一只蛇妖,實力之強,實屬罕見,令人心神往之。”
蘇尋表情古怪,這尼瑪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原來我這么牛逼嗎?
“嘿嘿,老頭,這個你可就找對了,你口中那位高人就在你面前呢。”梅胖子嘿嘿一笑,指著蘇尋說道。
玉陽子一愣:“這位先生莫不是在玩笑于我?”
“我用得著跟你開玩笑嗎?”梅胖子毫不客氣的答道。
蘇尋氣定神閑的說道:“當(dāng)不得玉陽子道長如此推崇,那幾只妖,無非是我順手而為之。”
聽見蘇尋親口承認(rèn),玉陽子和他徒弟青云都是被震得七葷八素,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早就該想到了。”玉陽子看了一眼小白,然后喃喃自語的說道。
能讓一位化形大妖跟隨在身邊,沒有真本事怎么可能做到呢?
玉陽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尋,一名真正的練氣士啊,如果能得到他的指點,那絕對是受益無窮。
蘇尋被看得頭皮發(fā)麻,這老頭該不會是個攪基的吧。
自己也沒這愛好啊。
玉陽子深吸一口氣:“還請?zhí)K先生允許貧道同行,若能指點一二,玉陽子感激不盡。”
“你的老迷弟。”梅胖子沖著蘇尋一陣擠眉弄眼。
蘇尋翻了個白眼,看著玉陽子說道:“玉陽子道長抬舉在下了,指點不敢當(dāng),只能說大家互相學(xué)習(xí)。”
“多謝蘇先生。”玉陽子欣喜若狂。
讓梅胖子他們留在外面,蘇尋在帳篷里審問光頭和偏分。
兩人跪在地上,看著走來走去的蘇尋,心中充滿了不安和忐忑。
“們要讓你們幫我辦一件事。”
良久,蘇尋開口打破了沉默。
兩人松了口氣:“蘇先生請講,我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我要你們回去,將你們那位大人的一舉一動都錄下來,每天發(fā)給我。”
蘇尋暫時沒時間去針對劉安,但又不能放松警惕,所以準(zhǔn)備先盯著他。
根據(jù)在光頭記憶中看見的信息,劉安藏在內(nèi)地的一座山里,內(nèi)地可不必邊界,總不能動用大口徑導(dǎo)彈轟他吧,真那么干,這不是不把自己的祖國放在眼里嗎?分分鐘河蟹神獸教做人。
所以先盯著,謀而后動,當(dāng)務(wù)之急是收集和培育煉丹材料,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根本。
光頭和偏分臉色大變,都是驚疑不定,他們明明什么都沒說,蘇尋是怎么知道的?
“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看著兩人變幻不定的表情,蘇尋輕飄飄的裝了個逼。
兩人又是一陣恐懼,光頭說道:“蘇先生,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應(yīng)該知道那位大人的強大,我們恐怕完成不了這個任務(wù)啊。”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輪不到我去操心,而且你們哪位大人對電子產(chǎn)品不太敏感,這點你們可以放心。”蘇尋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在土里埋了2000多年,劉安早就跟時代脫節(jié)了。
光頭和偏分對視一眼,露出一抹苦笑,同時開口:“敢為先生效死。”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言了。
蘇尋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我不會虧待你們的,你們也千萬不要想著耍花樣,剛剛這墓我已經(jīng)錄下來了,你們耍花樣,視頻隨時會落到你們口中那位大人手里。”
“對于兩個反手可滅的螻蟻,我想他恐怕不會像我這樣跟你們客氣。”
兩人臉色慘白,身體晃了晃,沒想到蘇尋居然如此陰險。
他們感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來偷這兩朵琉璃白蘭花。.